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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奪被逗笑了,又彎身湊近小姑娘,目光認真地開口:“等你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會有一個男人從那座土臺上奪得鹿角上的飾品送給你,他會許諾一生只愛你一個人,如果你愿意接受他的饋贈,那個男人的臉,就是我面具下的模樣?!?/br> 小姑娘呆呆注視著狼面具,眼里忽然顯現(xiàn)出無限的期待。 達成了同時忽悠五個小姑娘的成就,謝奪順利回到了小神童身邊。 “你不是去選妃了么?”韓皎氣嘟嘟坐在椅子上抬眼瞪謝奪:“怎么沒人跟你回來?” 謝奪挑眉問:“誰說我去選妃了?我是要讓你看看誰才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br> 韓皎一愣,狐疑道:“那你搶那鐲子作甚?旁人都告訴我了,那鐲子是為娶妻準備的?!?/br> 謝奪抬手掀起面具蓋在頭頂,露出面具下笑得閃閃發(fā)亮的小虎牙尖尖,他舉起手中銀鐲晃了晃:“你喜不喜歡?” 韓皎驚得站起身,雙眼盯著那鐲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謝奪攤開掌心:“把手給我,韓小白?!?/br> 韓皎睜大眼睛看著“臭鐲子壞鐲子”,又抬眼看看比鐲子還好看的戰(zhàn)神,毫不猶豫把兩只手都伸出去了! “一只就夠了?!敝x奪握住小神童左手,神色鄭重地挑眼看他:“你愿意接受我的鐲子么?” 韓皎猛力點頭。 謝奪欣喜地勾起嘴角,低頭替小神童戴上……戴上…… 戴不上去。 鐲子卡住了。 韓皎的手纖細修長,但畢竟是男人的手,骨架比女人大,這鐲子又是為十四五六歲的少女打造的,卡在韓皎手中間,死活下不去了。 韓皎急壞了,下意識吸氣收腹,試圖讓自己變得更不占地方。 然而這并不能解決鐲子小一圈的問題。 事實上謝奪已經(jīng)偷偷用力把鐲子捏扁了很多,但還是卡著下不去。 “用力啊!”韓皎一臉嫌棄地抬眼瞪當(dāng)今天子,怒喝道:“你沒吃飽飯嗎!” “我怕勒疼你?!?/br> “不疼!用力一壓就進去了!”韓皎急切催促。 沒吃飽飯的謝奪得到鼓勵,一手抓住韓皎手腕,一手抓緊鐲子,猛地一推! “咯噠!” 一陣安靜。 “什么聲音?”謝奪嗓音有點緊張。 抬起頭,就看見小神童紅著眼眶,雙唇直打哆嗦。 拇指脫臼了。 村里的郎中說不要緊的,但謝奪還是早早把小神童帶回宮里讓太醫(yī)整治。 半個月后,太上皇病危。 最終,他也沒能等來思念半生的女人來見他最后一面,倒是等回了凱旋的燕王。 因為幾乎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他沒能拒絕兒子的求見。 燕王卸下鎧甲后,既不肯要封賞,也不擺宴慶賀,京城內(nèi)外的贊頌對他而言,似乎也沒那么重要了。 他只想見父皇,他有太多太多怨恨再也無法壓制,他只想讓這個從沒把他當(dāng)成兒子的父親,看看他此刻的成功與榮耀。 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小半生不斷想要獲得所有人的認可,其實都是因為他自幼從未得到過父皇的認可。 在終于取得一場巨大勝利之后,他滿懷自信最想見的人,還是那個根本從未在意過他的父皇。 他可以底氣十足的向父皇訴說自己打敗羅州土司的每一步戰(zhàn)略,可以委婉諷刺父皇從前打壓他的言論,可以拿自己的實力與九弟相提并論,可以挺直腰桿,以嫡長子的身份與父皇交談。 他要讓父皇知道,自己已經(jīng)解開了父皇暗中綁住他的繩索,從今往后,他再也不會在意父皇的評判。 他想要表態(tài)的事有很多,可見到父皇那一刻,他才知道,復(fù)仇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天理輪回,已經(jīng)先他一步找上了父皇。 燕王哭了,他知道父皇生性好強,不喜歡看旁人落淚,可他還是當(dāng)著父皇的面泣不成聲。 那天之后,他沒有在父皇面前提及半句自己的戰(zhàn)功,只是沉默地親自承擔(dān)起照料父皇的苦力活,夜里就睡在矮榻上,寸步不離。 父皇就這么又熬了五日,終于陷入了沒有盡頭的昏迷。 太醫(yī)再次傳達了病危急報。 整個后宮在皇后的帶領(lǐng)下,站在泰乾宮外啜泣守候,皇子們也都跪在內(nèi)院里等候傳喚。 一整個漫長的白天過去了,太上皇依舊沒有清醒,氣息卻愈發(fā)微弱。 眾人都以為太上皇會在昏睡中駕崩,卻沒料到半夜三更,殿內(nèi)忽然傳來太上皇醒來的消息。 皇子們?nèi)珨?shù)進入殿中,嫡子謝廣、謝修與謝奪被太監(jiān)引入內(nèi)殿。 皇帝醒了,仍舊睜不開眼,但能看出他在不斷地痛苦吞咽。 毒素已經(jīng)侵蝕臟腑,每一次呼吸,都會讓他承受無法言喻的劇痛。 “父皇……”謝廣禁不住嘎然哽咽。 皇帝似乎用力提起一口氣,睜開眼看向床邊的三個兒子,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最終停在了謝廣身上。 謝廣立即跪在床邊,握住他的手,等待訓(xùn)話。 所有人都認為皇帝在彌留之際,只會囑咐謝奪一些事,卻沒想到,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他把關(guān)注落在了這個被他忽略了一世的嫡長子身上。 太上皇凹陷但有神的目光直直盯著謝廣,嗓音像被踩裂的枯葉:“朕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你的……皇祖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