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花為聘[紅樓]_分節(jié)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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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曾經(jīng)的榮國府里,大多數(shù)丫頭們的想法。 而賈家的諸位小爺們之中,又以賈琦眼下最受歡迎。 曾經(jīng)賈寶玉是賈母的眼珠子,所以這些丫頭們大多盯著賈寶玉,等賈政王夫人出了事兒,這些丫頭立刻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盯上了賈赦的三個兒子,當(dāng)然,賈璉賈琮賈琦兄弟三人中,又以官位最高的賈琦最受歡飲。 賈母跟前的丫頭們中間傳著這樣的說法: 林姑娘是林家的女兒,說不得跟林家一樣,都是子嗣單薄的。她們這些人若是被賈母給了賈琦林黛玉,長輩所賜,本來就是體面,若是生下一兒半女,就是正房奶奶的林姑娘也不得不給她們面子。 曾經(jīng),蜜蠟也對這樣的話深信不疑,直到她被賈母給了林黛玉。 跟曾經(jīng)的玻璃一樣,蜜蠟也遭到了林黛玉屋里所有的丫頭們的碾壓。不過,蜜蠟跟玻璃又不同,玻璃是清楚自己年紀(jì)跟賈琦不相配,所以才受了打擊之后就偃旗息鼓了。前幾年嫁了出去,如今連兒子都有了。 可蜜蠟還年輕,就比林黛玉大一歲。 蜜蠟也清楚,論容貌,她肯定是比不得林黛玉的絕世姿容的,論才華,她大字不識幾個,又如何比得上出口成章的林黛玉?論情分,賈琦跟林黛玉青梅竹馬不說,林黛玉還是賈琦的啟蒙老師。 似乎除了一個肚子,蜜蠟根本就不能跟林黛玉比。 而現(xiàn)在,蜜蠟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除了林黛玉以外,賈琦不會多看任何一個女人一眼。 因為別的女人,只要不是林黛玉,只要不是賈琦的長輩或者是嫂子姐妹侄女兒,賈琦根本就不會往心里去。 從林黛玉的上房一路走回自己的屋子的這一路上,蜜蠟都低著頭,細(xì)細(xì)地思考。 她的未來在哪里? 難道她也要學(xué)紫鵑玻璃等人那樣,嫁出去,做個平民百姓嗎? 可是蜜蠟又不甘心。 她舍不得賈家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像過外頭那清貧的日子。 屋里的賈琦和林黛玉是不知道蜜蠟的想法的,就是知道了,他們兩個也無所謂。 賈琦是絕對不會看上蜜蠟的,而熟知賈琦的為人的林黛玉,自然也不會因為蜜蠟垂涎賈琦這種事情而傷心難過。 只要賈琦不理會蜜蠟,林黛玉自然也不用在乎一個丫頭,就跟她不需要搭理外頭那些根本就進(jìn)不得賈琦的眼的女人一樣。 不過,那個女人還真的惹出麻煩來了。 大約三天后,有人在碼頭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具赤|身|裸|體的女尸,經(jīng)過海水的浸泡之后,女尸的臉已經(jīng)浮腫得不成樣子,根本就無法辨識,然后有人就說,他看見這個女人是從滬州府衙門出來的,因為這個女人一直赤身*,所以他跟了一路。 按照司法規(guī)避原則,這個女人既然最開始出現(xiàn)的時間地點是滬州府知府衙門,那賈琦就必須避嫌,或者,接受調(diào)查。 當(dāng)金陵的甄家寫信過來的時候,賈琦立刻就毛了:“這個甄應(yīng)嘉,他又不是我的頂頭上峰,呼啦吧唧地來了這么一封信,什么意思?我看他是故意的吧?” 坐在上頭的滬王笑道:“他還就是故意的,就是那個女人,說不得就是他派來的?!?/br> 賈琦道:“王爺,所以這個案子,你來查?” 滬王道:“你才是滬州知府,自然是你來查。反正那些人也不過是想往你的頭上扣臟水而已。你慢慢查就好了?!?/br> 賈琦道:“可是那一天,我還真的把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丟出去了?!?/br> 滬王道:“怎么回事兒?” 賈琦連忙如此如此說了。 滬王道:“那更容易。就說這個人是不知道哪里來的探子,被人滅口就行了。反正那個目擊者也說了,那女人出現(xiàn)在滬州知府衙門外面的時候還是活著的,他還跟了一路,一直看著這個女人走到碼頭上。所以,這個女人是碼頭那邊出事兒的,跟你沒有關(guān)系。碼頭人多嘴雜,誰知道她被哪個害了。算了,這件案子還是本王來吧。” 滬王很快就把這個案子結(jié)了。 不是滬王的手段高超,而是事情太過轟動。一個女人,赤|身|裸|體地從滬州府衙門一直走到碼頭,許多人都看見了。 畢竟滬州是個港口城市,就是晚上,碼頭上依舊有很多人,所以,看到那個女人的,絕對不是一個兩個。 問題是,這個女人的身份,以及,她為什么來碼頭,又是哪一天死的。 一般的女人,哪怕是樓子里的女人,被扒光了衣服之后,又怎么會恬不知恥地在大街上走著?只怕在被丟出知府衙門的那一刻,就恨不得鉆進(jìn)陰影里,別被人看到了。 更別說從知府衙門一直走到碼頭上。 所以,就出現(xiàn)了一種說法,那就是,這個女人當(dāng)時已經(jīng)瘋了。 可這個女人為什么趕巧在這個時候發(fā)了瘋?是不是被灌了奇怪的藥了?她去了碼頭之后,最后見到的是什么人?說了什么話? 這些事情,大家都好奇不已。 可是好奇也沒有用,因為沒有人能證明,那個女人當(dāng)時有什么異常,相反,那個女人的神情至始至終都是很平靜的,除了抱著胸口的手,并沒有什么不對勁。 滬王就在案卷上說了,滬州府成立不久,之前也沒有什么大案子,最多也不過是酒鬼斗毆,官府也不過是判他們賠償?shù)昙业膿p失,外加徒刑,處三個月到三年的勞役罷了。 因為滬州府成立的時間不久,所以滬州大牢里面還沒有幾個人,尤其是女牢,空蕩蕩的。 這個女人不可能是逃跑的女犯人。 另外,按照滬州府百姓們的舉報,那就是,滬州府各坊街都沒有良家女子失蹤的報告。 反而是那些秦樓楚館里,逃了幾個童伎,只是這年紀(jì)都對不上。 碼頭上,所有的船工、苦力們都不認(rèn)得這個女人,也無法提供線索。 而且這個女人跟賈家也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假如這個女人是賈家的人,她應(yīng)該在門口哭求主子的原諒,又或者在知府衙門門口自盡。 可這兩種行為,這個女人都沒有。 所以,這個女人跟賈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女人是個偷兒,潛入滬州知府衙門是想偷東西,而且是文件之類的東西,才會被剝光了衣服丟出去。 剝光衣服,就是為了防止她把不該帶出去的東西帶出滬州知府衙門。而這個女人會死,也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wù),而被滅口。 案子是滬王結(jié)的,按理說,這種案子如果想翻案,就等于是不給滬王面子,更別說,滬王還是當(dāng)今皇帝的愛弟,而賈琦又是當(dāng)今皇帝得用的重臣。 可偏偏這宮里還有位太上皇! 太上皇聽了不知道誰的話之后,就過問了。 滬王不得不趕回京去。 無論是皇帝還是滬王都不愿意看到賈琦離開滬州府、離開滬州市舶司這個位置。 那可是每年至少兩千萬的賦稅,比別的地方都高多了。 為了這兩千萬的賦稅,琉璃廠那邊,玻璃鏡子的鋪子的收益都下降到了八十萬一個月,皇帝都不計較了。 因為比起滬州府,比起滬州府的稅銀,比起滬州府的六十萬百姓,比起受到各種訂單,下面的織工織娘們滿臉帶笑、舉家穿著新衣的種種,那玻璃鏡子鋪子的一點收益,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玻璃鏡子上,皇帝每個月都能損失四十萬的收益,為的就是滬州府每年的賦稅。 太上皇要把賈琦招回來,換別人去滬州府主持滬州府市舶司? 怎么可能? 當(dāng)他不知道太上皇的目的嗎?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去注意這個案子到底是真是假、經(jīng)過又是怎樣的了。 反正大家都認(rèn)定了一個“事實”:這件案子,就是不是那幾位王爺做的,就是太上皇授意的,目的,就是想要掌握滬州府市舶司。 有的人高興于“太上皇對賈琦的種種不滿”,他們認(rèn)為,這是他們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