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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有言在先ABO1在線閱讀 - 第145章 老情人

第145章 老情人

    這回聚餐的一共有三十幾號人,宋堯帶著他那小徒弟也過來湊熱鬧,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到了酒店,一看發(fā)現(xiàn)給他們預(yù)留的包廂小得很,根本就玩兒不開,臨時再找地方也來不及了,白艾澤干脆叫車把人全拉到他名下那個空置的海邊別墅去,再給酒店留了地址,要他們派人把酒菜都送過去。

    尚楚和翁施蹭宋堯的車,小徒弟見了尚楚就兩眼冒光,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后背繃得筆直,雙腿并攏,兩手搭在膝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學(xué)生上課來了。

    “cao!”尚楚翹著腳窩在后座,忽然一拍大腿,“老子一個炸彈一對王炸,這他媽也能輸?”

    宋堯從后視鏡里瞄了他一眼:“我說你沒那腦子就別玩兒這游戲,就知道瞎生氣。”

    “滾滾滾!好好開你的車去!”尚楚嗤了他一聲,又嘀咕說,“我要不是沒錢充值買記牌器,我用得著打個牌還這么憋屈嗎我......”

    “尚隊長好厲害!”翁施突然說,“打牌竟然不用記牌器!”

    宋堯額角一跳:“......我得和老謝說說,這種腦殘追星族堅決不能進入公安系統(tǒng)?!?/br>
    尚楚摸了摸鼻尖,看了眼緊挨窗邊坐著的翁施,大言不慚地說:“我打牌不需要那東西,記牌都靠腦子,不用機器?!?/br>
    “哇——”翁施發(fā)出一聲感嘆,看表情好像恨不能當(dāng)場高歌一曲快樂崇拜。

    尚楚被小菜鳥整的也有些臊得慌,沒好意思再繼續(xù)打游戲,晃著腳丫子和翁施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聊了幾句才發(fā)現(xiàn)他這坐姿不太對勁,兩腿緊緊夾在一起,于是問:“你尿急???前邊有個橋洞,要不在那兒停一下,你下去......”

    “啊?”翁施紅著耳根,搖頭說“沒有沒有。”

    “那你并著腿干嘛?難不難受啊,和坐老虎凳似的?!鄙谐揶碚f。

    翁施有點兒拘謹(jǐn)?shù)孛蛄嗣蜃齑?,下意識地往后視鏡看了一眼,恰好對上宋堯帶著笑意的眼神,宋堯?qū)λp輕點了點頭,小徒弟這才覺得不那么局促,不太好意思地小聲說:“我就是緊張?!?/br>
    尚楚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就小新人這靦腆的個性,和刑偵隊那群人也不熟,緊張也是難免的。

    于是他往翁施那邊挪了挪,搭著翁施的肩膀說:“有什么緊張的,你別看那幫小混球長得挺兇,其實人都挺好,也沒比你大幾歲,喝幾杯酒聊兩句天就好了?!?/br>
    小粉絲被偶像摟住脖子就更緊張了,僵硬地點了點頭。

    尚楚見他這動不動就臉紅的樣子還挺有意思,對著這么一朵純潔小白花不使壞心里就癢癢,于是煞有其事地說:“我今天這么看你怎么覺著有點兒眼熟呢?”

    “啊?不可能吧?”翁施眨了眨眼。

    宋堯和尚楚廝混了多少年了,一聽這語氣就知道尚楚沒存好心思,于是從后視鏡里瞪了尚楚一眼,意思是要他悠著點兒,尚楚沖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好好開車。

    “確實眼熟,我想想?!?/br>
    尚楚摸了摸下巴,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翁施的臉,翁施被他盯的坐立不安,總覺得偶像這眼神就和審犯人似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尚隊長,想、想起來了嗎?”

    “想到了!”尚楚重重一拍掌,回憶道,“白艾澤有個老情人,好像就長你這樣,這眼睛、這鼻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噗——”宋堯差點兒一頭撞上方向盤。

    “白、白白白、白sir的老情人?!”

    翁施大驚,市局誰都知道白sir是個禁|欲系,沒聽過他還有個什么老情人???

    “噓!”尚楚趕緊示意他小點兒聲,接著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不過你千萬別聲張,更不能讓白sir知道。”

    “為什么呀?”翁施瞪著一雙圓眼睛。

    “唉,”尚楚嘆了一口氣,“白sir被甩了,所以有心理陰影,懂吧?”

    翁施倒吸一口涼氣:“白sir也會被甩?!他又高又帥又厲害又有錢又年輕......”

    “嘖,”尚楚打斷他,咋舌說,“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像他這么毒舌刻薄吝嗇摳門的,被甩了也正常??傊阋⌒?,你白sir可恨那個老情人了,你們又長得那么像,說不定——”

    他話說一半就停住了,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翁施心頭一沉,想到之前尚楚請他吃飯那次,白sir看他的眼神是有點兒怪怪的。

    宋堯憋了一路,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回頭看了尚楚一眼:“要老白知道你在后邊這么編排他,可不得抽你一頓。”

    “我能怕他?”尚楚“切”了一聲,勾過翁施的脖子說,“總之你見著他就躲遠(yuǎn)點兒,他這人報復(fù)心可重,人吧是真不可貌相。”

    翁施一張臉漲得通紅,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

    尚楚忍著笑,捏了捏他的肩膀。

    前頭就是海邊別墅,白艾澤先前在路上又下了幾單外賣,正站在大門邊等著。

    他換了一身干凈柔軟的白色居家棉服,在路燈下顯得格外俊朗。

    “人吧,真是不可貌相。”

    翁施想起尚楚剛才說的話,禁不住一縮脖子。

    尚楚搖下車窗,探出半個身子朝他揮手,放聲說:“白sir,這大晚上的也沒人搞街拍,你站那兒裝|逼擺什么造型呢?”

    車緩緩在別墅大門邊停下,路邊的一排小喬木差點兒刮著尚楚的臉,尚楚“我|cao”一聲,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

    白艾澤眉頭一皺,抬手敲了敲車窗:“尚警官,根據(jù)《道路交通安全法》,你剛才的行為構(gòu)成違規(guī),應(yīng)當(dāng)罰款五十元?!?/br>
    “不是吧白sir?”尚楚打開車門,嬉皮笑臉地說,“您架子這么大呢?不過也對,您這剛領(lǐng)了表彰,肯定看不上我們這種兩手空空的?!?/br>
    白艾澤低頭掃了一眼,微笑著說:“尚警官還真是兩手空空?!?/br>
    “喲?白sir是嫌棄我來您家做客沒帶點兒禮物?”尚楚動了動眉毛。

    “沒有這個意思,”白艾澤悠悠閑閑地倚在門邊,“只要尚警官按規(guī)定把罰款交了就行?!?/br>
    翁施在車?yán)锫牭美浜苟枷聛砹?,怪不得大家都說白sir和尚隊一見面就要吵,他小心翼翼地往前座傾了傾身,小聲問宋堯:“宋哥,你不去勸勸???”

    宋堯拔出車鑰匙,回頭說:“勸?勸什么?”

    “兩位隊長呀,”翁施著急的嘴唇發(fā)干,“大家高高興興的聚餐,他們怎么吵架了呀?”

    宋堯笑著搖了搖頭:“就他們這樣的,誰勸都沒用,你把咱局里最牛|逼的談判專家找來也勸不動?!?/br>
    翁施倒吸一口涼氣,白sir和尚隊的關(guān)系都差到這程度了?!

    “難道......”翁施腦袋里跳出來一個猜測,他低呼道,“難道尚隊也長得像白sir的老情人?”

    “靠!”宋堯忍俊不禁,“你這腦瓜子成天琢磨些什么呢!下車,趕緊的,就刑偵隊那群狗東西,去晚了連口rou都吃不到!”

    白sir在門口等外賣沒進屋,尚隊長為什么也不進屋?

    翁施跟在宋堯后頭下了車,恰巧聽見尚隊說“我就樂意把腦袋伸出去吹風(fēng),我就樂意樹杈子把我臉刮花,你管得著么你”,他又悄摸摸往白sir那邊瞄了一眼,瞧見白sir專注地看著尚隊,周身氣質(zhì)溫溫柔柔的,和平時在市局的威嚴(yán)板正截然不同,眼神混雜著一丁點氣惱、無奈、縱容,甚至還有......寵愛?

    好rou麻!

    翁施渾身一個激靈,寸步不離地跟在宋堯腳后跟后邊,心說這又愛又恨的眼神可不就是看老情人的眼神嗎,于是再次問宋堯:“宋哥,我不會是猜對了吧?”

    宋堯在玄關(guān)換鞋,里邊傳來吵吵嚷嚷的劃拳聲,他沒聽太清楚,搖搖手敷衍道:“差不多吧?!?/br>
    翁施一個踉蹌,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原來尚隊真的也長得像那個拋棄了白sir的老情人,怪不得白sir那么有風(fēng)度有教養(yǎng)的一個人卻總愛和尚隊吵架,報復(fù)心好重??!

    那白sir會不會也對他......?

    “你干嘛?”宋堯伸手在翁施面前晃了晃,“發(fā)什么愣呢?”

    翁施回過神來,一把抱住宋堯的胳膊,欲哭無淚地說:“宋哥,社會太復(fù)雜了,還是你最好!”

    宋堯被小徒弟亮晶晶的眼睛這么一盯,瞬間虛榮心膨脹,拍了拍翁施的腦袋:“走著,師傅給你搶rou吃!”

    市局兩個刑偵隊也不是頭回搞聯(lián)誼了,雖說平日里兩個隊伍間是隱隱有競爭關(guān)系,加上今兒才出了表彰這么個挺尷尬的事兒,不過都是差不多年紀(jì)的大小伙子,兩瓶啤酒灌下去沒什么話說不開。

    宋堯領(lǐng)著翁施進了大客廳,齊奇見到他們問:“宋科長,白sir和我們警花呢?”

    “外頭吵著呢。”宋堯說。

    二十多號人早就習(xí)以為常了,沒一個驚訝的,抬手招呼宋堯過來喝酒。

    宋堯往茶幾上瞥了一眼:“cao!那么多小龍蝦你們這就吃完了?也不給留點兒!”

    “酒都喝完三箱了都,”小陸打了個酒嗝,“白sir又給搞了十斤麻辣的,還沒到呢。”

    宋堯給大家介紹了小徒弟翁施,接著袖子一擼,盤腿坐在地上和小陸劃起拳來。

    翁施沒怎么喝過酒,弄了杯果汁坐在邊上嘬,嘬著嘬著又忍不住想白sir那個神秘的老情人,于是小聲問坐在他身邊的齊奇:“小齊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呀?”

    “說?!?/br>
    翁施舔了舔嘴唇:“你覺不覺得我眼熟?”

    “你?”齊奇喝的有點兒上頭了,瞇著眼看了翁施一會兒,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的,長得還真是個人樣,于是說,“還真有點兒!”

    翁施一驚,竟然是真的!

    “那......那要不然你給我說說,”翁施惴惴不安地說,“就白sir那件事兒?!?/br>
    “白sir?”齊奇說,“白sir什么事兒啊?”

    “就是白sir那個前男友......”翁施壓著聲音,做賊似的。

    “白sir前——”

    齊奇大吼出聲,翁施立即捂住他的嘴巴:“噓噓噓!”

    齊奇點點頭,翁施這才松開手。

    “cao!”齊奇擠眉弄眼地問,“這事兒你從哪兒聽來的?”

    “尚隊告訴我的?!蔽淌┱f。

    “我靠!大新聞??!”齊奇興奮地眉飛色舞,“今兒必須找機會把這事兒盤清楚!”

    “白艾澤你給老子搞清楚,”尚楚惡狠狠地說,“樓上房間那窗簾是我弄壞的嗎!你他媽別張口就來!”

    “嗯對,過了橋洞右拐,一直往前開,我就站在門口?!卑装瑵蓲鞌嚯娫挘瑢ι谐袅颂裘济?,“尚警官,難道窗簾不是你扯壞的嗎?”

    “滾你|媽的!”尚楚想起那回就來氣,“還不是因為你!”

    上周末他們來別墅這邊住,白艾澤非把他按在房間落地窗上弄他,尚楚被撞得站都站不住,落地窗上全是他留下的濕漉漉黏|糊糊的痕跡;外頭就是大海,剛好遇上漲潮,潮水一陣一陣地往岸邊撲打上來,尚楚意識有些混亂,竟然有種身處大海正隨著海浪起伏的錯覺,偏偏白艾澤從身后箍著他的下巴,一邊用力地撞他,一邊逼他往窗外看,尚楚實在撐不住了,下意識伸手攥著窗簾,瞬間一整片窗簾“嘶啦”被他扯了下來,他雙腿打顫,順勢滑跪在那片深黑色窗簾上,白艾澤還是不放過他,就著這個跪姿繼續(xù)欺負(fù)他。

    最后那片窗簾臟的不能看了,尚楚都沒臉?biāo)腿ジ上?,只好又買了新窗簾。

    “因為我?”白艾澤說,“不對吧尚警官?我怎么記得扯窗簾的人是你呢?哦對了,窗戶也被你弄臟了,最后還是我擦的?!?/br>
    “靠!白sir你夠無恥的啊,”尚楚磨了磨牙,“你怎么不說我被你弄臟了呢!”

    “不否認(rèn),”白艾澤聳了聳肩膀,“所以尚警官也是我清理的?!?/br>
    “你清理個屁你清理!”尚楚沖他比了個中指,“老子都被你在浴缸里干|昏了,你他媽這也叫清理?”

    白艾澤失笑,尚楚踹了他一腳,氣得轉(zhuǎn)身就走,恰好和從客廳跑出來的小陸擦肩而過。

    小陸喝多了尿急,偏偏樓下衛(wèi)生間被占了,客臥廁所也被占了,他憋得實在不行了,跑到門外沖白艾澤喊了一聲:“白sir!”

    白艾澤回頭:“嗯?”

    “我去樓上用下廁所啊,”小陸捂著下腹,“實在憋不住了!”

    “去吧,”白艾澤頷首,“二樓主臥,門沒鎖。”

    “行!”小陸拔腿就往樓上跑。

    他進了白艾澤的臥室,匆匆打量了一眼,心說白sir果然有錢,這裝修一看就知道費錢;床頭的立式衣架上掛著兩件一模一樣的睡袍,不過尺寸好像有點出入,一件稍微大點兒,一看就知道是白sir的號,另一件卻稍微小點兒。

    白sir怎么弄了兩件一樣樣的睡袍掛屋里?

    小陸沒來得及多想,急吼吼地沖進洗手間,放完水后舒服地長呼一口氣,全自動馬桶不用按就出水了,高級。

    他洗了把手,瞧見大理石洗臉臺邊上有個精致的小木盒,小陸心說估計是搓手的香皂之類的,于是打開了那個木盒蓋子。

    里面放著一沓東西。

    小陸揉了揉眼,差點兒沒把下巴嚇掉——

    超薄,無味,透明,特大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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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都是些夫夫日常,盡量寫的有趣生動一些,希望大家不要覺得無聊~

    明日(4.4)停更一天,后天(4.5)雙更。明天是疫情緩和后的第一個節(jié)日,祝大家節(jié)日安好!擁抱春天吧!

    【4.5日在鄉(xiāng)下還沒有進城回家,再請一天假,4.6號補上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