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之曲
方晏晏掙扎著從夢中醒來,她茫然的看著酒店大床正上方的天花板,由遠及近漸漸清晰的變幻,過了好幾分鐘,她才看著不再變化的視野確定:她終于從夢中清醒了。 方晏晏躺在床上有些憤憤不平,夢里澄水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她不知道這幾個月自己是怎么了,從yu妖的事情開始,自己總是接二連三地想起很久之前和自己隊友相識的一幕幕。這些回憶來的太洶涌太突然,以至于她一瞬間措手不及。 方晏晏知道自己騙不過自己,剛剛在夢里的恍惚之間,和澄水初識的一幕幕血淋淋的被揭開,她無邊的后悔與無力感蔓延在心頭無處安放。 都怪自己這兩天猝不及防遇見的江遠霜。方晏晏這樣為自己開脫道。等她感覺x中的那口氣漸漸平和下去了,才鼓著腮幫子蹬腿起床。 接下來方晏晏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她沒有時間再沉溺在過去的痛苦中了。 方晏晏打開手機先是給丁溪報了一句平安,便直接在網(wǎng)上找起了回學校的車票,無論是坐票還是站票,她直接下單了,最早的一班車。 雖然昨天晚上方晏晏有和言茜提過一嘴,告知她丁溪口中那些海妖唱的歌似乎有些問題。但是她畢竟沒有親眼見到自己好朋友的狀態(tài),內心隱隱約約還是有些擔心。正好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方晏晏此刻歸心似箭。 買完了車票,方晏晏又點進了和言茜的聊天界面,今天上 面的文字沒有更新,依舊停留在昨晚她說的那句“你們聽的那些歌,能發(fā)我一份嗎?”上。 方晏晏有些疑惑,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言茜絕對不會再答應了她之后那么久,連半絲反應都沒有。她有些忐忑不安的又給言茜發(fā)了一條消息:茜茜,關于歌曲有遇到什么困難嗎? 方晏晏心里隱隱有了不安的預感,她那對危險無b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學校里甚至是宿舍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但是方燕燕遠在千里之外,g著急也沒有用。所以,在等待對方回信的同時,方晏晏也沒有閑著,直接下樓辦理了退房。 在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方晏晏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幾個小時前在離開隔壁房間的時候,似乎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 她出門的時候,家門口蜷縮成一團的人影踢到了一邊,方晏晏往前又走了幾步之后,覺得放任昏睡如泥的小鴨子一個人在房間里似乎有些不安全。當時來不及多想的她,直接向身后的房間扔了一個定時的空間結界,結果好巧不巧地將她踢過去的那團人影也包括在了其中。 這次是方晏晏第一次使用組織提供的勸睡香,一下子劑量沒有把握的特別準確,導致于她那個姓江的前隊友,現(xiàn)在還躺在結界中沉睡不醒。而又由于結界的原因,這個酒店在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客人、工作人員竟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有人倒在墻角昏迷不醒。 方晏晏略有些抱歉的看著自己的前隊友。心里飛速的算了算時間,估m(xù)0著他們總算是快醒了,于是提前撤掉了結界,在他被人發(fā)現(xiàn)之前,一溜煙的下樓了。 至于監(jiān)控什么的問題,她相信在澄水口中家大業(yè)大、人脈通天、無所不能的江遠霜一定會自己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一直到方晏晏搭乘上了火車,站在車廂的連接處安頓下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言茜已經(jīng)給她回了消息。 言言ai吃糖:晏晏,你真的要那些歌么? 晏子:對呀,怎么了,有什么困難嗎? 方晏晏眼看著對方的聊天框頂部,不停的從名字便換成“對方正在輸入中…”,又從“對方正在輸入中…”,便換成名字,來來回回折騰了許久。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句話發(fā)過來。方晏晏心中便知道,也許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方晏晏于是沒有催促自己那個似乎有些驚恐的室友,而是耐心的等待。半晌之后,一個來自于言茜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方晏晏手疾眼快的在響鈴之前就接起了電話。 “晏晏?”言茜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略略的哭腔。 “你別哭。有什么事好好說?!狈疥剃痰穆曇舨淮?,話語間也沒有多少激勵的內容。 但就是這樣一句平平淡淡的話,讓言茜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了,她似乎又回到了被方晏晏英雄救美的那個晚上,在感覺到方晏晏的存在之后,她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安全了幾分。 “蔣玨出事了,不,不對,她生病了,她整個人都不對了?!毖攒鏲h0u了幾聲,便開始說事,只是似乎這個事情給了她極大的沖擊,即使情緒平復了不少,她的話語間還是顛三倒四的。 蔣玨是方晏晏和言茜的另外一個室友。她與言茜是同一個專業(yè)的學生,是方晏晏心目中那種最羨慕的那種普通的nv大學生:成績不錯,有自己的小ai好和小審美,平時ai看看電視劇,或者與室友一起逛逛街,故而與寢室除了方晏晏的另外兩人相處的極好。 “你慢慢說,別著急,她到底怎么了?” “她前段時間得到了一首曲子叫做《往生曲》,據(jù)說聽多了,可以逆行往生橋,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毖攒绲恼Z速越來越快,話語也越來越有條理。 “嗯,之后呢?”方晏晏安靜的聽著。 “后來?后來她聽的頻率越來越高,到了一整天都在單曲循環(huán)的地步?!毖攒缢妓髦毠?jié),“直到你走的那一天,蔣玨她忽然就在半路上昏倒過去。我們急忙打了120送往最近的中心醫(yī)院,可是在醫(yī)院里,醫(yī)生也毫無方法,我們怎么都叫不醒她,而且她還在以r0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br> 言茜的聲音越來越低,中間帶了一絲她自己都不能察覺的驚恐,“今天上午她勿然醒了,醒來之后她就說要去找她前世的丈夫,像是發(fā)了瘋一樣,我們攔都攔不住?!?/br> “哦?”方晏晏意味不明的應和著。“你的意思是那首歌有了效果嗎?” “對!”言茜的這個回答倒是格外的斬釘截鐵。 “那那首歌你有嗎?”方晏晏追問道。 “有,蔣玨當時發(fā)給了我一份,我不敢聽,也不敢刪?!毖攒绲脑捴谐錆M了恐懼,忽然她似乎反應過來了,“晏晏,你該不會是也要聽吧?你聽我說,你千萬別……” “沒事的?!狈疥剃贪参康?,“我的能力你還不了解嗎?我不會出事的?!?/br> 方晏晏向來不是一個自大的人,但他同時也會在需要的時候露出可靠的一面。 言茜糾結許久,同意了。在她匆匆掛了電話之后不久,方晏晏就收到了她發(fā)來的文件包。んǎìㄒǎиɡSんцщц.てo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