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是夜。 沸騰的熱水爐冒著蒸汽,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屋子里暖洋洋的,讓我的體溫也不斷升高。 “唔嗯……”后腦勺被少年有力的大手控制,只能被迫仰頭接受著他的親吻,不知不覺牙關(guān)也被撬開,我靠在墻上,雙手推著錆兔的胸膛,被吻得迷迷糊糊地乞求:“錆兔,求求你,別、這樣……” 冒著水汽的少年絲毫不為所動,松開了我的唇,流連在脖頸上,不輕不重地留下一個個痕跡,雙手摩挲著我的背,不容拒絕地扯開了浴衣的腰帶,又輕柔地扯開我的衣領(lǐng)…… 不行、如果是他、不可以。 當雪白的香|肩徹底暴露在空氣中時,我哽咽地哭了出來。 (突突突) 在感覺到什么東西抵在那里時,我絕望地喊道: “夫君……” “嗯?”錆兔聽到我終于說了什么,湊近我的臉說,“什么?” 我看著天花板,說:“義勇……夫君……” 曾經(jīng)我幻想過美好的第一次,但不管是怎樣的幻想,畫面的主角永遠是義勇,他固執(zhí)地等我與他成親,一等就是好多年,等到了物是人非,兩地分離。 雖然我不再了解錆兔,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得如此……強勢,但記憶里我喜歡的他,始終是像海洋一般溫暖而包容的。 我固執(zhí)地喊著義勇的名字,錆兔固執(zhí)地低沉著臉,一手做著準備工作,一手撫去我額間因為掙扎而散亂的發(fā)說: “你的夫君……只會是我?!?/br> 外面突然傳來混亂的聲音,我聽見馬的嘶吼,女人的尖叫,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砰——!” 房門被大力推開,外面的冷氣鉆進了溫暖曖昧的屋子,錆兔進入的動作停住,我顧不上被他人看 光的羞恥,含著淚光求救地向門外看去。 只是那個身影,我到死都不會錯認,我驚訝地瞪大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漸漸清晰的視野里,我看到了蔦子jiejie的紅色羽織。 “夫君……”心里像充了氣般驟然放松,我終于安心地揚起一個微笑,難過地失神快要暈倒過去—— 下一秒,身上看著他定住的錆兔被憤怒地推開,帶著一身風雪的少年抽出身下的被子包裹住了我,被凍冷的冰涼臉龐靠在我的肩上,緊緊地抱住了我。 “對不起、織姬、對不起……”他的身體不知是因為難過還是憤怒顫抖著,嘴里不住地對我說著對不起,我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他彎曲的脊背,壓抑地說: “義勇,你不需要道歉……”道歉的,應(yīng)該是懦弱、猶豫不決的我才對。 “你來了,真的太好了……”我喃喃著,終于支撐不住疲乏的眼皮,倒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美夢。 夢里有漫天的櫻花花瓣,夢里的我穿著白無垢,坐在夫君身旁,接受著大家的祝福,有錆兔,真菰,鱗瀧師傅,緣一,甚至還有最終選拔時遇到的獪岳,前幾天遇到的時透君和好多年沒見的不死川君。 當我側(cè)過臉時,我的夫君也看向了我。 他沉靜的藍眸是天底下最美的寶石,他的臉是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從今以后我只屬于他,一生一世不分離。 當他脫下我的白無垢,輕輕把我放在床上時,我從床上醒來。 天已經(jīng)亮了,我似乎換了一個房間,夢里的義勇此刻穿著鬼殺隊的黑色制服,背對著我坐在窗邊,看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 為什么這是夢,為什么這不能是夢。我支起手臂起身,細微的聲響驚醒了沉思的義勇,他轉(zhuǎn)過身來,走到我床邊,平靜地說:“要喝水嗎?” 我點點頭,他便去茶桌旁倒水,我看著他健碩,像雪松一樣挺直的背影,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的后頸有一道抓痕。 抓痕非常慘烈,可以看出抓他的人有多么用力,多么憤怒。 我問道:“義勇,你怎么來了?” 他正往茶杯里倒水,說:“鎹鴉飛到我這里,說你們遭遇了上弦?!?/br> 原來是這樣,我咽了口水,為難地問道: “你和錆兔……后來怎么樣了?” 他放下了茶壺,卻沒有起身。 “他不會再來找你了?!彼穆曇糇兊玫统?,似乎在掩蓋著情緒。 錆兔……不見了? 我怔怔地看他坐到床邊,扶起我喝水。他的手上和露出的些許手臂,頸上都有抓痕和深深的傷口,嘴角甚至青紫地腫起,他們后來打架了?這個想法讓我再次難過起來。 等我喝完,他把茶杯放在一邊,又緊緊地抱住了我,像只受傷的小獸。 “如果我來晚了一些……”他自責地喃喃,如果他再來晚一些,一切都無法挽回。 我也忍不住激動地回抱住他,說出了壓抑在心底的話語: “義勇,我們回去成親……” “……好?!?/br> 當我們道別紫藤花之家的夫人時,她一臉歉意地看著我。 “對不起,織姬小姐,我不知道……”她欲言又止,看向身邊牽著我的義勇,“我不知道你已經(jīng)訂婚了?!?/br> 我搖搖頭說沒關(guān)系,謝謝她悉心的照顧。 義勇向她道歉,似乎是為了昨晚突然沖進來的事,直到我離開,也沒有發(fā)現(xiàn)錆兔的身影,這里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錆兔存在過的痕跡。 義勇是騎馬過來的,他抱起我上馬,我坐在他的身前,靠在他的懷里沉默地看著不斷向后的景色。 第一次任務(wù)就如此驚心動魄,我想到了那個可怖又溫柔的六眼怪物,溫柔又強硬的錆兔,還有震人心魂的時透君,感覺自己真是與鬼殺隊八字不合。 我問道:“義勇,我們現(xiàn)在去哪?” 身后的男人回答:“回家。” 家?這個字眼竟陌生起來,我接著問道:“回狹霧山嗎?”可我一點也不想回到那里。 “不,”義勇說, “回鬼殺隊本部,我打聽到了關(guān)于你……身世的線索?!?/br> 一個更加猝不及防的字眼跳進我的腦海,身世? 我驚訝地抬頭看他,忽然想起鱗瀧師傅說的話—— “織姬,交給鬼殺隊來保護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就連炎柱家族都已經(jīng)對她發(fā)出邀請了?!?/br> 鬼殺隊,炎柱,我的一切似乎都和鬼殺隊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想到這,我更加不開心了,如果是命中注定,為什么命運不對我好一點? 我們一路行進了好幾天,直到一天中午,幾個穿著神秘帶著面罩的人與我們接應(yīng),看到我和義勇身上穿的鬼殺隊制服和日輪刀后便蒙住了我們的眼睛。 一陣天昏地轉(zhuǎn),當眼睛上蒙的布被解下時,我看到了宛如仙境的畫面。 眼前仿佛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遠處有鱗次櫛比的工整房屋,群山環(huán)繞四季常青,還有無數(shù)的溪水和溫泉,帶我們來的人屬于鬼殺隊的隱,在知道我學習的是日之呼吸后突然對我畢恭畢敬起來,我承受不住他們的熱情悄悄躲在了義勇身后,還好他們不喜歡義勇,不久就被義勇的答話氣跑了。 隱帶我們到了鬼殺隊最中心的建筑,我跟在義勇后面走了進去,我們在庭院里靜靜等待主人的到來,我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眼神不由得被庭院角落一棵松樹吸引了。 這棵松樹好大呀,起碼有四百多年歲數(shù)了。 正當我猜測那棵松樹到底有四百年還是五百年歲數(shù)時,一句溫和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棵松樹,已經(jīng)有四百五十年歲數(shù)了哦。” 我聞聲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如月光般清秀溫柔的男子從房屋深處走了出來,黑白分明的臉上有著占據(jù)半張臉的可怕病紋,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秀和高貴的氣質(zhì)。 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卻十分懷念地看著我,這讓我十分疑惑,我剛想說點什么,不遠處的門外又傳來一聲熱情的呼喊: “見到主公要下跪哦!織姬!” ※※※※※※※※※※※※※※※※※※※※ 義勇覺得大哥是最靠得住的,因為大哥和緣一互相討厭,所以才把織姬帶到鬼殺隊 錆兔去找緣一了hhh 突突突在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