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性子
【賀夫人:你改改你這性子!】 【賀蕓:我性子怎么了?乖巧,懂事,人見人愛!】 【賀夫人:不知羞!】 —————————— 賀夫人將賀蕓的屋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又將院內(nèi)伺候的人都打量了一番,知曉賀蕓在王府確實掌著實權(quán),過得不錯,這才安心。 “王爺雖然外頭名聲不好,對你倒還不錯?!辟R夫人讓賀蕓遣退下人,與她說些貼心的話。 賀遠歸自覺不參與她們娘倆說體己話,去一邊的書房欣賞翟謹言收藏的古畫名器。 “王爺人挺好的,外頭傳得也未必都真,娘您眼見為實,也該對他改改觀了!”賀蕓笑著說。 賀夫人的臉色并不輕松,“你們姐妹三個,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自小就沒學什么規(guī)矩,還非要鬧著嫁到王府來,君王寵愛無定性,哪就有一輩子的?!?/br> “戰(zhàn)王的兇殘那也不是一兩日的事了,外頭傳得未必事事是虛,否則為何旁人都不敢跟他走動?”賀夫人又說,“昨日的事,雖說是為了救你,那些人也是活該,但是眨眼的功夫就要了五六條人命,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br> 賀蕓并不為翟謹言辯駁,娘親和戰(zhàn)王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對事情的看法肯定不一樣。 換做自己,也做不出來殺五六人的事,畢竟自己腦子里都是法制,但翟謹言不同,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下,很多時候,他就是法,他殺那幾人,行的就是他的法。 娘親身為平常百姓不明白這種,翟謹言身為戰(zhàn)王,也不存在做錯,故此賀蕓,并不想為此與賀夫人解釋。 但賀蕓也想能夠緩解賀夫人對翟謹言的誤會,便側(cè)身靠到賀夫人肩頭撒嬌道:“娘,別人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怎么就您越看越不中呢?” “王爺他除了在外名聲不好之外還有哪點不稱您心?論樣貌,金城數(shù)一數(shù)二!論財富,比咱家還要多不少!輪權(quán)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又愿意對我好,對你們好,您何苦揪著他那一點不放!”賀蕓說著將頭一側(cè),偏頭看向賀夫人。 賀夫人頓時變了臉,變得有些緊張局促起來,“他便是樣樣都好,我才不滿意,他這樣的人,要什么女人找不到,怎么會看上你呢?” 賀蕓立馬坐直腰身,樂呵地看向賀夫人,“弄半天,娘您是看不中女兒啊,并不是看不中戰(zhàn)王?!?/br> 賀夫人白了賀蕓一眼,伸手將人重新拉過來挨著自己,語重心長地道:“你扮了十幾年的男人,不知道女人的難處,既要相夫教子,又得體面持家,很多時候,不是兩個人的情情愛愛的就足夠維持一個家的。咱們賀府才兩家,就足已叫我勞心勞力,你毫無經(jīng)驗,管得了這碩大的王府么?” 賀蕓毫不在意地聳聳肩,“那娘你今天一路看過來這王府我管的不好嗎?” “院子里的事都只是小事,還有外面的事呢?”賀夫人說,“即便戰(zhàn)王孤傲,不與金中官員走動,但宗親間還是要走動的吧?以往只他一人,來去匆匆無人敢言,如今有了你,若還是如以前一般,旁人的嘴舌勢必會盡數(shù)落在你身上?!?/br> 賀蕓稍作沉默,娘親說的話句句在理,但她也不想賀夫人太過cao勞,便笑著說:“娘說的都對,女兒回頭便好好學習,一定做一個像娘這般厲害的女主人!” 賀夫人見賀蕓又來奉承自己,知曉多半不想自己再說下去了,索性抿抿嘴,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行了,這些我都不與你多說了,說多了你嫌我嘮叨!” “不會,怎么會呢,娘說再多我都愿意聽,您盡管說!”賀蕓作出乖巧模樣。 賀夫人白了她一眼,扭頭繼續(xù)說:“不過有件事,我倒是真得勸勸你,那就是你這性子?!?/br> “我性子怎么了?”賀蕓恬不知恥地纏住賀夫人,“乖巧,懂事,人見人愛!” 賀夫人被她的搞怪都得笑出了聲,忍不住抬手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不知羞!” 賀蕓咯咯笑著躲開去。 賀夫人收了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成了家,你便收收心,不求你完全丟掉手里的買賣,起碼要收一半的心思在王爺身上?!?/br> 賀夫人說著看向賀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明面上你說自己有多喜歡戰(zhàn)王,實則多半是為著家產(chǎn)的原因,成婚之后,你老老實實在府里待過幾天?王爺朝事繁忙,不在府里,你便偷溜出去玩,王爺休沐在家,你卻要去云莊,你心里有王爺么?” 賀蕓委屈地坐直身子,“王爺跟您告狀了?” “沒有!”賀夫人沒好氣地說。 “想他也不會!”賀蕓傲嬌地說,“那肯定就是紅玉白河在您跟前多嘴了!” “你別管誰說的,這都是事實!”賀夫人忍不住抬手給了賀蕓一巴掌,“是你自己一定要嫁,成了親就該有個王妃的樣子!留些心思在王爺身上?!?/br> “嗯嗯,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改!”賀蕓誠懇點頭,倒也不算是敷衍賀夫人,跟她自己的心境變化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嫁給戰(zhàn)王,本就是存了利用他的心思,否則大街上那么多好看的男人,自己何苦上去招惹惡名昭著的戰(zhàn)王,難道溫文爾雅的駱宇不帥氣嗎?風流倜儻的白澤不夠有韻味?還不是因為戰(zhàn)王是位王! 但接觸的越久,賀蕓意識到自己陷得越深,對翟謹言了解的越多,賀蕓便對自己心存的這份“利用”越慚愧,她甚至想就此作罷,自此躲開翟謹言,但愛就是愛了,愛上就舍不得離開了。 翟謹言他也一樣,中了自己的毒,明知有詐,卻飲鴆止渴。 賀蕓忍不住笑,他們兩個太像了。 賀夫人見賀蕓竟然還在笑,更是生氣,“你少嬉皮笑臉,我有話問你!” 賀蕓回過神,連連點頭,“您問,您問,知無不言!” 賀夫人看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你與王爺?shù)降淄繘]?” 賀蕓怔了一下,詫異地看向賀夫人,半晌才傻傻一笑,“娘,你這問題太私密了吧?” 賀夫人卻不吃她這套,只是將眼睛又瞪大了一番,那意思:你敢不說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