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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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封閉的房間,窗簾緊拉,看不見一絲光亮。 陸漫眼前一片漆黑,后背抵在冰冷的墻壁上。 緩了好一會,才適應(yīng)了房間里的黑暗。 第一時間感受到了,是咫尺間薄夜寒熾熱的呼吸。 她被他的兩手困在墻壁間。 陸漫試著拉下他的手,用盡全部力氣卻撼動不了半分。 進(jìn)不能進(jìn),退無可退,她忍著怒意低道:“你要做什么?” 薄夜寒不說話,深邃的眸子看著她。 眼睛適應(yīng)了屋內(nèi)的光亮,已經(jīng)可以看清面前的輪廓。 薄夜寒比她高出許多,兩手牢牢的控著她。 他微微彎腰,臉突然更湊近了幾分。 陸漫心頭一緊,眼睛緊緊閉起,同時右腿半弓,做好了防御的動作。 薄夜寒在離她還有十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他低冷的眸子凝在陸漫臉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的表情。 伸手輕勾起她額前的碎發(fā)挽到耳后,動作溫柔,嗓音卻冰寒無比:“你在奢望什么,以為我會吻你?” 話音剛落下,陸漫半彎的腿猛地往上一提,直直的對著薄夜寒的兩腿之間而去。 薄夜寒肌rou緊繃,趕忙后退了一步。 饒是退讓速度如此之快,陸漫的腳還是不留余力的直直踢上了他的小腿。 啪—— 動靜很大,光聽聲音也能想象到有多疼。 薄夜寒臉色未變,單手迅速控住了陸漫的兩只手抵到了頭頂。 同時雙腿抵住了陸漫的腿。 兩人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臉上卻一個比一個寒冷。 陸漫掙扎不開,冷笑一聲:“你又在奢望什么,以為我在期待你吻我?” 薄夜寒鷹眸危險的瞇起,眸底諱莫如深。 陸漫眼中真實的嫌惡刺入他的眼球,他整個人似是火山爆發(fā)了一般,周身肆虐的火焰瘋狂的暴漲。 桎梏著陸漫的手壓的更緊了些,他空著的那只手猛地鉗住陸漫的下巴。 “態(tài)度這么強(qiáng)硬,那你告訴我,你在抖什么,嗯?” 他的聲音越壓越低,身子也隨著動作越靠越近。 陸漫驀地別開頭,躲開了他的目光。 直到薄夜寒說出,她才感受到,她的身體真的在發(fā)出細(xì)微的顫抖。 薄夜寒的氣勢太過強(qiáng)大,逼在她身上,那種感覺窒息得十分難受。 仿佛生命被威脅的感覺,但陸漫不可能認(rèn)輸。 掩下心中條件反射性的害怕,她盡最大的力氣努力平靜下來思考。 薄夜寒不可能真對她做什么,這是薄家的接風(fēng)宴,外面大把大把的人,薄老夫人也就在不遠(yuǎn)處的某個房間。 胸口微微起伏,陸漫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在抖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我控制不住的惡心啊?!?/br> 說到最后幾個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轉(zhuǎn)過頭,鋒利的目光直直對上薄夜寒的眸子,毫不避讓。 薄夜寒的眸底突然一陣恍惚。 這一刻,她陌生的仿佛不是她。 六年前的她,從來不敢與他直視,說話從來低聲下氣,輕聲細(xì)語,更別說這樣滿滿的諷刺。 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錯事,不辭而別,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現(xiàn)在回來了,還可以這樣大言不慚的說要報復(fù)? 她怎么敢,怎么配? 手上再不留情,薄夜寒捏著她下巴的手用盡力氣,仿佛要將骨頭深深捏碎。 “少擺出那副作嘔的表情,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利用奶奶做了什么?!?/br> 薄夜寒捏著她的手力道驟松,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她下巴上摩挲,危險的意味卻更濃。 “我一定會徹底撕碎你在乎的一切,你大可以挑戰(zhàn)一下我能不能真正做到?!?/br> 他下頜線的線條緊繃,輪廓勾勒出的滿是生硬的弧度。 說完最后一個字,他驀地松開了桎梏著陸漫的雙手,同時后退了一步。 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袖扣,森冷的眸子最后看了陸漫一眼。 薄夜寒長腿一跨,拉開房門便朝屋外走去。 “砰”的一聲,震碎了滿室的寂靜。 陸漫抵著墻,揉著已經(jīng)青紫一片的手腕,牙關(guān)緊咬。 她在意的一切,無非就是孩子。 薄夜寒這是在直接告訴她,不要逼著他對孩子下手。 陸漫眸子里一瞬間揚(yáng)起的全是赤果裸的仇恨與憤怒。 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緩慢將這些糟糕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她要冷靜,要冷靜。 不要忘了初衷,她本來就不會利用薄奶奶做什么,她要的只是離開。 薄夜寒沒那個機(jī)會的。 足足在心里告誡了自己五分鐘,陸漫才終于勉強(qiáng)整理好了情緒。 她往前踏了一步,離開墻面。 明明沒做什么,身體卻酸痛難當(dāng),從心底而出的一陣疲憊不堪。 她站在原地頓了一會兒。 房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因為離的太近,所以交談的聲音清楚的傳入了她的耳內(nèi)。 “看見小漫了么?” “該是在哪休息,我這就幫您看看。” 是陶英和溫以玫的聲音。 薄奶奶正在尋找她。 陸漫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動了動。 等人走了一會兒,才拖著步子,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眼,便看見廳里相攜的兩個身影。 也包括,正在廳中央舉著一杯紅酒的薄夜寒。 陸漫嘴角掛起熟練的微笑,走了過去。 “薄奶奶,溫阿姨?!?/br> 她的嗓音溫婉不失力道,背對著她的兩個人頓時轉(zhuǎn)過身。 陶英本是欣喜的眼神,下一秒?yún)s打量著她眉頭一皺:“你這下巴怎么回事?” 她說完又朝她身后看了看,顯然是在看陸漫是從哪走出來的。 陸漫下意識伸手輕撫下頜。 剛才薄夜寒用了大力氣,想必現(xiàn)在紅色還未褪去。 陶英的目光透出些關(guān)心。 罪魁禍?zhǔn)拙驮谝贿?,陸漫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掃了一眼,笑意清冷了些:“沒什么,剛剛被個不長眼的柱子磕了一下?!?/br> 就算碰一下,那也應(yīng)該是額頭,碰不到下巴。 她這理由顯然很拙劣,卻說得理所當(dāng)然。 陸漫就是故意的。 陶英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一眼就猜出其中的彎彎道道。 就連剛回來,還對情況不甚了解的溫以玫,也側(cè)頭看了眼薄夜寒。 陸漫臉上泰然自若,順勢道:“可能白天忙了一天,現(xiàn)在覺得有些疲憊,薄奶奶,若是沒什么事,我想先回去了?!?/br> 陶英冷靜點(diǎn)頭,沒有拒絕。 待看著她走出餐廳大門,陶英直接轉(zhuǎn)身看向薄夜寒:“你跟我來一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