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際寵婚[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145
這件事按理說保密得還是比較仔細的,就連賀柏深都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消息,周和輝也是今天中午才告訴楚言。怎么這才過了一會兒,居然連白棋然也知道了? 就算顧沉澤也已經(jīng)收到了試鏡沒通過的消息,那也不應(yīng)該知道通過的人是他。正常的劇組不會在宣傳前主動將自己的演員廣而告之,更何況這是《聽見風(fēng)聲》劇組,那就更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正在楚言思索猶豫的時候,只聽白棋然理所當(dāng)然的聲音響起:“顧沉澤告訴我的啊?!?/br> 楚言一驚:“他知道是我?” 白棋然也不傻,見著楚言驚訝的樣子,他便笑哈哈地回答道:“是啊,顧沉澤說這個角色定下來是你。雖然他也沒得到到底是誰通過的就具體消息,可是今天中午劇組那邊給了他消息,說他沒通過,他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應(yīng)該是你通過了,所以就告訴我了?!?/br> 楚言下意識地說道:“他一得到消息就打電話給你了?” “為什么要打電話啊?我就在他旁邊啊。” 說著,白棋然還拿著筷子夾了一些菜,這時楚言才注意到,此時小白正坐在餐桌前,似乎正在吃飯。背景是一片非常白的墻面,上面用灰色的顏料勾勒出了一些簡約淡素的花紋,優(yōu)雅大方。 楚言以前有去過白棋然的家。白棋然這個人的房子和他本人一模一樣,里面亂、七、八、糟,什么東西都有,墻面上清一色地貼了自己的海報,相當(dāng)自戀,甚至還夸張地做了好幾個海報墻,美名其曰要一睜眼就看到帥氣逼人的自己。 總而言之,這樣干凈整潔的房子,壓根不像白棋然的。 楚言心中警鈴大作,他沉思了片刻,揣摩了一下語氣用詞,問道:“你在哪兒?” 白棋然想都沒想地回答:“顧沉澤的家啊?!?/br> 楚言:“……你真和他住在一起了?” 白棋然:“對啊,我們同居好久了吧,《搖槳聲》一殺青我就搬過來了?!?/br> 楚言:“……” 這搬家的速度比當(dāng)年的他還要快??! 白棋然并沒有發(fā)現(xiàn)楚言怪異的神色,他哈哈一笑,道:“咱們好久沒見面啦,小言你等著,我馬上開車去找你,咱們出來聚一聚。你居然能從顧沉澤這個王八蛋手里把角色搶過來,真是太厲害了!” 楚言嘴角一抽,剛想謙虛一下,忽然便見白棋然轉(zhuǎn)首看向了屏幕外的地方,道:“……喂喂你看我干嘛,我朋友就是比你厲害,不服憋著。”說完,他又轉(zhuǎn)首看向楚言:“我跟你說,小言,咱們出來好好的吃頓飯,你來跟我說說你試鏡時候的事情,我老佩服你了,你必須得跟我說說!” 楚言大概也猜到剛才白棋然在和誰說話了,他本想再說些什么,誰料白棋然自顧自地說了一句“我馬上就來找你”,然后突然就掛了電話。 等過了半個小時,白棋然一張欠揍的俊臉就出現(xiàn)在了別墅的監(jiān)視器里,他不停地搖著手臂,示意楚言趕緊出來,于是楚言只得無奈地笑了一聲,接著出門。 等真的上了車后,楚言才發(fā)現(xiàn),這輛懸浮車并不是全自動的,駕駛座上正坐著一個人。見到對方的時候楚言微微怔住,然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笑著向?qū)Ψ近c了點頭。 顧沉澤也輕輕頷首,回以一個眼神。 白棋然拉著楚言在后座坐下,噼里啪啦地開始說話。談話的內(nèi)容能從白棋然拍攝《搖槳聲》時發(fā)生的事情,一路說到最近他回到首都星后看到的目前最紅的電視劇。 有時候白棋然還自戀地說上一句“那男演員的扮演者沒我?guī)洝?,楚言便抬眸看他一眼,淡定道:“嗯,比你差了十分,大概比我差個二十分吧?!?/br> 白棋然立刻炸毛,楚言卻笑瞇瞇地故意不去安撫他。 坐在前座的男人淡定沉著地開著車,似乎沒有觀察后座的情景。不過能讓這位頂級明星心甘情愿地當(dāng)司機,就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的一件事了。 年初才有報刊雜志登載過目前世界明星排行榜上所有超一線藝人的身價,顧沉澤的身價是十億星幣。這個十億按的是一部普通的兩小時電影來計算的,如果電影的拍攝要求比較高,那薪酬自然會再漲。 對了,目前全星系身價最高的明星是安韶陽,身價二十一億星幣。 從首都星的高級別墅區(qū)到餐廳的一路上,白棋然始終嘰嘰喳喳地沒有停過話。以往楚言倒也不喜歡這么話癆的人,但是他對自己的朋友還是非常有耐心的,只是在車子抵達停車坪的時候,楚言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怎么不在車上放上一些水?” 白棋然一愣:“水?” 楚言淡笑道:“嗯,某個人說了這么多話,從頭到尾就沒停過,嘴真的不干嗎?” 白棋然:“……你欺負人!” 不過楚言也就能在這種時候“欺負”一下白棋然了,等到他們?nèi)嗽诎鼛镒潞?,楚言坐在這對小情侶的對面,那是被亮瞎了狗眼,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大宇宙對自己深深的惡意。 一整個聚餐的過程中,楚言一個人默默地低頭吃菜,盡量不想去看對面這倆秀恩愛的小夫夫。然而就算他不去看、不去聽,那些打情罵俏的話卻仍舊直直地往他的耳朵里鉆,讓楚言是不勝其擾,甚至有了一種“其實我是單身狗吧,要不然我為什么會這么心累”的錯覺。 從第一道菜上了之后,楚言就沒有再抬頭看過對面這兩人。然后是第二道菜、第三道菜、第四道菜……直到第六道菜上來后,楚言甚至有種起身就走的沖動,只能用一流的演技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一萬瓦的大燈泡,也不過如此了吧喂! 璀璨燦爛的燈光將小小的包廂照亮,清俊秀朗的青年低首吃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友人的話。餐廳里,悠揚低緩的古典樂輕輕流淌,氣氛靜謐美好,就算楚言覺著自己受到了一億點傷害,也不得不承認這家餐廳著實服務(wù)一流,值得它昂貴的價錢。 然而就在楚言低首剝著一只大蝦的時候,忽然,包廂的大門被人輕輕敲了兩下。 并沒有想太多,白棋然以為是服務(wù)員,便說了一句“請進”。 隨著“卡嗒”一道清脆的開門聲,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xiàn)在了門的縫隙處,挺拔俊美的男人微微垂眸,視線在包廂里掃了一轉(zhuǎn),最后停在了低頭剝蝦的青年身上。 包廂里有一瞬間的寂靜,服務(wù)員鞠了一躬、拉上門離開,白棋然也愣了愣,最后下意識地驚呼:“賀先生?!” 楚言剝蝦的動作頓時停住,他緩慢地抬首,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的人。 只見在明亮耀眼的燈光下,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邁著步子,鎮(zhèn)定從容地向他走來。賀柏深穿了一件深黑色的大衣,身材頎長,氣質(zhì)極佳,俊逸的眉眼如墨如畫,鼻如刀削,眼若星辰,勾唇間帶著一絲寵溺的笑意,就這么一步步地走到了楚言的身旁,拉了椅子坐下。 沒等楚言回過神,賀柏深坐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濕巾擦了擦手,接著拿過楚言手中的蝦,仔細地剝了起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很快染上了大蝦里暗藏的湯汁,可是他卻沒有一點在意,仍舊仔細地清除了蝦中的黑線,然后輕輕地放入了楚言面前的醋碟里,笑著抬眸道:“來晚了,公司里有點事?!鳖D了頓,賀柏深看向?qū)γ嬉荒槾魷陌灼迦缓兔鎺θ莸念櫝翝?,問道:“這就是你的朋友?你們好,我是楚言的愛人,賀柏深?!?/br> “賀柏深”三個字讓楚言一下子從驚愣的狀態(tài)里回過神來,然后開始向白棋然、顧沉澤介紹起來。 畢竟是自己的大老板,白棋然和賀柏深打招呼的時候還是有些忐忑的,倒是顧沉澤和賀柏深握手的時候,面上笑意不變,還多加了一句:“小白多謝天盛的照顧了?!?/br> 賀柏深眉頭一挑,沒有多言。 接下來的餐桌局勢,發(fā)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變化! 白棋然咬著筷子,怔愣地看著對面這對小夫夫秀、恩、愛! 楚言要吃甜點,賀柏深為他夾過來,細心地澆上巧克力醬;楚言要吃牛排,賀柏深親自為他切成小塊,然后將盤子推到他的面前。甚至有時候楚言連動都沒動,賀柏深就貼心地為他準(zhǔn)備好了接下來要吃的東西,順便再遞上濕巾。 做這一切的時候,賀柏深的動作十分自然,神色淡靜,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白棋然一邊看,一邊郁悶地拉了拉顧沉澤的袖子,小聲嘀咕道:“顧沉澤,我也要吃蝦,你給我剝一個?!?/br> 顧沉澤抬了眸,拿了一只完整的蝦放入白棋然的碗里,立即引得后者不滿地抱怨道:“我要你剝給我吃!剝給我吃!剝給我吃!” ——什么叫做“明明我不是單身狗,可還是覺得他們的光芒異常刺眼”,現(xiàn)在的白棋然是感受得淋漓盡致了。 等到四人道別的時候,望著楚言和賀柏深遠去的背影,白棋然忍不住地感嘆道:“賀先生對小言真好,小言真幸福?!?/br> 他這句話落下,顧沉澤便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平靜地說道:“今晚是刻意給你看的?!?/br> 白棋然一愣:“你這是什么意思?刻意給我看?難道其實賀先生對小言不好?” 顧沉澤目光幽深地看了遠去的兩人一眼,最后道:“沒有不好,賀柏深對楚言好,很好,所以愿意為了楚言,故意做出這樣給你看,因為這樣楚言會很高興?!?/br> 白棋然還是非常不懂:“你到底在說什么啊,為什么小言會高興啊?” 聽到這里,顧沉澤終于無可奈何地垂眸,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向自家愛人,嘆氣道:“你給人家秀了一路了,總得讓人家也秀給你看看吧?以后你和楚言吃飯,不用再帶上我了,畢竟你們的閨蜜團也容不下我這個局外人插手?!?/br> “顧沉澤!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閨、蜜、團?你給我快點說清楚?。。 ?/br> 背后白棋然的叫嚷聲楚言并不能聽清楚,但是即使已經(jīng)轉(zhuǎn)了個彎,不會再被人看到了,他還是緊緊牽著男人的手。十指交纏,掌心緊貼,炙熱的溫度從皮膚慢慢地侵入血管,然后隨著滾熱的血液流遍全身。 “今天怎么會突然過來?”青年好聽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 過了片刻,賀柏深低聲問道:“不是你讓我來的?” 楚言詫異道:“我沒有啊,今天我根本沒和你說這種事啊?!?/br> 男人英俊深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賀柏深輕輕地“嗯”了一聲,道:“是在很久以前,有個人很郁悶地告訴我,他不想再被別人秀恩愛秀一臉了,所以……我就要來為他找回面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