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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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夜,兩人沐浴停當(dāng),走進(jìn)里屋。虞清溪本以為任桑榆會將院中無法進(jìn)行下去的事繼續(xù)下去,沒曾想他拿了一本書,一本正經(jīng)地坐到油燈前看起書來。 “桑榆,還不睡?”虞清溪起身,替他將燈芯挑亮了些。 “現(xiàn)下還早,我再看一會兒?!比紊S艿溃扒逑人??!?/br> 虞清溪不放心地看了看窗戶,關(guān)了個嚴(yán)實,引得任桑榆側(cè)目:“清溪,這窗春雨她們夜里會來關(guān)的?!?/br> “嗯?!庇萸逑揭贿叄昧吮倦s記來看。他每天晚上都會看一會兒書,任桑榆也不會覺得奇怪,兩人便各自看著手里的書卷。 虞清溪又撥過兩次燈線之后,正想提醒桑榆睡下,卻很快掃過窗戶,手指也捏緊了。坐在旁邊專心看書的任桑榆絲毫沒有察覺,依舊埋首在書卷上。 小蝙蝠忽扇著皮翼,在窗戶周圍繞了兩圈,最后從旁邊的門直飛進(jìn)去,繞得七葷八素,便直接扎到書案上。 任桑榆被突如其來掉到面前的一個黑色東西嚇了個大跳,還沒看清是什么,便已被虞清溪抓在手里。 “現(xiàn)在的蝙蝠都不怕光了?”虞清溪將蝙蝠握在手心里,語氣很平淡,“夫君嚇了一跳吧,我這就丟出去?!?/br> “哦?!比紊S芑剡^神,正為自己的失態(tài)感到懊惱,便看到走向外頭的虞清溪停下腳步,回轉(zhuǎn)身來。 “夫君,”虞清溪道,“我去看看宋姨娘回去了沒有,畢竟是父親的……” 任桑榆無奈地看著他,隨后垂目看書,這便是默認(rèn)了。要按他的脾氣來,是絕不會去關(guān)心一個欺到頭上的人的,可是清溪心性善良,肯定看不過去,便由著他罷!他搖頭一笑,看了一眼沙漏,心思若他不睡,清溪回來肯定也是不會睡下的,于是,他便起身收拾書卷。 虞清溪走到外屋便從蝙蝠后肢上解了紙卷掃了一速地纏回后肢上。小蝙蝠大約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乖巧得很,耷拉著腦袋伸腿,恨不得將自己一縮再縮。虞清溪纏完紙條,見這小蝙蝠還不走,呆呆地躺在他手心里,便用手指戳了戳。小蝙蝠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滾身,撲扇著飛了出去。 虞清溪走出屋子,對后在外頭的春華道:“去飯廳看看?!?/br> “是?!贝喝A拿了盞燈籠過來,正要領(lǐng)著虞清溪過去,旁邊耳房里守夜的春汀拿了件薄披出來。 虞清溪眼神一閃,還是披上,若是一身寒氣回來,桑榆肯定又要不滿了。他走在春華身后,琢磨著公中傳來的消息“羅那皇室暗衛(wèi)出動暫不知何事望關(guān)注”,而其下有一人留言“羅那皇室有傳言要抓一細(xì)作請知悉”。 對這些離他十分遙遠(yuǎn)的事情,本是可以不關(guān)注的,可他自從知道前世剿殺他的是羅那皇室暗衛(wèi),便對這種消息十分敏感。這一次,羅那皇室暗衛(wèi)是沖著誰去的?既是細(xì)作,肯定是別國的。從周圍的國家來看,能招惹羅那的只有若彌了。羅那的關(guān)系與若彌說不上好,但近來還算相安無事。不過,面上相安無事,也不代表私下真的就是如此,相互滲透的事情絕不會少。他一直懷疑原身的身世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才會招惹上這些。 將這一番細(xì)細(xì)想過一遍的時候,春華已站到飯廳門口。虞清溪走進(jìn)去,見宋姨娘已跪得東倒西歪,便問春霽:“還有多久?” “還有半炷香。”春霽答道。 宋姨娘滿心滿眼地希望虞清溪就這么算了,膝蓋都跪得麻木了。 “哦,那很快了?!庇萸逑獙Υ红V道,“我讓春汀熬了姜湯在廚房,你一會兒喝下一碗再去休息?!?/br> “謝三少夫人!”春霽明顯很是感動。 至于宋姨娘,虞清溪沒再看一眼,轉(zhuǎn)身之后才帶到她一句:“春霽,宋姨娘跪滿時辰后,使個奴仆送回去吧。眼下外頭連個候著的奴仆都沒有,宋姨娘一個人怕是走不到屋了?!?/br> 宋姨娘大吸一口氣,差點沒翻了過去。她在這里受苦,竟是沒個奴仆等著?她不知道的是,本是有奴仆候著的,后來任老爺聽到三少爺和三少夫人的懲罰之后,直接讓人不許過去等候,連宋姨娘生養(yǎng)的庶子都不許湊到灝瀚苑跟前去。 等宋姨娘翻回眼皮的時候,虞清溪早就沒了人影。 任桑榆看到虞清溪披了薄披進(jìn)來,便上前握了握他溫溫的手,十分滿意。虞清溪隨著他躺到床上,被任桑榆抱著親了親,便再沒有再進(jìn)一步。沒多一會兒,虞清溪聽到身邊均勻的呼吸聲,不禁失笑。一夜無話。 清早,任桑榆用了早膳,和虞清溪到相顧苑請安。任范氏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將姨娘宋氏的懲戒公之于眾,并告誡其他人勿犯這樣的錯。 喝了一盞茶,任桑榆將虞清溪交給任范氏,自己出府去田相府里。 “這下算是好了?”任范氏看著任桑榆走遠(yuǎn),笑著問虞清溪。 “嗯?!庇萸逑皖^應(yīng)了。 “這就好,”任范氏點頭,“才新婚,好好說一說,哪里會有哄不來的?!?/br> 虞清溪稱是。 那廂任桑榆捧著書卷到田相府里,碰上在院子里提鳥溜達(dá)的田二爺田筆酣。那人一身紺青色曲裾深衣,顯出幾分清雅。 “大哥上朝還未歸來,不若去我那里坐坐?”田筆酣道。 “打擾了!”任桑榆應(yīng)道。他出入田府很久,與幾位爺都有說過話。一直想去見一見這位田二爺家的,卻是沒有合適機(jī)會。 “最近讀的這本書?”田筆酣走在前頭,回頭看了他一眼。 “是!”任桑榆道,“今日過來請先生答疑?!?/br> “這些個我是看不下去的。”田筆酣笑道,“我家夫郎有時也會捧些這類書看,卻是不知有甚好看的。” 任桑榆一笑。 “又叨叨甚么!”李鎮(zhèn)站在門口,瞇著眼看去。 “起了?”田筆酣立馬笑臉湊了過去,“怎的不多睡一會兒?” 李鎮(zhèn)白了他一眼:“還當(dāng)是毛頭小伙子嗎?真是沒個輕重!天天洗床單!” “咳咳……呵呵……”田筆酣點頭哈腰,順帶低聲道,“祖宗,醒醒,后頭有人吶!” “嗯?”李鎮(zhèn)這下才徹底醒了神,瞪大了眼睛朝后看去,“啊……咳咳……都沒見著?!?/br> 站在屋門口的任桑榆有些尷尬,他本就跟在田筆酣身后,可也是身材頎長,不至于被遮不見吧!他這個“叔叔”還真是與眾不同的雙兒。 李鎮(zhèn)其人,是李家嫡次子,戶部侍郎李豐年的弟弟。前世,李敏煜幼時受過李鎮(zhèn)照顧,對這個叔叔倒是還算親厚。李鎮(zhèn)雖是雙兒,可言行舉止絲毫沒有雙兒的姿態(tài),性情也是磊落颯爽。嫁與田府二爺之后,也沒有收斂,虧得田紙酣稀罕,一直將他捧在手里。 任桑榆見到李鎮(zhèn)心里也是激動,再則對他們所說的天天洗床單并沒有什么領(lǐng)悟,便面色如常地與他們打招呼。 田紙酣見任桑榆臉色正常,并沒有不好意思,心里的尷尬也少了許多。這時候,里屋收拾的丫鬟抱著臟床單出來,田紙酣也是一笑,與李鎮(zhèn)道:“也是,新婚嘛,肯定也得每日換洗床單的?!?/br> 任桑榆有些不解:“甚?” 第29章 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