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年有余_分節(jié)閱讀_72
他對任念年的態(tài)度,簡直和先前在夜店時完全不同。那時,夏先生只是將任念年當作一個臉蛋好看,有點姿色的服務(wù)生,如今卻…… 任念年猶豫片刻,接著點點頭,可他旁邊的周帆卻半信半疑,拉著任念年直搖頭:“任老師,你真的認識他嗎?” 夏興揚立即瞧了周帆一眼,臉上似笑非笑。 任念年明白周帆的顧慮,淡笑道:“嗯,周老師你別擔心,我沒事的?!?/br> 隨后任念年坐進了夏先生的車里,夏先生沒問任念年他家的方向,也并不是向任念年住的小公寓開去,而是開往了高檔別墅區(qū)一帶。 夏先生要將任念年帶到余衡那兒,他也清楚余衡在本市的具體住址。 任念年猜到夏先生之前應該調(diào)查過他了,問道:“夏先生,你到底是誰?又為什么特地來找我?” “你瞧我這記性,怎么一直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夏興揚,算是……”他揚唇笑笑,眼中卻無笑意,“算是……余衡的二哥,我和他同父異母?!?/br> 任念年頓時一震。 夏興揚也是Alpha,對于自己的同類,尤其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Alpha,他就會變得非常敏銳,自然也嗅到了任念年身上濃重的Alpha信息素味道。 當知道余衡一直在外面包養(yǎng)任念年后,他更加確定了這是弟弟余衡留下來的信息素味道。 “余衡標記你了嗎?” 夏興揚問得很直接,任念年愣了愣,然后搖頭:“沒有?!?/br> 這么多場性事中,余衡甚至都不親吻他,又怎么可能愿意標記他?畢竟這是一個Alpha對Omega的終生承諾。 “任先生,我聽說你好像也沒法懷孕?是一個不能懷孕的Omega?” 任念年聞言攥緊了手心:“是的?!?/br> 當親耳聽到后,夏興揚還是免不了一驚,不過他驚訝的同時,又理解了什么。 “任念年,你知不知道?一個無法受孕的Omega,如果只是當炮友,對我們Alpha來說,是可以隨便玩的,很方便,又能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話音未落,任念年的心里就顫了顫,但他看了看手腕上的鈴鐺手鏈,表情仍舊平靜如常:“夏先生,你今天特意找上我,難道就是想對我說這些?” 沒瞧見任念年過多的情緒變化,夏興揚微微挑眉,覺著有趣,他笑笑道:“任先生,我姑姑要見你。” 兩天后,任念年跟著夏興揚,到了帝都那邊的夏家,見到了久違的夏笙。 “任老師,我們又見面了?!?/br> 容貌幾乎沒什么變化,夏笙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她也依然是不怒自威,周身的氣場很強。 101 到了夏家別墅,夏興揚將任念年帶進了夏笙的書房后,朝夏笙笑了笑后,就關(guān)上門走開了。 屋內(nèi),只剩下面對面的任念年與夏笙。 其實任念年明白,如果他和余衡靠得太近,遲早都會見到夏笙,畢竟當年是夏笙將余衡帶去了國外。 壓抑著內(nèi)心的紛亂情緒,任念年微笑著,禮貌地問好:“您好,原來您是余衡的姑姑?!?/br> 五年前,夏笙剛開始出現(xiàn)時,說她是余衡mama余采苓的朋友,任念年也以為夏笙是位來幫余衡的好心阿姨,結(jié)果并沒有那么簡單。 夏笙點頭應聲:“嗯,小衡他是我哥的第三個兒子,也是我最小的侄子,小衡他……原本應該姓夏的?!?/br> 任念年的眸底閃過驚詫。 “我的哥哥,是采苓唯一愛過的男人。” 夏笙邊說邊看向了書桌上的鏡框,鏡框里的那張女人照片,就是余衡的mama——余采苓。 余采苓雖說是妓女,接待過不少男客人,但一直都戴套,也從不跟別人回家過夜,除了一位姓夏的先生。 迫于生計,余采苓剛?cè)脒@一行時,就遇到了這位夏先生。 她這一生只愛過夏先生,也唯獨為他生下了孩子,可惜夏先生春宵過后就離開了,對此毫不知情。 余衡從來都不是野種,他是有爸爸的孩子,只不過他的爸爸年輕有為,太過優(yōu)秀和耀眼了,讓活在黑暗骯臟中的余采苓,只能仰望,根本不敢靠近。 “夫人,那您的哥哥他如今……”任念年問,但他隱約猜出了答案。 夏笙搖頭輕嘆:“我哥很早就病逝了,我找到小衡的那一年,采苓她也是重病纏身,最終沒能熬過去,走了?!?/br> 余衡爸爸病逝后,悲痛欲絕的夏家老爺子好一陣子沒能緩過來,之后老爺子做主,將家族企業(yè)都交由女兒夏笙繼承,夏笙也就成了夏氏集團的CEO,負責管理整個公司。 夏家的子嗣們無一例外,都是優(yōu)秀的Alpha,然而余衡卻是流落在外,一個妓女所生的私生子。 高傲又固執(zhí)的夏老爺子當然不愿承認,所以即便夏笙將余衡帶了回來,夏老爺子也一直不肯認回這個孫子,對余衡偏見頗深。 “抱歉,讓您想起傷心事了?!比文钅甑?。 夏笙搖搖頭,消散,她的眸光又變得銳利:“任老師,你是聰明人,想必已經(jīng)猜到我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小衡。” 任念年點點頭。 “任老師,五年前那件事,我很感激你,謝謝你為了保護小衡,一個人承擔了所有?!?/br> 當年任念年和余衡師生不倫的罪,考慮到余衡的將來和前途,任念年選擇由他一人來背負。 這件事真正知情的人總共沒幾個,除了校方領(lǐng)導,就只剩下夏笙。 那時遠在美國的夏笙,急匆匆地打電話聯(lián)系了任念年,任念年沒有多余的話,只說:“余衡是我的學生,我會保護他?!?/br> “任老師,那時候我很感謝你,不過你現(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夏笙話鋒一轉(zhuǎn),盯著任念年的眼神愈發(fā)幽冷,“是很缺錢嗎?” 任念年猛地一滯。 夏笙當他默認了,又道:“任老師,我事先了解了一下你的生活狀況,也知道你這幾年過得很苦,我可以出錢為你meimei治病,也能安排你到更好的院校任職,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困難也可以隨時來找我,只是,我希望你離開小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