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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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裝嘗試著坐起來,口中說道:“姑娘,既然我已經(jīng)醒了,實在不方便打擾你,我這就走?!?/br> “你現(xiàn)在還很虛弱,再休息一會吧。”顧夢里如江雪眠所料的拒絕了,她把江雪眠按在了干燥的樹葉上,又把自己的大衣給他蓋好,“我去給你倒點水。” 江雪眠裝模作樣的掙扎了一下,最后還是順著顧夢里的力氣躺了下來,嘴上說:“真是麻煩你了,姑娘?!?/br> “沒什么?!鳖檳衾锘卮?。 目送著顧夢里離開,江雪眠從打開的樹葉小門里看出去,發(fā)現(xiàn)外面雨已經(jīng)停了。 外面正點著一堆火,上面架著一個椰子殼,里面水已經(jīng)燒開了。 顧夢里又從她的那個袋子里面取出了一個紙做的杯子,拆開之后,將杯子里的袋子撕開,把里面的粉末倒進(jìn)杯子里。 看來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水。 江雪眠心想,他不過是千年未曾踏足凡人世界,難道凡人世界已經(jīng)衍生出如此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看著顧夢里把椰子殼里的熱水倒進(jìn)紙杯,用棕色的棒子攪了攪?yán)锩娴臇|西,然后端著杯子走了過來。 “嗯,來,喝點奶茶?!鳖檳衾镎f著。 “多謝姑娘?!苯┟吣樕n白的想要坐起來,又裝作體力不支倒下,他苦笑著伸出手,“姑娘,能否解開在下手上的繩子?” “不行?!鳖檳衾锖敛华q豫的拒絕了。 “我真的對你沒有惡意。”江雪眠誠懇極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第二次救了我,我怎么會傷害你呢?” 顧夢里一言不發(fā),把奶茶管子對準(zhǔn)了江雪眠喋喋不休的嘴:“喝吧?!?/br> 江雪眠凝望著顧夢里,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如冰壁鐵墻般不為所動,于是見好就收:“謝謝你?!?/br> 看著顧夢里對準(zhǔn)了嘴邊的棒子,江雪眠才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竟然是中空的,作用一目了然。 他試著吸了一下,果然嘗到了里面的液體。 這次不是那種令人舌頭發(fā)麻的奇怪味道了,而是帶著一點甜味,還有一些古怪的茶味,更有一點麥子的香氣……這些奇怪的味道夾雜在一起,讓江雪眠有些難以辨別到底這是什么東西。 按照這個人來說,這是奶茶? 很久以前,江雪眠喝過游牧民族的奶茶,和這完全是兩個東西。 但是既然也叫奶茶,難道這個人是游牧民族? 江雪眠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人的著裝,還有她的四肢。 這個人穿著灰色的寬松毛衣,露出了里面的奇怪內(nèi)襯,她并沒有穿襦裙,而是如同男人一樣,穿著寬大的藍(lán)色褲子,纖細(xì)的腳上套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這身衣服看上去并不是游牧民族的服裝。 而且她的手指柔軟纖細(xì),四肢修長卻沒有太多肌rou,比起游牧民族的女子,看上去更像是閨閣淑女。 熱乎乎的奶茶順著喉管滑下去,除了胃,似乎連心臟都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江雪眠感覺自己似乎恢復(fù)了一點力氣,他蒼白著臉道謝:“謝謝你,姑娘?!?/br> “不客氣。”顧夢里回答,“你的衣服還沒干,你在里面再休息一會吧。” “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江雪眠問。 顧夢里搖了搖頭,答道:“病號還是好好休息吧?!?/br> 江雪眠從善如流的躺在了樹葉的床上,看到顧夢里把葉子做成的小門關(guān)上。 光又一次消失了。 小小的葉子窩棚又一次變得昏暗起來。 這里沒有冰冷的雨,沒有刺骨的風(fēng),狹小而溫暖。 不知是這昏暗的環(huán)境,還是許久沒經(jīng)歷過的病癥,江雪眠又忍不住昏昏沉沉起來,他閉上眼,幾乎是瞬間就陷入了沉睡。 第3章 伴隨著海浪的聲音,江雪眠醒了過來。 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江雪眠想要坐起來,忽然間覺得不對,一低頭,發(fā)現(xiàn)顧夢里竟然縮在自己懷里,整個腦袋都埋在那件紅大衣里睡得正香。 江雪眠:“???” 江雪眠:“!??!” 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些,卻忘記自己雙手被縛,剎那之間就失去了平衡,一頭撞在了樹葉墻上,差點把這個小窩棚撞塌了。 顧夢里也被吵醒了,揉著眼睛看向江雪眠,語氣非常平靜:“你醒了啊?!?/br> 她竟然如此的坦然,完全沒有男女共處一室的羞澀。 “……是。”江雪眠沒想到顧夢里竟然這么的淡定自若,反而讓他的表現(xiàn)顯得有失分寸。 畢竟是孤島,而且這里只有一個住處,他們兩個住在一起是正常的……這沒什么好奇怪的。 “昨天晚上你還在睡,我就沒有吵醒你?!鳖檳衾镎f著,伸出手又摸向了江雪眠的額頭,“嗯,提問比昨天好多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退燒了,等會你就離開這里?!?/br> 江雪眠還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沒想到卻聽到顧夢里這樣的話,一時之間心中感覺頗為復(fù)雜,只能點了點頭。 “先吃早飯吧?!鳖檳衾镎f著,掀開了旁邊的葉子門走了出去。 清晨的冷風(fēng)灌了進(jìn)來,江雪眠也清醒了,他想要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昨天沒被捆住的腿,現(xiàn)在也被捆住了。 “……”這姑娘,到底該說是防備心強(qiáng)呢,還是防備心弱呢? 說她防備心強(qiáng),她竟然敢和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說她弱吧,起碼還知道把認(rèn)手和腳捆起來。 雖然腿和雙手被捆住,但好在江雪眠擁有豐富的戰(zhàn)斗技巧,還是利用自己良好的平衡感挪出了這個小小的避難所,站在了外面。 那位姑娘正在埋頭處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看上去有海灘上小小的貝殼,還有一些蟲子。 “……早餐就是這些嗎?”江雪眠忍不住問道。 “嗯,高蛋白?!鳖檳衾锝o出了肯定的答復(fù)。 江雪眠眉頭差點皺了起來。 這種東西他可從來都沒吃過,況且貝殼還能理解,但是這些蟲子真的能吃嗎? “我從沒吃過這些,看來要嘗嘗了。”即使心里十分不適,江雪眠卻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表現(xiàn)出了一些期待。 “你不吃這個?!鳖檳衾镉忠淮螐乃磉叺拇永锓艘粫?,取出了一袋紅豆面包,“給你,你吃這個?!?/br> 江雪眠完全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饒是他這樣的冷酷的人,竟然也開始有些迷惑了。 她是傻子嗎?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這個東西雖然比昨天吃的那個古怪的面食要小一些,但看上去也是同一種食物。這個女人把自己的吃的給了她,然后去吃蟲子。 這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呢?”江雪眠忍不住問,“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你卻對我這么好?!?/br> “你生病了呀?!鳖檳衾镉X得很奇怪,“生病的話,還是吃點正常的東西吧?!?/br> 只是因為這樣嗎? 江雪眠實在是搞不懂這兩件事的邏輯在哪里,他拿著紅豆面包,默不作聲的撕開包裝袋,慢慢的吃了起來。 對饑餓的腸胃來說,松軟的面包香甜可口,但是江雪眠卻有些食不知味。 他看著顧夢里將零零碎碎的東西洗干凈,直接扔進(jìn)了椰子殼里放在火上烤。 等蟲子烤熟的過程中,顧夢里一點也沒停歇,撿起旁邊放著的只有一個小圓孔的椰子,去海里打了水之后,用拼接好的塑料瓶對準(zhǔn)了那個圓孔。 之后將椰子放進(jìn)了火堆中,等著里面的海水沸騰,蒸餾出可以飲用的淡水。 附近沒有發(fā)現(xiàn)淡水水源,目前她也只能使用這樣簡陋的蒸餾法來制造淡水了。 這個荒島上什么都沒有,顧夢里并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但是既然還沒死去,那就要竭盡全力的生存下去。 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了江雪眠,顧夢里甚至不打算動用和自己一起穿來的這些食物,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山窮水盡時的救命東西。 但是讓她放任一個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病,她實在是做不到。 這種地方生病,很可能會死掉的…… 這一會,小貝殼和蟲子已經(jīng)烤熟了。 顧夢里蹲在火堆旁,用木棍把裝著食物的椰殼夾出來,從里面先撿出來小貝殼開始摳rou吃。 江雪眠坐在一旁,看著顧夢里小心翼翼的吃完了小貝殼,開始從椰殼里捉蟲子,他忍不住問:“蟲子……能吃嗎?” “其實還好?!鳖檳衾锟陀^的評價,“雞rou味,嘎嘣脆,貝爺真沒騙我?!?/br> 貝爺是誰? 難道這個女子是個獵戶?或者說是山人? 江雪眠看著顧夢里纖細(xì)潔白的手指,怎么都覺得這更像是個大家小姐。 只是大家小姐是絕度不可能和男人共處一室,也不可能吃蟲的,她們大多數(shù)風(fēng)吹就倒,精致嬌柔,來到這樣的孤島恐怕連一天都活不下去。 吃完了一頓早餐,顧夢里又從旁邊的沙子里挖出了一瓶自己前幾天蒸餾出來的淡水,又用萬能的椰子殼把水燒開,分給了江雪眠一半:“喝點熱水。” 遞給他的這個杯子江雪眠記得,是自己喝那個所謂奶茶時用過的。 “謝謝你?!苯┟叩乐x,心情復(fù)雜的接過紙杯,用被捆起來的雙手握住,慢慢的喝了一口熱水。 杯子里還留著昨天奶茶極淡的縷縷余味。 這樣的天氣里,喝到熱乎乎的水的確是讓人覺得溫暖起來。 兩人就這樣默不作聲,慢慢的喝光了這在當(dāng)前情況下十分珍貴的一杯水。 “好了,你該走了?!?/br> 剛喝完水,江雪眠就聽到了顧夢里趕人的話。 這也沒什么意外的,江雪眠好脾氣的笑了笑,把被捆住的手伸向了顧夢里:“姑娘?” 顧夢里一手捏著刀,另一手迅速的幫江雪眠解開了手上的束縛:“腳上的你可以自己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