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xiāng)_分節(jié)閱讀_13
杜忠咬著牙站在林浩天面前,腿部的疼痛讓即使深受嚴格訓練的杜忠也大腦發(fā)麻,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子彈傷到了動脈,但是林浩天沒有開口他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把阮思行帶回別墅?!绷趾铺鞂⑾羰謽屓釉诹硕胖业哪_邊,開口道:“他要是死了,你也不用回來了?!?/br> “滾?!?/br> 聽到滾字后,杜忠拖著受傷的腿出了屋子。他知道林浩天只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以及多年效忠的情分上才對他手下留情,這一槍,警告的意味多于教訓。他突然有些感慨,私人醫(yī)生曾對他說看不透林浩天,他從林浩天出生起就無時無刻不跟在林浩天身邊,將近三十年的時間里他都看不透林浩天,何況他人呢。 下了樓,杜忠為傷口做了緊急處理,便不顧杜義的勸阻,與杜義分頭行動,尋找阮思行的下落。 杜忠直奔南郊高速,目的地是交通事故地點。 杜義則調查小區(qū)監(jiān)控,尋找阮思行下樓之后的去向。 很快,線索便清晰明了起來,邁巴赫的車里根本就沒有阮思行。是阮思行的司機違反公司規(guī)定,讓自家侄子凌晨開著公司的車,與一幫玩命之徒在高速上飆車,下坡時撞上了前方的油罐車,油罐車剎車失靈又撞上了非法??吭诼愤叺某d客車,油罐車側翻爆炸,若不是邁巴赫這種高級車子的安全措施做到極致,估計現(xiàn)在車內的兩人連渣滓都不剩了。 凌晨正是夜間行車最疲勞的時候,這之后又致使多輛車子相撞,這才導致了重大連環(huán)交通事故。 而阮思行有兩只手機,一只私用一只公用,公用的手機落在了車上,聯(lián)系人的第一個便是林董這才陰差陽錯的打到了林浩天這里。 杜義這邊,也通過監(jiān)控查到了阮思行的行蹤,最終追到了賀宇的家。 然而這些始末阮思行是不知道的。 第12章 阮思行原本右手就被杜義捏的生疼,使不上勁兒來,現(xiàn)在又被用力按住,反剪在身后。稍微往上一提,手腕連帶胳膊就像是斷掉似的,疼的他牙齒發(fā)顫。其中一個保鏢為了不讓他掙扎,更是整個身體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一百六十多斤的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只覺肋骨上的傷越發(fā)嚴重起來。 而那陌生又粗糙的雙手撕扯著他身上的衣物,無意間碰到皮膚的觸感也讓他惡心到反胃。 阮思行做著最后的掙扎,拼命抵擋對方粗魯?shù)膭幼?。因為阮思行的不配合,保鏢將按住阮思行的雙手,像是拎貓崽子一樣拽起阮思行的襯衫領子向上一提,輕而易舉地將阮思行從地上提坐了起來。緊接著另一個人攥住阮思行的襯衫,輕易的將他上身僅剩的衣服扯開,襯衫的扣子崩落了一地。不待他反應,身后的保鏢便將他松垮的衣服順著手臂剝了下來。 眼見正對面的人抓住他赤裸的腳踝,抬起他的腿就要脫掉他的長褲,阮思行下意識的曲起長腿,向后退去,卻靠在另一個保鏢堅硬的胸膛上,粗糙冰涼的西裝料子摩擦著他細膩光滑的脊背。 前后夾擊,進退不得。 阮思行突然放松了自己緊繃的身體,他揚起嘴角看了眼他面前的保鏢,一雙眼睛如同黑曜石,泛著秋天明凈水波一樣的光澤。只這一眼便讓對方失了神,導致對方手中的動作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迷惑人心,大抵不過如此。 阮思行的目光越過保鏢,看向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林浩天,開口說道: “林浩天,我不欠你什么?!?/br> 話音剛落,林浩天便意識到了不對,他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阮思行身前,一腳踹開阮思行身前的保鏢,的伸出手指捏住了阮思行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口。 一股血腥味從阮思行的口中傳來,貝齒上還染著血色,粉嫩的舌頭上明晃晃的印著幾個深深牙印。 阮思行的下顎被林浩天捏住,合不上嘴,口腔里的唾液混著血沫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的雙手被固定在身后,只能任由它落在林浩天的手指上,牽扯出一條黏膩的銀絲。 林浩天的表情有些猙獰,這是自從他接管了林家以來第一次這么憤怒。 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緒,暴躁的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按住阮思行的保鏢如釋負重,像逃命似的迅速與其他人離開別墅。 很少有人能承受的了林浩天身上那種懾人的氣壓。 身后沒有了保鏢的支撐,阮思行向后倒去。 他的雙手仿佛不是自己的,早已失去了知覺。 林浩天一手攬住阮思行的腰,沒有讓他癱軟在地上。另一只手卻仍然捏著阮思行的下顎,仿佛一松手阮思行又會自盡。 手中冰涼細膩的觸感讓林浩天恢復了一絲理智,只是他內心的憤怒沒有消失,林浩天眼神陰晦,對阮思行說道: “阮雨,我不在意十年后再毀掉她。” 阮思行直直的看著林浩天幾秒,然后他挪動僵硬的仿佛千斤重的胳膊,抬手抓住了林浩天捏住他下顎的手指,用力掰開。 擦掉嘴角的唾液,阮思行盯著林浩天的眼睛開口說道: “林浩天,除了威脅你還能做什么?!?/br> 他每說一個字,舌頭每輕輕上翹一下都像是刀割般的疼,但阮思行仍然一字一頓,吐字清晰的將整個句子說完。 林浩天撿起阮思行被扯落在地的襯衫,擦拭著手上的唾液,站起身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阮思行,像是不可一世的君主: “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br> 稍作停頓,林浩天又開口: “而威脅是最容易見效的方式?!?/br> 阮思行赤裸著上半身跪坐在地上,耀眼的水晶燈在林浩天身后,而他卻完全融入林浩天的陰影下,他仰頭看著高高在上的林浩天,動了動嘴唇,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杜義坐在卡宴上一直沒有下車,額頭上的傷口血跡早已結痂,但是卻沒有做任何處理。他面無表情的透過玻璃窗看向別墅內,像是被人按住了暫停鍵一動不動。 有錢人家的房子多半會在裝修設計上多下功夫,林浩天的三棟別墅也免不了落入俗套。這座別墅便通體豪華大氣,室內家具以月牙白為主色調深色為輔,沒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裝飾,歐式的水晶吊燈高貴優(yōu)雅,將整個客廳照得通亮。兩側墻壁采用通體玻璃窗,白天可以愜意的享受陽光,晚上可以舒暢的欣賞滿天星斗,是現(xiàn)如今歐洲時興的陽光房的樣式。 此時,杜義卻可以通過通透的玻璃窗清楚的看清室內發(fā)生的一切。他坐在車里,別墅兩邊還未干枯的玫瑰花樹將他隱藏在黑暗處,沒有人可以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看到阮思行被保鏢扒光了上衣,林浩天讓眾人離開后,又親手脫掉了阮思行的長褲。阮思行從最開始的反抗,到后來的妥協(xié),所有的轉變都在林浩天對阮思行說了一句話后。 杜義學過唇語,他知道,林浩天在說:他可以毀掉阮雨。 阮雨,阮思行最在意的人。 即便已經死去過年,依舊是阮思行的軟肋,是無人能碰觸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