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初若桃再昏迷
初若桃毫不猶豫的喚出戰(zhàn)刀,將那兩個侍婢的手臂砍斷,跳著退出書房,站在書放門口的石階下看著兩個已經(jīng)被她看了手的侍婢慢慢坐起來,咧著嘴,朝她爬過來。 侍婢的瞳孔已經(jīng)變成血紅色,沒有黑白眼仁之分,很顯然是中了一種毒,一種從楚家?guī)С鰜淼亩尽?/br> 爹! 初若桃整個人一僵,揮手使了一個定身咒,將門口的兩個侍婢定在原地,快步跑進(jìn)書房,卻見書房內(nèi)一個白色的人影在竄動,完全沒有察覺到初若桃靠近一般。 “孟伯母?”依著身材,初若桃判定那個正在埋頭禍害書房的人便是孟如陽的母親,正要上前阻止時,想到前些日子和秦夜一起探望她時,看到的那雙手。 初若桃忙對著孟母使了一個定身咒,待孟母不動,才快步走到孟母面前,待看清孟母的那張臉時,不由倒抽一口氣。 紅色的眼珠子往外翻著,身上到處都有蠕動的蟲子,活著的蟲子時不時的朝著掉到地上,初若桃捂著嘴轉(zhuǎn)身干嘔了一下,強(qiáng)忍著心口的不適,揮手將孟母變到了城主府的地牢中,又猛地想起來,地牢中還有獄卒在看守,忙又閃身移到地牢中,與那些獄卒交代清楚,并用一層薄弱結(jié)界將孟母隔離開來,以免無辜人遭到感染。 初若桃回到書放門口,想了想,手中變出一個火把,背過身去,將火把扔到兩個侍婢的身上,不多時,再回過身來時,那兩個侍婢便成了兩堆黑漆漆的灰燼。 初若桃又去后院找了一圈,見院中沒有再沒有其他的感染者了,才放心,到街上去尋找自家爹爹,心中祈禱著爹爹沒有受傷。 然,還是沒有在城內(nèi)尋到爹爹的影子,便逢人就問,終問出了爹爹的去向,原來是去了城南的小山上。 初若桃想了想沒有去城外,而是轉(zhuǎn)身回了城主府。 城主府內(nèi)的人太危險(xiǎn),她要確保這來之不易的平靜不再被打破。 初若桃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孟如陽正在為他母親尋藥,便是被水月帶走的楊柳意。 是非閣內(nèi),水月坐在凳子上,盤腿打坐,面上看似波瀾不驚,其實(shí)心里已經(jīng)炸開了鍋。 想想莽荒時的日子,還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煎熬心中惦記著初若桃他們,卻又因楊柳意而不能擅自離開,心中的煩悶一陣高過一陣。 初若桃和顧子彥的戰(zhàn)如何了? 秦夜是否幫初若桃尋到了對付白秋月的法子? “你擔(dān)心別人?” 一個粗啞的聲音在是非閣的門口響起,水月抬頭便見一個黑色的影子站在門口,身形像極了一個人,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何人?”水月警惕的看著來人,見來人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揮手朝著困著楊柳意尸體的鐵籠子灑了一圈的薄冰。 薄冰一層層的往上圍著,水月起身朝著來人走過來。 “他們將你留在這枯燥的地方,真是不公平。”人影的聲音離得越緊,越是粗啞,像是一把啞了的琴。 水月眉頭一挑,笑笑,“與你何干?” “這里沒有好吃的,也沒有好玩的,更沒有有趣的人,像你的性子,嘖嘖嘖……” “小爺喜歡!” 水月不等來人說罷,便怒聲打斷來人的話。 “哈哈……”來人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隨手朝著水月?lián)]過去一團(tuán)火球,“在下的靈力恰好火,不知,誰更勝一籌呢?” “火?”水月冷笑著,身上的衣袍開始變成烈焰一般的紅色,“小爺剛好雙修,你說你的赤金焰厲害呢,還是小爺?shù)牧鹆艋饏柡???/br> 來人看到水月忽然變樣,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料到水月會將兩種相對立的靈力一同修煉。“哈哈……”過了一會兒,那人再次笑起來,隨后朝著身后的門揮了揮手,“來人,將他拿下!” 隨著聲音落下,水月見身邊立刻圍過來十幾位黑衣人,但是,又見那些黑衣人的腳邊沒有影子。 惡靈? 就在水月遲疑的時候,先進(jìn)門的黑影已飛開的瞬移到了被薄冰包圍的鐵籠邊,用赤金焰攻擊薄冰,很快,薄冰便裂開了一條縫。 水月見那人已經(jīng)對薄冰動了手,來不及細(xì)想便揮手朝著那團(tuán)黑影扔過去一個火球,那人人影一閃,琉璃凈火的火球觸碰到薄冰,薄冰圍城的墻瞬間崩然倒塌。 “哈哈哈……謝謝小公子!” 那人說著,大笑著伸手用力拉開鐵籠的欄桿,在水月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帶著楊柳意的尸體瞬間消失在是非閣內(nèi)。 水月追出來的時候,未看到那個帶走楊柳意的人,反倒是看到秦清和蕎玉正慢慢悠悠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秦清看一眼水月,正要上前去問,卻被蕎玉一把拉住,“請問這位公子,可否見過一個七八歲的小公子?”蕎玉走到水月面前,嘴角撤出一抹勉強(qiáng)的笑。 “二位可曾看到一個黑影自這里擄走一具女尸?”水月未細(xì)聽蕎玉的話,皺著眉回頭看一眼秦清,慌慌張張的問道。 “沒有?!笔w玉搖搖頭,伸手在水月的面前晃了晃,再次問道,“這位公子可見到過一位七八歲的小公子?” “就是你那種說話可愛,生氣也很可愛的孩子?!鼻厍鍍裳鄯褐猓蟛阶哌^來,笑盈盈的看著水月。 “清清。”蕎玉皺著眉,一把將秦清拉到身后,“非禮勿視?!?/br> “如玉公子,不能娶,還不許看?”秦清嘟著嘴,視線再次看向神色慌張的水月。 水月看眼前的兩人并未看道那個黑影,便立刻想到了回?fù)P州府去尋初若桃和秦夜。想到便朝著面前的秦清和蕎玉拱拱手道,“暫別,蕎玉上神,秦清上仙?!?/br> “在下實(shí)在是有要緊事,不能陪二位多做逗留了?!彼抡f罷,身影一晃便消失在是非閣的門口。 “他剛才說什么?”秦清蹙著鼻子看向蕎玉。 蕎玉也是一臉茫然,“他喚出了我們的名諱,但,我們并未見過他?!?/br> 秦清想了想,用力在地上跺了一腳,腳邊立刻騰起一團(tuán)青色的霧氣,不多時一個矮瘦的老頭自霧氣中走出來,朝著秦清和蕎玉搭手行禮道,“不是二位神仙有何吩咐?” “地仙老兒,你可知剛才走的那位是誰?為何會知曉我們的名諱?”秦清向來比蕎玉性子急,便搶在蕎玉之前問道。 地仙看了看水月消失的地方,回道,“冥妃收養(yǎng)的小公子,水月,二位怎的,竟會不識?” 秦清看看蕎玉,推一推蕎玉的胳膊,“快走??!” 蕎玉方后知后覺得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地仙,然后拉起秦清的手,化作一道霧氣飄飄而去。 揚(yáng)州城內(nèi)的秩序,也才短短幾日便恢復(fù)了,初勘自城外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初若桃感覺最愧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