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男妃_分節(jié)閱讀_41
“等等……請容我再問一事?!?/br> 蕭鈺轉(zhuǎn)過身看來。 季瀾殤把扇子在手中拍了兩下才道:“令妹嫁人,為何這里卻披紅掛彩,招待客人?” 蕭鈺這次頓了頓,說:“妹夫是入贅我們蕭家?!闭f完看了看季瀾殤,又向聞人緩點了下頭,才又出去了。 季瀾殤看著他消失在門外,細長眼睛瞇了又瞇,低聲說:“真像……” 聞人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 第二一章 被掠 當晚蕭鈺又過來看他們,這次那個善良又自小目盲的meimei蕭靈也來了。 聞人緩看著眼前這個小巧美麗的女孩,看著她微笑著睜著大大的眼睛,真有點不敢相信她其實是看不見的。 女孩兒一直微笑著,甜美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怪不得不論她提出什么樣的要求蕭鈺都會滿足她。 兩人呆了一會兒見他們都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才離開去招待其他人了,這其間,季瀾殤一直和他們輕聲笑鬧著,但聞人緩還是看見他不時不動聲色的打量這對兄妹。 隨后三天,江湖上接到喜帖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來到昌威鏢局,因為新郎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氣,所以他們請的人也格外的多。 他們住的這個院子也慢慢熱鬧起來,不過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凡是住在這個院子的人身份都不一般。甚至有天聞人緩出來看院中的花草時,竟然看到一個高瘦的男人在努力催生一朵花苞開花。 季瀾殤告訴他那個男人會術(shù)法。在這江湖中,總不乏有些奇人異士的。 聞人緩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大喜日子到了,聞人緩他們作為喜人,所做的事情只是代替喜婆領(lǐng)著新娘來到大廳,然后將她交到新郎手中。 這天季瀾殤意外的沒有穿他那件極為華麗的紫色長袍,他笑嘻嘻的告訴聞人緩,自己可是不能搶了新娘的風(fēng)頭。 聞人緩從來沒有參加過類似的活動,他心中有些異樣,但還是沒說什么,只是按照蕭鈺告訴他們的按部就班的做著。 婚禮辦的很隆重,凡是江湖上有些頭臉的都來了。聞人緩和季瀾殤一人一邊扶著一身喜服的蕭靈進了來。 他們一進門,人們頓時喧嘩起來,各個都稱贊著新娘的美麗窈窕。雖然新娘是披著蓋頭的。 等喜官照著慣常唱了喏,聞人緩和季瀾殤將蕭靈交到了一直站著的新郎手中。大家頓時又歡呼起來。 聞人緩隨著季瀾殤默默退到后面,這樣喧鬧的場合他是不適應(yīng)的。他這樣的人,只有那種花綻草香、云卷云舒的安謐景地才能讓他融合進去。 而且,自進門開始,他就覺得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抬眼去看時,那目光卻又消失在人群,半分也覓不得蹤跡。 聞人緩垂下眼,手指無意識的捏住袖子,他想離開了…… 人們一直鬧到很晚,江湖各界的人士也都趁著這個機會找對自己有利的人前去攀談,拉關(guān)系走勢力投門派找?guī)褪?,一時間也和樂融融。 聞人緩見有人開始走了,便立刻離開此處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季瀾殤和別人說的正歡,他沒有去問。 外面那么喧嘩熱鬧,但這個院子里卻顯得有些冷清。聞人緩慢慢走著,他沒有抬頭去看天上的清月,目光掠出,是在墻上搖曳的樹影。 他看著那樹影隨著夜風(fēng)來回搖晃,看似停留在左邊,忽而一陣風(fēng)吹來,它們便彎到了右邊,再一陣風(fēng),卻又回到了原處。 沒有依托,只能這樣來回的飄擺著。 聞人緩?fù)O铝四_步,他就那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墻上孤零零飄搖的樹影。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看樹影,正如不會再有人明白他的內(nèi)心。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后有人輕輕的出聲。 “你……在看什么?” 聞人緩一愣,然后他迅速的回過身。 蕭鈺在那一剎那看到,這個似乎永遠淡然著一張臉的人,目光中的喜悅與失落。 他……在喜悅什么?又在失落什么? 蕭鈺見他淡淡看了自己一眼,輕輕點了下頭,然后兀自回屋了。 蕭鈺轉(zhuǎn)過臉,他的目光隨著這道月牙白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黑夜深處。 …… 聞人緩睡到半夜忽然醒了過來,因為他察覺到床前來了一個人。心中一動,然后又慢慢冷淡下來。 氣味不一樣,感覺……也不一樣。 這時一個陰鷙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緩慢,但陰森的令人發(fā)寒。 “既然醒了,為什么不睜開眼睛呢?” 聞人緩慢慢睜開了眼,眼前是前兩天見著的那個高瘦的會法術(shù)的男人。 高瘦男人見聞人緩睜眼了便桀桀的笑了起來,乍聽之下似是夜梟鳴嘎:“這才乖嘛!”說著彎下腰竟伸出手去摸聞人緩的臉,被聞人緩側(cè)頭躲開,他又笑了笑,“你從哪里來的?你身上有不一樣的氣味?!?/br> 聞人緩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似乎也不介意,只是忽然低下了頭,將鼻子湊到聞人緩身上去聞:“唔,很干凈,很適合那味藥。”說著眉頭皺了皺,又自言自語到,“等等,好像還有其他的味道,不過沒關(guān)系,等煉化了就消失了?!?/br> 聞人緩還是沒有說話,但卻連看他都沒看了。 高瘦男人見他完全不為自己說的所動,玩味的笑了笑,然后雙手忽然一抬,聞人緩頓時覺得自己動不了,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似乎整個身體被什么束縛住一樣。 高瘦男人緩緩將手拉回來,聞人緩便不受控制的直起了身,然后慢慢朝他身上倒去。男人笑了笑,一把攬住他,越過窗臺,飛出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