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主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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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棋:“……” 方棋兩眼一黑,這個丑猴兒,怎么長的,這么像是《成神》里的鴻元??。?! 該不會就是吧! 簡直天方夜譚?。。?/br> 方棋大腦一片空白,癱坐在地上,平復(fù)急促的呼吸。 地上冰涼,坐了好一會,冷氣從腳底爬上背脊。方棋打了個哆嗦,才勉強找回一絲神智,他低下頭,重新審視地上的小孩。 來回看了好幾遍,摸了摸小孩臉上的毛——不是粘上去的。 方棋收回手,咬了咬手指,又搓了搓小臂上的雞皮。會疼、會冷,看來不是做夢。他吃力的接受這個事實,他貌似、可能、好像穿進了一本書,可是…… 就算,這人是鴻元,他又為什么會在這里? 真的不是有人惡作??? 方棋一骨碌爬起來,掃蕩似的四處翻找。 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一本書里,一定有什么誘因。趁現(xiàn)在初來乍到,還沒有破壞現(xiàn)場,先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用的線索。 男主家徒四壁,窮得連叮當(dāng)響的物事都沒有,方棋站在屋中央自轉(zhuǎn)一圈,屋里有幾只蒼蠅都能數(shù)清楚。 很快,方棋在床頭發(fā)現(xiàn)一枚黑色的貝殼狀的石頭。 方棋驚訝的拿過來,抓在手里擺弄。石頭漆黑如墨,光滑如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書里頂級昂貴的傳音石,是用九階魔獸的耳骨制成,極其難得,能十萬里傳音。同時還能錄音,且數(shù)量和質(zhì)量都很高,錄一部新華字典,放上幾萬年再聽,還能原音如初。 這等資質(zhì)的傳音石,只有大型門派世家的掌門家主才用得起……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就在方棋滿腹疑惑的時候,耳邊模模糊糊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方棋低頭看看,小孩正昏迷的不省人事,不是他。再側(cè)耳細聽,那個聲音蒼老又充滿了力度,仿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方棋看了看手里的傳音石。 “救他。” 救他? 救哪個他? 方棋迷惑了,這人是在跟他說話? 《成神》書中能者輩出,隱士高人不知幾何,隨便挑一個,都不知道比他這個四體不勤的都市人強出多少,這本書里,什么人需要他救? 方棋又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看到地上的男主。 …… 或許他該換一個思考方式,這個屋里,什么人需要他救= = 方棋握著傳音石蹲下,有點不確定的說:“救誰???男主?鴻元?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傳音石里的聲音聽起來更飄渺了。 “救他?!?/br> 難道不是有人傳音,而是一塊儲存了聲音的傳音石? 方棋沉默片刻,不再問七問八,試探著問出最在意的問題,“我還能不能回去?” 雖然他在那邊沒牽沒掛。父母早年離婚,各成新家,各添新子,他的存在既尷尬又多余。但是經(jīng)過幾年奮斗,千辛萬苦攢夠了首付錢,才裝修好等散味,結(jié)果一天沒住就掛了,想想就虧! 方棋緊張的等待回復(fù),沒留意到手里的傳音石,已經(jīng)出現(xiàn)細碎的裂紋。 這回那邊沉默了更久,傳音石仿佛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老邁而飄忽的聲音說:“只要您肯施以援手。” 方棋松了一口氣,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不過……能回去就好。 就在他想問什么時候回去怎么回去你是誰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細碎爆裂的的聲響,緊接著右手一疼一麻。方棋側(cè)頭一看,右手手里空蕩蕩的,傳音石已經(jīng)碎成粉末,從指縫流瀉下來。 碎了?方棋凌亂的想,這個傳音石不像書里說的那么耐用?。〔皇钦f堅硬無比其力斷金,遠能傳音近能防身嗎?! 他看書時可是按照鉆石腦補的??! 這時,地上的小孩發(fā)出一聲短促的低嚀。 方棋回過神來,低頭看男主,小孩緊緊咬著嘴唇,忍住抵達齒頰的呻吟,臉色通紅。 方棋有片刻的恍惚。 書里,那個天地不容,所以天地不仁的小可憐,就是眼前這個孩子嗎? 他怎么也無法將這個瘦弱孩童,和《成神》結(jié)局里,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陰郁強大,有氣吞山河之勢的……神,聯(lián)系到一起。 方棋神色復(fù)雜的看著男主,仿佛一瞬間走進了角色。 沒辦法,孩子一身黑皮包著骨頭,瘦骨嶙峋,舊疤未愈又添新傷。身上鞭痕青青紫紫,縱橫交錯,新添的傷口皮rou翻開,已經(jīng)發(fā)炎生膿,好在天氣轉(zhuǎn)涼,還不曾發(fā)臭長蟲。 他這么小的年紀,遠不到能照顧好自己的年齡。沒有父母照應(yīng),只有親友、同門師兄弟的欺侮折磨,成年人尚且無法忍受的痛苦折磨,他一個幼弱孩童怎么受得了? 然而看過后續(xù)劇情的方棋非常清楚,現(xiàn)在遠遠不是結(jié)束,他泛濫過剩的同情心最好先妥善收好,日后大有用得到的時候。 男主受的苦遭的罪是一層一層遞增的。在趙府的七年,已經(jīng)刷新了他對人渣的定義。后來風(fēng)瑤派的所作所為,到后來的魚餌之路更是三觀盡毀,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 = 別人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男主是大難不死,緊隨而上的是更恐怖可怕的磨難。 尤其是在千尸谷的壓軸大戲。 男主全身筋脈被斬斷,骨頭碾成粉末,血rou筋脈重新組合,置之死地而后生,千錘百煉,鮮血淋漓,涅磐成神。 這個過程,方棋單是想一想,都替男主覺得蛋疼。 現(xiàn)在這些傷口誠然觸目驚心,然而和他日后需要經(jīng)歷的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方棋嘆了一口氣,拉回亂飛的思緒。 他方才在地上坐了一會,寒氣從腳底往上鉆,手腳和心口都冰涼。 男主渾身是傷,從床上滾下來,不知道在這里躺了多久,內(nèi)憂加外患,不發(fā)燒才怪。 方棋看著男主,做了幾個姿勢。 他沒照顧過孩子,花了兩分鐘思考怎么把人移床上去。方棋一手從男主后頸下穿過,另一手托住他的屁股,懷里的人輕飄飄的,輕輕松松就抱了起來。 回床上的幾秒鐘,方棋又感慨了一遍作者不是人。 把男主放置在床上——說好聽了是叫床,其實就是兩塊石頭支在兩邊,上邊搭了一塊木板,做工粗劣毛糙,空間也很狹窄。 方棋依稀記得這是男主自己造的床。 怪不得他之前醒過來,只不過往床邊跳了1CM,就跳到地上去了呢!原來是一張兒童床啊。 木板上鋪著干草,草席上有一張陰潮烏黑的棉被,一股刺鼻的霉臭味撲鼻而來。 這被子得多久沒洗曬過了? 發(fā)燒的人需要發(fā)熱出汗,這種潮乎乎的東西只會讓病號雪上加霜吧?方棋摸了摸下巴,余光看到自己還穿著來時的衣裳,隨后把外套脫下來,蓋在男主身上,才又扯過被子搭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