第272章 274:我想要打的人,他躲不過去
莫星河的舉動,太過于狂娟,當(dāng)著太尉的面,直接就上手。 不僅嚇壞了被打的方姨娘,更是嚇壞了周圍所有的人。 連帶著太尉府門口過路的行人,都被那巴掌聲為之一振。 并不是說,莫星河那一巴掌打的有多么響亮,而且從她動手的那一刻起,太尉府門前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方姨娘反倒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她捂著自己被扇的臉龐,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莫星河,“淮安郡主,您在動手之前,也不考慮一下妾身的身份嗎?” 莫星河水眸泛著冰冷,絲毫沒有一絲悔意,“管你是何種身份,我要打的人,從來就沒有躲得過去的?!?/br> !??! 方姨娘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她完全沒有料到莫星河居然一上來就動手,連一句話的機(jī)會都不給她留。 她吸了吸鼻子,整個身子頓時軟了下去,“還請父親做主。” 一旁的夏太尉這才緩過神來,連忙上前,“不知郡主這是何意?方青乃是我太尉府的當(dāng)家主母,郡主如此,只是必要給我太尉府一個交代的?!?/br> 莫星河彎唇,涼涼的看了一眼她本就不甚喜歡的夏太尉,“太尉大人,定要我在這里說嗎?” 夏太尉只覺得心底一涼,下意識的覺到了不對勁,“來人,請淮安郡主進(jìn)府?!?/br> 周圍的下人登時被叫醒。 “諾?!?/br> “淮安郡主,里面請?!?/br> 莫星河收回自己的目光,抬腳跟著那人進(jìn)入了太尉府。 太尉府內(nèi),到處都布滿了紅色綢緞,貼滿了雙喜字,整個府邸內(nèi)看著都是喜氣洋洋的。 莫星河卻是目不斜視,只是余光淡淡的收了幾眼,只覺得有些嘲諷。 一盞茶之后,莫星河就被請進(jìn)了主院大廳。 身邊只站著一個貼身侍衛(wèi),一個婢女,僅此兩個人。 而此刻大廳之內(nèi),卻滿滿的都是太尉府的人,從夏太尉到方青,再到太尉府的管家,下人,足足有一二十個人。 可莫星河仍然堅挺著脊背,神情淡然的坐上了主位。 就算她如今還不是景逸王妃,那她也是圣上親封的正一品淮安郡主,品級僅次于公主,比著正一品的夏太尉來說,或許在被尊敬上略遜一籌,可卻是實打?qū)嵉母吡税爰墶?/br> 再加上她如今景逸王妃的身份,坐這主位沒人敢有半句話。 看著烏壓壓的一片人,莫星河絲毫沒有懼意,開頭就直逼方青,“夏太尉,你府上的這位方姨娘,膽子可真的是大的很。” 轟! 夏太尉只覺得腦殼一疼,第一時間就被人占據(jù)了主動,只能被動地開口詢問,“本官實在不知道群主今日是何緣由會如此針對我府中的女眷,還請淮安郡主解惑?!?/br> 敏銳的察覺到了夏太尉對她的稱呼從下官變?yōu)榱吮竟伲呛哟浇欠哼^了一次冷嘲,“方姨娘,你是打算自己說,還是讓我來說?” 方青臉色從剛才開始就越發(fā)的難看,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她又柔弱了兩分,“妾身不知道郡主到底想說什么,妾身從未見過郡主,實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郡主?!?/br> 瞧著她那死不悔改的模樣,莫星河都想把眼前的人三刀六個洞。 只不過,她雖然囂張,可也是有個限度的,方青再不濟(jì)也是太尉府的人,夏太尉好歹也是顧染的狗,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才不會給自己的男人臉上無光。 莫星河冷笑了一聲,“瞧瞧,這話說的倒是我莫星河不講規(guī)矩,來你這這太尉府里砸場子了。夏太尉,你可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兒媳啊?!?/br> 方青臉色有些微微發(fā)白,莫星河的嘲諷不加絲毫掩飾,幾乎等于是大巴掌在她的臉上來回的翻打。 夏太尉此刻臉上也很難看,“本官也知道,淮安郡主并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既如此,必定會有緣由,還請淮安郡主告知緣由,本官自會秉公處理?!?/br> 夏太尉的話明顯帶了一絲不耐煩的口氣,而他這一絲不耐煩恰恰好就被方青給敏銳的抓到。 她突然就朝著主位上的莫星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淮安郡主,雖然妾身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郡主,可若是郡主想要懲罰,妾身也認(rèn)了,只是希望郡主不要累及太尉府?!?/br> 方青這一招以退為進(jìn)用的可謂是極好,如若此刻,坐在主位上的人不是她莫星河,換作是其他人,很有可能會立刻亂了陣腳。 莫星河手指下意識的轉(zhuǎn)動著自己食指上的桃花戒,紅唇卻是微微掀起。 很明顯,方青朝莫星河這么一跪,整個大廳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夏太尉今日留了這么多人在大廳里,意思也不言而喻。 一旁的月牙已經(jīng)氣到一雙杏眼都快要凸了出來,死死地握緊了拳頭。 若不是莫星河一早便交代了讓她一會兒不要著急,她現(xiàn)在早就恨不得上去撕爛那個女人偽善的一張臉。 雖然他她們家小姐不讓她著急,可這也不代表她能夠忍得住聽這個女的來敗壞她家小姐的名聲。 “方姨娘這話說的可就誅心了,我家郡主向來都是知書達(dá)理,通曉事理,從來都不會輕易冤枉別人,方姨娘此話,閉口不提自己的問題,話中明理暗里卻都在說我家小姐仗勢欺人,無理取鬧,可真是好巧的一張利嘴?。 ?/br> 方青被懟的臉色一白,尤其是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個丫鬟懟的時候。 “你!主子在說話,哪有你一個丫鬟開口的地方?” 莫星河冷笑一聲,涼涼的道,“我與夏太尉說話,何曾有你一個小妾開口的余地?”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比剛才在門口掌摑方青來的更刺激。 小妾。 有多少年沒有人在太尉府提過這兩個字了?? 自從夏太尉沒了兒子,兒媳,這唯一的一個姨娘變成了這太尉府主子里唯一的女性。 這些年,方青用自己的本領(lǐng)成功的讓夏太尉認(rèn)可她,坐上了這太尉府當(dāng)家主母的寶座。 可終究一個小妾難登大雅之堂,方青只是暫代管理,夏太尉也從未對外宣布過她便是這太尉府的當(dāng)家主母,所以,這威風(fēng),方青也只有在這府邸里才能夠顯擺一下,出了這府邸,大可以問問有誰瞧得上她。 方青畢竟也是太尉府的人,打她的臉,夏太尉也多少會有一些余熱。 “淮安郡主,您身邊的丫鬟玉壺,明日就要與我家溪兒大婚,說到底,我們這也算是有親家之聯(lián),如方青所言,先前也的確未曾同淮安郡主打過交道,唯一有聯(lián)系的,想來也就只有我太尉府的兒媳了。” 不得不說,夏太尉縱橫官場這么多年,眼力價還是有的。 莫星河之前一直都沒有在盛京城,目前還傳出莫星河在南疆,把南疆五大家族之一的皖風(fēng)家都打了個落花流水,一直也沒有聽說回來的消息。 如今突然之間就打上門來,想必也是今日剛剛回來。 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方青真的得罪了莫星河,那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因為玉壺。 莫星河彎唇,年底卻是泛著絲絲寒意,“夏太尉果真是目達(dá)耳通,今日我來這一趟,的確是為了我身邊的貼身丫鬟,玉壺。” 夏太尉眸底微微一松,聽到的卻是因為玉壺的事情,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還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可終歸只是因為一個丫鬟,不會鬧的太大。 莫星河眼神瞬間一冷,“瞧著夏太尉的表情,好像因為今日的主角是玉壺,而稍微松了一口氣?” 夏太尉整個人瞬間微微一滯,“淮安郡主多想了,不知究竟是何事?竟讓淮安郡主如此大怒,和我這兒媳有何聯(lián)系?” “兒媳?呵,夏太尉,就在兩個時辰之前,你的好兒媳,命令自己的丫鬟,對你的孫媳下殺手,一刀正中心口,如若不是我恰好及時出現(xiàn),我最疼愛的貼身丫鬟就為此喪失了一條性命?!?/br> 莫星河眼眸微瞇,一字一句都砸的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夏太尉瞬間看向了一旁的方青,眼神復(fù)雜不定,更多的則是詫異。 方青察覺到太尉眼底對她的不信任,臉色一白,連忙搖頭,“父親,我沒有,我絕對沒有!” 隨即,她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看向莫星河,“郡主,妾身絕對不敢做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月牙這會兒再也憋不住了,冷嘲熱諷的道,“誤會?方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嘉兒,這會怎么不在你的身邊?” 方青臉色一白。 “嘉兒被妾身指使出去買東西了,所以還未曾回來,這件事情真的有誤會,就在兩個時辰之前,妾身還見過玉壺,那個時候她還是完好無損的。” 莫星河挑眉,“不知道,方姨娘為什么會在玉壺出嫁前一天,把她私自叫道竹林酒館?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商量?” 夏太尉臉色一沉,“你約見玉壺了?” 一般來說,男方家的人在大婚前后三天都是不允許見女方家人的。 所以,岑溪就算偷偷摸摸的去看了一眼玉壺,也并沒有在易陽侯府待上多久。 可方青私自約見玉壺,這件事情本身就有疑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