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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棲撐坐起, “丞相哥哥來了?” 蕭世卿的臉色是趙棲從來沒見過的難看,仿佛心跳驟停一般,抓著他肩膀的手微微顫抖著,“你怎么了?” 趙棲被蕭世卿的樣子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哦……朕吐了。” 蕭世卿的表情凝滯了一瞬,“吐了?” “是啊丞相,”小緊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皇上不過進了一口綠豆湯,便‘哇’地一聲把昨夜的晚膳都吐出來了。皇上一向能吃,吃多少都不會吐,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fā)生??!” 蕭世卿:“……” “朕瞧你話挺多的啊,”趙棲無限懷疑,“你真的是因為嘴巴緊才叫‘小緊子’的嗎。” 小緊子:“是啊皇上,奴才除了嘴巴緊也沒別的地方能緊啊。” 趙棲攢起眉,“你這問題問的……” 蕭世卿冷眼旁觀二人一唱一和,“好玩么?!?/br> 趙棲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偶爾演一演還是挺有意思的,關鍵是還有人配合他演。 蕭世卿咬牙切齒,“你還敢點頭,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話音陡然止住,蕭世卿闔上眼,揉了揉眉心,好似經(jīng)歷了一場大難。 趙棲和小緊子對視一眼,皆驚訝于蕭世卿的反應。泰山崩于前還能處變不驚的丞相大人,居然被他們一個小小的玩笑給……嚇著了? 趙棲試探地問了句:“哥哥是在擔心朕嗎?” 蕭世卿面無表情,“不是?!?/br> “哦。”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呢。 “身體不適傳太醫(yī)便是,哭有何用?!?/br> 趙棲小聲逼逼:“已經(jīng)傳了?!?/br> 不多時,江德海領著太醫(yī)來了。來的是太醫(yī)院的院判,資歷最深的張?zhí)t(yī)。 趙棲伸出手讓張?zhí)t(yī)把脈,看著老太醫(yī)眉毛越揚越高,最后擰了一團,嚇得魂不附體——媽呀,不會被他說中了吧,他真的得了不治之癥?! “太醫(yī)別放棄朕啊,”趙棲握住老人的手,“朕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br> 蕭世卿掃了眼趙棲,對太醫(yī)道:“皇上究竟所犯何病,但說無妨?!?/br> 張?zhí)t(yī)顫顫巍巍地收回了手,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神色勉強還算平靜,他躬身道:“丞相,皇上腸胃濕熱,氣虛血虛,因而有食欲不振,反胃惡心等癥狀。” 趙棲長舒一口氣,原來是只濕熱啊,這個他不帶怕的,這年頭誰身體里還沒點濕氣。 蕭世卿問:“嚴重嗎?” 一滴冷汗無聲地從太醫(yī)臉頰劃過,“此乃夏日酷暑常見之癥,皇上用一些清熱去濕的湯藥,平日里飲食再清淡些,不日即可痊愈?!?/br> 蕭世卿的表情緩和少許,“開藥罷。” 小緊子拿著藥方去煎藥了,江德??嗫谄判牡貏竦溃骸盎噬?,以后可不能三天兩頭地吃大豬蹄子等油膩之物了啊。” 趙棲正要說話,又被胃里涌上的腥膻惡心到了,扭頭干嘔起來。 蕭世卿皺起眉,于床邊坐下,輕輕地拍著趙棲的背給他順氣,吩咐江德海:“端水給皇上漱口。” 漱完口,蕭世卿扶著趙棲躺下。趙棲道:“對了,哥哥來找朕有什么事嗎?” 蕭世卿本想和趙棲商議南巡之事,而今看到小皇帝一臉土色,果斷打消念頭?!盁o事,只是來看看你?!?/br> 趙棲表示:“真的嗎?朕不信?!?/br> 蕭世卿一陣無語,“皇上南巡是想走水路,還是想走陸路。” 趙棲斟酌道:“既是體察災情,走水路比較好吧?!?/br> 蕭世卿一頷首,“龍舟想要什么樣的?” 趙棲腦海中浮出一個畫面,興奮道:“船的前面掛一個太陽頭,甲板鋪上草坪,旗幟上畫一個骷髏頭……哥哥是要幫朕重新造一艘龍舟嗎?” 蕭世卿毫不客氣地打破趙棲的幻想,“不是?!?/br> “……”那你問個幾把。 “皇上,”小緊子端來湯藥,“該喝藥了。” 蕭世卿道:“拿來?!?/br> 江德海提醒他:“丞相,皇上說他一把年紀了,喝東西不用人喂?!?/br> 蕭世卿看向趙棲,“要不要我?” “不……”見蕭世卿輕一揚眉,趙棲立馬改口,“要哥哥的,啊——” 蕭世卿舀起一勺湯藥,吹涼了一些,遞至趙棲嘴邊。 趙棲一勺一勺地被蕭世卿投喂,藥喝完了開始犯困。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道:“朕困了。” “嗯。”帶著墨香的手心覆上,蕭世卿的聲音很輕,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睡罷?!?/br> 另一頭,張?zhí)t(yī)一回到太醫(yī)院,再也扛不住了,雙腿一軟,噗通跪在了地上。 院中有一位年輕的太醫(yī)正在整理藥材,正是張?zhí)t(yī)的得意門生,程伯言。 程伯言見狀,丟下手中的藥材跑了去,“先生!先生這是怎的了?” 張?zhí)t(yī)扶住程伯言的胳膊,“快、快替我收拾行當,我要連夜離京,告老還鄉(xiāng)!” 程伯言大驚,“先生不是去給皇上診脈了么,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讓先生如此驚慌?!?/br> 張?zhí)t(yī)不肯明言,不住地搖著頭,一張老臉嚇得慘白,嘴里說著胡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好在老朽穩(wěn)住了片刻,否則人頭不保啊!” 程伯言問:“可是皇上的病有什么不對?” 張?zhí)t(yī)老淚縱橫,“何止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