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親民的戰(zhàn)王
【駱宇:蕓兒……】 【翟瑾言:蕓兒?以后改了,叫賀蕓,或者叫王妃!】 —————————— 賀蕓沒事先通知其他人,直接就帶了翟瑾言去餐廳,不大的圓桌上,駱宇、帕夏、白龍、魏笙已經(jīng)依次坐好,甚至相談甚歡,見了來人,頓時禁聲,各個臉上的神情還都不一樣。 如果有人能夠聽清這些人的心聲,沉默的他們也是一出好戲。 “到底還是來了!”帕夏先笑著打破屋子里的沉默,樂呵呵地示意了一個眼神,“坐。” 翟瑾言也不客氣,直接走到帕夏身旁坐下,直勾勾地看向?qū)γ娴鸟樣睢?/br> 駱宇早在看見翟瑾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心慌了,這會兒被翟瑾言盯著,越發(fā)緊張,趕緊起了身,托著傷殘的胳膊朝著翟瑾言躬身一拜,“學(xué)生拜見王爺!” 駱宇是閣學(xué)院的學(xué)子,見朝臣可以“學(xué)生”自稱。 屋子里的其他人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是需要他們叩拜的,于是紛紛跪了一地,瞬時間,就只剩下帕夏和賀蕓還站著。 賀蕓拿手指在翟瑾言的背上輕戳了一下,翟瑾言立馬神色自然地道:“都起來吧,同本王一起用膳,不用拘著。” “對,別拘著,其實王爺人很隨和的?!辟R蕓趕緊附和,隨即挨著翟瑾言坐下,“我故意不告訴你們,就是想讓你們體會一下王爺?shù)挠H民?!?/br> 眾人紛紛起身,該坐的坐,該站的站,但誰也沒有把賀蕓的瞎話當(dāng)真。 戰(zhàn)王親民?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但即便是笑話,這些人現(xiàn)在也不敢笑。 白龍是江湖人,不拘禮節(jié),行完禮立馬便坐了下來,魏笙卻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還有沒有資格坐下來吃飯,不過被賀蕓送了一個眼神之后立馬坐了下來。 駱宇也有些遲疑,但他到底是駱家錢莊的主人,戰(zhàn)王地位再高,斷沒有讓主人站著的道理,所以,他也慢慢坐了下來,但是坐的極其不安,所以側(cè)身看向賀蕓。 “蕓兒,王爺……” 駱宇剛開口,就被翟瑾言皺著眉頭打斷了。 “蕓兒?”翟瑾言瞥了一眼駱宇,然后極其認(rèn)真地說:“以后改了,叫賀蕓,或者……” 翟瑾言頓了一下,扭頭看向身邊的賀蕓,一臉正色地說:“叫王妃。” 魏笙因為太胖,險些從圓木凳上摔下去,好在旁邊的帕夏好心扶了他一把。 “吃飯吧,我餓了?!辟R蕓懶得去看大家的反應(yīng),率先提了筷子,挑著面前的菜夾了一筷子放到翟瑾言的餐碟里。 翟瑾言提了筷,于是剛才那個嚇?biāo)廊说脑掝}暫時告一段落。 賀蕓瞥到翟瑾言提筷,暗舒了一口氣,食不言寢不語的戰(zhàn)王,這下應(yīng)該會老實一會兒了。 賀蕓起身,為駱宇盛了一碗湯,花生豬腳湯,吃哪補哪,對駱宇的胳膊恢復(fù)有好處。 “駱宇哥喝湯!”賀蕓將湯碗放到駱宇的手邊,并且心細地為他擺好調(diào)羹的位子,駱宇用左手喝湯。 駱宇沒敢動,靜靜地看著翟瑾言。 翟瑾言盯著他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看了一會兒,又神態(tài)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翟瑾言心里清楚,賀蕓不過是幫幫忙,可就是抑制不住心里吃味。 若是以前,翟瑾言管不上也不會管,可現(xiàn)在自己都承認(rèn)賀蕓是自己的王妃了,看她給別人盛湯,心里酸的很。 酸歸酸,翟瑾言并未發(fā)作出來,他有自己該有的氣度以及對賀蕓的信任。 駱宇見翟瑾言將目光移開,心里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竟生出幾分失落,乖乖低頭喝湯。 翟瑾言卻在眾人終于靜心吃飯后,親自動手為賀蕓盛了一碗湯,讓剛剛平靜下來的眾人又吃了一大驚。 晚飯結(jié)束,翟瑾言同賀云一起起身離開,眾人竟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蕓兒!”站在人群后面的駱宇忽然喊了一聲,叫住賀蕓。 翟瑾言當(dāng)下眉頭緊皺,同賀蕓一起轉(zhuǎn)身看過去。 方才還有些緊張的駱宇突然間從容了不少,淺笑著對賀蕓道:“我找你有些事,你送我回去吧?!?/br> “好啊?!辟R蕓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完全沒給身旁的人替她拒絕的機會,便上前幾步,到了駱宇身旁,“走吧?!?/br> 駱宇溫潤地點點頭,與賀蕓并肩出餐廳,經(jīng)過戰(zhàn)王面前時還淺淺躬身拜了一拜,復(fù)又腳步利落地邀了賀蕓一同離開。 翟瑾言孤零零地留在院子中央,四周的人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殃及池魚。 “哈哈哈……”一串猖狂的笑聲打破了餐廳里的寂靜,隨即帕夏步伐灑脫地上前拍了拍翟瑾言的肩膀,幸災(zāi)樂禍道:“要我送你回去么?” 翟瑾言白了他一眼,自己抬腳離開,帕夏留在原地又笑了幾聲,才快步跟上去。 等翟瑾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餐廳門口,眾人才敢松懈,紛紛退回桌邊坐下。 “豆子,你家公子方才喝酒了嗎?怎么突然間那么大膽?”魏笙喘著氣看向已經(jīng)嚇呆的豆子。 “我……”豆子回過神,慌張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苦惱地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我也不知道啊,這要是得罪了戰(zhàn)王怎么辦啊,我是不是應(yīng)該連夜帶著我家公子跑路???” “你能跑到哪?”白龍氣定神閑地提醒道。 豆子想了一下戰(zhàn)王的勢力,頓時無力地蹲到了地上,“我的公子啊,您這是為啥想不開啊?!?/br> “是挺想不開的!”魏笙還在一旁添亂,“跟戰(zhàn)王搶女人,那小子可真有膽!” 豆子聽完,愈發(fā)想哭,一扭頭,瞧見白河站在旁邊,忙問:“你怎么還在這?” “不然我能去哪。”白河無奈地說,“跟去聽你家公子和我家爺?shù)膲沁€是先回院子里守著戰(zhàn)王?” 豆子想了想,自覺閉嘴。 魏笙歇夠了,氣也順了,站起身道:“雖然我挺看好駱公子方才的氣魄,但……自求多福吧?!?/br> “嗯,自求多福?!卑埜胶椭鹕恚后弦黄痣x開。 豆子將頭往腿間一埋,當(dāng)真開始為自家公子祈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