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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拯救男主在線閱讀 - 拯救男主_分節(jié)閱讀_110

拯救男主_分節(jié)閱讀_110

    鴻元沉吟片刻,將他推進桃源居,反身合上了門,男人冷峻的眉宇之間矛盾的含有絲絲暖意,隨后牽起他的手,道:“跟我來?!?/br>
    方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神色疑惑,走了一半的路往前看,發(fā)現(xiàn)鴻元帶他去的方向,好像是書房旁邊的那個房間,那個一直帶著鎖,不為人知的房子。

    “鴻元?”方棋側頭看他,果然來到了加了大鎖的門外。

    “給你看一些東西,”男人在門外的鎖上用手磕打幾下,垂著眼睛道:“順便拜別我的父母?!?/br>
    父母?

    靈霄神女和長淮劍神?

    方棋愣住了。

    愣神的功夫里,鴻元打開了鎖,推開了房門,尚未看清楚眼前的景物,先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

    方棋往里一望,怔了一下,這是一件嬰兒房。

    房屋里的布置和擺設延續(xù)神女和劍神一貫的風格,簡單清雅……有點亂,但與其他房間不同的是,這個房間……細微之處,可見其用心,用心到了溫馨的地步。

    桌案上放著幾件小兒衣裳,針腳細密,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一邊,另一件鋪開的藍色小衣裳的衣袖上面還穿著針線。靠著墻壁的地方有一張石床,床上鋪著厚厚軟軟的褥子,還有一個白色的小枕頭。

    而床頭、床側,則加了一層小欄桿,防備孩子胡亂滾動掉下去。

    這應當?shù)鹊胶⒆哟笠稽c的時候睡的床。

    因為床邊還放著一個青竹編織的嬰兒搖籃。

    搖籃上方系著一串風鈴,方才開了門進了風,鈴鐺搖動,叮當作響。

    方棋站在門口站著發(fā)愣,像是看到了一串塵封多年的往事。

    鴻元邁進房門,朝他伸手道:“進來。”

    方棋走進屋里,里面的東西幾乎都是半成品,但準備的東西非常齊全。桌上的小衣服展開一看,便知道大小是不一樣的,有小一點的孩子穿的,還有稍微長大了一點的小孩穿的衣裳,衣服下面還壓著一層厚厚的東西,是嬰兒用的尿布。

    搖籃里放著一面小鏡子,掛在搖籃上的風鈴并不精致巧妙,甚至有些粗陋,一大串一大串的鈴鐺靠在一起,顯得很是繁瑣,一看便知道不是出自正經的手藝人的手。

    方棋在屋里轉了一圈,神女和劍神位高權重,這些事情隨便找個仆役來做就行。但這屋里,大的好比是床,小的好比是嬰兒玩具,顯然都是兩人一點一滴,親手所做。

    就像是疼愛孩子的平常人家,只是這兩口子尤其的閑= =

    但不管怎樣,都不難想象,若不是鴻元身份特殊,還沒出生時,長淮和靈霄雙雙歸西,若這對夫妻尚在人世,一定會好好愛護他。斷然不會讓他身世坎坷,流落到任人欺凌,從小到大,一直走投無路的地步。

    方棋沉默了片刻,在看書的時候,他就對這兩位神人頗為敬重。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兩人都是神仙一樣的人物,高高在上,貴不可攀,長淮已臻劍神之境,在修真界德高望重,一手創(chuàng)建了云淮劍宗,可謂是泰斗一樣的身份。而靈霄神女是萬獸森林修煉成人的第一只母獸,前無古人的首例,論身份與長淮不相上下,在萬獸森林完全能橫著走。這兩人對以往的光鮮和榮耀,對過去一點一滴打下來的江山,居然能說放下就放下,說不要就不要,面對修真界和萬獸森林的雙重追殺都能不畏不懼,隱居深山,方棋自認沒有這份魄力。

    人都是貪圖享樂的。

    如果這兩人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一直身在富貴,從未經過貧窮,不自量力的放下一切他并不覺得多佩服。

    可長淮劍神出身寒微,好在資質尚算出色,完全是自己慢慢打拼到劍神的地位。而靈霄神女更不必多說,以魔獸的軀體,生活修煉了千千萬萬年,方才修出人身,千辛萬苦獲得魔獸的景仰和尊重。明明那么來之不易,心里到底在尋思什么,才能有這份膽魄,將過去全部丟了不要?

    當然……方棋苦笑搖頭,如果這兩人其中有一個心志稍有動搖或抱怨,又怎么對得起另一半的付出和犧牲?好在沒有互相辜負,好在都是個死心眼。

    方棋靜思片刻,才對一旁的人道:“你父母……是好樣的,也很疼你?!?/br>
    “是嗎?!憋L住了,鴻元低頭用指節(jié)碰了碰風鈴,方才靜止的屋里又有清脆的鈴鐺聲響,他側頭似笑非笑,道:“好樣的?”

    方棋迎上他的目光,點頭道:“對,拿得起放得下,好樣的。只可惜走得太早,不然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爹娘?!?/br>
    鴻元恍了恍心神,兩人一時無話,小鴨嘴兒遠遠的看到他們兩人過來,在后面追了半天才追上進度,以一種翻山越嶺的姿態(tài)和勁頭,四爪并用的翻過了門檻,搖搖晃晃的跑了過來,抱住方棋的腳。

    方棋低頭看它,鴻元也低頭看它,將小鴨嘴獸提溜起來,放進比它的新房子還要大的搖籃里,小鴨嘴獸站在里面,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眼巴巴的看著他們。

    “你可能有所誤解,”鴻元撥弄風鈴,帶著幾分譏笑,道:“這兩人聲名狼藉?!?/br>
    方棋皺了皺眉,這是見鬼的什么語氣,對靈霄神女和長淮劍神有誤解的到底是誰?是他還是鴻元?難道鴻元也跟那些別人犯了一樣的毛?。?/br>
    方棋扭過頭看他,男人長而密的睫毛打在眼簾上,道:“人獸結合天地不容,曾經因此被追殺上千年,說是為天除害,必不能留。后來他們隱世不出,此事還沸沸揚揚傳了幾百年,即便到了今天,仍有人提起,語氣嫌惡,很看不起?!?/br>
    并不僅僅是長淮和靈霄被追殺千年,就連你在千尸谷繼承修為,被人發(fā)現(xiàn)是人獸之子,亦是緊追不舍,殺無赦。

    方棋默默地看著他的側臉,鴻元抿著嘴唇,眼中有些不一樣的情緒,但那絕不是厭惡和不滿,他反復地觸動風鈴,微微失神。

    方棋失笑,沉悶壓抑的心情騰出來一絲好笑,鴻元這就是典型的死鴨子嘴硬了,他對這一雙素未謀面,但又血濃于水的雙親明顯非常眷念和渴望,哪里像是表面表現(xiàn)出來的滿不在乎。本來以為趙父和小妾才是親爹娘,可那真是一對不合格不靠譜的爹娘,想必鴻元小時候對這兩人不是沒有怨懟的。后來發(fā)現(xiàn)親生父母另有其人,卻老早就亡故了,只留下只言片語……鴻元是怎樣復雜的心情可想而知。方棋稍微理了理,把自己也理亂了,但這時候鴻元揭了自家父母的短,故意把人往低了說,絕不是真心話,一看就是別扭的毛病又上來了,正要開口調笑他兩句,男人忽然輕輕咳了一聲,方棋呆了呆,看到他微微泛紅的眼。

    方棋默然一會,才道:“你父母是登高跌重,兩人身份地位都不一般,修真界的人有千千萬萬,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想看他們犯錯。這種人身上就算有芝麻大的污點,也會被放大無數(shù)倍,其實……就是談個戀愛而已啊,用得著萬人討伐嘛。不過,你爹你娘還是拎得清的,你想一想呀,越是環(huán)境艱苦,路難走,他們兩個越沒分開,越證明是真愛啊?!?/br>
    鴻元:“……”

    男人蹙了蹙眉,才轉過頭看他,撥開重重陰霾露出笑容,道:“伶牙俐齒?!?/br>
    方棋看他心情終有好轉,不禁松了口氣,低頭按了按四爪朝天的小鴨嘴兒的肚子,小東西舒服的直哼哼。鴻元提著它尾巴把它翻過身來,突然轉了個方向看著方棋,溫柔道:“想不想看他們的樣子?”

    方棋:“……”

    不待他回答,鴻元快速走出門外,方棋拿起搖籃里的巴掌大的鏡子看,心想這不是因緣鏡?幾乎是立即,鴻元又很快回來,方棋以為他是去拿真的因緣鏡,卻不料料到,是捧了兩幅畫回來。

    小心地展開第一幅畫,是撲面而來的濃烈的艷麗。

    神色凌厲的二八少女,一身白衣,高高地站在樹枝上,那根樹枝還及不上手指粗細,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根枝葉。綠樹白衣,烏發(fā)雪膚,數(shù)丈長的白綾搭著少女的手臂,一直垂到地面。這應當是野外的一座破廟,歪脖子老樹和破敗房屋,沒有拉低少女的半分顏色,反而襯得她容貌絕佳,又漂亮又鋒利,表情有點兇,讓人想就近去看看,又怕被刺傷。

    “這是父親第一次見到母親?!兵櫾Φ溃骸笆遣淮虿幌嘧R?!?/br>
    方棋想了想,是先掐后相愛的戲碼?

    隨即鴻元緩緩地展開了第二張,這張的背景相當熟悉,就是在桃源居的桃花樹下,女子支頭坐在花樹下面,手邊是一方棋秤,上面擺著還沒下完的棋盤。那女子微微抬眼,不經意地望過來,面容上少了青澀,多了幾分嫵媚,神色也不似上一幅畫那樣冷漠,淺笑嫣然。細齒潔白有如編貝,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既然身處千尸谷,現(xiàn)在多半是已經被剿殺到無路可走,退世隱居的那一段,然而在她身上看不出任何仇世的神情,仿若二九芳華的年輕少女,眼神清澈透明,有一分無邪的純然。

    方棋心里被撓的癢癢的,這兩幅畫長淮劍神自始到終都沒有出鏡,但他好像又無處不在,一筆一墨,一纖一毫,細致至極,將女子的神態(tài)心境,一顰一笑,在這幅畫里渲染到了極致。僅僅是看著畫,都能感受到作畫人的情意。

    鴻元笑道:“母親有些不講理,人也怠懶不好動,父親大事小事都讓著她?!?/br>
    鴻元牽著他往門外走,站在門外,示意他看外邊的景色,道:“桃源居不是結界。這里本是一座荒地,是父親一手開墾出來。桃源居的一花一木,桌凳房屋,都是他親手所做,從不假手于人?!?/br>
    方棋沉默了半天,“……咱們撿了個現(xiàn)成的大便宜?”

    鴻元笑道:“……可以這么說。”

    兩人在嬰兒房細細碎碎的說了小半個下午,小鴨嘴兒趴在搖籃里,先后爬到搖籃的邊緣好幾次,看了看高度,沒敢跳,只好躺在里面打滾,滾累了又睡了一會。

    時到黃昏時候,小鴨嘴獸張著巨大無比的嘴打了個哈欠,正好看到兩個大人起身。

    “我們明日動身。”

    方棋點了點頭,看著鴻元的側臉嘆了口氣,他果然早就知道怎么出谷,無形中更是印證了之前的猜測。

    可是為什么?

    他就這么讓鴻元感到不放心?

    方棋忍不住想追根究底,問個明白,但眼下的情況不適合說這個,只好先咽下去。

    “你先出去,”鴻元柔聲道:“我稍后就來,晚上想吃什么?”

    “隨便,”方棋看了看他手下按著的巴掌大的因緣鏡,猜出他想做什么,退出門外,給男人留出安靜的空間。

    門咔噠一聲合上。

    修長的手指在因緣鏡的鏡邊上滑過,鏡面水一樣蕩漾開來,現(xiàn)出一副畫面。一男一女相對而坐,已經現(xiàn)出nongnong的老叟之態(tài),掩不住的疲憊和滄桑,女子尤甚,全不見畫里的意氣風發(fā),神采飛揚。兩人頭發(fā)花白,神色憔悴到了極點,可以看出時日無多,但依然是含著微笑,眼神溫柔,低聲囑咐交待什么,臉上掩不住的不舍和不放心。

    男人小心地觸摸鏡中人蒼老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