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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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放心,”任桑榆停住腳步,稍稍湊到虞清溪耳邊道,“待會兒清溪便靠在夫君身上睡,便不會不舒服了?!?/br> 虞清溪微微偏開目光,臉上雖還是那般清淡,可耳尖卻是一點點爬紅,綴在雪白的狐裘大氅帽圍處,粉粉嫩嫩十分可愛。 任桑榆立馬退開,握著虞清溪的手走進一家零嘴鋪子。在街市里,他最多只能做到這一步,再下去便是不能。他不喜歡將對清溪的親昵昭顯在這般場合,免得被人瞧了看輕清溪。他的清溪是任府的三少夫人,可以得人敬重,卻不是可以在街市里被輕佻的。 任桑榆挑了好幾種零嘴,讓人包了起來。虞清溪平時不吃點心零嘴,任桑榆好似吃得也不多,這肯定是給家里女眷買的了。兩人見著旁邊小弄口有老嫗守著菹菜壇子,也順手買了。 虞清溪看著他將整壇子的菹菜買下,稍稍吃了一驚。再看這老嫗坐在這風口里,只付了銅錢并沒有說什么。 任桑榆將他的眼神都看在眼里,卻是輕輕一笑。他其實是知道這個婆婆的,每日都在這一處賣菹菜,味道是極好的。虞清溪見他將壇子里的菹菜都買下了,必是誤會他發(fā)了善心。走出了一段路,任桑榆才道:“這樣冷的天,菹菜是不會壞的。過了這個鎮(zhèn),便沒這么好吃的菹菜了?!?/br> “哦?!庇萸逑c頭。 回到客棧,任桑榆果然將零嘴點心分出去大半,那壇子菹菜倒是好好地留著。上了馬車,任桑榆非要摟著虞清溪,讓他靠在自己肩頭上小憩。虞清溪無奈,只得依言靠著。任桑榆練了幾個月武,吃食由他掌控,倒是結實不少,靠在肩頭倒是十分舒坦。 虞清溪閉目養(yǎng)神,沒多久便感覺到旁邊任桑榆一點一點地靠在他頭上。他睜開眼聽著任桑榆的淺淺呼吸,很緩很均勻,已是睡熟。任桑榆本就每日要小憩,已成了習慣,今日撐到這個點睡,已是極限。虞清溪用手輕輕扶起他的腦袋,脖頸一讓,再緩緩將他的頭放到自己肩膀上。 一個時辰后,任桑榆緩緩轉醒,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正靠著虞清溪的肩膀。他連忙起來,見虞清溪眸色清明地看著自己,便伸手替他揉肩膀,一邊道:“肩膀酸不酸?怎的不叫醒我……”馬車一個顛簸,將毫無防備的任桑榆差點顛下座。 虞清溪伸手扶了他一把,道:“一點都不酸,桑榆睡得香,哪里舍得叫醒?!?/br> 任桑榆還是替他揉了揉肩膀,隨后拿了棋盤出來。兩人便煮上一壺熱茶,開始下起棋來。 冬日天黑得很快,到下個鎮(zhèn)里的時候,天已黑了個全。任長榆和任星榆提前駕馬在客棧定下了房間,待馬車到客棧門口,里頭的吃食正熱騰騰地擺上來。 趕路很是辛苦,大家用了晚飯便回房休息了。任桑榆讓人拎了熱水來沐浴,沐浴之后,虞清溪便坐在梳妝桌前由任桑榆替他擦拭頭發(fā)。 “這脂膏也帶出來了?”任桑榆看到桌上放著那金纏枝蓮紋胭脂盒,便問道。這胭脂盒他常在家中梳妝盒旁見到過,里頭大部分東西都沒有帶過來,偏這個胭脂盒倒是帶出來了。 “嗯?!庇萸逑c頭。帶著出來,也沒接到他想要的信息。 “也不見你用,”任桑榆打開了看看,“是舍不得嗎?用完了,夫君便再替你買。” “這個……”虞清溪想了想道,“驅蟲用的。” “怪不得,”任桑榆點頭,“聞著甚味道都沒有,蟲子能驅掉?” 虞清溪輕輕一應。外頭寒風嗚咽,雖屋里擺了炭盆,暖和得很,聽到那風聲也忍不住顫一下。他起身道:“早些睡吧?!?/br> “好?!比紊S軤恐采先?。 才躺下沒多久,虞清溪便聽到東隔壁房里響聲撩浪??蜅5膲Ρ诟粢舨缓?,又不是單獨的院子,即使他不想聽壁角,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如此大的動靜,睡在身旁的任桑榆自然也聽到了,就算他閉著眼睛,也知道身旁的目光火熱地落在自己身上。睡神都睡不著,他如何還能裝睡?他睜開眼,微微偏頭,便與任桑榆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隔壁太鬧了?!比紊S軐擂蔚?。 “嗯?!庇萸逑c頭。 任桑榆微微朝他靠近,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虞清溪面朝著任桑榆,看了過去。任桑榆被下的手抓了虞清溪的手,緊緊握了握。 虞清溪看著他隱忍的目光,心思今日怕是避不過了。安靜的環(huán)境他可以施展媚術,讓任桑榆沉迷于自己的幻境里,而現(xiàn)下并不安靜,甚至還有些助興的聲音,他根本沒辦法施展。他看著任桑榆的眼眸,還是那般專注而真摯,便淡淡一笑。對任桑榆,他心里已沒有半點勉強。 任桑榆看著虞清溪的淡笑,連忙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夫君?”虞清溪不解,很快,唇上被溫柔地舔舐。他微微啟唇,順著自己的本能回應他,沒有使用接吻里的媚術。 良久,唇上的觸感消失,虞清溪聽到任桑榆微啞的聲音:“睡吧,趕路太辛苦了,清溪早些休息?!?/br> 虞清溪有些詫異,他竟然沒有進行下去。 任桑榆移開一手,另一手從虞清溪的頸脖里穿過,很快將他攬到自己懷里。他都不敢再看虞清溪清潤的眼眸,生怕自己把持不住。他閉上眼,默念著凈心經(jīng),將一切聲音摒棄在自己的感官外。 虞清溪靠在任桑榆胸膛口,聽著他漸漸放緩的心跳,身子不自覺地與他靠攏。這人的心,如同他那雙眼眸一般,純粹得讓人心動。 走道里有腳步聲至西而來,直接到隔壁那間門口停下,一邊拍,一邊喊開門。 虞清溪抬頭對上任桑榆的眼睛,輕道:“是大哥?!?/br> “嗯?!比紊S苄乃?,這動靜這么大,連大哥那屋都聽到了? 隔壁門外的確是任長榆,卻并不是因聽到動靜過來的,而是住任桑榆隔壁的任之初夫婦聽到了響動,將任長榆招來去解決的。他敲開了那屋門,直接將任之初戶部尚書的官府印牌抵到那胖子面前:“動靜太大,驚擾到尚書大人休息!” 行歡的胖子一愣,看著那官印知道不是作假,立馬要跪,被任長榆攔?。骸八<俗颖闳セ抢?,怎的拿客棧當花樓了!” “不敢不敢!草民不知官爺落榻,請恕罪!”胖子連忙整了整衣裳。 “好了,就算不驚擾到大人休息,同住客棧的也被你驚到了?!比伍L榆不欲與他多說,讓他小聲些之后便轉身走了。 胖子擦著汗關上房門,看了一眼趴在床邊的小妾,剛想開罵,卻是生生憋了回去,怕罵聲太大又驚擾了大人!話說,隔壁竟住了戶部尚不住驛站,住客棧作甚!他壓低聲音,沖小妾虎臉:“都怪你叫那么浪!讓人以為是招了妓子來!”小妾只得軟聲軟語地好一番哄。 任長榆經(jīng)過任桑榆門口時,特意頓下腳步聽了聽,好似里頭什么動靜都沒有。這么早就睡了?他搖了搖頭,回房去了。 任桑榆聽著腳步頓了頓又離開,便低下眼眸,看著虞清溪一笑:“睡吧?!?/br> “嗯?!庇萸逑察o地窩在任桑榆懷里,聽著他的呼吸漸漸均勻。 第48章 本家 次日虞清溪才知道,任桑榆為何要買那壇子菹菜了。煮得融融的米粥,或是冒著醇醇麥香的饃饃,搭上菹菜絲,沒人不贊好。大家的食欲多少受了趕路疲乏的影響,食量都在下降,有了這菹菜,倒是多食了一些。 午上到另外一個鎮(zhèn),那鎮(zhèn)最出名的吃食便是黃骨魚。任桑榆提供菹菜讓酒樓給做了菹菜黃骨魚湯,浸透濃醇豬骨湯的菹菜絲,鮮香的黃骨魚,讓人欲罷不能。連酒樓的老板都循著那股酸香味兒過來,問任桑榆的菹菜哪里買的。 虞清溪在家里本是給任桑榆搭配著做吃食的,現(xiàn)下見他多食倒是也沒有阻止,年下長點rou也是無妨的,權當御寒。 就這么緊趕慢趕,終于到了玉墚縣玉棲鎮(zhèn)。任之初是任家家主任達的嫡長子,是任家里爬得最高的,可到本家,卻是半點官威都沒有。任家做官的不止任之初,大大小小的官聚在一起并沒有將這官位大小當一回事,他們敬的只有一個,任家家主。 任家家主知道他們這日要到家,午膳后便在前堂坐等,兩手邊坐著的是任家的長輩。最老的叔公是白胡子一大把,放在膝頭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而最小的叔叔卻是比任之初都看著年輕,毫無喜怒的臉擺在那兒昭示他是個長輩。任桑榆走進去一掃眼,便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里。 任之初領著家眷與家主見禮,任范氏在他身旁,身后只有嫡系站一排,庶出連給家主見禮的資格都沒有,立在外圍。任長榆在任之初身后一排領頭,任星榆任桑榆跟在其后,正妻立與他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