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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剛剛四更,李乘風便起身,喊了個轎夫,大老遠去紫禁城述職。 將必要的流程都走了一遍,李乘風跟隨眾官員的腳步進入太和門。此時楊一清費宏等人都已告老,楊首輔帶著老妻回到西北邊疆,他還是在那里待得自在,李乘風與其一直都有聯(lián)系。內(nèi)閣完全換了一批人,如今的首輔是張璁,誰也沒想到,當初那個在茶館喝杯茶都要斤斤計較的禮部小官,竟然能走到這一步。 文武依次列隊,僅片刻工夫,皇上就趕來了。眾人一齊行禮,李乘風偷偷瞄了一下,這幾年,小皇帝也長大了不少。不,以后不能再叫小皇帝,此時的朱厚熜,已經(jīng)完完全全是一個成年男子了。他身量高大,小時候看不出來,五官看樣子也繼承了蔣氏的鋒利的面部線條,劍眉星目十分俊朗。 可能是感受到目光,朱厚熜視線向下掃了掃,剛好跟李乘風眼對眼。 李乘風連忙低頭,只給對方一個碩大的官帽。朱厚熜皺了皺眉,壓下心中的煩躁,也不等百官們一一匯報,直接點了李乘風的名,讓其就沿海商貿(mào)一事做個總結(jié)。 此時朝中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李乘風身上,這如果是幾年前,他也許還會慌亂,但如今也是一方大員,相當于東南的土皇帝,氣質(zhì)沉穩(wěn)多了。 只見他不慌不忙,平靜的闡述了開海禁以來,遇到的一系列問題以及自己預想的解決方案,所有事都說得十分詳細。 結(jié)果還沒等他說完,前方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臣趙文華,有本啟奏?!币恢心昴凶雍莺莸牡闪死畛孙L一眼,李乘風表示莫名其妙。 收到準奏的指示后,趙文華大聲道:“浙江巡撫李乘風,利用海禁之便,大肆掠奪民脂民膏,生活奢靡,舉世罕見。聽聞他送給其部下戚繼光孩子的滿月禮,就值幾千兩白銀!敢問李大人,你孤身一人,哪來這么多錢,我看你是以權(quán)謀私!” 李乘風知道,他回京的第一木倉終于要打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回京了…… 第67章 改變 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 李乘風平靜的陳述道:“臣確實家中有些余錢,不過那些都是父母留下的, 并未如趙大人所說, 為貪贓枉法之物?!?/br> “一派胡言!”趙文華厲聲道:“你的薄書上寫著,父母雙亡,親戚凋敝, 平日也甚少與朝中重臣交往, 哪來的遺留之物!” 李乘風瞇起眼睛:“怎么?我家中之事還要過問趙大人不成?更何況……”他微頓了一下,沉著面孔:“父母親眷的情況我從未跟任何人說起,吏部兵部掌管升遷調(diào)度, 知道也就算了。趙大人身為工部之人, 為何對邊疆大臣的身世打聽的如此清楚?” “你!”趙文華詞窮, 一時間被晾在那里。 正當他滿頭是汗, 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正前方突然走出一位中年,先向皇上行了一禮,然后緩緩道:“趙大人清正嚴明, 也是一派護國之心,有些地方難免激進了些, 但總體上還是好的。既然李大人說身家都是長輩留下, 那就是這樣了,是非曲直想必皇上心中也有數(shù), 在朝上還是不必追究了?!?/br> 李乘風心中冷笑,他雖然不認識這人,但也聽出其言下之意。無非就是想將趙文華越舉之事輕輕帶過, 重點突出他李乘風的問題。不過這次他可要失策了,自己的錢來的清清白白,近幾年琉璃廠、香水廠、水泥廠這三大撈金神器發(fā)展的紅紅火火,雖然他掉馬了,可朱厚熜還是說話算話的。暗中cao作將每年紅利發(fā)給他,可以說單論身家,李乘風已經(jīng)足以擠進大明第一梯隊。 果然,龍椅上的朱厚熜聽后毫無回應,反而扭頭對趙文華道:“趙卿家說,李大人在沿海是與民奪利,那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調(diào)回來了,想必與民奪利問題也就都解決了,之后又該怎么辦?” 趙文華聽圣上言下之意是贊同他說的話,也不管周圍人一再對其使眼色,頭腦一熱上前道:“之后自然是恢復太、祖祖制,關(guān)閉港口,我□□上國,地大物博,何須與蠻夷通商!” 趙文華話一出,滿朝文武就知道要完,果然,皇上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趙大人是工部的,那也該知道這幾年先是修繕宮殿,又是建壩防災。這些錢都是從海貿(mào)的賦稅里扣的,如果重啟海禁,那銀錢從哪兒來???” “回皇上,前一陣因為中部干旱,免了不少田稅,現(xiàn)在天災已消失。在臣看來只要重新加回來,那國庫定然充盈?!壁w文華還以為是皇上對他的考驗,立刻侃侃而談道。 當他說完,還沒等皇上回話,中原戶籍的官員們?nèi)呵榧^。河南湖北等地接連大旱,皇上擔憂民變,免了賦稅,老百姓們勉強過日子。這才剛好幾天,田里的莊稼都沒發(fā)芽,就要重新加回來,把他們中部當什么?!于是紛紛出言指責。 趙文華其人,讓他陰人耍小聰明還行,但讓其辦點正事,那可真是半點用處都沒有,膽子又小,看到眾人發(fā)怒,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嘉靖看形勢差不多了,總算開口道:“趙大人也看見了,此事萬萬行不通,在眾卿想到能代替海貿(mào)給朝廷充國庫之前,開海禁一事暫時擱置吧?!?/br> 之后好像又突然間想起什么,補充道:“李乘風治理東南有功,封景文伯,兼任國子監(jiān)祭酒?!?/br> 此言一出,滿朝震驚,眾人都處于一種“臥槽這啥玩意”的狀態(tài)久久不能回神。要知道李乘風原本是浙江巡撫,兼管海防軍務,整個東南說一不二,妥妥的實權(quán)人物。而國子監(jiān)祭酒,一個從四品,清貴是清貴,但權(quán)力著實不大。雖說李乘風非進士出身擔任祭酒不合規(guī)定,可這等大貶職也令反對派暗暗竊喜,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