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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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溪朝里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外面,想了一想還是往屋里走去。雖說這人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羅立,可依七姨娘所說,這人是師叔,那不管如何,先看一看再說吧。他抱著兩壇子酒走了進(jìn)去,直接放在桌上。 羅阿臭朝那兩個壇子看了一眼,然后弓著背慢吞吞地過去關(guān)門。院門一關(guān),羅阿臭四周一望,隨后直起了身翩翩走來,那身姿卓然,與方才弓背慢行的樣子判若兩人。 虞清溪不自覺地站直了,視線警惕地落到院門,圍墻,甚至不經(jīng)意在這屋里看了一遭。 羅阿臭走進(jìn)屋:“不用看了,沒有人?!蹦锹暰€都變了,與那走姿相襯,變得清奕起來。 虞清溪:“……”這駝背裝得真像,都不用道具! 羅阿臭走進(jìn)里屋去,一會兒出來連臉面都換了,一同換掉的還有那臟兮兮亂糟糟的頭發(fā)。見虞清溪緊盯著他的頭發(fā)和臉,羅阿臭一笑,扯過一壇子酒一拍,灌了一大口,眼睛卻一直盯著他。 虞清溪眼眸垂了一下,又望向他,壓抑住了想要摸了摸臉上是否有不妥。 誰想羅阿臭將酒壇子往桌上一放,三兩步走到虞清溪面前,捧起他往后躲的臉好一番察看。 “唔……”虞清溪正想施手?jǐn)[脫他,那人卻是放了手。 羅阿臭退回去拎起那壇子酒,倒了一口,清冽的酒水從嘴角撒出,顯得很是豪放不羈??赡且浑p眼睛卻是一直看著虞清溪,不曾錯開一忽。 虞清溪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這人為何這么看著他。他的目光掃過羅阿臭的手上,也不似方才握著夜香車的那雙臟污蒼老。 “你的臉是你自己的。”羅阿臭道。 虞清溪想起這人分分鐘換臉的事,點(diǎn)點(diǎn)頭:“是?!?/br> 羅阿臭頓了一下,看著他的臉又是灌了一大口酒:“你找我有何事?” “我……”虞清溪頓了一下,“我姨娘說西十六街的羅阿臭,是我?guī)熓?。”現(xiàn)下,他不想提打理莊子鋪?zhàn)拥氖铝恕?/br> “哦?”羅阿臭仰天大笑,那笑容里分明是不信的。他們這些暗人,除了交好的會相互走動,哪里會隨便找上門。他道:“這么些年,你還是第一個帶酒上門來看我的……師侄……” 虞清溪心里有些懊惱,但面色卻是淡淡的:“聽姨娘提起,一時有些好奇。” “你姨娘是哪個?”羅阿臭看他。 虞清溪回想了當(dāng)日的話語,道:“花觴?!彼阑懚ㄊ撬拇枺驗槠咭棠镌谟菁业拿挚刹皇沁@個。 羅阿臭本提到嘴邊的壇子頓了一頓,又若有所思地看著虞清溪,好久才道:“說吧,尋我什么事?!?/br> 虞清溪想了想,只好道:“想托你尋個人?!?/br> “怎么就確定我能尋得那人?”羅阿臭皺眉,看了一眼身邊的酒壇子,道,“也罷,看在這兩壇子琥珀光的份上,我便勉力幫你尋一尋?!?/br> “可有紙筆?”虞清溪道。才問完,就看到了羅阿臭眼里的戲謔。問一個收夜香的要紙筆,虧他說得出!虞清溪偏目。既是要尋人,都不曾早做準(zhǔn)備帶了畫卷過來。扶額!又自打臉面了! 羅阿臭只那么一笑,便走進(jìn)里屋去了,很快拿了紙筆出來:“將就用吧,收夜香的只有描眉筆!” 虞清溪眼一抬,掃過羅阿臭的眉毛。正常的收夜香的會有描眉筆嗎?除非是收夜香家的婆娘! “看甚!”羅阿臭退了回去,一腳踩到椅上,拎起酒壇子灌了一大口,“老子這張臉可不是畫的!” 虞清溪垂目不語,拿起描眉筆在紙上輕輕勾勒。也虧得是這描眉筆,用那毛筆,他還畫不到這么傳神。畫完,他將紙遞了過去。 羅阿臭伸了兩指一扯過來,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隨即看了虞清溪一下,將酒壇子擱在一旁桌上。他道:“你尋這人作甚?” “幫我管管莊子理理鋪?zhàn)?。”虞清溪看這人的神情,應(yīng)當(dāng)是認(rèn)識這人的,便直說了。兩個重名的人互相認(rèn)識,這……難不成羅立只是個代號,背后有許多人用這一個身份? 羅阿臭對著這畫像沉默許久,意外地來了一句:“花殤沒教過你換面嗎?萬事都頂著這張臉?!?/br> 饒是冷靜如虞清溪,也被那兩字激得一陣茫然。他手里是沒有什么換面的工具,原先虞家的小院子也沒尋得類似的東西,倒是真不知道教沒教過。 羅阿臭見這人一語不發(fā),面色雖沉靜,可瞳孔輕微一放又收縮,只那么一忽,卻是被羅阿臭看了個正著。這人不回答,他也是知道答案了。羅阿臭有灌了一口酒:“算了。尋得此人是直接讓他找你,還是你過來領(lǐng)他?” “直接過來找我吧,城東任府灝瀚苑,我會告知司閽留意。”虞清溪道。 羅阿臭擺手,拎著酒壇子轉(zhuǎn)身就進(jìn)里屋去了。 虞清溪皺了皺眉,這就算送客了?他莫名其妙地走出屋,離開了這座小院。 羅阿臭輕巧地坐在屋檐,看著這人離開,隨后才灌進(jìn)了一口酒。人走了半晌,他才想起,怎么就確定他會幫那小子管莊子理鋪?zhàn)??!想起那人的臉,好吧,肯定會答?yīng)!可是,那張面皮明明拿過來沒多久,還沒用過,他怎么就跟看見過一樣?羅阿臭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又猛灌了幾口酒,不再多想。 虞清溪在巷子里慢慢走過,到街口的時候,已將思緒理過一遍。還未到馬車邊,春雨便撩開了車簾,下來扶他上車。兩人按著原路返回,倒騰著換了任府的馬車回去。到任府的時候才申時初,任桑榆才剛剛醒過來。 任桑榆看了一眼日頭,又看了一眼沙漏,趕緊爬起來。見虞清溪進(jìn)來,便道:“清溪,怎的沒叫我,都這么晚了!” “我出去了一趟,就沒顧到?!庇萸逑?,“剛開始鍛煉總會有不適,過一陣適應(yīng)了就沒這么乏了。” “嗯。”任桑榆也是明白,“你去哪兒了?” “鋪?zhàn)永镛D(zhuǎn)轉(zhuǎn)?!庇萸逑⒉幌胝f太多,轉(zhuǎn)而就道,“洗一洗面,出去用一點(diǎn)點(diǎn)心吧。” 任桑榆起身由奴婢伺候著洗漱,吃了一些點(diǎn)心就想去看書,結(jié)果被虞清溪拉著在院子里慢慢走了一圈才罷。有了第一日的教訓(xùn),之后開始任桑榆都將一整日都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卯時初起身,跑圈扎馬步一個少,沐浴之后稍用些早膳便去相顧苑請安,回來便溫書練筆,午膳后小憩半個時辰,又繼續(xù)看書,晚膳后扎馬步半個時辰。 大約是任桑榆的決心很大,任范氏與老爺商量一番之后,便開始著手給他尋先生。 而虞清溪只看著任桑榆身子受得住,便沒有說什么。三日之后,他終于等來了羅立。只不過,這個羅立與他記憶中的不太一樣,雖然臉還是那張臉。 “給我說說你的情況?”虞清溪捧了盞茶水坐下。 羅立微微抬眼望了一下,又很快低下去:“回三少夫人的話,小的本是莊戶人家,跟著村里秀才認(rèn)過一些字,遭災(zāi)之后便自賣為奴,跟過船,當(dāng)過小二,也做過一陣帳房。” “找到你的時候,是在做帳房?”虞清溪聽著他的字眼,便問道。 “是?!绷_立一福。 “正好,我這兒需要個人幫著看看帳,你可愿意留下?”虞清溪道。 羅立看了他一眼,將身契遞了過去。 虞清溪捏著他的身契:“尋你的那人買下的?多少銀子買的?” “是,八兩銀子買的?!绷_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