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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嫁皇帝行不行在線閱讀 - 兩難

兩難

    這一場宮變,后來在史書上只留了一行字,“右千牛大將軍王琰誤信人言,率軍闖宮,以謀反罪,斬,緣坐其族?!?/br>
    兩千余人在宮內(nèi)足夠施展,奈何遇到的對手是李溯?;实壑懊珯?quán)處理宮內(nèi)諸事,他調(diào)度人手時,已經(jīng)給重要的位置設(shè)計彼此鉗制的方案。

    這次王氏舉事,其實計劃攻擊的位置除了丹鳳門之外,還有延政門。

    奈何延政門的守軍雖然王氏及其親信戰(zhàn)據(jù)了大多數(shù),卻有一名禆將是宋家資助通過武舉,當(dāng)夜他發(fā)現(xiàn)端倪后立即派人去向宋九曜報告,自己則聯(lián)絡(luò)幾名交好的同僚反制,將意圖深夜開門迎接叛軍的王氏子弟拿下。

    王琰當(dāng)場未死,他執(zhí)意認(rèn)為李溯已經(jīng)將皇后和太子囚禁在宮中,不日便要宣布廢太子,這才想搶在李溯出宮后動手,他說這個消息,是有人從宮中傳了皇后親筆書信,他才敢如此行事。

    他其實也派人去截殺李溯,但是來人不堪一擊,身上也沒有帶任何線索,李溯的侍衛(wèi)就沒當(dāng)成大事報告。

    皇后憤怒至極,她自稱從未給過王琰這樣內(nèi)容的書信,甚至闖到含涼殿,當(dāng)著昏迷不醒的皇帝面前,怒斥李溯覬覦東宮之位,圖謀不軌,嫁禍于人。

    李溯并沒有給予這位嫡母任何超出法理之外的懲罰,但是隴右道王瑞殉國,王琰闖宮謀逆,使得王氏一族按律下獄,皇后再無外戚可以倚仗。

    太子昏迷不醒,東宮六軍部分將士參與謀逆,查實當(dāng)夜有異動的全部下獄,無關(guān)聯(lián)的分別調(diào)往隴右道前線,就算太子能醒過來,這么多年的基業(yè),也都?xì)в谝幌Α?/br>
    毫無疑問這是借刀殺人之計——借李溯的刀,謀算王氏一族。

    .

    李溯已經(jīng)成為長安城與皇宮的實際控制人,他所關(guān)注的兩條線索,也很快就有了回應(yīng)。

    王琰的供詞中,皇后的手書是當(dāng)天皇后的侍婢素女親自來遞的,時間正在皇帝遇刺之前,否則他也不敢相信。調(diào)度軍隊之所以便利,也是因為素女也將太子調(diào)動?xùn)|宮六軍的虎符帶給了他。

    東宮長史崔翊想阻攔,被他打暈了丟進一口枯井。

    王琰的盤算是反正皇帝也被人刺殺,太子縱然不醒,皇后也可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垂簾聽政,輔佐皇長孫繼位。

    當(dāng)夜,素女被王琰留在王氏府中,事敗之后王氏所有人等全部下獄,素女卻借機逃跑。

    李溯手下捉到的素女,已經(jīng)被人割了舌頭,挑斷了手腳筋脈,扔在最下等的窯子里聽天由命。她像一攤爛泥一樣提到李溯面前時,已經(jīng)氣若游絲了。

    李溯心情不佳,雖然有萬應(yīng)先師在,皇帝性命可保無恙,但是還需要幾天才能蘇醒,朝野重臣都以為大局已定,紛紛上書建議李溯登基,他堅辭不受,群臣已經(jīng)在商量伏闕上疏。

    按慣例,他需要再拒絕一回,群臣再請登基,他無可奈何之下才能繼承大統(tǒng),尊父親為太上皇,然后等他身登大寶之后,太上皇溘然長逝于含涼殿。

    ——都是套路,和前幾世發(fā)生的事情差不多。

    除此之外他的另一個煩惱的地方就是小寒,那天宋九曜拼命相救,她性命得保無礙,只是頭發(fā)燒焦了一大片,他一個沒看住,小寒就利索地找沈?qū)捊o自己剪個禿瓢。

    她雖然護住了臉,但是頭頸肩有多處燒傷,用藥時頭發(fā)太長頗多不便,一剪了之雖然不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省事的辦法。

    燒成什么樣子,有沒有頭發(fā)都是他喜歡的小寒,李溯就是惱她不商量。

    他原計劃等皇帝醒來之后賜婚,盡快走完三書六禮的路數(shù),爭取在年內(nèi)完婚,誰知道小寒根本就留余地,半年之內(nèi)頭發(fā)能長多少?總不能任她幞頭袍衫男兒打扮嫁過來吧——縱是用假髻,也要自己有一定長度的頭發(fā),將假發(fā)編進去才行啊。

    兩人絆了幾句嘴,將平素淡定的李溯也慪得心浮氣躁,此刻看見氣若游絲的素女,不免就怒意悖發(fā),他也不要書吏問話,親自走到人不人鬼不鬼的素女身邊,沉聲問道:“我問你話,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素女望著他呵呵數(shù)聲,神智竟然也不太清醒,突然蠕動了一下,又蠕動了一下,到第三下時已經(jīng)耗盡精力,再也沒有氣息。

    誰也不知道她想要表達(dá)什么意思,唯有李溯無奈搖頭,線索雖然不全,但是已經(jīng)拼出一塊足夠令他探知真相的圖譜了。

    .

    李溯這幾天都在含涼殿的側(cè)殿休息,為的就是想等皇帝醒來能第一時間見到他。小寒自然也不消說,她身上的燒傷駭人,但并不算太重,仍然安置在他殿中。

    暑熱難耐,小寒身上燒傷的燎泡雖然涂了藥,仍然疼痛難耐,尤其頭頸處的燒傷,夜來不便就枕。這幾天都是李溯半倚在貴妃榻上,小寒坐在他懷里睡覺。

    今日兩人絆了嘴,小寒也不想與他親昵,賭氣自己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拿軟枕塞了個方正的格子,自己坐在里面打盹,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個瞌睡蟲。

    李溯歸來見到她這模樣,不由得莞爾。他沐浴更衣回來,仍然將小寒抱起來,去貴妃榻上斜倚著,如之前一般。

    其實他回來時小寒便已經(jīng)醒了,見他不嫌舊惡,心中也是甜蜜,便任由他抱走。

    李溯深深嘆息,“頭頸這幾個燎泡消了好多,你沒胡亂動吧?”

    這是沈氏治療燒傷的秘法,為了不讓她頭頸處留了疤痕,不能刺破排液,只能多委屈她幾天。小寒合著眼睛道:“不要你管?!?/br>
    她身上盡是藥香,李溯突然換了話題,“我那時候深悔自己只把武功當(dāng)成強身健體的法門,沒有多練些技擊的招數(shù),居然讓你一個人對付強敵?!?/br>
    小寒噗哧一笑,她頸部有傷,不敢轉(zhuǎn)過頭去看他的模樣,“殿下凈說笑話,你站著不動我都恨不得有一百個武功高手保護你,還想對敵你饒了我吧?!?/br>
    李溯悠然嘆道:“那你就沒有想過那天我的心情嗎?我也恨不得自己變成武功高手保護你啊?!?/br>
    小寒哈哈大笑,“說真的,我都丑成這個樣子了,你為什么還要說喜歡我?!?/br>
    李溯心里抽疼了一下,無奈道:“等我老了,走不動道了,變成一堆枯骨了,你也會嫌棄我嗎?”

    兩人說些沒要緊的情話,算是冰釋前嫌,李溯又說起婚事,小寒漸漸默然不語。

    “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李溯手臂又將她圈得緊了些,“與我親昵時歡暢極樂,說起婚事怎么推三阻四的?!?/br>
    “就不想嫁人啊?!毙『p聲道。

    “我想去隴右打仗,看草原上的風(fēng)光,去東海之濱,瞧瞧父親挑戰(zhàn)海盜的戰(zhàn)場遺跡。想回幽州,看住jiejie別讓她又被慕容羲騙了,還想回家,揍立秋那只皮猴,再問問大雪怎么回事,居然還給裴清騙到。”

    李溯默然,他是趙王殿下,出家也是替皇帝祈福出家,未來逃不過帝王的責(zé)任,小寒嫁給他之后,這一生可就要圈在宮中,縱有能出去的機會,也只能被無數(shù)人包圍著,再也沒有馳騁肆意的快樂。

    他從來不懷疑小寒能成為一代賢后,只是面對這個兩難的局面,不知該從何下手開解。

    .

    李溯想要的資料很快就查到了。

    次日清晨,有關(guān)素女所有的資料,都放在了他的案頭。

    相擁而眠其實并不舒服,尤其小寒幾乎是坐著,李溯夜來還托著她的下巴讓她多睡安穩(wěn)了一會,此刻他手腳僵硬,遍身酸困,奈何還有一百件事要做,他也只得扭了扭脖頸,活動一下四肢,才坐在書案前打開了那份資料。

    小寒主動接手了舒窈的責(zé)任,悄悄過來為他揉按肩膀,李溯也不回頭,笑嘆道:“你這個病人該好生呆著,這……”

    他按著卷宗陷入了深思。

    素女與之前在紫宸殿被殺的素馨,另一名侍婢素月都是同一批選上來的,算是宮里老資歷的侍女。幾人都是長安人士,家貧無力撫養(yǎng),才將幼女送到宮使處任擇。

    五歲入宮,至今已經(jīng)十八年,素女這一生貧瘠而枯燥,將她所有的關(guān)系網(wǎng)篩查干凈之后,發(fā)現(xiàn)她從普通的小宮女到成為皇后身邊的紅這這個過程,刻意回避了柳氏。

    采選、教養(yǎng)、舉薦,一個普通侍女能在宮內(nèi)留下痕跡的過程中,能看到王氏主導(dǎo)、裴氏或有眷顧,唯獨沒有柳氏。

    內(nèi)宮盤根錯節(jié),這些侍婢宦官等人的選用,或明或暗都有各方勢力插手,柳氏是最活躍的。

    柳賢妃受皇帝重視,柳氏族人也得到了重用,安西節(jié)度使、驃騎大將軍柳景桓、左仆射柳延青、太常寺卿柳深青,甚至監(jiān)門校尉衛(wèi)真,俱出自河?xùn)|柳氏一族。

    前朝得到皇帝重用,內(nèi)宮自然也有許多便利,柳氏在培養(yǎng)宮人各關(guān)節(jié)處都安插的有人,而這個素女居然一個都沒有接觸過。

    這不是也太奇怪了嗎?

    素女精于針繡,并不識幾個字,所以敵人只是挑斷了她的手腳筋脈,割了她的舌頭,使用這樣復(fù)雜的手段處理她而非一殺了之,是因為她手里還有什么兇手想要知道的線索嗎?

    李溯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立即警惕起來,命林熾從速去查兩處,一是王府那天留素女的地方,其二是找到素女的窯子。

    小寒見他臉色凝重,輕聲道:“皇后所說如果不假,就是有人假借皇后名義誘使王琰叛亂,總不能是這么巧與陛下遇刺在同一天?”

    皇帝是在審問駙馬元赫時遇刺,派出去裴貴妃的宦官易忠,從大理寺提元赫回來的,并不是易忠,而是身份不明的男子易容成易忠的模樣,趁夜刺殺皇帝,隨即毒發(fā)自盡,化成了一灘血水。

    這樣的死士,武功奇高,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實在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易忠的尸體也在去大理寺的途中找到,兇手是怎么將他殺害之后拋入道邊的溝渠中,也成了一個未解的謎團。

    小寒問起這件事,李溯苦笑道:“我們登門,皇姐遇刺,貴妃心急女兒的情況,催著陛下親自提審元赫,這才把易忠送出宮來給人殺。這過程中最難控制的是哪個環(huán)節(jié)?”

    小寒側(cè)首一想,笑道:“陛下提審元赫?”

    李溯搖了搖頭,嘆道:“陛下疼兒女的心都是一樣的,長姐遇刺,他和貴妃不能出宮來探望,也不知道元赫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將他提到宮里去問,不必貴妃哭求陛下也會這么做的——是派誰出來提審?!?/br>
    小寒立即了悟,易容之術(shù)看似精妙,也有一個致命的難題,無論是刀圭還是面具,又或者顏料,從一個人易容成另外一個人,都需要一點時間。

    根本不存在臨時起意,由一個人易容成另外一人,面具總要做,顏料膠泥要等干透,刀圭更是需要時間。

    所以除非兇手篤定一定出來的是易忠,否則必須準(zhǔn)備一定數(shù)量的宦官,而這種高手死士,絕對不可能多到隨手就有的地步。

    這些李溯早在宮變次日就已經(jīng)料理明白了,為了不打草驚蛇只作不知,此刻小寒問起,他才解釋了一遍,最后又嘆道:“一場宮變,能在我手里進展到那日的地步,絕非容易?!?/br>
    他說的絕非容易,約等于無數(shù)人的鮮血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