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玩鷹不成反被鷹啄(一)
“怎么了?” 他慢慢走過去,順便拿了一杯溫水,準(zhǔn)備遞到她的手上。 于休休不接,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一雙修長白嫩的腿,蕩來蕩去,在他面前晃,對著他笑。 “鐘霖找你干嘛了?” 霍仲南皺眉,“有點事?!?/br> 于休休又笑,眉眼疏淡,貌似戲謔,“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的還有悄悄話?” 霍仲南微瞇眼,想了想,說:“他說許沁在外面?!?/br> 如果隱瞞不是明智之舉,那么早點交代或者還有一絲生機? 于休休心道:聰明的狗男人! 霍仲南坐下來,不咸不淡地把這事告訴她。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那雙白生生的腳,說得喉嚨有點干澀。 “我由著他去辦了?!?/br> “他到是個熱心腸的人,總是為你著想?!?/br> 于休休臉上的笑容讓人分辨不出那是真話,還是反話。 霍仲南不吭聲,順著她腳踝握上去。 于休休脖子微仰,長長的一截,極是漂亮。 他低頭,湊近她的臉,表情沉迷。 于休休撩了撩眼簾,“生日不過了么?” 霍仲南不動聲色地觀察她,“這不在過?” 于休休看著他越來越往上的一只手,輕輕一笑。 “這么冷的天,許沁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站著,怪可憐的,要不把把她請進(jìn)來,陪你一起過生日吧?怎么著也是人家的一分心意,是不是?” 霍仲南定住。 看著她,久久才問。 “于休休,你認(rèn)真的?” “認(rèn)真的呀?!?/br> “你不在乎?” “我為什么要在乎?” 她似笑非笑,霍仲南看著她,目不轉(zhuǎn)睛。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 他離去前的旖旎蕩然無存。 霍仲南突然起身,“行,我去叫!” 于休休整個人彈了起來,光腳踩在地板上,“好的,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br> 霍仲南哼笑一聲,調(diào)頭摁住他,一巴掌拍在屁屁上。 “下次再裝大度,裝得像些?!?/br> “我怎么不像了?” “眼圈紅了?!被糁倌瞎瘟斯嗡哪槪瑖@口氣,“你這女人,明明心眼比針尖還小,學(xué)什么口是心非?” “誰口是心非了?”看他低頭壓來,于休休抵住他的肩膀,“我就是要回去了,跟她又沒有關(guān)系。還有,我哪只眼睛看到我眼圈紅了?我天生眼圈就紅,不行???” “行行行!” 霍仲南喟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低頭在她腮邊啄了一下。 “不生氣。乖。” 他的聲音很軟。 嘴也是。 于休休最怕他這般模樣哄她。 一個剛硬慣了的男人一旦軟著心腸哄女人,比那種油嘴滑舌的男人戰(zhàn)斗力強多了。 在霍仲南期待的目光里,她的雙腳根本就走不動。 他就像一個行走的荷爾蒙,她無法阻止他散發(fā)魅力,也抗拒不了這種天然的吸引力。 “休休?!?/br> 霍仲南拉了拉她的手指,像在忍耐。 “我很在意你的想法?!?/br>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 于休休心里一歡,“真的?” “真的。”霍仲南一本正經(jīng)。 于休休瞇起眼,仿佛要看入他的眼睛深處。 好半晌,她突然一笑,“我怎么看你,像個情場老手了?” 霍仲南:“……我不是?!?/br> “我仔細(xì)琢磨,一直一直,都是你在引.誘我。” 于休休抿了抿嘴角,眼睛突然往下一彎,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慢慢抬了抬下巴,目光狡黠。 “行吧,我信你一回。但你從現(xiàn)在開始,必須聽我的。” “嗯?”霍仲南不解。 于休休眨眼睛,“拆生日禮物呀?我?guī)湍悴??!?/br> 她一臉無辜,水汪汪的眸子干凈、純粹,無一絲雜質(zhì),可是霍仲南卻從這句話里聽出了無窮的韻味。 他喉結(jié)一動,“好?!?/br> 夜涼似水。 四周寂靜一片。 于休休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幾根領(lǐng)帶,將霍仲南的雙手雙腳都縛緊了,讓他乖乖地躺好,然后滿意地上下打量片刻,朝他嬌嬌一笑。 “要開始嘍!” 嗒! 她關(guān)掉了房里的燈。 屋子瞬間被黑暗吞噬。 他們誰也看不見誰。 靜寂間,于休休的心,跳得也快。 黑暗里傳來霍仲南的聲音:“于休休?” “噓!”于休休光腳踩在地板上,腳心有些涼,但她絲毫不覺,慢慢走近,爬上去,跨過他,騎在他的腿上。 “你對這個禮物滿意嗎?” 她輕輕笑著,看不見他,卻能聽到他擂鼓般的心跳。 “嗯?!彼粑苤亍?/br> “我聽不見。”于休休又笑。 “滿意。” 于休休低笑一聲,發(fā)現(xiàn)他身子緊繃著,像一塊僵硬的石頭,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她小手一頓,從他的額頭到頭發(fā),耳朵,臉頰,喉結(jié),慢慢滑下。 “比許沁的禮物如何?” 霍仲南:“……” 他低低一嘆,試圖來抓她。 可是手腳不便的他,施展不開,只能任由她折騰。 人的觸感在黑暗里會被無限放大,他此時的感覺,如同煎熬。 “不想說嗎?”于休休不滿意他的沉默,俯身下來,想看清他的表情。 然而,房間的窗戶被遮光窗簾覆蓋著,什么都看不到。 漆黑一片,是最好的保護(hù)色。 于休休膽子肥得逆了天。 她淡淡笑著,手上用了些力。 “這樣,還是不想說嗎?” 霍仲南呼吸比剛才更急,身子繃著,啞啞的聲音有明顯的壓抑,好像火山即將噴發(fā)。 “你解開我?!?/br> “不解呢?!庇谛菪菪χ拷?,在他耳邊呵氣,“我憑本事綁的人,憑什么說解就解?” “于休休!” 他聲音低沉。 于休休看不見,但是能夠想象他皺眉的樣子。 “又兇我?!彼粷M地說,委委屈屈,“也不是我強迫你的。你自愿的不是嘛。” 霍仲南一嘆,“那你玩夠了嗎?” “沒有呢,這怎么能玩夠呢?” 她用力一捏。 霍仲南蜷縮一下,想要翻身起來,就被于休休用力推了回去。 “你犯規(guī)了!”于休休貼著他,聽他無節(jié)奏的喘著粗氣,又有了幾分笑意,“禮物還沒有拆呢,你怎么能起來?” “于休休!” 霍仲南低喝一聲,如同一只憋壞了的野獸。 “你快點?!?/br> “不急的呀?!?/br> 于休休不急不徐,把他禁錮在自己的掌握范圍內(nèi),看他抓狂認(rèn)栽的樣子,突然有點明白,他為什么喜歡這么對她了。 看別人生氣又干不過自己的樣子,是真的太爽了??! 尤其這個人是霍仲南。 于休休在他身上興風(fēng)作浪,卻不愿釋放他,偶爾拎住他被捆的領(lǐng)帶嘖嘖兩聲,邪惡到了極點。 “于休休!”霍仲南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憋出來的。 “我在呢?!庇谛菪葙N在他的臉頰,安撫般輕輕蹭了蹭,看他呼吸急促,耳畔的軟發(fā)都被汗水濕透了,好心地用袖口替他拂了拂,慢慢地爬下來,突地,扯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時間不早了,霍先生要好好休息哦。你的禮物自己長了腳,飛走了?!?/br> 她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貍,想著霍仲南氣得想要殺人的樣子,愉快地跳下來,開了燈,拿起自己的東西,就想要逃離犯罪現(xiàn)場。 “晚安啦!大帥哥!” 與他拉開了安全距離,她十分得意。 揮揮小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于休休!” 霍仲南喘著粗氣,暴喝一聲,一張臉陰沉得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天空。 于休休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去幫你看看,許小姐走了沒有?要是你對我這個生日禮物不滿意,換一個也是可以的?!?/br> 她轉(zhuǎn)身去拉門把,試了試,居然沒有拉開。 鎖死了? 她意外地調(diào)頭看霍仲南。 碰上的是一束灼熱而邪魅的目光。 “想走?小混蛋!” 一道低低的聲音,像是殺手的催命符。 不待于休休反應(yīng)過來,床上的男人手腳的束縛突然一松,彈身而起,慢條斯理地朝她走了過來。 “……饒命!”于休休瑟縮一下,感覺要完,馬上求饒。 可惜遲了一步! 霍仲南三兩步?jīng)_過來,將她攔腰一抱,直接扛在肩膀上,任由她手腳并用地掙扎,直接摁死在大床上。 “看你怎么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