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花為聘[紅樓]_分節(jié)閱讀_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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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就是這段時間里面,各種事情不斷,先是皇帝的防備,然后是太上皇的去世,之后又是皇帝失了太上皇的壓制的反常,中間又有文氏的林林總總。 就是為了賈琦,林黛玉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給賈琦添麻煩。 如今,外面的事情是了了,太后娘娘看上去對賈琦也十分信賴,可國家家規(guī),終究是這上頭的一條天塹 別人家里想過繼,最難的是孩子的親身父母舍不得,可到了賈家和林家那里,卻是國法不允許。 因為在國法中,過繼孩子,必須過繼同姓同宗人家的孩子。 這里面的規(guī)矩,林黛玉如何不明白?如果賈琦愿意幫她,以賈琦的能耐,這件事情最后十有*還是能成的。如果賈琦幫不了她,那她也沒轍。 畢竟,那是國法中規(guī)定了的。 所以林黛玉才如此憂愁。 一方面,她自然是希望林家香火得到延續(xù),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丈夫為了她冒險、跟國法頂著干。 妯娌三人中,也只有王熙鳳的心情最為輕松。 王熙鳳道:“林meimei,你又犯傻了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還怕這個?跟下面打個招呼不就行了?不是我說,別人宗族里爭嗣子,為的還不是錢財?可是林家卻又不同。當初姑爹走的時候,為什么把那么多的錢財送到了國庫里?那可是八百多萬兩銀子!那么多銀子,都能夠抵得上現(xiàn)在的江南一年的茶稅了!還不是因為林家沒了男丁?你現(xiàn)在把孩子過繼回娘家,一來是老爺生前的遺囑,二來,四弟和你難道不為林家置辦家當?我看啊,以四弟的脾氣,怕是會讓你把嫁妝都送回娘家!你送上兒子,還帶上大筆的錢財,誰家會這么傻,把這么一注錢財往外面推?。恐劣趪?,就是有人告發(fā),憑四弟的臉面,還怕擺不平?” 經(jīng)過王夫人的事兒之后,像粥官鬻爵、包攬訴訟、放高利貸等事兒王熙鳳是不做了,看王熙鳳對朝廷律法還是沒有多少正面的印象。在王熙鳳的心眼兒里,律法就是約束那些斗升小民順便讓他們這種人鉆空子牟利的。 哪怕是這么多年過去了,王熙鳳這種想法依舊沒有變。 雖然如今已經(jīng)變了很多,但是在王熙鳳內(nèi)心的深處,很多東西還是沒有變。 王熙鳳現(xiàn)在是不犯國法,可是在王熙鳳內(nèi)心的深處,國法這種東西,永遠是她想遵守的時候才會遵守,她不想遵守的時候,國法就是狗屁。 聽見王熙鳳這樣說,林黛玉也笑了。 可不是。早在當初處理林如海的遺產(chǎn)的時候,就把林家當做絕戶人家處理了,現(xiàn)在是她林黛玉在公爹的遺命之下,打算把兒子過繼回娘家,順便搭上自己的私人財產(chǎn),這跟別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林家這會兒真的有人,是絕對不會反對的,他們不止不會反對,還會舉雙手雙腳贊成。 就是林家沒有人,需要擺平的,也不過是御史臺的那些人,外加姑蘇知府,以及負責(zé)林家這一塊的那些里正等根本連小吏都不算的小人物罷了。 眼下自己真正需要擔(dān)心的,還是自己的長子。 林黛玉的長子賈芾今年正好二十歲。早兩年的時候,兒子還小不說偏偏趕上先帝十分防備賈琦,甚至還把賈琦趕出了內(nèi)閣,賈琦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兒子去趕考,那不是方便別人折騰自己兒子嗎? 結(jié)果,賈芾直到十八歲的時候才得以去考秀才。這里賈芾才考中頭名解元呢,那頭賈赦就去世了,賈芾只能等下一科的會試。 賈芾的婚事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耽擱下來的。 林黛玉雖然擔(dān)心過,不過賈芾到底是兒子,婚事晚兩年也是不妨的。再者,只要賈琦不倒,害怕兒子沒有好親事? 第67章 歐羅巴眾使節(jié)被晾在偏廳里面大半天,等賈琦把回京述職的蘇州知府送走之后,他們才見到賈琦。 事實上,他們在見到賈琦的第一時間就鬧了一場笑話。 當賈家的奴仆對著門外行禮的時候,歐羅巴眾使節(jié)就知道主人出來了,可當他們看到一個皮膚光潔、臉頰紅潤、眼睛明亮甚至下巴干干凈凈連跟胡須都沒有的年輕人進來的時候,幾乎每一個人都把這個年輕人當成了賈琦的長子。 他們可是聽說了,賈琦的長子賈芾今年正好二十一歲,外貌上完全符合這個條件。 其中葡萄牙使節(jié)查理·費迪南開口就是“請問您是賈知院的長子嗎?我們是來見您的父親的,勞煩您幫忙通報一聲?!?/br> 至于法國大使路易斯則道:“哦,我的天哪,您跟您的父親年輕的時候長得可真像。幾乎是一模一樣?!?/br> 賈琦對前者道:“如果您想見我父親,很抱歉,我父親剛剛?cè)ナ溃睚g八十有六?!庇謱笳叩溃骸澳挠浶院懿诲e。我七年前的確沒有太大的變化。” 屋子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然后,驚呼聲一片。 路易斯道:“天哪,我的朋友,真的是您嗎?我是說,您今年都三十八歲了,可是您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 話是這么說,可路易斯卻忍不住去看阿爾伯特親王。 阿爾伯特親王今年正好三十歲。上次他來大魏的時候,維多利亞女王剛剛生下了他們的長女,那個時候,他也才二十三歲,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輕人,可是現(xiàn)在,阿爾伯特親王已經(jīng)是一個典型的中年人了。過度的cao勞讓他的兩鬢多了星星點點的白發(fā),他的皮膚也不再光潔,雙頰也不再豐滿紅潤,身材也不像過去那么挺拔。 他就跟大多數(shù)的德國佬一樣,一臉的大胡子,還有一個大大啤酒肚。 跟賈琦站在一起,與其說他更像那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還不如說,他看上去完全就是賈琦的長輩。 如果不是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德·洛賽伯爵,也就是法國大使路易斯都想說一聲:難道森林女神在您的身上施展了魔法,讓您擁有了永恒的青春嗎? 順著路易斯的視線,賈琦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阿爾伯特親王身上。 賈琦道:“好久不見,親王閣下。我記得您上次來的時候,您跟貴國的女王剛剛結(jié)婚沒幾年,那個時候,您距離英國國事最近的距離就是幫女王在簽名上貼方格紙。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是否有所改善?您成為貴國的王夫殿下了嗎?” 阿爾伯特親王筆挺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個老派的軍人一樣,可是從他抓著手杖的手可以看得出來,他并不像他那張宛如大理石雕塑一般的臉那樣,顯得那么鎮(zhèn)定。 說起來長,實際上也不過是遲疑了兩秒鐘,就聽見阿爾伯特親王道:“看起來,您對我們英吉利很了解。在您面前耍心思,的確是我們在自取其辱?!?/br> 賈琦道:“不是我對你們英吉利很了解,而是您身上的每一處都在告訴我各種訊息。而現(xiàn)在,我可以肯定,您已經(jīng)是英吉利的王夫殿下了。恭喜。” 說著,賈琦對著阿爾伯特親王點了個頭。 他的舉動看上去相當?shù)臑t灑,動作也非常好看,可是,無論是以阿爾伯特親王為首的英吉利使節(jié)團,還是其他各國的使節(jié)團,他們的感覺都不太好。 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他們不過是站在這里,甚至從進入賈家開始,他們就沒有討論過阿爾伯特親王的任何事情,可對方卻看出了這么多內(nèi)容。 沒有人懷疑賈琦事先已經(jīng)通過別的途徑知道了這些消息。 也沒有人懷疑賈琦是故意恐嚇他們。 因為這種事情毫無意義。 阿爾伯特親王沉默良久,這才抬起頭,道:“是的,我現(xiàn)在是英吉利的王夫,這是我的妻子頂著群臣的壓力給我冠上的頭銜。正如您說的那樣,當年的我距離英國國事最近的距離就是給我的妻子在簽名上貼方格紙,但是現(xiàn)在,我也卻是如您說的那樣,利用我的妻子對我的愛和信賴,一步一步地掌握了權(quán)柄。我并不否認這些。您也早就猜到了吧?” 賈琦道:“是的。我想,您會再度出使大魏,怕也是英國國內(nèi)的那些大臣們的要求吧?無論您多么能干,無論那些大臣們有多么無能,可最后走開的,還是您。” 阿爾伯特親王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哪怕有大胡子擋著,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阿爾伯特親王比任何人都清楚,英國歷史上的女王屈指可數(shù),王室和國家也從來沒有為執(zhí)政女王的丈夫留下任何的位置。在英國,阿爾伯特沒有正式的職責(zé),沒有特別的稱號,沒有確定的地位。 事實上,如果不是上次回去之后,維多利亞女王強硬地把王夫這個頭銜按在丈夫的頭上的話,他阿爾伯特親王就跟那位斷頭王后之于路易十六的法國一樣,除了書本和歌劇,他無法接觸到國事,英國的大臣們也不允許他接觸到國事。 他只能成為英國王室的一尊洋娃娃。 阿爾伯特親王無法反駁。 他甚至找不到反駁賈琦的話。 如果當初英吉利對大魏的那一戰(zhàn),他們英吉利贏了,那么,維多利亞女王的威信會大大增加,有了維多利亞女王的支持,他自然也能夠接觸到朝政。 問題是,英國敗了。維多利亞女王的威信降到了極致,說得更明白一點,當初法國輸了七年戰(zhàn)爭之后,法國人民如何對待路易十五,現(xiàn)在英國人就如何對待維多利亞女王。 要知道,在七年戰(zhàn)爭以前,路易十五也深受法國人民的愛戴,而七年戰(zhàn)爭以后,路易十五就成了出了名的暴君。 人民是如此的現(xiàn)實,又是如此的冷酷。 如果阿爾伯特親王僅僅是一位德國公爵的兒子,那他自然是不用做這么多,可問題是阿爾伯特親王是維多利亞女王的丈夫。哪怕維多利亞女王舍不得,可是為了妻子,為了自己的兒女,阿爾伯特親王不得不走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