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冷雨
『為了rou,閃回了。補了一些內(nèi)容,虐一虐依依同學(xué)』 徐夜最后關(guān)掉客廳的燈,整個房子里,就只剩下筱依依的屋里有一盞燭火一樣的光,誘惑地閃著,勾引他推開那扇虛掩的門。 徐夜靠著門邊,看著坐在床上看書的筱依依,光透過她散落的卷發(fā),徐夜覺得自己在看一副色調(diào)昏黃的油畫。她就像畫里的人,恬靜美好。 每到晚上,徐夜總覺得筱依依像是精靈,褪去了白天鬼靈精怪的外衣,露出內(nèi)里純白無瑕的性子。 徐夜看的著了迷,筱依依望向他,有些靦腆地笑笑:“徐老闆,去睡吧,好晚了?!?/br> 徐夜賴著不動,問:“你在看什么書?” 筱依依看了眼自己正拿著的書的封面,說:“隨便看看的,『叁體』?!?/br> 徐夜輕笑,向她的屋里走進了一步:“怎么樣,好看嗎?” 筱依依見徐夜靠近,稍稍縮了縮身體。徐夜看到了,猜想她是害羞。他乾脆地坐到她的床腳,盯著書的封面。筱依依合上書,往徐夜手里遞:“還不錯,我喜歡。徐老闆喜歡拿去看啊?!?/br> 徐夜接過來,裝模作樣地看了兩眼,問:“你喜歡科幻小說?” 筱依依歪了歪頭:“還行吧,看作者。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徐夜把書放到一邊,爬上了床:“我喜歡你?!?/br> 筱依依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紅到了耳根,她嗔怪道:“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徐夜不管,一把便將筱依依拉到了身邊,將她半壓在身下。 她的眼睛像某種無害的,但是會搗蛋的小動物,閃著又閃躲又期待的,狡黠的光。徐夜愛極了她這樣的神情,低頭就想親她。 筱依依細(xì)細(xì)的手掌摁住了徐夜的嘴:“昨,昨天才剛…” 徐夜伸出舌頭舔著筱依依的手心,濕熱的癢讓她立刻觸電般地撤了手,徐夜壞笑:“我可正值青壯年,昨天做過了難道今天就不能再來?依依你也太小瞧我了?!?/br> 筱依依窘得臉上發(fā)燙,她剛想再說點什么,但徐夜已經(jīng)低頭含住了她的唇,唇齒相依。 僅僅是一個吻,徐夜就覺得自己渾身像燒著了一般。他像個莽撞的少年一樣,猴急地去解筱依依的睡衣釦子,筱依依微弱的反抗反倒像是催情,徐夜悶哼一聲,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扯開了她衣服的屏障。 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瞄了瞄她衣服之下,在暖黃的燈光中,她胸前一片雪白反射出的柔黃,纖細(xì)明顯的鎖骨,像奶油一般的皮膚和那粒小巧精緻,嫩紅色的乳粒,都讓徐夜瞬間血液沸騰。 他激動起來,手撫摸上筱依依的皮膚。所觸之處,又滑又涼,他便加大了力氣,摸索著她肌膚上的每一吋。 筱依依很快就變得呼吸粗重,鼻腔里也傳來悶悶的嬌哼。 徐夜猛地直起身來,迫不及待地脫掉自己的衣服,褲子,內(nèi)褲。筱依依怔怔地看著他,眼皮懶懶地垂著,像是被情慾蒙蔽,又像是害羞。 她的衣服還掛在身上,徐夜也沒打算再幫她脫下,這樣看著反而更加情色。他用鼻尖蹭著她的皮膚,從鎖骨滑到肚臍,越往下,徐夜感覺筱依依越緊張,她的皮膚都變得繃緊了,像嬰兒一般的絨毛戰(zhàn)慄著。 “你好香?!毙煲股钌畹芈勚阋酪郎砩系奈兜?。那種少女的,純凈的,夾雜著沐浴液的味道灌入他的鼻腔,讓他癡迷。筱依依受不了他這樣的審視,想蜷起身子,徐夜卻摁住她的大腿,讓她的退縮化為烏有。 筱依依將自己的衣服扯了扯:“徐老闆...你...你別這樣...” 徐夜趴在床上,壓著她的雙腿,離她的私廚很近,他呼出的熱氣都噴在筱依依的小腹,讓她漲紅了臉。他問:“那你想讓我怎樣?” 筱依依的聲音像幼寵一般哼哼唧唧:“我已經(jīng)夠濕了......” 徐夜頭皮發(fā)麻,他伸手摸了一下筱依依的下面,那里果然已經(jīng)潮濕不堪了,但是他還沒打算這么快開始正題。 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在筱依依的私處劃過,筱依依想夾住雙腿,但被徐夜壓著動彈不得,整個上身都在扭動,從鼻腔里不斷發(fā)出嬌膩的鼻音。徐夜的嘴唇貼著她的小腹,一下一下的親著,筱依依便觸電一般地顫抖。 她很快便耐不住這種色情的挑逗,哀求道:“…你…不要再捉弄我…” 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徐夜睜開眼,拿起手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他撐著自己,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已經(jīng)是冬天了,北方的天黑得很早,不過五點,窗外就已經(jīng)一片漆黑。 徐夜坐起來之后感覺渾身是汗。暖氣熱烘烘地蒸著,他擦了擦頭上的汗,站起來,無奈地等待自己的下身慢慢恢復(fù)冷靜。 這個來電實在是太煞風(fēng)景。徐夜剛夢到當(dāng)年和筱依依最初開始親熱的場景,就看到了這個來電。 不過也應(yīng)該是時候了。 徐夜陰沉著臉色,按了接聽:“……楊含景,你終于知道給我打電話了是么?” 筱依依最后在購物中心喝完了那杯孟白買給她的拿鐵,然后和孟白告別,自己走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冷冷的雨。南方的雨總是綿密的,輕柔的,但無孔不入,漸漸地就浸濕了頭發(fā)。 在這冷雨里,筱依依仍是慢慢地走著,她沒有打傘,一路走回到家之后,頭發(fā)和外套的肩頭都濕了。 筱依依開了門,走進屋,脫掉鞋子和外套,在黑暗的房間里愣愣地站著。 一股巨大的苦痛,突然就漫上心頭,充斥著她的五臟六腑和四肢,這種苦痛來得如此劇烈和洶涌,她甚至感覺她的軀體已經(jīng)盛不下這么多的苦楚,那些負(fù)面的,絕望的情緒,從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滲出,蔓延到了整個空間。 ——得而復(fù)失的痛苦。 遲鈍地到來了。 她遲遲回避著這個事實,她一直告訴自己,徐夜只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即使他沒說為什么離開,即使他也沒說什么時候再回來。 但是徐夜也沒說,是和她分手了,不是嗎? 所以筱依依近乎愚蠢地安慰自己,他們還是在一起的。 徐夜還是會為了她回來的。 然而再見到了孟白,她才意識到,情侶之間的在一起,理應(yīng)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雖然她和孟白分開,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但是她感覺卻像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 現(xiàn)在的孟白看上去,比當(dāng)時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來得要快樂得多,精神得多。他和那個女孩站在一起,那么陽光,那么耀眼,一如高中時筱依依認(rèn)識的他。他們倆相得益彰,那么般配。 那才叫做在一起。 而她和徐夜…… 筱依依的心鈍鈍的痛。她不得不嘲笑自己,居然自欺欺人了這么久。 還能麻痺自己多久呢? 與其讓自己沉溺在半死不活的自欺中,承認(rèn)悲慘的現(xiàn)實,是不是更乾脆一些呢? …… 筱依依輕輕地開口,低聲對自己說:“……徐夜走了,他不要你了?!?/br> 這句話由她自己說出來,鑽進她自己的耳朵,仍像是在她的心頭扎上了針一般,痛徹骨髓。 她慢慢地在地上跪坐了下來,覺得一呼一吸都變得艱難。 但是沒辦法,她要認(rèn)清現(xiàn)實,她要強迫自己認(rèn)清現(xiàn)實。 醒醒吧,徐夜走了。他又走了。 兩個多月了,如果他會回來,難道不是早就會回來了嗎? 怎么可能讓你這樣苦等呢,他難道不知道,你會有多難過么? 筱依依撫著胸口,用力地呼吸,在不知不覺之間,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的聲音在顫抖,但是她還是一字一句地說給自己聽。 “徐夜走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醒醒吧。” “別再騙自己了,他走了?!?/br> 他走了。 這次……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吧。 可惜啊,世界上那么多的美好,筱依依還想跟徐夜一起去感受;世界上那么多的情感,她還想著和徐夜一起去體會。那么多美麗的地方,筱依依想著,徐夜自己去過了,是否想著再帶她去一回呢? …… 癡心妄想。 不過是她的癡心妄想罷了。 筱依依漸漸地從無聲落淚,變成了小聲啜泣,又變?yōu)楹窟罂蕖?/br> 她太久沒有好好哭過了。 她仿佛記得上次這樣哭泣,也是為了徐夜。 哦,對了,是六年前。 淡去的記憶仿佛根本就不屬于她。 她只記得,她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麻痺了自己。本來喝了那么多,她的身體都輕巧了,她臉上帶著笑,想著,徐夜算什么,他們根本也沒有在一起,他走了就走了,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她卻奪門而出,奔到了酒吧,想看看他是不是還在。 筱依依對自己說,什么尊嚴(yán),什么面子,如果見到徐夜,就都不要管了。她要求他試試,如果她求他留下來,那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 但是徐夜已經(jīng)走了。 筱依依坐在酒吧門口的長凳上,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當(dāng)時似乎也是類似的天氣。濕冷的夜晚,濕冷的風(fēng),她的身上冰涼,寒意滲進骨頭縫里。 后來,她哭了,哭得痛快淋漓,從心到身都覺得輕了,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在自己的家里,在讓她感到孤寂但安全的黑暗里。筱依依使勁地,放肆地哭著,她強撐著爬起來,打開衛(wèi)生間的燈和熱水器,把花灑開到最大,待到熱氣充滿淋浴間小小的空間,她一件件地脫掉自己的衣服。 熱水淋著,筱依依覺得,自己的淚和水融為一體了。 那侵入發(fā)絲的冷雨,也慢慢溫暖了。她冰冷的身子漸漸恢復(fù)了體溫。 還要活著,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