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萬人矚目的地位
【二皇子:皇叔,其實我一直想問,您為什么要這般幫我?畢竟那是萬人矚目的地位。】 【翟瑾言:本王若是想,你便不是皇子!】 —————————— 天氣肅寒,明明是細如蠶絲的雨線,落在人身上卻比雪花還要冷。 二皇子的馬車疾馳而來,在站王府門外停穩(wěn),不等下人們撐好傘,二皇子便急匆匆地跳下馬車,幾步便鉆進了王府的院子。 “皇叔,您瞧這個!”二皇子一路往翟瑾言的書房,從懷里掏出一卷羊皮紙放到翟瑾言桌上。 翟瑾言伸手打開,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后驚得站了起來。 “哪來的?” “昨日一早,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東西放在我頭邊?!倍首诱f著那手指在羊皮紙上點了幾處,“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過,確實是。” 翟瑾言又重新坐下來,將手里的羊皮紙重新放回桌上,任由紙上的地圖就那樣裸露著。 能夠猜到自己和二皇子要做什么,還愿意出手幫自己的,出了賀蕓,翟瑾言實在再想不出還有誰需要這般偷偷摸摸的。 知曉她還在金城,翟瑾言稍稍安心了些,但是一想到她又一意孤行地做這么危險的事,翟瑾言不免又開始提心吊膽。 二皇子倒是看出翟瑾言的幾分心思,“我府上的護院也各個都是高手,這位送東西的人卻可以來去自由,沒有驚動任何人,若非武功太高便是這梁上功夫不得了,這樣的人,若是叫的出名號的基本不愿意干這種事,剩下的便只剩云莊的那些了,是王妃有心了?!?/br> 翟瑾言暗嘆一口氣,坐直身子,“準備吧?!?/br> “先派人暗中看好這幾處,如有變故,先抄窩點!”翟瑾言又吩咐,“這事讓青山帶人去辦。” 二皇子點頭同意。 “江南山匪聚集的戰(zhàn)報明日就會遞上去,屆時你要主動請纓?!?/br> “是!”二皇子完全挺成功翟瑾言的安排。 “去忙吧,等你明日走了,這金城里發(fā)生的事情便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钡澡缘馈?/br> 二皇子點點頭,只不過在準備走之前又停下了腳步,側(cè)身看向翟瑾言道:“皇叔,其實我一直想問,您為什么要這般幫我?畢竟那是萬人矚目的地位?!?/br> 翟瑾言已經(jīng)起了身,聽了二皇子的問話,淺淺瞥了他一眼,“本王若是想,你便不是皇子!” 二皇子會意,淺淺點頭,便出門而去。 等二皇子離去,翟瑾言抬腳走進書架里側(cè),撥動墻上的機關(guān),在移開的壁畫后取出一個卷軸,赫然是一道圣旨。 當(dāng)年朝中有傳聞,先帝駕崩前留有一封遺詔,冊七皇子瑾言繼承皇位,只有翟瑾言自己知道,這并不是一個傳聞。 當(dāng)年…… 想起當(dāng)年,翟瑾言就不免皺眉,隨即轉(zhuǎn)身,拿著圣旨從書架里出來,直走到火爐邊,揭開爐蓋,將手里的圣旨打開,垂著放入碳火中。 猩紅的碳火立馬順著明黃的絹帛飛舞起來,火苗一點點地描上頂端。翟瑾言松了手,任由圣旨落入碳火中,一點點地蜷縮,化為黑燼。 這東西,當(dāng)年我不需要,如今我依舊不需要! 翟瑾言將火爐重新蓋上,扭頭回看了一眼書架的方向,淺淺揚起了嘴角。 總算是將一切都放下了。 “我方才出去取東西,瞧見慧貴妃娘娘被張總管帶人抓走了!”有一宮女進院后便迫不及待地聚到人群中給眾人分享自己剛才在外面看到的怪事。 “慧貴妃娘娘這是又犯了什么事,惹得皇上這么生氣?”聽八卦的人倒也淡定,畢竟慧貴妃那個高調(diào)的性格,仗著自己是大皇子的生母,平日里在宮里囂張跋扈慣了,栽跟頭的時候也不少,但大多時候倚著大皇子生母這個身份,皇上多半時候也不會重罰,大家權(quán)當(dāng)聽個樂子。 “這回可不得了!”帶消息回來的宮女得意地道,“這會兒大皇子可救不了她了!就是因為大皇子犯了事,皇上才遷怒慧貴妃的?!?/br> “那不也沒事?!甭牥素缘娜耸植恍迹澳幕卮蠡首臃噶隋e皇上不是輕罰便饒過了,鹽運的事皇上不也沒有責(zé)罰大皇子嗎?” “這回可不一樣,聽說……” “太后請您進去。”蘭芝嬤嬤突然走到賀蕓身邊低聲說道,打斷了賀蕓聽八卦的專注。 賀蕓連忙從欄桿上站起身,淺淺瞥了一眼遠處還在議論而且毫無察覺的宮女,轉(zhuǎn)身朝著蘭芝嬤嬤點點頭,便步伐從容地去了太后寢宮。 “坐吧。” 請安之后,太后便給賀蕓賜了座。 賀蕓遲疑了一下,依言坐下,卻坐的十分小心。 太后等她坐穩(wěn),才輕聲道:“這幾日朝中十分動亂,先是南邊有山匪聚集,專搶官糧官銀,江南都府修書請黃山出兵,二皇子主動請纓,離開了金城,隨即金中有一百姓往太常寺狀告大皇子私自屯兵器,使得皇上龍顏大怒!” 太后說著看向賀蕓的目光抬了抬,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那位百姓,也姓賀,叫賀天耽。” 賀蕓面色如常,平靜地道:“是本家兄長,只不過兩家集仇已久,我與他并不熟?!?/br> “不熟?”太后反問,“前些日子你帶人大鬧義城府,救出來的人不正是這人嗎?” “只不過是受家中長輩所托,略施援手罷了。”賀蕓又說。 太后擰了眉,搖了搖頭,“你們這些孩子,總拿哀家當(dāng)傻子呢,外頭的事情不清楚,但并不代表不知道!” “江南為何偏偏這個時候告急?還需皇子坐陣!”太后目光嚴肅地看著賀蕓,“言兒他故意支開二皇子,又設(shè)計彈劾大皇子,所謂何!你應(yīng)該比哀家清楚吧?” 賀蕓淺笑起來,“我也不過是猜測而已,知道并不比您多?!?/br> 太后得到了肯定,氣得抬手連連拍著椅子扶手,“糊涂啊,言兒他怎么如此糊涂,你為何不勸著他呢?” “糊涂?怎么就糊涂了?”賀蕓抬起頭與太后直視,“他心中不快,自然得有地方排解,他也是您的兒子,您為何不能為他想想?” “我!”太后語塞,重重地拍了拍椅子道:“他體內(nèi)還有蠱,不能沖動??!” 賀蕓頓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