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身份
【白河:您什么身份,跟這種人爭(zhēng)什么!】 【賀蕓:我?我可是你的爺,賀家的公子哥,賀家的事,都該我管!】 —————————— “咳,咳……”賀蕓難受的掏出一塊帕子捂住嘴連嗑好幾下,垂下的窗簾并未完全擋盡外面的爭(zhēng)吵聲,賀家的鋪?zhàn)娱T口圍了不少人,叫囂聲一直未停。 白河看了一眼賀蕓,懊惱地拍了自己一下,“都怪小的心急,您病成這樣還叫您出來!” “沒事?!辟R蕓擺擺手,深吸了兩口氣,壓住了嗓子處的干癢,“我沒什么事,一時(shí)激動(dòng)罷了?!?/br> 賀蕓說罷,再次撩起車窗看向車外,帶著愁容的眼睛微微瞇起,直直地看向人群中帶頭鬧事的幾人。 “這東西就是在你家買的!金子居然也能生銹,你說你們賣的不是假貨是什么!”男子手里舉著一支金簪,一邊大吼一邊大聲斥責(zé)。 “你胡說!我們店的金飾皆是足金!”店掌柜是位婦人,音調(diào)絲毫不輸男子,“你這個(gè),一看就知道是表面刷的金漆,金漆剝落,露出里面的鐵來,用久了肯定生銹!” “臭娘們,賣假貨還不認(rèn)賬,這東西明明就是你們店里的!”男子說著就要抬手往店掌柜身上招呼。 賀蕓眼疾手快,扯了自己腰間玉佩上的一顆玉珠打了出去,正好打在那人揚(yáng)起的手腕上,叫那人痛喊一聲。 “什么人!”男子握著手腕后退一步,朝著賀蕓的馬車看過來。 “王妃,您別出去!”白河趕緊伸手拉住要起身的賀蕓,“您什么身份,跟這種人爭(zhēng)什么!” “我?”賀蕓看了一眼白河,抿嘴一笑,“我可是你的爺,賀家的公子哥,賀家的事,都該我管!” 賀蕓說完趁著白河愣神的瞬間推開他的手,步伐從容地出了馬車。 見過賀蕓女子裝扮的人并不多,圍觀的人沒人認(rèn)出她是賀蕓,只是紛紛好奇地看著她。 賀蕓淡然地走進(jìn)人群里,彎腰,撿起男子落在地上的金簪,拿在手里看了看,誠(chéng)如掌柜所說,這是根刷了金漆的鐵簪,金漆已經(jīng)有剝落,露出來的地方生了些許銹色。 “你什么人!”男子挨了一下,知曉賀蕓有些功夫,不敢冒然上前,一邊恐嚇,一邊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立馬又有四五人從人群里站了出來。 “有沒有王法了!你賀家賣假貨,居然還請(qǐng)人打人!” 賀蕓未曾來過這家首飾店,店掌柜一時(shí)也不知道面前的是少東家,只是見賀蕓瘦瘦弱弱,臉上還帶著病色,心疼地勸了一句:“姑娘方才出手相救,奴家十分感謝,只是這些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您還是先離開吧,別為此受了連累。” 賀蕓抬眸看了她一眼,將手里的簪子遞給她,輕聲道:“你好好瞧瞧這簪子,與你店里的有何不同?” 掌柜的狐疑地看了一眼賀蕓,接過簪子看了一眼,認(rèn)真地說:“咱們店里,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貴客,賣的也都是足金足銀的首飾,最差也該是銀刷金,從未有過這樣鐵刷金的!” 賀蕓淺笑,搖搖頭,從掌柜手里拿回簪子,端在手里道:“人家告的是你以次充好,你說你店里不賣,毫無說服力!” 掌柜的一愣,詫異地看向賀蕓,一時(shí)之間不明白這姑娘是來幫自己的還是跟對(duì)方一伙的。 賀蕓側(cè)頭看向鬧事的男子,“你何時(shí)買的這簪子,多少錢?” “一百兩!”男子舉起一根手指頭,“去年冬天買的!” 賀蕓一聽,頓時(shí)忍不住哂笑一聲,抬手將手里的簪子晃了晃,側(cè)頭看向身旁的掌柜,“這樣的一支簪子,若是足金的,在你鋪?zhàn)永镔u多少錢?” 掌柜的回過神,忙說:“這只簪子體型頗大,一般簪體都是做空心,這樣就不重,再加上工藝、花樣,確實(shí)在一百兩銀子左右。但是……” “但是這支簪子不僅不是空心,還是鐵芯,”賀蕓搶了店掌柜后面的話,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手里的金簪拋了拋,“這簪子差不多三、四兩,若是足金,光金子成本就值四十兩白銀,還需工藝錢、樣式手工錢,若只收你百兩,豈不是毫無利潤(rùn)可言?那店家還做什么買賣!” 店掌柜詫異地看一眼賀蕓,自信地朝著鬧事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簪子若是足金,少說也得五百兩!” 男子立馬面露怒色,抬手指著店掌柜大罵:“這臭婆娘有心坑我錢,以次充好,自然不敢賣我高價(jià)!” “那你是如何買到的?”賀蕓舉著簪子反問,“這店里按足金賣,你一百兩買不到這簪子!你一百兩買這簪子,就該知道不是足金,既不是足金,你又何來上當(dāng)受騙一說?” 男子啞口無言,見周邊圍觀的人似乎有贊同賀蕓觀點(diǎn)的,連忙一甩手說:“許是我一時(shí)激動(dòng)記錯(cuò)了,這簪子我五百兩買的!這婆娘今日必須全部賠給我!” “哼,一會(huì)兒一百兩,一會(huì)兒五百兩,到底是誰言而無信!”賀蕓冷笑,“你既不到黃河不死心,我便繼續(xù)跟你說說,正好叫眾人來評(píng)評(píng)理!” 男子還沒明白賀蕓要干嘛,賀蕓便舉著手里的簪子往人群邊上走了一圈,“大家好好看看這支金簪,這簪子上的花樣叫紫米,花小且多,是賀家去年臘八后開賣的樣式,因花樣小巧,擔(dān)心入不了貴夫人的眼,當(dāng)時(shí)只做了銀簪,至于金簪樣式,是今年元宵后才出,這人說他去年冬天買的,可不是滿嘴謊話!” 圍觀的人一陣唏噓,紛紛鄙夷地看向鬧事的男子,“可真缺德,原來是來訛錢的!” 店掌柜詫異地看向賀蕓,“您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哪里來的死丫頭,敢壞老子的好事,兄弟們,收拾她!”男子見事情敗漏,也不與賀蕓繼續(xù)糾纏,招呼身后的人上前。 賀蕓手上一動(dòng),手里的金簪朝著男子飛去,穩(wěn)穩(wěn)地扎進(jìn)男子的發(fā)包里,嚇得男子立馬頓住。 “我,賀家賀蕓,賀家的事就是我的事!”賀蕓直直看向男子,眼神銳利,“賀家做買賣,講究的是誠(chéng)信,若是出去的東西真有問題,我們一定包賠包換,若是故意找茬,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