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吵架
“怎么樣?好吃嗎?”顧修瑾一臉希冀的問。 他本來很懷疑夏子忱的廚藝,所以做好好特意嘗了嘗,沒想到味道意外的不錯,所以才放心的端給了夏聽雪。 夏聽雪含混不清的答道:“還行?!?/br> 顧修瑾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在他再次開口之前下聽雪及時制止了他的話頭。 “我先去一下洗手間?!?/br> 顧修瑾會意,乖乖讓出一條道來。 夏聽雪實在是難以說出夸贊的話來,但是她不能昧著良心,而且顧修瑾近來的表現(xiàn)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自從他知道夏子忱是他兒子之后,連帶著她這個兒子的媽好像也受到了優(yōu)待。從炸廚房那次他就有為她和夏子忱做飯的意識,到現(xiàn)在還沒有放棄,仿佛他做一頓飯就能討好她似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讓他認為做飯就能彌補虧欠? 她一直坐在馬桶上發(fā)呆。顧修瑾久等她不到在門外叫她。 “小雪?你還好嗎?” 夏聽雪嘴角抽了一下,這稱呼變得倒是快。 從夏聽雪到夏主編,再從夏主編到小雪,短短幾天這稱呼就向著親密的方向發(fā)展,還真不符合他冷面總裁的性格。 “沒事,馬上出來。” 夏聽雪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顧修瑾伸手她的外套倚在墻邊??吹剿鰜碇篑R上把外套披到她身上,動作小心輕柔,看得夏聽雪一愣。 這又是哪一出?難道眼前這個是假的顧修瑾嗎?他其實有個長得一樣的兄弟吧? 好不容易衣服披好了。夏聽雪長舒一口氣,心道現(xiàn)在應該沒什么事了。 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年輕了,顧修瑾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嘟囔:“沒發(fā)燒啊,怎么臉這么紅?還是給你拿個要吃以防萬一?!?/br> 他徑直走向放藥包的抽屜,從里面翻了兩下拿出一盒藥。 看著動作熟練的顧修瑾,夏聽雪突然生出一種屋里感,自己只是短短幾天不在,他已經摸清了她房子各個角落放的東西,還真是……非常聰明。 顧修瑾沒有意識到夏聽雪情緒的變化,自顧自的拿著藥過來,把杯子和藥片遞給她之后囑咐道:“這個藥有點難咽,你多喝幾口水就行了?!?/br> 夏聽雪挑眉,他怎么知道有點難咽? 不過為了避免顧修瑾再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舉動來,她趕緊把藥片吞了下去。 藥片太大卡在了嗓子里,她猛灌了兩口水才勉強送下去。 衣服也披了,藥也喝了,夏聽雪覺得顧修瑾應該沒有手段了。便對他說:“已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明后兩天我在家休息。” 她的意思很明顯:我要在家休息,這兩天你別來了。 顧修瑾看了一眼手表,不知是沒聽懂還是裝作不懂,臉上表情不變:“才九點,還早呢,我再陪陪你……和子忱?!?/br> 興許是怕尷尬,他說完之后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叫了夏子忱一聲。 “子忱。你需要我指導你課業(yè)嗎?” 夏子忱非常不配合的回道:“不需要,作業(yè)我早做完了,你陪媽咪吧。” 氣氛有一瞬的尷尬,但是顧修瑾很快就找到了說辭。 “小家伙肯定是不好意思說,等下我就去教他,你先回房休息?!?/br> 說著要來攙扶夏聽雪,夏聽雪不動聲色的避開,滿是疑惑的看著他。 “顧修瑾,你到底怎么了?”從下午開始就怪怪的。 他怔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回話。 “顧修瑾,不要覺得歉疚,你不欠我什么。你只需要好好對夏子忱就行了,不要想著補償我。生孩子也好帶他回來也好,都是我一個人的事,你真的不欠我什么,所以別再這樣了好嗎?” 夏聽雪話音剛落就聽到顧修瑾一句質問,突然拔高的聲音嚇得她一個激靈。 “你覺得我是因為心里愧疚才對你好的嗎?!” 他說完之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接了一句“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br> 夏聽雪蹙眉,她想不明白。如果顧修瑾不是因為想要補償她才對她好那是因為什么? 實在想不通就不想了,直接問當事人就好了。 “那你是因為什么才突然這樣?你突然這么反常我真的很不適應。” 顧修瑾氣的要死,無數(shù)次想要問問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自己這么明顯的表現(xiàn)她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但是該死的自尊阻礙了他,從小到底他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在對待感情的事情上也想當然的覺得他喜歡某個人那個人也應當喜歡他,從沒想過會被人這么赤裸裸的問出來。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先低頭,他的自尊更不允許,所以當夏聽雪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時,他覺得自己被人洞穿,瞬間惱羞成怒。 “我就是因為對你有所虧欠所以才對你好,別以為我會喜歡你,你這樣粗俗的女人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夏聽雪被突然指責,心里的怒氣也噌的一下冒上來,怎么壓都壓不住。 “這樣最好。我正好也不喜歡你這款,自大又倨傲,常年板一張棺材臉,會有人喜歡才怪!” 夏聽雪說完走近房間,用力關上門。 顧修瑾原本還想再辯駁兩句,被猛關上的門砸到了鼻子。疼得想掉眼淚。 夏子忱聽到動靜出來,就看到顧修瑾捂著鼻子蹲在站在媽咪的房間,眼睛好像還蓄著淚水。 這是。媽咪把顧叔叔拋棄了? “唉,我媽咪就是這種性子,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她拒絕了快一個連的男人,你再接再厲?!辈幻髡嫦嗟南淖映腊参磕硞€在他看來傷心欲絕的男人。 顧修瑾沒有說話,對夏子忱說了句晚安之后就走了。 一路走到停車場。他越想越氣,對著車就是一句咆哮。 “夏聽雪就是一個膚淺的女人,他竟然說我自大倨傲。我堂堂顧氏集團總裁,竟然被他說的一文不值!” 空蕩的地下停車場里他的聲音傳的很遠,一直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 夏聽雪將生氣的坐在床上,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跟顧修瑾吵了一架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撕開,又好像什么都沒變,但她就是覺得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