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關(guān)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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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陽關(guān)曲 載沈西洲過來的出租車還停在外邊,上了車沒多久,宋紓就趴在她懷里睡著了。 出租車司機是位三十歲出頭的jiejie,前夫出軌,年幼的女兒被她帶來外地討生活,全靠她一人跑出租養(yǎng)家,這些都是她和沈西洲閑聊時告訴她的事。 她看到宋紓睡了,問沈西洲:“你朋友會不會冷,要不要我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一點?” 沈西洲的視線從宋紓臉上移開:“謝謝您?!?/br> “不用,你們感情很好啊。”司機jiejie怕吵到宋紓,只是自己小聲感慨。 沈西洲補上結(jié)語:“嗯,她是我很重要的人?!?/br> 有些話和一個人,好像成為她的習(xí)慣,話自然而然地說出口,人自然而然地去在意。 到了地方,她哄醒宋紓:“老師,我們到了?!?/br> 宋紓恍然以為是被mama從被窩中拉起來吃飯,她揭起一眼,迷迷糊糊地撒嬌:“困困~” 下一秒,她陡然驚醒,看著一臉促狹的沈西洲,尷尬兼羞惱三秒,猛地開門逃下車:“我先下去等你?!?/br> 沈西洲淡笑,留在車上付司機jiejie車錢,實付車錢比本來的價錢多給兩倍,司機jiejie連聲感激。 “沒關(guān)系,那么晚還麻煩您跑這一趟,辛苦了,回家一路安全?!狈路鹚齻冎g不是消費者和勞動者的關(guān)系,而是她有急事要辦,攔下一輛陌生人的車,被好心人捎了一路。 司機jiejie能感覺到她言辭中的尊重與隨和,又再三道謝,這才開車離開。她心想:多賺的錢可以給女兒買份小禮物,她應(yīng)該會很開心。 盡管搵食艱難,掙扎中也偶有驚喜。 回到家,宋紓發(fā)現(xiàn)沈西洲的行李還孤零零地擺在客廳沙發(fā)旁。 不等她問,沈西洲有眼力見地解釋:“阿姨說,我今晚睡哪你來決定?!笨v然她再淡定,耳根也紅了一點。 家里不是沒有客房,付桐年的意圖昭然若揭,宋紓鬼鬼祟祟瞟沈西洲一眼,清咳一聲:“客房太久沒人住,都積灰了,你和我睡?!?/br> “好啊?!鄙蛭髦扌Φ慕鯚o邪。 宋紓有點心虛,她像是一匹正在誘拐小羊羔的大灰狼,在小羊懵懂的黑色瞳子注視下,審視自己的累累罪行。 嗯,這還是匹有良心的狼。 上一次兩人同床共枕還是沈西洲生日的第二天,只是那時宋紓先睡,她先起,正好錯開,現(xiàn)在兩人都清醒著,沈西洲洗完澡后局促地站在床邊。 宋紓穿的清涼,懶懶散散地靠在床頭,唇瓣如花:“還不上來?怕我吃了你?”她將頭發(fā)往后撩,雪白肌膚露出大半,笑的恣意。 沈西洲掀開一角的被子,坐到最邊沿,目不斜視,與她保持將近一個成年人的距離。 宋紓嗤笑:“你離那么遠做什么?不怕半夜摔下去?”她扯走沈西洲身上的被子,要她選擇:“要么你過來睡,要么你睡地鋪?!?/br>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沈西洲靠近她,轉(zhuǎn)移話題:“今晚想聽什么?” 自從宋紓回烏里的第二天夜里,她和沈西洲開玩笑要她給自己念一首情詩,沈西洲照做后,情詩一人念,一人聽就成為她們心照不宣的睡前習(xí)慣。 宋紓側(cè)身打開床頭夜燈,再把室內(nèi)燈關(guān)掉,光線曖昧下來,她摟住沈西洲的腰,恨不得彼此體溫相融:“西洲,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沈西洲知道這一刻還是來了,她將宋紓?cè)υ趹牙?,耳鬢廝磨:“慢慢講,我聽著?!?/br> 聽你講那位你曾愛過的故人,那段我不曾參與的陳年舊事。 “我很小就認(rèn)識韓寧,她比我大六歲。 小孩子對比自己大的人,總有種近乎天真的崇拜,在我眼里,她是最厲害的jiejie。再大點的時候,情竇初開,這份崇拜感變成喜歡。 不過整個高中,我都沒有告訴過她我喜歡她,連身邊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這件事。不是沒想過表白,只是我比同齡人早兩年上學(xué),這世上的天之驕子是少數(shù),課業(yè)很趕,重點班競爭壓力大,我根本沒有時間精力去考慮這些。 喜歡她的人不在少數(shù),女的男的都有,她交往過的人,無一不是才華橫溢,我算是其中很普通的一位?!?/br> 沈西洲突然揉她的頭,以示安撫:“你很好,比誰都好。” 宋紓蹭她:“我不是自卑……好吧,那時候是有點,但那只是當(dāng)時的想法,現(xiàn)在我覺得本姑娘天下第一,宇宙無敵。 后來我高中畢業(yè),被烏大錄取,升學(xué)宴是家中長輩出錢辦的,一場又一場,瞧有錢給他們燒的。 那一年,她和學(xué)姐在外省合開了一個工作室,忙的不可開交,可她抽身回到烏里,升學(xué)宴場場必到,替我謝長輩,敬師長,送朋友。 我們的關(guān)系開始不清不楚的曖昧,她正值空窗期,我也有心思去考慮要不要談戀愛,還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她捅破窗戶紙,我答應(yīng)和她在一起。 大一上學(xué)期,她把工作室從外省遷回來,我搬出學(xué)校宿舍,和她同居。 那一年,我和她在家人面前出柜,一切順利,未來可期。” 宋紓的話在這里停下,又很快接上:“她的工作室步入正軌,目標(biāo)客戶群體是女同性戀。 做生意有明面籌碼,比如質(zhì)量、口碑、價格,也有一些甲方乙方心知肚明的籌碼,譬如私交、美貌、背景。 那天下午,我在學(xué)校上完課,偷偷去她的工作室,想給她一個驚喜,那是我第一次去參觀她的工作室。她在辦公室里和一個女人調(diào)情,工作室里的其它人早就見怪不怪。 她看到我時,那個女人已經(jīng)在她臉上留下唇印,她的表情像被我狠狠抽了一記耳光,十分難堪。 我和她說:“今晚本來想約你吃晚餐,看來沒有機會了。” 她說:“wendy,晚點我再和你解釋?!?/br> wendy ,不是我的名字。 這是她第一次辜負(fù)我,事后她不斷道歉,哭著求我原諒她?!?/br> 宋紓抱緊沈西洲:“我原諒她了,很傻對不對,我居然原諒她了。我喜歡她太久了,喜歡到變成一種本能,那時候在一起也沒多久,我舍不得就這樣分手?!?/br> 沈西洲親吻她的額頭,讓她冷靜下來:“不是你的錯,過去了,都過去了?!?/br> 再多的愚蠢和卑微都過去了,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