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原來你是這樣的紐約_分節(jié)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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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九鼻子發(fā)酸,身體發(fā)熱,腦袋里面一陣發(fā)麻。約翰從破損的門板后鉆出來,一邊往她們這邊飄,一邊沉聲喊道:“快!走樓梯!” 季九狠狠一咬牙,抱起安往最近的安全通道沖去。 作者有話要說: 季九:真是日了哈士奇了,我不過就是想過個周末順便遛遛pokemon go??? 哈士奇:我是無辜的? 五章啦,感謝姑娘們包養(yǎng),愛你們=3= ☆、Episode.06 作為一個在紅旗下土生土長的好青年,季九連個架都沒打過,先前唯一一次可能接觸到真槍的軍訓(xùn)射擊也因為正好趕上奧運(yùn)會而被取消。 她活了23年,打死都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真槍的同時竟然是以靶子的角色出場的,這時候除了全程抱頭鼠竄,根本連回頭看眼行兇者的余力都沒有。 渾身的細(xì)胞好像都在一瞬間擴(kuò)張到了最大,季九能清楚聽到子彈飛來的聲音,硝煙的味道,還有子彈打在地板、墻壁上炸開的碎屑濺在身上的痛感。 從電梯到安全通道的這段路事實上并不遙遠(yuǎn),可時間好像被人惡作劇似地拉長,季九覺得自己已經(jīng)花掉了一輩子的時間,最后才幾乎貼著地面鉆進(jìn)了樓梯間,并迅速關(guān)上安全消防門。下一秒,門板上就挨了一槍,她嚇得一刻都不敢停,半抱半拽著安沖下樓梯。 可是還沒等她跳到下一層,樓上的安全門就被人一腳踹開,她鬼使神差地往上看了眼,在看到約翰俯沖下來的同時,持槍的男人從梯井邊探出頭,十分冷靜地將槍口對準(zhǔn)了她。 季九嚇得想要慘叫,可喉嚨反而像是被堵住了,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一直跟在后面的可可這時已經(jīng)跑到了下一層,大聲地回頭沖她們吼叫。約翰一邊試圖阻止兇手,一邊沖她比手勢:“跑!跑!跑!” 然而他身上的怨念顯然不足以支撐他任何一個部分的實體化,無論他如何揮拳,拳頭都會從兇手身上直接穿過。 季九發(fā)了瘋地往樓下跑,可是出口顯得那么遙遠(yuǎn),讓她甚至產(chǎn)生了遇到鬼打墻的錯覺。 遇到鬼打墻她有經(jīng)驗,一般只要默念往生咒都能解決,可遇到殺人兇手就不是幾句佛經(jīng)能對付得了的啊! 季九第一次覺得活人竟比鬼魂更可怕。 尤其在場的唯一一只鬼還在后面試圖幫助她們:“嘿!你有辦法讓我打到他嗎!” 季九都要瘋了,還要抽空回答他的問題:“我不知道啊啊啊啊——”話是這樣說,她的腦袋里飛快搜索著可用信息,隱約想起哪本書里似乎說過靈媒的血好像可以產(chǎn)生這種作用。 “我似乎想起一個辦法,但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試!” 視線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季九抬手抹掉眼淚,也下了狠心,突然停下腳步,惡狠狠地一口咬在大拇指指腹上。 血珠一下子滲了出來,她想也沒想,直接一轉(zhuǎn)身,將大拇指按在了迎面而來的約翰額頭上。 男人——準(zhǔn)確說是男鬼,明顯一愣,而在這片刻里,那點紅色仿佛顏料般迅速滲入他蒼白的皮膚下,在那本該透明的軀體中一閃而逝。 約翰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緊了緊拳頭。就在這時,兇手的身影出現(xiàn)在樓梯轉(zhuǎn)角,季九睜大了眼,下意識往后退,烏黑的瞳仁里倒映出黑洞洞的槍口。 手|槍沒有上膛,兇手的手指扣住扳機(jī),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 季九彎腰護(hù)住安,條件反射地抱住了腦袋。 砰—— 完蛋了—— 槍聲重重地炸開在耳邊,然而預(yù)料之中的痛楚并沒有降臨。她等了一會兒,反而聽到石塊墜落的聲音,緊接著,兇手口中發(fā)出痛呼,手|槍轉(zhuǎn)著圈掉在了季九腳邊。 她愣了愣,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頭,正看到那個男人捂著肚子退到了樓梯的角落,一臉驚恐地環(huán)顧四周。 他當(dāng)然什么也看不到。 而約翰終于與兇手分開一定距離,抽空回頭看向季九,面色冷靜。在窗口微弱的光線中,他灰藍(lán)色的眼睛恍如反射著月光的幽暗湖水,有種讓人鎮(zhèn)定下來的魔力:“帶上安先下樓,你可以做到嗎?”說到最后,他還微挑了下嘴角。 季九深吸口氣,看了眼扶著墻重新站起的兇手,點了點頭。 約翰臉上笑意更深,贊許地彎了彎眼角:“好女孩。” 季九有一瞬的怔愣,好像是心跳漏了一拍。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抱起嚇呆了的安,憋著最后一口氣往樓下沖。 背后傳來悶哼和撞擊聲,出口就在腳步,直接從半層的位置跳了下來,踉蹌著用身體撞開大門。 頭頂隱約響起一記槍聲,她沒有功夫細(xì)想,直接沖到馬路上,朝經(jīng)過的路人大喊:“拜托了!請叫警察,有人開槍!” 大抵是見她一身狼狽,還抱著個面色慘白的小女孩,很快有人圍上來詢問情況,并安慰她不要害怕,已經(jīng)沒事了。 陽光從頭頂灑落,順著發(fā)梢蔓延至腳底,人群的氣息令不住發(fā)冷的身體慢慢恢復(fù)過來,但心臟仍在狂跳。 季九站在人群中回望身后這幢大樓,樓梯間的門大開著,但無論是兇手還是約翰都沒有出現(xiàn)。 她看了很久,一片空白的大腦才終于有了意識,然而喉嚨里好像一直有東西卡著,上不去也下不來。 季九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試圖緩解這種難受,就在這時,身邊突然響起一陣哭聲。她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到安捂著眼睛放聲大哭,她試圖安撫,可是在看到那張比紙還要蒼白的臉時,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連金毛可可也只是用濕潤的眼睛注視著安,尾巴耷拉在地,發(fā)出嗚咽一般的聲音。 警察來得很快,一群人立即從季九她們剛出來的入口沖進(jìn)了樓中,另有一名穿西裝的黑人警察走到街對面,對眾人亮了一下警徽,問道:“我是警探貝爾,剛才是誰報的警?” 有人回答了他,指向季九解釋:“那個女孩說樓里有人開槍?!?/br> 警探的目光移了過來。他正要說話,忽然有人從背后將他撥開,目不斜視地走到季九面前,打量她一番后開口道:“季小姐,很高興遇到你,再一次?!?/br> 眼前的男人也不過三十左右,但臉上的胡子令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成熟一些——正是盧恩·道爾在法拉盛被捕那時叫住季九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警探貝爾疑惑地問他:“你們認(rèn)識?” 季九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福爾摩斯,有氣無力地笑了笑:“我也是,好鄰居?!?/br> 話音剛落,一個女聲從福爾摩斯身后傳來,喬恩·華生的臉隨之出現(xiàn)在視線中。她驚訝地看著季九,遲疑著道:“嘿,九!你還好嗎?” 同樣的東方臉孔在這時候格外令人親切,季九點點頭,感激地答道:“真慶幸我還能活著。” 福爾摩斯也跟著她點頭,搶在華生之前已噼里啪啦地問了起來:“你連續(xù)兩次出現(xiàn)在兇案現(xiàn)場這事同樣令人吃驚。那么,可以請你講述一下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以及為什么疑似你說的持槍行兇者會在三樓的樓梯平臺上昏迷不醒嗎?另外補(bǔ)充一句,頂樓一間公寓還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死者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他這一問,直接把季九問得腦袋發(fā)暈。 “我是為了送安回家才會到這里來的——之前我在中央公園遇到了她,她說想要回家——死者就是安的mama?!彼€有些混亂,所以說得沒什么條理,“但是到了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安的mama中槍倒在客廳里,而兇手還看到我們……”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女人躺在血泊中的駭然模樣,鮮血染紅了她半邊臉頰,她的眼睛卻無論如何都不肯閉上。 梗在喉嚨口的酸氣頓時毫無預(yù)兆地涌上來,季九干嘔一聲,猛地沖到樹邊,“哇”地一下全吐了出來。 她吐得實在太厲害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到最后連隔夜飯都吐了個一干二凈,只剩下胃酸還在往外涌。 華生一邊給她順氣,一邊遞來一包紙巾,季九感激地接過,擦干凈臉可憐兮兮地抽抽鼻子:“抱歉。”頓了下又繼續(xù)道,“那個人還想殺我們,我只好抱著安往外跑,電梯一直不來,只好走了樓梯,他就在后面追我們,我拼了命逃到外面,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華生認(rèn)真又和善地看著她,似乎能看到她眼睛的深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馬庫斯會讓人送你回去的?!?/br> 季九應(yīng)了聲,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問了句:“安呢?” “警方會先負(fù)責(zé)看護(hù)她?!备柲λ共逶掃M(jìn)來。 他剛剛和馬庫斯·貝爾警探聊了一番,習(xí)慣性蹙著眉看季九:“然而兇手確實被制服了,當(dāng)時你們后面還有其他人嗎?” 人,肯定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