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賭局
書迷正在閱讀:孔雀戀愛手冊、我的寵物通靈師女友、再愛溫情還是你、火影之最強(qiáng)系統(tǒng)、黑帝總裁的純情老婆、侯門嬌女狠角色、嫁給仙俠文中的殘暴反派、除我以外,全員重生、到我身邊來、貴妃只想做咸魚(穿書)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在這里,根本就無法判斷出到底有多大的空間、周圍擺設(shè)著什么物品、是否有活物的存在,仿佛還未劈開成兩半的混沌世界。 柳林林說:“……怎么這么黑,幾乎都看不見前面有什么,喂,有人嗎?” 說著,他邁開腳,往前面走幾步。 趙元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先不要輕舉妄動?!?/br> 刺啦一聲,一點火焰猝不及防地在黑暗中顯現(xiàn)。 那點小小的火焰在半空中緩緩移動,最后穩(wěn)穩(wěn)地棲息在了一根紅色的蠟燭上。 橘黃色的燭光大團(tuán)大團(tuán)地盛放開來,照亮了原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房間。 原來,這只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空屋子。 墻壁上白蒙蒙的,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裝飾,僅掛著幾個顏色有些令人看著不舒服的怪異面具,空洞的眼眶在高處注視著進(jìn)入房間的來客。 同時,燭光也照影出了坐在一張長方形桌子前的男人。 那人穿著厚重的深棕色兜帽披風(fēng),只露出尖尖的下半張臉,垂放在長方形桌面上的兩只手臂纏滿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 從兩只手的寬度判斷,這人的體格應(yīng)該十分消瘦不及成年男子的一半重量,若是脫了身上的兜帽披風(fēng),那一定是rou眼看來的格外瘦骨嶙峋。 他就這么坐著,整個人仿佛要融入背后的影子里。 對進(jìn)入這個房間的秦時、趙元、凌青山與劉柳林林則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仿佛面前的四個人都是摸不著、看不見的空氣。 若不是還能察覺出這人有呼吸,秦時、趙元、凌青山與柳林林都要以為這人已經(jīng)是一具死了的尸體了。 氣氛太過詭異,有一種說不上來原因的不安感。 雖然可以解釋這是鬼屋的特色裝扮,為的就是讓進(jìn)來玩的每一個客人都能體驗到心臟狂跳的驚悚刺激,但也太怪了。 地圖上明明沒有做出任何提示,卻突然就出現(xiàn)的不該存在的大門,以及面前這個怎么看都不像是故意裝陰森的陰森男。 越朝深處想就越令人不安,這個房間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其中一定暗藏著問題! 趙元警惕道:“……你是誰?” 那男人伸出手,兩根手指里夾著一枚金子做成的銅錢,在橘黃燭火下閃爍著令人花眼的光芒。 他開口,聲音竟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嘶啞或則尖利,而是意料之外懶懶的正常中年人嗓音,完全不符合此刻穿著的詭異裝束。 像是剛剛接完六歲女兒的中年大叔,很不愿意跑過來上班一樣消極怠工。 “一個無名的賭徒,你可以直接叫我無名或則賭徒,我哪一樣都不會介意,四位客人來都來了,為什么不坐下來玩一局呢?” 凌青山嗤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攤了一只手。 “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裝神弄鬼的無聊把戲,浪費(fèi)我的時間。” 無名賭徒說:“先別著急離開啊這位客人,這盤賭局并不是沒有獎品,若是贏了我,可是能夠獲得一筆不小的財富哦?!?/br> 話音剛落,他就用手里的金銅錢向旁邊的墻壁里一刺,往下一刮,雪白的墻壁就這么輕而易舉地破了,旁邊的墻壁居然是用紙糊出來的。 從里面咕嚕咕嚕翻滾出大堆金子制作的銅錢,一地的金色幾乎要閃瞎了人的眼睛。 凌青山看著這一地的金子,沒有興奮,反而微微皺起了眉頭。 柳林林從地上撿起來一個金銅錢,半信半疑地用牙咬了咬,抬起頭目瞪口呆道:“天吶,是真的,是真的金子!” 無名賭徒說:“當(dāng)然都是真的,怎么樣,現(xiàn)在有興趣留下了么?” 柳林林拉過空椅子坐在長方形桌前,迫不及待地說:“那么也就是說,只要我在賭局里贏了你,就能直接抱走地上全部的金銅錢是嗎?” 無名賭徒說:“是這樣沒錯,不過……凡事有得就有失,贏了我,那些金子全歸你,但若是你輸了,你的靈魂就得送予我?!?/br> 柳林林絲毫沒有感到哪里有不對勁,他覺得這個賭局對自己而言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 至于靈魂,嗨,擱哪的封建迷信呢,對方又不是閻王殿的黑白無常,哪可能真勾走自己魂。 于是,他豪爽地答應(yīng)了,“小菜一碟,來吧。” 無名賭徒勾唇一笑,“好?!?/br> 他突然一個令人沒有防備的動作,將兩根手指里夾著的金銅錢向上高高拋起,金銅錢在半空中翻滾了幾圈,落回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心則在同一瞬間蓋住了手背。 “請問,此時此刻銅錢朝上的一面是字還是花?” 柳林林傻了。 他才坐下來,對方突然搞這么一出,他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哪里還有功夫去看清楚此時此刻銅錢朝上的一面是字還是花。 糟糕,這下該怎么辦? 沒辦法,柳林林苦思冥想也記不起來剛才銅錢落回對方手背上的畫面,只好隨便胡掰一個答案。 “……是……是花面!” 另一只手挪開,展示了手背上的金銅錢。 “真是令人遺憾,你答錯了?!?/br> 柳林林的臉上露出了沒法掩飾的失落。 雖然看著錢從手里逃走的滋味很不好受,但輸了就是輸了,也只有接受失敗的現(xiàn)實了。 他剛想從椅子上起來,突然間雙眼里的神采消失不見,猶如整個身體里的骨頭都被抽走。 只聽見啪嗒一聲,椅子摔了,他仰著臉,歪倒著身子在地上動也不動。 “柳林林!” 趙元著實被這一幕驚嚇到。 他蹲下來去測柳林林鼻尖的氣息,還有呼吸,把耳朵放在胸口,還有心跳,但無論他怎么叫也叫不醒呆滯了一張臉,像魚一樣睜著沒有神采眼睛的柳林林。 “混蛋,你對他做了什么?!” 趙元憤怒地抓著無名賭徒的披風(fēng)。 無名賭徒的臉上是似有若無的一絲笑容。 “我不是說過了嗎,若是輸了就得將靈魂送予我,躺在那里的只是rou.體,而沒有靈魂?!?/br> 趙元怒不可遏道:“我不管你使了什么妖術(shù),但現(xiàn)在你必須立刻、馬上把靈魂放回他的rou.體里面去,不然,我就把你扔進(jìn)螞蟥窩里吸成干尸!” 無名賭徒笑得快栽倒過去,被兜帽遮蓋的眼里透著戲謔。 “那你動手吧,反正他的靈魂就在我的手里,我若是不高興了,只要心里一想就能捏死這個靈魂使其魂飛魄散,大不了來個同歸于盡?!?/br> “……可惡!” 趙元放開無名賭徒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一拳砸在了長方形桌面上。 被推倒回椅子上,無名賭徒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披風(fēng),兩只手的十根手指交疊在一起。 他看著趙元,很是彬彬有禮的微笑。 “其實,你想要回他的靈魂也不是不可以,規(guī)則同樣,只需在賭局里贏了我,那么我就將他的靈魂送回原本的rou.體里,當(dāng)然,若是你輸了,那么你的靈魂就得歸我?!?/br> 趙元死盯著面前人,怒火中燒地很想狠狠揍對方一拳。 但柳林林的靈魂還在對方的手里,想要救回他就不能把面前這個人怎么樣。 可惡,為什么偏偏讓他們遇到這個妖怪,竟然能取走人的靈魂,即便秦時在這里也不能拿這個妖怪怎樣。 難道……真的只能參加這個拿靈魂做籌碼的賭局才能救回流柳林林嗎? 可要是輸了該怎么辦?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人,要是不小心再失去一個,難道還要用其他人的靈魂再去賭嗎? 就在趙元混亂不堪時,凌青山上前,冷冷地說:“這個賭局,我來。” 趙元抓住凌青山,“等一下,這不是一場普通的賭局,如果輸了,你的下場就會和柳林林一樣??!” “我當(dāng)然清楚輸了的代價,但這家伙必須要由我來弄死?!?/br> 凌青山瞧著無名賭徒,他的眼里透著一股使人不寒而栗的兇勁,好似一頭獵物被搶走而激怒的雄獅子。 “這些日子里,用我的名義在偷偷干著殺人滅口的勾當(dāng)?shù)幕斓笆悄銓Π伞!?/br> “那么多胸口被捅穿了的平民百姓,眼角邊都有我做完生意后習(xí)慣留在尸體上的劃傷,我分明記得自己的名單上沒有寫著他們的名字?!?/br> “那些尸體的金銀細(xì)軟盡失,流傳到江湖上把我的名聲都搞臭了,說我亂殺人只為劫財,害得我最近被衙門追得要命,連天下第一名捕都出動了?!?/br> “這么多金制的銅錢全都是嶄新的,果然,最近發(fā)生的這些齷齪事全是你干的是吧!” 無名賭徒勾唇一笑,“是呀,是我干的又如何?” 凌青山拉開椅子,丟在桌子上一疊厚厚的銀票。 “那就讓我們在賭局里再加一個籌碼?!?/br> “我輸了,這十萬兩銀票和我的靈魂,你一并拿去,但若是我贏了,不光柳林林的靈魂要回到rou.體里,你的命,也得給我留下!” 無名賭徒微微一笑道:“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