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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棲想象了一下他下朝回宮,膚白貌美的皇后迎上來給他脫龍袍的畫面——啊,這大概就是男人最平凡的幸福吧。 不多時,一個宮女走了進(jìn)來,正是伺候容棠的錦檸。趙棲看到她頗為意外,“可是容棠又病了?” 錦檸搖了搖頭,“皇上,公子想要見你?!?/br> 時隔多日,趙棲再次踏入自己的寢殿。雍華宮是天子的住所,地理方位,一應(yīng)陳設(shè)都是最好的,除了慈安宮就屬這最適合靜養(yǎng)。 容棠還是一身似雪的白衣,即便容顏清減,仍然氣質(zhì)出塵,不染塵埃。 趙棲看著他,真的很難想象這個仙君一般的高嶺之花和上回崩潰吐血的病秧子是同一人。 容棠亦靜靜地望著他,眼眸微垂,良久才喚他一聲:“皇上?!?/br> 趙棲“嗯”了一聲,沒話找話:“你瘦了?!眲傉f完趙棲就后悔了。這不是廢話么,人家病了這么久,不瘦難道還胖。 容棠道:“皇上明日,便要十九歲了?!?/br> “是啊,”趙棲笑笑,“朕記得你比朕小一歲,你也十八了吧?!?/br> 容棠“嗯”了一聲,“壽禮在桌上,皇上自己取罷?!?/br> 趙棲驚了個呆——容棠給他準(zhǔn)備生日禮物?真的假的! “皇上不要?” 趙棲回過神,“要!當(dāng)然要!”他快步走向桌邊,看到桌上放著一個長條狀的匣子,“是幅畫?” 容棠輕一點頭。 趙棲興致勃勃道:“你給朕畫的嗎?” 容棠移開視線,“嗯。” 容棠作為一大才子,自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趙棲只見過他的字,還從來沒欣賞過他的畫。趙棲當(dāng)下便想打開,“你畫的是什么啊。” 容棠道:“皇上回去再看罷。” 趙棲止住動作,笑道:“也行。” 趙棲是真的高興。他本來以為容棠要見他是要和他吵架,沒想到他能這么心平氣和地同他說話,還給他送了禮物。雖然他還是猜不到容棠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原因,不過只要容棠能放下過去的恩怨,養(yǎng)好身體,他就心滿意足了。 趙棲捧著長盒,道:“你明日要不要參加萬壽節(jié)夜宴?朕一直給你留著位置呢?!?/br> 容棠靜默了會兒,“皇上想我去?” 趙棲不假思索道:“想啊。” 容棠淡淡一笑,“好?!彼D了頓,又道:“皇上何時搬回來?” “不急,”趙棲說,“等你痊愈了再說?!?/br> 容棠看著他,“搬回來?!?/br> 趙棲一愣,“???” “皇上說過,我要什么都給我?!?/br> “朕是說過這話??墒恰?/br> 容棠打斷他:“我不喜歡皇上住海晏殿,明日便搬回來吧?!?/br> 趙棲不明白容棠為什么執(zhí)著于這件事。不過他是在海晏殿住得有些久,既然容棠好得差不多,他也該回自己寢殿住了。 “行?!壁w棲痛快地答應(yīng),“你還有別的想要的嗎?盡管說,別客氣?!?/br> 容棠緩緩道:“不急,來日方長?!?/br> “哦,那……朕先走了?” “皇上慢走?!?/br> 趙棲抱著畫卷走到門口,復(fù)又回頭,對容棠說:“容棠,你能想開,朕真的很開心?!?/br> 容棠不語。他確實是想開了。 愧疚也好,手段也罷,只要能把人留在身邊就好。 回到海晏殿,趙棲打開了容棠送他的禮物——一株盛放的桃花,粉白相間,明媚動人,畫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容”字。趙棲找不到文雅的詞贊嘆,只道:“臥槽牛逼!老江,把這畫裱起來,朕以后要掛墻頭!” 萬壽節(jié)當(dāng)日,趙棲起了個大早。按照規(guī)矩,他要先去給太后請安,再帶著皇室宗族去太廟祭祖。 出海晏殿的時候,天都還沒亮,趙棲看了眼對面的偏殿,道:“丞相還沒起床?” 江德海:“皇上,丞相昨夜回相府了,今日他會同文武百官一同進(jìn)宮?!?/br> 趙棲到了慈安宮,向溫太后行大禮。 兒子的生辰,娘的受難日。這陣子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溫太后看著趙棲恭恭敬敬地向自己請安,內(nèi)心頗多感觸,親自把人扶了起來,指尖撫過趙棲鮮活的眉眼,莞爾:“棲兒真的長大了?!?/br> 趙棲嘆了口氣,“能再長高一點就好了?!彼纳砀邔嵲谧屓俗郊?,江寶兒都比他高那么一點。 溫太后噗嗤一笑,“年齡是大了一歲,但還是小孩子心性。母后得快些為你挑一個皇后,等你有了皇子,總要穩(wěn)重些吧?!?/br> 趙棲一陣無語:啊,又來了。 皇后和皇子的話題陪著趙棲用完了早膳。在京三服之內(nèi)的皇室宗族在太廟前殿等候多時,為首的是趙棲的幾個皇叔,在他們之后站著的就是趙棲唯一的同父兄弟。趙桐還和上次趙棲見他時一樣,安靜謙遜,玉樹蘭芝,和旁人對視時總是帶著微笑,讓人心生好感。 趙棲多看了他幾眼,轉(zhuǎn)身走進(jìn)太廟。 祭祖的儀式繁瑣冗長,持續(xù)了數(shù)個時辰。好不容易熬到結(jié)束,趙棲又要召見文武百官,頒布大赦天下的詔令,一直到晚上宮宴開始,他才吃上了一口東西。 宮宴在萬壽宮舉行,皇親國戚,文臣武將,滿朝同樂,唯一身份特殊的人,便是和文官們坐在一處的容棠了。只見他身穿常服,獨自一人坐在一桌,臉上無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