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好消息
【賀志勛:遠歸,你不該總是惡意揣測宗親們的好意。你是有錢,但宗親們并不是為了你的錢。】 【賀遠歸:既然你們?nèi)绱岁P(guān)心我,那我今日便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已經(jīng)將我所有的家產(chǎn)變賣,盡數(shù)捐出?!?/br> —————————— 賀蕓到門外的時候便看到賀遠歸被一群人堵在門口,以賀志勛為首的一群人叫囂著要拆掉幼學(xué)的牌子。 “這里是宗族學(xué)堂,你憑什么改建!”宗族里的人大聲叫囂。 “干什么!”賀蕓喝斥一聲,快步上前,將賀遠歸扶到自己身邊,隨即冷眼掃了一眼鬧事的眾人,“你們想干什么!” 賀蕓如今有戰(zhàn)王做依靠,又不受宗族管制,故此這些鬧事的人見了賀蕓還有些忌憚。 賀志勛便說:“你如今已經(jīng)不是賀家的人了,賀家宗族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即便是戰(zhàn)王,也管不了我們賀家宗族的事情!” “賀家?”賀蕓輕笑一聲,“你當以為我樂意管賀家的事呢?你身后這宅子是姓賀沒錯,但那是我爹的,與你們其他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口口聲聲叫囂這是賀家宗族家產(chǎn),你們有誰拿得出房契、地契嗎?” 一眾人啞然。 賀遠歸當年拿出一間宅子改為書院給宗親們使用,又不是把房子給宗親,自然不會將房契和地契交出來。 “房契、地契在誰手上,這房子就是誰的,你們有誰不依,大可去官府鬧!”賀蕓又說,“但你們誰要是莽來,也別怪我不顧情面,去官府狀告你們!” 賀蕓將官府搬出來,嚇得有些人稍稍退后了一些,但立馬有宗親站出來道:”大家別被她忽悠,這宅子是咱們賀家的學(xué)堂,族譜上是有寫的!即便是到了官府,咱們依舊占理!” “對!還我們學(xué)堂!”有人開始帶頭叫喊,齊齊的叫喊聲引來不少圍觀的人。 賀蕓這才注意到,今日來的,有不少生面孔,年輕稚嫩的生面孔,許多都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實在關(guān)系太疏遠了,還是本就是賀志勛請來的演員,這些十二三歲的稚嫩面孔,此時正群情激昂地叫著“要學(xué)堂”、“要讀書”,“要公道!”。 輿情總是站在弱者一方,圍觀的人群自然開始替這些孩子們不值,賀蕓聽到有人說:“這賀遠歸也真是的,那么多錢,又不缺這一處宅子,給都給宗族了,還要拿回去,真是不要臉!” “早就聽說他不講孝道了,沒想到真的這般,嘖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賀蕓聽的眉頭發(fā)皺,抬手一揮,一支飛鏢直直飛出,打在議論正歡的二人身邊,飛鏢直接插進了二人身后的墻上,將說話的二人嚇得目瞪口呆。 “再多嘴,我讓你定在這墻上!”賀蕓冷聲說,“這宅子是我爹的,我爹想拿來干嘛就干嘛,你們有什么資格議論!” 平常百姓,說說賀遠歸這樣的商人還行,面對賀蕓,倒是不敢多一嘴,頓時,周邊圍觀的人全部禁言。方才還在呼叫的孩子們也因為這一鬧,停了下來。 賀志勛給身旁人遞了一個眼神,那人立馬站出來,“遠歸,這宅子早就在族譜上寫了是賀家宗族學(xué)堂,你無權(quán)將它拿作他用!” “我無權(quán)?”賀遠歸反問,“宅子是我的,我為何不能拿作他用!” “那你叫賀家這些晚輩怎樣!”宗親大怒,回身一招手,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一群孩子。 “他們,與我何干?”賀遠歸道,“我眼里的賀家,不過是一塊被白蟻蛀空的朽木罷了,我早就不在乎了。” “你想與宗親為敵?”賀志勛厲聲質(zhì)問,周邊圍觀的群眾也緊張起來。 宗親禮制是大道,一個人若是背叛宗族,自然是十惡不赦之人,要被世人唾棄,故此眾人萬分緊張,等著看賀遠歸如何回答。 “是又如何?”賀遠歸倒是一點都懼,甚至還稍微帶點笑意,“你要將我逐出家族?你舍得嗎?” 賀遠歸說著瞥向其他宗親,“你們,也舍得嗎?” “你們這些人,各個如狼似虎地盯著我賀遠歸的家業(yè),比自己家的家產(chǎn)都看得緊,只要我一日不死,你們這些人便得不到我的家產(chǎn),你們就永遠不會放我離開賀家!” “我不是要與賀家為敵,我是要跟你們這些財狼虎豹為敵!”賀遠歸說的極其憤慨。 “你鬧得如此難堪自己又能受益什么?”賀志勛淡定地站在一旁,“早在宗親揭穿賀蕓身份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明白,你的家業(yè),日后還得靠宗親幫你打理,你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妻女想想,若你百年之后,誰來替你照看她們?!?/br> “指望你們?”賀遠歸輕蔑地笑了笑。 賀志勛倒是淡定,“遠歸,你不該總是惡意揣測宗親們的好意。你是有錢,但宗親們并不是為了你的錢。” “是嗎?”賀遠歸又笑了笑,“既然你們?nèi)绱岁P(guān)心我,那我今日便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已經(jīng)將我所有的家產(chǎn)變賣,盡數(shù)捐出?!?/br> 眾人一片嘩然,金城首富賀遠歸的所有家業(yè),那得是多少銀錢啊,全部捐出去! “假的吧?” “不可能?!?/br> “你休想騙我們!”宗親之中有人開始喊。 賀遠歸給了和秩序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便是你說的關(guān)心?而不是貪圖我的錢!” 賀志勛側(cè)頭往宗親人群里瞥了一眼,眾人立馬禁聲。 賀志勛這才看向賀遠歸道:“你把家業(yè)全捐了?捐給誰了?” 賀蕓作勢便要站出來,但有人在人群外先她一步出了聲:“在下不才,得了賀老爺全部家業(yè)!” 眾人紛紛循著聲音回頭,便見不遠處一名騎著馬趕來的白衣男子忽然高高躍起,腳尖在馬頭上輕踩一下,一串流暢的輕功,越過眾人,直接飛到幼學(xué)門前,伸手一拽,便將蓋在幼學(xué)牌匾上的紅綢給拽了下來。 “在下,云莊白澤,請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多多關(guān)照!”白澤落地站定,手輕輕一揚,手中的紅綢輕輕飛出,落在一旁的空地上。 人們抬頭,便看那牌匾上寫著:云莊·幼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