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孟如陽救母
“你!”瓊枝氣結(jié),看向水月,長袖一揮,在水月面前變出幾壇子酒,冷聲道,“好了,已應(yīng)你所求,你們走吧!” “真的?”水月十分歡喜的看向瓊枝,見瓊枝已回過身去,便飛快的揮動(dòng)衣袖,將面前的酒壇全部收了起來。 初若桃頓時(shí)有一種我的神獸是假的的感覺,眾觀天下,怕是再?zèng)]有神獸會(huì)將幾壇子酒當(dāng)成是一生的夙愿吧! “如此甚好,既然已經(jīng)圓了水月的心愿,那命理仙君可否隨我回一趟九……”初若桃說著話,慢慢回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身后哪還有瓊枝的影子,而,剛才還是醉留巷酒館的地方,瞬間變成了一處殘?jiān)票诘恼印?/br> “又讓她跑了?”水月手里拎著一個(gè)小一點(diǎn)的酒壇,走到初若桃身邊,環(huán)視一眼身邊變了個(gè)樣的景象。 初若桃回身看一眼水月,一把奪過水月手中的酒壇,問道,“說吧,這次該去哪?” 水月咧嘴一笑,搓著手想要搶回酒壇,卻被初若桃閃身躲了過去。水月見狀,忙咧嘴笑道,“這,這一次……我也不知道了。” 初若桃聞言立刻瞪著眼,朝水月豎起了眉,“你不是說就那么幾處嗎?” “可,這次雖是在寒荒國,但,她等的人卻不是翊霖。”水月無可奈何的聳聳肩,“不如,我們先回去?” “滾!” 初若桃冷哼一聲,邁步走出破敗的院子,朝著燈籠還是亮著的一家客棧走去,“你若想不出去哪,我們便住在這里,銀子你出!” 水月聽的一哆嗦,追上初若桃抗拒道,“你從揚(yáng)州走的時(shí)候不是帶了銀子嗎?” 對月水月的抗.議,初若桃充耳不聞,大步走進(jìn)客棧,朝著坐在柜臺(tái)后打盹的掌柜的喊道,“上房!” 掌柜的聞言一個(gè)激靈,站起來,端著還沒完全睜開的眼走出柜臺(tái),十分嫻熟的朝著初若桃彎彎身道,“您這邊請?!?/br> 初若桃側(cè)眸看一眼困的糊里糊涂的掌柜的,接著道,“您可瞧好了,我們付賬的在后面,您別領(lǐng)錯(cuò)人了!” 掌柜的立刻來了精神,回頭看一眼水月,見水月長的眉清目秀,又穿的錦緞衣袍,便笑呵呵的轉(zhuǎn)到水月身邊,彎身為水月領(lǐng)著路,“小爺,這邊請。” “小爺”這個(gè)稱呼,水月很滿意,但是一看到是要錢的客棧掌柜的,便覺得心頭悶了一口氣,十分不滿的抬頭看了一眼初若桃,朝著掌柜的道,“您別看走眼了,前面那位是我娘親,伺候不好,休想小爺付你房錢!” 掌柜的又慌忙回到初若桃身邊,搭手賠禮道歉,“夫人莫生氣,小的有眼不識(shí)泰山,小的這就帶您去最好的上房?!?/br> 初若桃笑著看一眼水月,舉了舉手中的酒壇,然后隨著掌柜的一同去了客房。水月見初若桃舉起了酒壇,以為初若桃要還他酒,忙舉起雙手等著接,不想初若桃只是舉了舉,很快便又收回去了。 “快將酒壇還給我!” 進(jìn)了客棧,水月便撅著嘴看向初若桃。初若桃回身挑眉道,“這么小氣,你那里不還有那么許多嗎?” 掌柜的見水月說話不甚禮貌,忙勸道,“小爺,你就莫與長輩搶喝的了,要是您將夫人惹惱了,再借著由頭……” 掌柜心中的想法還未說出來,便被水月一個(gè)凌厲的眼神瞪了回去,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有勇氣再接著說下去,便走到門口,朝著門外伸手道,“小爺,您的房間就在隔壁,您這邊請?!?/br> “隔壁?”水月回身問道,“為何不許我與娘親住同一間房?你有和企圖?” 掌柜的皺著眉頭哭笑不得,“您這是什么話?自古男女有別,您都這般大年紀(jì)了,該不會(huì)還沒斷奶吧?” 聽到這里,水月下意識(shí)的回頭看一眼初若桃,紅著臉隨著掌柜的朝著另一間客房走去,腦海中卻還是回蕩著掌柜的那句話,特別是“斷奶”那兩個(gè)字,讓他忍不住想起了小的時(shí)候賴在初若桃床榻上的情景。 “小爺,兩間房,先交押金?!?/br> 掌柜的的聲音及時(shí)的打斷了水月的回想,“押金?多少?”水月的手伸進(jìn)袖間的同時(shí),抬起頭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笑著伸出兩根手指,水月自懷里取出一張銀票,放到掌柜的手中,“夠不夠?” 掌柜的看了一眼銀票上的數(shù)目,二百兩!眼珠子險(xiǎn)些瞪得流出來,忙點(diǎn)著頭,歡快的應(yīng)道,“夠夠夠!”然后小心翼翼的將銀票揣進(jìn)懷里,點(diǎn)頭哈腰的笑著退出房外。 待掌柜的將房門帶上了,水月才伸手取出一壇酒來,人影一閃,便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初若桃的房中,見初若桃正端著酒壇飲酒,便拎起手中的酒壇上前與初若桃碰了一下道,“這住客棧大概要花費(fèi)多少銀兩?。俊?/br> 初若桃看一眼水月手中比自己稍微大一些的酒壇,隨口回道,“十兩左右吧?”初若桃對銀兩的概念也不是很清楚,以前花銀子都是她家老爹掏,成婚后便是秦夜給,而且,秦夜每次給的都是成錠的金子。 水月想了想剛才給了掌柜的那張銀票,心中覺得甚是吃虧,但,隨即又想到他手中的那些銀票都是枉死城的那些惡靈進(jìn)貢的,便又覺得自己還是最大的受益者,心里便也寬慰了許多。 初若桃喝了幾口酒后,便將酒壇放在床頭,和衣滾進(jìn)被窩里,朝著水月道,“夜深了,你再不睡,天就又亮了!” 水月看一眼窗外已經(jīng)黑到分辨不出其他顏色的夜,看著初若桃嘆口氣道,“你休息吧,我值夜。” 初若桃看一眼水月,毫不避諱的合上眼眸,安然入睡。 水月便真如他自己所言一般,一夜未睡,倚在窗邊,對月獨(dú)飲。莽荒的月似乎比這里的要寒涼上許多。 水月時(shí)不時(shí)的回頭看一眼熟睡的初若桃,或許是有他在守夜,床上的人睡的毫無戒備,睡相慘不忍睹,一條胳膊一條腿都耷拉到床邊了,依舊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水月回過頭來笑笑,揮揮衣袖,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用靈力將初若桃扶回到床上,視線落在初若桃彎起的唇角上。 娘親……似乎,這個(gè)詞并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和她之間。 天快亮的時(shí)候,水月便聽見外面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某臭[聲,床上的初若桃也被吵醒了,翻身坐起來,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喊道,“水月!” 水月忙起身出門,但,看了一眼門外的人影后,又飛快的撤了回來。 “怎么了?”初若桃見水月神情十分緊張,便好奇的站起來,也要出門去看。 水月忙山前拉著,搖搖頭,“莫去,孟如陽在外面。” 初若桃回頭看一眼門口,退回到床邊坐下,“你一夜未眠,可想出什么好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