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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元致現在豈不是宸帝的師弟,他想到剛剛自己還在對方面前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與盛寵的三皇子交好,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巴掌。 三皇子再受寵,可寵愛是來源于宸帝,要知道宸帝可是個護短的,一旦通過王元致而得罪了宸帝,估計三皇子第一個要整死的就是他! 周圍的學子眼神也變了,投射在李文富身上的大多是同情和嘲諷,還有些幸災樂禍。 李文富臉色漲得通紅,一言不發(fā)的低頭快步走進人群,隨著人流消失在盡頭。 許然松開學子的手,“多謝兄臺出手相助。” 學子一臉受寵若驚,哆哆嗦嗦的從衣兜里拿出紙筆,“不用謝不用謝,您能給我簽個名嗎?” 許然失笑,快速給學子簽了個名,看著對方一臉蕩漾的抱著自己的簽名跑走了。 鄉(xiāng)試結果出榜時間在三天左右,這三天,許然又來回在盛城和榮城之間奔走,好在有他的身份在,又有陳知府的大力支持,啟蒙書院創(chuàng)辦的很順利。 啟蒙書院最開始還只有王越幾人幫忙,書院里免費接受的是四至十歲愿意從文的孩子,可惜宸國武風盛行,書院里并沒有學生。 許然也挺耐心,讓王越定時去平民區(qū)開展活動,講解免費讀書的好處以及以后從文道路的前景。 人類總是貪婪的。聽說免費,有些家長就心動了,自己孩子在家里也是沒啥用,又學不成武,反正免費的,去試試又如何呢? 放榜之時,正是丹桂飄香之際。 衙役貼出榜單,眾人第一眼便看到了第一個名字——【王元致】。 這個結果又意外又理所當然,有不少人在認為許然當時進入天府書院是運氣好,所以有不少人在等著許然落榜,哪怕得第二都是應證他們的猜測。 可是他們又清楚的知道,天府書院的門檻之高,以及許然所顯露出的驚人天賦。 在這么一片糾結的心里,在看到許然是解元以后,反而從心里生出一種就是該如此的感覺。 人或許會對優(yōu)秀的人嫉妒,但在面對比自己優(yōu)秀太多的人的時候,反而只會生出一股仰望崇敬的心態(tài)。 隨后眾人便去尋找自己的名字了,落榜者痛哭流涕,上榜者喜極而泣,一時間,哭咽聲四起。 在這里面,只有一個人痛恨的咬牙切齒,他就是人群中的李文富。 憑什么!憑什么王元致又是榜首!他這么努力,每日在淮山書院不吃不喝專心學習,就連楊夫子都贊揚他的付出和成就,憑什么一遇到王元致他就要屈居第二! 許然獲得解元之后,并未立刻回到天府書院,他只是走過了第一關,接下來還要準備次年二月在京城的會試,又稱春闈。 榮城距離京城路途遙遠,盛城的書院現在還在啟蒙階段,又有金城在一旁盯著,目前沒有太大的問題。王越眾人也還要繼續(xù)加強學習,在安頓好一切以后,他坐上了去京城的馬車。 然而這次與上次離開充滿了質疑與否認的盛城不同,這次的盛城民眾夾道歡送、給他加油鼓勁。 出了四季如春的盛城,一路向北,氣溫逐漸降低,有些地方已經結冰,完全不能通行,許然的進度十分緩慢。 出來時,王越硬是將暖爐塞給許然,他們都知道許然怕凍的毛病。 春風扶柳,萬物復蘇。 許然一直在半路等到了冰雪消融才繼續(xù)上路。途中,他見識到了太多因為沒有普及文化知識而盲目相信偏方、土方而失去生病的民眾。 因為不懂,盲目學武,惡行便肆意猖獗。 這些都更讓許然堅定了當初定下的目標,他要開化世人。 抵達京城之時,已經開出嫩枝新芽的一月末,許然稍微休整了一下,就立刻投入到接下來的會試考試中。 巧的是,許然再次在同一考場遇到了李文富,這次李文富的號房在他的隔壁。 會試依舊考三場,能夠到達會試的學子已經算是萬里挑一,許然非常明顯的感覺到這場比試與其他考試不同,氛圍要嚴肅沉重許多,很多人都頗有破釜沉舟的韻味。 這次的主考官有四位,監(jiān)考官則一共有八位,由禮部主持,主考官都是大學士。 題目對比前兩次考試也更加深奧,延伸到國家層次,最后一篇則是要求學子寫出一篇論政文。 前面的題目許然做的很快,但了論政文時卻有些猶豫不決。 如今宸國上層權利集中在武官手中,文官式微,他研究過宸國歷來進入殿試所做文章,發(fā)現大部分都有吹噓武官之嫌,還有些倒是有點文人風骨,可惜大多都是中庸之姿。 思慮良久,許然終究下筆。 會試的三場考試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交卷時間。 李文富緊張的全身都冒冷汗,這次他可是拼了,絕對會勝王元致一籌,他就要贏了! * 主考閱卷。 王學士皺著眉頭,閱卷到了一半又停下手,他身旁的劉學士見狀,好奇問了一句,“怎么了?是否試卷有異?” 王學士搖搖頭,“他回答的都正確,只是這文章……太過迎合武官,難道我們的國學就要這么沒落了嗎?” 劉學士嘆了口氣,“有什么辦法,就算是皇上愿意扶持文官,可是我們這邊終究沒有一個能夠扛大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