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際寵婚[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63
秦博容聞言輕輕頷首,沒有開口認可,但卻也沒有出聲否認。 之前在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秦博容不得不承認,他有點驚艷到了。 裘復在《海角回聲》里是個極其狠辣陰毒的角色,長相陰柔好看,但是卻有著蛇蝎一樣的心腸,手段偏激,任何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甚至有可能全家喪命。 而就在剛才,當楚言從化妝間里一步步地走出時,秦博容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么一個可怖兇殘的裘復。這種兇殘是帶著權利的欲望的,嗜血瘋狂,好像一只瘋狗,隨時會到處咬人。 少年黑色的頭發(fā)被發(fā)膠固定著撇向左邊,整個右半邊臉頰全部露了出來,面容姣好,精致漂亮,唯一的缺點就是右眼角下有一塊猙獰的傷口。那傷口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大概有大拇指甲大小,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還是殘留著一道淺粉色的傷疤。 在這個妝容里,楚言的唇色被化得很淡,幾近蒼白,偏偏就是以這種病態(tài)的模樣,楚言……或者說是裘復,卻有著任何人都不能忽略的狠毒。 至少從造型和氣質來看,楚言的形象和裘復是完全符合的。只不過這種符合并不是說楚言的氣質本身就是裘復那樣陰狠,而是他用演技在不知不覺中就給人帶去了“這個人就是裘復”的錯覺。比如說在楚言換回自己的衣服、將妝容全部卸去以后,蔣宏正和秦博容就沒有再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是裘復”了。 楚言本身還是個比較好相處的人,雖然不可能第一次見面就直接地交心,但和他說話總會讓人感到十分放松——反正在面對裘復的時候,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感受。 晚上在劇組結束拍攝前,楚言還見了女主角柳夢。女二號在第二天才能進組,所以當天晚上,楚言只和男女主角、男三號、女三號打了招呼,互相認識,之后便和周和輝一起去了自己分配到的宿舍,把東西整理放下。 第二天楚言正式加入劇組,小助理非常細心地準備了一些貼心的小禮物,和工作人員打好關系。拿到禮物的蔣導笑得雙眼一瞇,說道:“小言真是有心了,既然這樣,那第一幕戲就不拍打斗戲了,咱們先放松放松,就拍這一幕吧。” 話音落下,蔣導大臂一揮,決定了楚言進組后的第一幕戲。這第一幕戲拍的不是幫派間斗毆的動作戲,更不是和秦博容的對手戲,而是和女主角柳夢的對手戲。 柳夢在電影中的角色叫做黎然,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年輕女警,雖然年輕但是卻處理過很多大案子,就像這一次,她就將洪義社的二當家裘復抓進了局子,細細盤問。 就動作來說,這幕戲的難度著實不高,楚言甚至還沒幾句臺詞,但是如果要說這幕戲是“放松放松”的輕松戲,那楚言可真就要叫屈了:“蔣導,您確定這是讓我來放松放松?” 蔣宏正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難道不是?小言你看啊,你這就不懂了,這幕戲你一共就沒幾句臺詞,多簡單啊。如果是要拍打斗戲,還得動刀動槍的,實在有點費勁,怎么著你也是新來劇組,還是先熟悉一下比較好啊?!?/br> 蔣導說得是語氣真摯,神情也十分誠懇,但楚言要是真信了蔣導的話,那他就可以回爐重造,再修煉個一百年了。 不過即使這幕戲的難度不低,楚言也沒有一點回避的意思,反而躍躍欲試。 柳夢也是個非常不錯的人,在得知楚言剛進劇組就要和自己演這場戲后,她找到了楚言,決定在今天開機前幫他對對戲,爭取一遍就過。 而在另一邊,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蔣宏正笑瞇瞇地盯著正在和柳夢對戲的楚言,說道:“如果這幕戲也能一遍就過,那就說明我的眼光是真好啊。只要裘復的戲份能夠順利地演過去,那我們這部電影就能趕著金盛獎的檔期,提前上映了?!?/br> 聞言,一旁的秦博容笑道:“趕不上怎么辦?” 蔣導道:“趕不上?我倒是覺得,肯定能趕上呢。怎么著也是金鳳獎的雙料男配角,如果他的演技過不了關,那只能我們大家辛苦點,加班熬夜地趕一趕,努力提前上映?!?/br> 蔣宏正話音落下,秦博容并沒有回答,他抬首看向了不遠處的楚言和柳夢,最后笑著瞇了雙眼,說道:“我也覺得,應該能趕得上啊……” 很快,道具組那邊已經準備完畢,打光、收音等全部就緒,楚言便和柳夢走到了片場中央等待開拍。 還沒開拍的時候,性格溫柔的柳夢笑著說道:“如果第一次沒拍好也不用擔心,楚言,蔣導不是個非??量痰娜?,在導演里算脾氣非常好的了?!?/br> 聽了這話,楚言笑道:“謝謝你的安慰,柳姐?!?/br> 兩人非常默契地點了點頭,然后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楚言坐下,柳夢拿起了一份厚厚的材料。上一秒,兩人還之間的氣氛還十分融洽,但是下一秒,當“開始”兩個字在片場里響起之后,情況驟然大變! 少年坐在簡陋的審訊室里,目光冷淡,視線沒有焦距地看著眼前的空氣,蒼白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一點表情,眼角的一塊傷疤可怖猙獰,帶著一種森冷的味道。 而在他的面前,英姿颯爽的年輕女警狠狠一拍桌子,目光炯炯,氣勢凌人,怒道:“裘復,你不要給我裝傻!那五百克的毒品怎么會在你的車上,你別想狡辯!” 第六十四章 明晃晃的強光燈將整個審訊室照射得通亮,四周都是封閉式的墻壁,俊美冷漠的少年微微低首看著地面,他的左手被手銬拷在了鐵椅子上,神色淡定,不發(fā)一言。 年輕的女警還在不停地審問,這是一場持續(xù)了五個小時的審問,女警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噼里啪啦地不停說著,手中的強光燈也照射在少年那張蒼白的臉上,光是看著就覺得一定非常刺眼。 局子里的其他人都不敢進入審訊室,因為這次女警實在是動大發(fā)了,居然把裘復這樣的狠人都給抓進來了。也只怪裘復這次大意了,居然讓人把東西放在了他的車上。 裘復出去只是時間問題罷了,洪義社那邊很快就會找出一個替罪羊把他們的二當家換回來。黑幫和局子之間的關系千絲萬縷,這種小事不會有人愿意越線,也就只有年輕莽撞的女警才會當真。 面對裘復的沉默,黎然氣得是牙癢癢,她再次狠狠地拍向桌子,罵道:“你這人是不是聾了?我問你,那五百克的毒品是哪里來的,為什么會在你的車子里,你還有其他同伙嗎?你聽到了沒!” 裘復眸色深沉,低著頭沒有理睬她。 黎然咬了牙齒,再次拔高聲音:“裘復,我知道你是誰,但是這次是在你的車子里搜出了毒品。這么多的毒品啊,足夠判你個十年八年了,你別想出來!” 裘復仍然抵著頭,額前的碎發(fā)遮擋住了神情。 眼見著對方仍舊沒有松動的跡象,黎然也有些急了,她拿起一旁的厚資料夾就往桌子上一拍,罵道:“我和你都在這里說了幾個小時了,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你……” “閉嘴?!?/br> 黎然拍桌子的震動使一只筆帽倏地一下竄了出去,正好往裘復的臉上飛去,后者快速地撇了頭躲開,連身子都沒動一下,但是這次卻抬了眼睛,神色淡漠地看著面前的女警,同時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終于得到對方回應的黎然并沒有感到開心,反而忽然愣住了。 她望著眼前目光冰冷的少年,喉頭微微震動,沒有開口。只見裘復那雙細長的眼睛慢慢瞇起,仿佛毒蛇一樣,他瞇著眸子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警,第一次真正將她看進了眼里。 楚言的動作很慢,片場里此刻也是一片寂靜。透過虛擬影像,蔣宏正瞪大了雙眼仔細看著楚言和柳夢的演繹,他看得很認真,連一幀畫面都不肯錯過。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非常重要的時刻,只見楚言輕輕地勾起唇角,淺色的嘴唇便翹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這個笑仿佛是在嘲諷,又仿佛是在蔑視,明明他是坐著仰視對方的,但是柳夢卻感覺,這個少年是在俯視自己,以一種居高臨下的高傲模樣俯視著腳邊的螻蟻。 柳夢渾身的血液僵住。 之前對戲的時候,兩人只是單純地讀臺詞對戲,并沒有真正將完整地一幕表現(xiàn)出來。而如今,這幕戲終于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面前,柳夢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憑借她高超的演技和一流的臨場反應水平,她下意識地繼續(xù)開始演戲。 “閉嘴?你居然讓我閉嘴?裘復,這里不是洪義社,這里不是你的地盤!” “哦?” 輕輕的一聲“哦”,尾音處略有些上揚,裘復難得地提了興趣,自進入這間審訊室起,他第一次坐直了身體。他雖然在笑,但是眼神卻十分冷漠,他抬眸,細細地望著眼前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女警,直看得后者牙齒緊咬。 終于到了這幕戲最重要的場景,片場外,蔣宏正也坐直了身體,等待這一幕的出現(xiàn)。只見在幽森陰暗的審訊室里,刺眼的強光照射得少年臉龐明亮,瞳孔里也反射著森冷的光芒,他薄唇一翹,雙眼一瞇,語氣中帶了些笑意,說出來的話卻完全讓人笑不出來。 “編號KB3401114,女警黎然,你說……這里不是我的地盤?” 這聲音里似乎在笑,但又讓人毛骨悚然,柳夢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手臂,同時下意識地把胸前的警隊徽章遮去,她咬著牙,說道:“裘復,你不要太猖狂了,這里……” “砰——” 紅色的血液在少年的手腕處汩汩用處,那手銬將他的手腕勒裂,已經出現(xiàn)了一個深深的口子,但是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任由鮮血從那猙獰的傷口中流出,自己卻站起了身體。 提著沉重的鐵椅,裘復站起身與女警平視,他的身體被鐵椅拉得往下彎了幾分,可他卻沒有一絲的失態(tài),蒼白美好的面龐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他低聲地笑著,說道—— “讓我來告訴你,港城——就是我裘復的一言堂!” “卡!” 一幕戲結束,全程沒有NG一次,拍攝效果之好讓蔣宏正是贊不絕口,甚至還不??洫劻鴫舻难菁颊媸窃絹碓骄苛?,黎然掩藏在鎮(zhèn)定之下的恐慌被她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真是太出色了。 對此,柳夢只能干笑兩聲,等后來她才在私底下對楚言說道:“我總算明白為什么以前就聽說你在網上被叫做什么‘驚悚系蛇精病’了,楚言,雖然我沒看過《盛世》,但是你剛才真是嚇到我了……” 一聽這話,楚言無辜地眨眨眼,舉起自己被鐵拷勒出一道白痕的手腕,道:“柳姐,你看我長得像蛇精病嗎?我覺得其實我該演阿臣這個角色的,我特別適合那種純良單純的角色?!?/br> 沒等柳夢反駁,坐在一旁化妝的男三號就叫嚷起來了:“喂喂,楚言你太過分了啊,你要是純良單純,那我是什么?我簡直就是天使了!你好好演你的裘復,別覬覦我的阿臣!” 三人一下子笑開。 有句話柳夢說的沒錯,裘復確實是個蛇精病,而且是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蛇精病。 這個角色和楚言以前接過的司析有一點點的相似,但是也有很大的不同。司析是因為過往經歷太過陰暗,才造就了他喜怒無常的性格;而裘復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他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他也是蛇精病,但是蛇精病在不同的地方。 裘復右眼下有一塊指甲大小的傷口,多少年了都沒有愈合。這個傷口真的就愈合不了了嗎?那肯定不是。這是裘復第一次帶領手下去爭地盤的時候,被對方的一顆子彈擦破的。當時確實是血流不止,不過很快就要愈合了,可是這個時候,裘復卻自己把這個傷口再次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