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關(guān)系_分節(jié)閱讀_18
“完了,我有點緊張了?!狈饩按▽χ讚P說,他慢慢的將外套脫下來,遞給白旸,說:“我會不會被絆到啊。” “我還以為你不怕這些。”白旸接過衣服,看著封景川愣神。 封景川只穿了一件橘黃色的無袖運動衫和運動短褲,他有多瘦顯露無疑,因為上下這兩件衣服都是空蕩蕩的。 雖然不至于是瘦骨嶙峋,但是以現(xiàn)在的年紀(jì),絕對是偏瘦的。白旸想上次自己背封景川覺得他輕絕對不是錯覺,封景川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健康,整個人甚至可以用纖細來形容。 封景川低頭檢查身上的號碼,修長的脖子微微彎曲,白旸看到封景川的脖子后面有顆痣。 白旸也不知道自己關(guān)注這些做什么,可是對于封景川,他就是會觀察的格外仔細。 “我也是會害怕的。”封景川聽到白旸的話,轉(zhuǎn)頭對他說:“你發(fā)什么呆?” “沒,快到你了?!卑讜D有點不自然的提醒道。 “百米跨欄馬上開始,請還在跑道的同學(xué)立刻離開跑道?!睆V播臺的聲音傳遍整個cao場,封景川趕緊轉(zhuǎn)身跟白旸說:“去終點等著我!” 白旸從cao場內(nèi)側(cè)快步跑到終點處,找到一個不顯眼的位置站下,就等著封景川比賽。 發(fā)令槍一響,白旸就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看著封景川向自己跑來。 那種感覺讓白旸有點不敢呼吸不敢眨眼,明明是轉(zhuǎn)瞬間的短跑比賽,封景川的一舉一動,卻像是慢動作一般,在白旸眼前上演。 封景川收掉了平時笑嘻嘻的模樣,抿著嘴,嚴(yán)肅而又認(rèn)真。他的皮膚很白,在初升的太陽下有些晃眼。 cao場上有無數(shù)的人,有無數(shù)種表情,或在興奮或在驚恐,但他們就像是黑白默劇上一角,無聲無色。 只有封景川是彩色的,格外的醒目。 雖然封景川不是最快的,卻是跑的最標(biāo)準(zhǔn)的,一根跨欄都沒有碰掉。 封景川跨過最后一根欄桿,白旸的心才徹底放下,呼吸好像才回到他的身上。 最后十米封景川略微加速,以第四名的成績沖過終點。 這個成績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整個二班都歡呼起來。白旸心里也開心極了,最起碼沒有受傷。 封景川抬頭看到正在鼓掌的白旸,興高采烈的朝他喊著:“我沒有被絆倒!” 封景川向白旸跑去,慢慢的開始減速,白旸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扶住封景川。 就在這時,一個女生從場外穿過,封景川根本來不及停下腳步躲讓,直接和她撞在了一起。 “哎呦!” “景川!” 封景川下意識的將姑娘往懷里一帶,護著她的頭,自己的手肘和膝蓋都擦在地上,他忍不住吃痛喊著,一翻身坐在的塑膠跑道上。 白旸趕緊上前,抬起封景川已經(jīng)流血的胳膊和膝蓋,也不敢輕易的碰,著急的問:“疼不疼?” “白旸你這不是廢話嗎?能不疼嗎!?。 狈饩按ê薏坏迷诘厣洗騻€滾,這傷處火辣辣的,封景川的要下來了。 身邊那個罪魁禍?zhǔn)椎故且稽c事沒有,回過神之后立馬上前,詢問道:“同學(xué),你沒事吧?” 白旸有些氣急,嚴(yán)厲的呵斥道:“剛才廣播說的什么你沒有聽到嗎?闖賽道的時候就不能先看看有沒有人?” 姑娘嚇得不輕,她聽到歡呼的聲音,還以為比完了,又著急回自己的班級,所以才沒頭沒腦的往外闖,誰知道會撞到人。 這事是怪她。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迸岱剿家活^齊耳短發(fā),兩只要哭了,被白旸一吼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一邊道著歉一邊哭。 封景川最怕看到別人的眼淚了,趕緊說:“哎,我沒事,你別哭了?!?/br> “對不起…” 這個位置正好是在班級的前面,一時間沖過來好幾個和封景川不錯的同學(xué),詢問他的傷勢。老師和裁判給封景川記好成績,便讓白旸趕緊把人送到校醫(yī)那里,給傷口消毒。 白旸把封景川扶起,慢慢的帶著他往前走。封景川傷的是膝蓋,腿稍微一彎就扯的傷口疼。 “嘶—”封景川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白旸聽得心里直打顫,蹲在封景川的身前,說:“我背你吧,還快一點?!?/br> “謝啦哥們!”封景川也不跟白旸瞎客氣,伏在白旸的背上,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jié),都受傷了在白旸面前就沒有必要硬撐。 “你如脫弦的箭,又如飛馳的豹!跨越!飛奔!是你讓我們看到了拼搏!”主席臺上聲情并茂的朗誦這裴方思剛送上去的稿子,裴方思一點心思都沒有了,一邊哭著一邊跟著兩個人去找坐在cao場盡頭的校醫(yī)。 封景川不用走路,就忍不住對白旸打趣道:“還豹呢,我這豹都瘸腿了?!?/br> “你少說幾句吧。”白旸將人背到校醫(yī)那里,校醫(yī)見封景川膝蓋手肘都有流血,便對封景川說:“你這要先清理一下傷口?!?/br> “來吧校醫(yī),我受得住?!狈饩按ㄒ荒樢曀廊鐨w,堅定地看著校醫(yī)。 校醫(yī)淡定的拿出生理鹽水,準(zhǔn)備給封景川沖洗一下傷口。 這刺激簡直不能再酸爽,封景川一把抓住了白旸的手臂,忍不住嚎了一聲:“哎呦!這么疼!” “不是受得住嗎?”校醫(yī)笑了一聲,然后仔細的將傷口里的異物都清理了出來,邊清還邊嘟囔著:“自從開了跨欄這個項目,每次運動會我都要處理幾個你這樣的學(xué)生?!?/br> 白旸一只手被封景川抓著,另一只手搭在封景川的肩膀上,讓封景川靠在自己的身上。 “校醫(yī),我不是跑跨欄摔得,是被撞倒的,而且我真的能受得住!” “是嗎?”校醫(yī)清理好傷口,一臉我都懂你不用找借口的表情,然后拿出一根棉簽,蘸上一些碘伏,給傷口周圍消毒。 雖然校醫(yī)已經(jīng)是小心又小心,可是碘伏還是會沾到傷口上。 封景川抱著白旸的手又緊了一圈,傷口跟著了火似得,突突的跳著,他想要把腿縮回來,又掙不開校醫(yī)的手,簡直是在上刑。 白旸感受到他的全身僵硬,搭在封景川肩膀上的手放在封景川的后頸之處,手指在剛才自己看到的那顆痣上摸了兩下,安撫著封景川。 校醫(yī)拿出無菌紗布,給封景川嚴(yán)重一點的那個膝蓋包扎上,不嚴(yán)重的那個就沒有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