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和前任HE了、硬核大佬,喜提貴子、我和渣攻他叔好了、踹了霸道渣攻后我懷孕了[穿書]、在狗血文里拯救炮灰男配、魂師繼承人[重生]、主角光環(huán)已失效[快穿]、回到原點(diǎn)[重生]、這個Alpha為何那樣、穿成殺馬特男配之后
所以這三日,蕭亦珝只能用些“水煮青菜”、“水煮豆腐”、“清湯白菜”之類的素食,吃進(jìn)嘴里的滋味兒有如白水,還不管飽。酉時用膳,他不到亥時便能餓的前胸貼后背。 且為令國師靜心凝神,祭祀前夕禁止娛樂和喧鬧,這使他連用墨筆打發(fā)時間都做不到。若非有包子每日的話本,恐怕他真能在這種憋悶的環(huán)境中無聊至死。 百無聊賴地翻開話本—— 昨日剛看到富家小姐的爹娘不愿將她嫁給窮書生,打殺了充當(dāng)紅娘的丫鬟,并將小姐關(guān)進(jìn)房間,不給吃不給喝。小姐寧死不屈,餓的奄奄一息。 下面,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奇跡般地翻墻進(jìn)房,給小姐送來了熱騰騰香噴噴的玫瑰酥——在花街初遇那天兩人一起吃的。小姐被勾起回憶,淚眼汪汪地看著書生,書生也深情地回望小姐。 然后......小姐并沒有吃玫瑰酥,而是和書生情難自制地滾到了一起。 這cao蛋的情節(jié)! 蕭亦珝無奈地扶著額頭,將話本扔到一旁。那個男人怎么還不來? 正想著,“沙沙”的腳步聲傳來,熟悉的聲音響起:“國師大人,等不及了?” 蕭亦珝立刻拿起剛剛丟下的話本,佯裝認(rèn)真。見慕容澤進(jìn)來,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道:“攝政王殿下說笑了,臣正專心看書,哪有等不等得及一說?” 慕容澤輕笑一聲,抽出他手中的話本,一板一眼念道:“蕭郎~” 那窮書生也姓蕭,聽在蕭亦珝耳朵里,就像在叫自己似的。尤其是“郎”字的尾音,拖得又長又顫,話到男人嘴邊竟比那富家小姐還多了幾分繾綣的意味。他在心里給了慕容澤幾個大“呸”,耳朵根兒卻染上了一層淺粉。 慕容澤一邊逗弄著愛人,一邊將盒子里的梅花糕拿出,香甜軟糯的氣息立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沁進(jìn)人的骨子里。 蕭亦珝本就饑腸轆轆,眼前又是最愛的梅花糕,便不與他作口舌之爭,一個人風(fēng)卷殘云般吃了起來。 這副吃相換做旁人,那叫狼吞虎咽,可在蕭亦珝身上,就成了快速而優(yōu)雅。 慕容澤見他腮幫子鼓鼓的,吃得十分香甜,不禁拿起一塊梅花糕送入自己口中。他不愛甜食,平日總覺得梅花糕甜膩,如今卻覺得只有甜沒有膩。 大概真的是魔怔了吧!他錯愕地盯著指尖糕點(diǎn)的殘渣。 蕭亦珝將一盒子梅花糕全部消滅后,滿足地伸了個懶腰。慕容澤會意地上前,替他揉肚子。 帶著內(nèi)力的大手溫暖的像個小火爐,蕭亦珝舒服地喟嘆一聲,打起了盹兒。他體溫偏寒,即使夏日也通體冰涼,根本抗拒不了這樣的溫暖。 眼皮越來越沉重......揉著揉著,他真的沉沉睡去,眉目舒展。 慕容澤看著愛人毫無防備的睡顏,輕柔地將他抱上床榻。 相擁而眠。 第二天,寅時—— 慕容易寒帶著群臣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遵循慣例,所有人一律步行,按官階高低排列。皇帝位于最前列,攝政王其次,再來就是蕭亦珝、陸丞相、安平王爺。 皇家天壇位于燕回山,距皇宮十四里,約莫要走一個多時辰。官員們素日養(yǎng)尊處優(yōu),吃不得苦,不少人中途未到就癱倒在路上,被大部隊甩下。 后宮眾人則有專門的轎子,大紅頂?shù)氖翘螅旒t頂?shù)氖腔屎?,其余便是四妃,而妃位以下的根本沒資格前來。 慕容易寒原本想讓陸冷凰呆在宮里安心養(yǎng)胎,奈何架不住她的嬌嗔,心一軟就帶她來了。陸冷凰說是來見見世面,可到底要見什么,只有她自己知曉。 去往燕回山的路一共有兩條,一條陽關(guān)大道,另一條卻窄小陰森,眾人自然選了前者。 選大路固然有好處,可也有一定的壞處。如今正值天元國最熱的時候,卯時一到,太陽即出。而官服材質(zhì)嚴(yán)密不透風(fēng),配上又悶又熱的天氣,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籠。 蕭亦珝沒比其他人好到哪兒去,雖然他一路輕輕松松,可背上黏膩的觸感令他十分難受,恨不得立即將衣服扒下來沖個冷水澡。 走到燕回山時,大部分官員已氣喘吁吁。少數(shù)幾個怪胎如蕭亦珝、慕容澤,看上去卻輕松自若,惹得慕容易寒又多了幾分忌憚。 到山腳,后妃們可以進(jìn)寺廟休息。至于王公貴族,休息過后仍要繼續(xù)前行。 燕回山高四百一十五丈,是整個天元國最接近天空的地方。祭壇在此山的頂端,意味著筋疲力竭的官員們還要沿臺階步行一段漫長的距離。 幾個護(hù)衛(wèi)拖著疲倦的步伐向上,一邊硬撐著不倒下,一邊觀察周圍的響動。 “你看,那樹上是不是有字?”其中一個護(hù)衛(wèi)神情疑惑,用手肘捅了捅身邊人的胳膊。 被捅的護(hù)衛(wèi)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罵罵咧咧道:“樹上怎么會有字,你大白天的別做夢了!” 那護(hù)衛(wèi)揉了揉眼睛,往自己腦袋上猛捶了幾下。 “不、不是,王、王哥,真的、真的有字?!彼孟窨辞辶耸裁?,全身顫抖起來,連話都說的有些不利索。 “怎么可能!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王姓護(hù)衛(wèi)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反駁聲戛然而止。 只見沿路百年老松遒勁的粗干上,由上到下蜿蜒著幾條血痕,絲絲縷縷,就像是樹流血了一樣。即使在艷陽高照的白天,也顯得陰森而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