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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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被沈識帶到醫(yī)院里外里的檢查了一大圈,除了身上的皮外傷,頭部也因受重擊造成腦震蕩。醫(yī)生要求起碼得留院觀察兩天,在確保沒有顱內出血后才準離開。 沈識跑完了住院手續(xù),將南風安置到病房后,才在樓梯轉角跟丁芃通了個電話,拜托她再幫自己照顧小兔兩天。 “放心吧,好好聽醫(yī)生的話配合治療?!?/br> “麻煩了,丁芃姐?!?/br> “沒事啦,小兔在我這兒挺好的,還交到了個好朋友呢?!?/br> 電話那頭的丁芃睡意朦朧,沈識不想打攪到對方休息,道了幾句謝后便掛了電話。 他剛推開病房的門,就見南風撐著墻快步走向洗手間。 “嘔——!”南風蹲在馬桶前劇烈地嘔吐起來。他這一晚根本沒吃什么東西,但就是忍不住地反胃。 沈識趕忙也跟著進了廁所,用手一下下順著南風的后背,卻被他揮手推開。 “出去待著。”南風喘著氣短促地說了句,就又抱著馬桶猛吐了起來。 沈識知道這是腦震蕩后的典型反應,但看到對方這副樣子還是心疼的要死。 “舒服些了么?我扶你去躺著?”沈識杵在南風邊上進退兩難。 “不用?!蹦巷L強撐著按下抽水馬桶,靠著墻將身子蹭了起來,低聲道:“我得沖個澡?!?/br> “你現在這情況沖個屁的澡,乖乖回去睡覺!” 對方并不答話,執(zhí)拗地擰開淋浴。也不管水熱不熱就站在了噴頭下面,用力撕扯著先前被陳志升弄壞的襯衫。 沈識一把將南風拽了過來吼道:“瘋了是吧?!” 南風不耐煩地掙脫了兩下,見無法逃脫沈識的禁錮,才將頭側向一邊擰眉說了句:“惡心?!?/br> 沈識反應了片刻才明白南風說的并不是腦震蕩的反應而是心理上的。 他深吸了口氣,伸手慢慢替對方剝下了淋濕的襯衫,低聲道:“我來?!?/br> 隨著水溫增高,洗手間內布滿了水蒸汽。沈識試過水溫后,才取過花灑幫南風一點一點地沖洗著身體。 南風手腕上被捆綁的痕跡還在,紅腫破皮。熱水不小心濺上時,他也不過只是皺了皺眉,甚至還故意用水狠命沖洗著。 沈識拽過他的手,看向繩結的痕跡時心里想宰人的念頭又再次竄了上來。他深吸口氣生生壓下了怒火,繼而埋頭小心翼翼地親吻著對方的手腕和被利器劃傷的手指。 南風看著沈識這一系列稱得上溫柔的動作,眼里先前自我厭棄的情緒稍稍斂去。 他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撫摸上沈識的頭,輕扯了下嘴角:“我沒力氣,替我好好洗洗吧……媽的,今天差點就被那條瘋狗硬上了,心里隔應的厲害?!?/br> 沈識簡直不敢想南風但凡真有閃失,自己能干出些什么來。眼下看到對方反過來安慰自己,他狠狠將人摟在懷中,悶聲道:“好,你乖乖站著別動,我?guī)湍阆础!?/br> 吻一寸一寸地沿著肌膚覆蓋了身體的每個角落,像是要拼命宣告自己的主權,便是連細微之處沈識都沒能放過。 兩人的呼吸隨著沈識的吻逐漸變得粗重,沈識到底還是怕南風的身體有佯,在關鍵時刻拼命壓制住自己,啞聲道:“今天不了吧……”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南風的吻便強硬地封上了他的嘴唇。 唇齒相交間,只聽對方低聲喘道:“別他媽廢話?!?/br> 沈識愣了愣,無奈地笑了下:“那我輕點兒。” …… 出院的隔天便是年三十兒,為了趕回去接小兔團圓,待南風確診無礙后他們即刻就買了回安城的車票。 途中沈識生怕南風累著,一路上扛行李、喂飯的噓寒問暖。南風被他整的很是無奈,調笑道:“別緊張,又他媽的不是大肚子了?!?/br> 沈識一邊擰開保溫壺蓋看著南風將藥喝了,一邊皺眉道:“小知識分子,別一口一句他媽的?!?/br> …… 安城是個很有年味兒的地方,剛出車站便能聞到空氣中鞭炮殘留的□□味道。孩子們穿著大紅棉襖,手里拿著“呲花兒”追逐打鬧著,風中回蕩著清脆響亮的笑聲。 沈識將南風脖子上的圍巾又向上拉了拉,遮住他半張臉。兩人才從站口一路向外走出,“迎客來”的小吳此時已經開著沈識的車在那兒等著了。 “直接回家?”沈識扭頭問。 “不了,先送我去趟我家吧?!?/br> 沈識臉色變了變:“干嘛去?” “接媽?!?/br> 沈識聞言點了點頭:“成,那就先送你回去。我下午到檀城接小兔回來,晚上一起過年?” “嗯?!?/br> 南風應完,扭頭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大街小巷張燈結彩,過往行人的臉上無一不帶著笑容與喜悅。 街道不寬,兩旁的商店里播放著雖然不同,卻同樣喜慶的新年歌曲,雖然嘈雜卻格外親切。 坐在副駕駛的沈識在和小吳溝通著新春放假前的最后工作,話說到一半,不小心蹦出句熟悉的鄉(xiāng)音。小吳被他逗樂了,碼著膽子學沈識又說了幾遍,讓沈識笑罵著一通教訓。 南風笑笑,閉上眼睛靠在了車椅靠背上,專心聽著周遭的聲音。 或許,這便是獨屬于小城的美好吧。此時此刻,這里只有歸鄉(xiāng)的孩子,沒有遠行的旅人。 …… 除夕當夜下起了鵝毛大雪,瑞雪兆豐年。 “沈識沈識——!下雪啦!” 小兔興奮地從客廳跑到廚房,見沈識正在案板上切一塊剛蒸好的臘rou,伸手捏了一塊放進嘴里,轉頭就跑。 “小兔崽子,你洗手了沒?!” “不干不凈吃了沒??!”小兔頭也不回地答道。 南風在把新買來的花束放在謝晚云和黃毛的照片前,分別跟他們低聲交待了幾句話后,便也轉身跟進了廚房。 “需要幫忙么?” 沈識邊將魚下入油鍋,邊沖南風揚揚下巴:“把餃子煮了去吧?!?/br> 餃子是剛從“迎客來”拿回來的,碼的整整齊齊地放在飯盒里。南風點點頭系上圍裙,開鍋滾水,將餃子下入鍋中。 沈識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旁邊專心致志煮餃子的南風,當下心中就涌上一種幸福感。 趁小兔不在,他從身后摟住了對方的腰,在南風臉頰上快速親了一口。 電視機里響起春節(jié)聯歡晚會的聲音,這邊的年夜飯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沈識開了一瓶酒,給自己和南風的杯中添滿后,又給謝晚云和黃毛倒上了一杯。 “哥!該放炮去了!”小兔跳著催促道。 沈識看了南風一眼,南風點點頭,兩人一手一邊地牽著小兔走到屋外。 …… “我點火了?”沈識嘴里叼著根剛點燃的煙,沖小兔喊道。 “等等、等等!”小兔捂著耳朵笑著朝南風跑去,回頭朝沈識大聲喊道:“好啦——!你放吧!” 沈識將煙湊近鞭炮的捻子,只聽“咻——”地一聲,炮竹便噼里啪啦地響了起來。 “啊啊啊過年啦——!” 小兔歡呼著,朝沈識張開兩條手臂,沈識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附近也陸續(xù)響起了響亮的爆竹聲,歡呼一片。大紅燈籠被冰雪覆蓋,新年真的來了。 沈識回頭看向南風,笑著低聲說了句:“南風,新年快樂?!?/br> 南風揚揚唇角,看向沈識的目光像藏著星星:“新年快樂,識哥?!?/br> 一束煙花竄過房頂,在夜空中綻放。 …… 此時在川西高原上的陳文武等人,早就從大中午的就開始喝。白刺猬搬了個大壇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爽快道:“這是白某人最新特質的‘無敵火尖槍’,今兒咱都說好了,不醉不歸!” 盛清風哈哈一笑:“跟你的‘如意金箍棒’比,哪個厲害?” 白刺猬壞笑著看向陳文武:“這事兒就交給黃皮子跟溫美人兒辦了,喝完了明早記得告訴我一聲兒啊!” 陳文武一拍大手:“來來,我先嘗嘗!” 溫阮在一旁不動聲色地咳了一聲,陳文武瞬間就慫了。他怒推了白刺猬一把,罵道:“你這倒瓤的冬瓜,一肚子壞水兒!” “有點兒出息成不,陳寶器!”白刺猬反罵一句。 此時的陳文武已經知道了“寶器”的意思,他一把拎起“無敵火尖槍”就要往白刺猬嘴里硬灌。 盛清風正在一旁邊剝花生邊跟著樂,見狀將花生皮一吹,也跟著上去按住了白刺猬的兩條胳膊。 白刺猬嗷嗷大叫讓拉珍去幫忙,拉珍靦腆一笑:“我聽不懂你們說什么?!?/br> 轉身就去廚房端菜去了。 …… 今夜琉縣的雪下的要比安城大,地上覆了厚厚一層,可以沒過腳脖子。 左小刀在刷完一整套試卷后,擰滅臺燈走了出去。他站在街燈下點燃一支煙徐徐抽著,深深呼吸了口冷空氣。 “小刀哥,裝什么逼呢在這兒?” 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左小刀應聲朝巷口看去。就見一個穿軍綠色長款羽絨服的高大身影正站在那兒,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 “□□大爺的鳳小軍。”左小刀罵了一聲。 鳳小軍賤嗖嗖地朝他走來,一把奪過左小刀手里夾著的煙,叼進自己嘴里,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個兒往這兒一站,樣子特帥?” 左小刀冷哼一聲:“大過年的不在家待著,滾來干嘛?” “嗐,壓根兒待不住,我爸媽不待見我!”鳳小軍邊說邊一把摟住左小刀的肩膀:“這不就來找你樂呵樂呵?走,咱倆喝酒去!” “大半夜的,哪兒他媽還有酒賣?” 鳳小軍得意地抬手抖了抖拎著的塑料袋:“哥自帶了!” 左小刀一把揮開鳳小軍的手,不耐煩道:“快滾,老子也不待見你?!?/br> 見鳳小軍往自己面前一杵,半天不說話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左小刀不由得放緩了語氣:“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闔家團圓還不好?快回去吧。” 見左小刀難得輕聲細語的跟自己說話,鳳小軍瞬間就登鼻子上臉:“那你跟我一起唄?” 左小刀皺皺眉:“我去干嘛?” “走唄,去我家寫作業(yè)去!我媽肯定特待見你!”鳳小軍撞了左小刀一下,扭捏道:“走嘛走嘛,小刀哥哥!你答應了人家要幫忙補課的!” “你是傻逼么?” “哎呀,走嘛!” 鳳小軍說著就又上來摟左小刀,這次左小刀并沒有推開。 他佯裝不情愿地被鳳小軍攬著肩膀,朝他家的方向慢慢走,夜色中卻悄悄揚起了嘴角。 “謝了小軍。” “???你說啥?” “沒啥,說你是二逼?!?/br> “少廢話,快走!” 冰天雪地里,兩排腳印留下了一路長長的痕跡。 ※※※※※※※※※※※※※※※※※※※※ 喘口氣吧大家~ “呲花兒”在北方部分地區(qū)是“煙花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