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大結(jié)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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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到鐘霖對謝米樂做的事兒,于休休一肚子的氣,不高興地說:“我才不會找他呢。有事我自己能解決,用不著他,你也別cao心?!?/br> 霍仲南不知道她是在跟鐘霖置氣,愣了下,無奈地哄她,“聽話?!?/br> “我不?!庇谛菪莨虉?zhí)地剜他一眼,鼻腔還不滿地哼了聲,“說了不用你安排我的人生?!?/br> 霍仲南知道她的性格,一種無法參與她未來又無力扭轉(zhuǎn)局面的無奈,像一把尖銳的刀扎在他的心里,扎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橫在他的面前。 “對不起?!被糁倌想p手一攏,將于休休緊緊抱住,“我很希望你能求助的人是我。哪怕我不在你身邊,我還是希望能為你做點(diǎn)什么……” “嗯?”于休休抬頭看他,不理解。 “一定要懂得求助,不能倔。知道嗎?” 于休休蹙眉,“你希望幫助我,是你的心意,要不要接受是我的決定?!?/br> “嗯?!被糁倌蠜]有再爭辯。 他沒有資格去安排她的未來,就像她說的,那是她的自由。 霍仲南看了一下腕表,將她抱得更緊,下巴就抵在她的腦袋上,這么近的距離,他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里時,如同微風(fēng)絮語。 “我還有一句叮囑?!?/br> “什么?”于休休閉著眼睛,貼著他。 霍仲南緊緊閉著嘴,那句話在喉頭轉(zhuǎn)了無數(shù)次,終于說了出來。 “你可以有自己的選擇?!?/br> “嗯?什么意思?”于休休眉頭皺起,試圖抬頭看他。 霍仲南掌心用力,摁住她的頭,將她的身體更深地納入懷抱,但沒有給她抬頭和自己對視的機(jī)會。在說那句話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仿佛這樣就看不見自己的膽小。 “你即使不等我。我也不會怪你。” 懂了。 于休休有點(diǎn)想笑。 這個男人說服自己堅(jiān)強(qiáng)了這么久,堅(jiān)持了這么久,終于又被那個困在孤獨(dú)世界里的小小霍仲南拉回了現(xiàn)實(shí)嗎? “好呀?!庇谛菪菪χ鴳?yīng)他。 霍仲南微微一怔,低頭,看她的臉。 于休休展現(xiàn)給了他一個絕美的笑顏。 “我只會承受我愿意承受的,我沒有那么偉大。不用你叮囑我,霍仲南?!庇谛菪萆斐鍪?,在他臉上撫摸著,試圖撫平他眉心的紋路,“你走后,我過的日子,一定是我最愿意過的日子。你不用擔(dān)心我,管好自己?!?/br> “好?!被糁倌媳羌庖凰?,喉頭哽咽。 “不必牽掛,各自安好?!?/br> 于休休輕松地說著,輕松地笑著,然后望著他深邃的眼,雙手摟抱住他,像蔓藤纏繞在高大的樹上,緊緊的,緊緊的,忽而一嘆:“這樣,我們就不會那么思念了。” 霍仲南心氣一涌,將臉貼著她的頭,“我懂。” 于休休笑著,輕輕握住他的手,看著那些還沒有淡去的傷疤,心疼地說:“不要再傷害自己?!?/br> “嗯?!被糁倌下犞亩摚瑑?nèi)心涌起強(qiáng)烈的不舍,很想對她承諾點(diǎn)什么,“你相信我會回來嗎?” 于休休眨眼,“相信?!?/br> 霍仲南輕笑一聲,輕輕捋她的頭發(fā),“以前我不想爭取,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有你,有寶寶,我的命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于休休,我會回來的?!?/br> 于休休看著他的眼睛,“我相信的呀?!?/br> 霍仲南喉頭微硬,在她無辜的雙眼直視下,突然說不出話來,或者說,不論他再說什么,都蒼白得不堪一擊。畢竟是要遠(yuǎn)離,畢竟不知?dú)w期。 于是他不再說話,掌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千言萬語不如一吻。 他將情意,融化在了這個吻里,仿佛交出生命一般熱情。于休休心臟悸動,閉上眼睛熱情回應(yīng)。兩個人像是在較勁,擁吻著對方,將這一刻吻成天荒地老,瘋狂而忘情,直到氣息濃烈到再也呼吸不上來,方才喘著氣分開。 “我走了。”霍仲南又看一眼手表,“約好了九點(diǎn)?!?/br> 乘夜離開申城,是權(quán)少騰為他安排好的行程,于休休不置疑,也不去詢問,只是微瞇著眼,點(diǎn)頭,點(diǎn)點(diǎn)頭,再三點(diǎn)頭。 “注意安全?!?/br> “我會?!?/br> “那我……就不送你了?” “好。”霍仲南閉了閉眼,松開她的手,走過去拉起角落里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于休休視線隨著他的身體轉(zhuǎn)動,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里。 她鼻腔發(fā)酸,突然不忍多看,轉(zhuǎn)過頭去,面對著窗戶。 窗簾無風(fēng)而動,背后的房門開了。于休休呼吸一窒,像有心靈感應(yīng)般轉(zhuǎn)過頭。 他也在看她。 春夜正暖,他努力拼湊出一個淺淺的笑。 “保重?!?/br> 于休休閉上眼睛,眼淚滾落下來。 霍仲南突然丟下行李箱,沖回來捧住她的臉,低頭吻她。于休休沒有睜眼,但眼眶還是包不住淚,流個不停。 嘴唇有苦澀的味道。 他嘗到了她的淚,語氣哽咽。 “不用等我?!?/br> “我知道。不等?!庇谛菪菥`放出自己認(rèn)為最漂亮的笑容,輕輕擺手。 他深濃的黑眸,漸漸暗下。 看著她,慢慢地退后,抓住行李箱,調(diào)頭離去。 汽車停在樓下,駛出停車場,在小區(qū)外面停了下來。 霍仲南慢慢伸出雙手,“可以了?!?/br> 權(quán)少騰看他一眼,皺了皺眉,朝同行的icpo警員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雙冰冷的手銬,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寒光,銬在了霍仲南的手上。 霍仲南低頭看了一眼,冷靜地說:“麻煩幫我落下車窗?!?/br> 車窗落下,他借著春夜的微光仰頭望向于休休家的方向,明明看不見她,也知道她看不到自己,他還是定定看了許久,直到權(quán)少騰催促,他才收回視線,低低一笑。 “走吧?!?/br> 權(quán)少騰不解地看著他,“你笑什么?” “沒什么?!被糁倌陷笭?。 他在慶幸,落入塵埃里的樣子,心愛的女人沒有看見。 …… 霍仲南走后的那些日子,于休休十分嗜睡。 他離開后,就只有一條報平安的消息,再然后,就了無音訊了。 她沒有去問鐘霖,也沒有再給他發(fā)消息,她做的就像她說的那樣,努力地活好自己,比以前更加注意作息時間,早睡早起不熬夜,去公司的時間,也顯得自由散漫。 畢竟是個有錢人了。 于休休算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自己即使什么都不做,下半輩子以及寶寶的人生,都不太可能會受窮。所以,何苦累著自己?于是,她的公司存在的意義,一是為了興趣,二是為了一起努力的兄弟伙伴提供更好的平臺和發(fā)展空間。 這份恣意、輕松,刻入了小魚公司的企業(yè)文化里。 大概設(shè)計(jì)本身要的就是這一種浪漫主義情懷吧,公司并沒有因?yàn)樗膽猩⒍飘a(chǎn),反而發(fā)展得越來越好。意外之喜,無心插柳柳成蔭,于休休越發(fā)理解了霍仲南說的那幾個字, 學(xué)會看透。 這就是人生吶。 她找了個醫(yī)院,和韓惠一起做產(chǎn)檢。 以前還偷偷摸摸,覺得不好意思,在聽到胎音的那一刻,就豁然開朗了。 去tm的別人眼光吧,嫉妒。全是在嫉妒她。 于休休將自己打理得灑脫又肆意,臉一日比一日嬌俏,膚白貌美又有錢,終是活成了人生贏家的樣子。 又一個產(chǎn)檢的日子,她和韓惠碰了頭,正準(zhǔn)備吩咐司機(jī)去醫(yī)院,韓惠卻遲疑了。 “休休,等一下?!表n惠突然叫道。 她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夏天的孕婦裙又很輕薄,顯得她整個人豐腴又臃腫。 于休休很照顧她,小聲問:“怎么了,惠惠?” “我要去一趟刑偵支隊(duì)?!表n惠垂下眼皮,“繆警官通知我,去取他的東西?!?/br> 于休休怔了一秒才反應(yīng)過來,沒說什么,告訴司機(jī):“去刑偵支隊(duì)?!?/br> …… 權(quán)少騰回京后,剩下的后續(xù)事件全由繆延在處理。 這一路走來,幾個事件的交集,于休休覺得繆警官也算是個老熟人了。因此,看到他站在六月天燦爛的陽光下等她們,一臉微笑的樣子,他心里很溫暖。 “繆隊(duì)?!表n惠說:“不好意思,讓你等我。” “沒事,跟我來吧?!笨娧涌戳擞谛菪菀谎?,點(diǎn)點(diǎn)頭,友好地微笑,然后把她們帶入刑偵支隊(duì)。 這個地方于休休不是第一次來,每次卻有不同的感受。 來來往往都是人,這與尋常的煙火人間,不是同一個世界。 “這是趙子豪的遺物。權(quán)隊(duì)交代說,由你領(lǐng)取?!笨娧涌此谎郏瑢⒁粡垎巫幽贸鰜?,“你在領(lǐng)取單上簽個名兒,就可以帶走了?!?/br> 因?yàn)轫n惠是孕婦,繆延已經(jīng)把程序最簡化了,甚至親自整理好趙子豪的遺物,放在一個軍用背包里。 那個背包有些年月了,表面有明顯的使用痕跡和破損,看得出來,這也是趙子豪的遺物之一。 許久沒有聽到趙子豪的名字,韓惠一直以為自己已然淡忘,即便再次接觸,也可以把情緒控制得很好。沒有想到,單單一個名字,就讓她思緒泛濫,伸出的手顫抖不停,甚至拿不穩(wěn)一支簽字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