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醒來時，天正蒙蒙亮。

    這是他多年入軍形成的習慣，即便退伍也改不掉，不用鬧鐘，到了那個點，自然而然就清醒了。

    易遙租房的地段在市區(qū)和郊區(qū)的過度坡，不吵不鬧，安寧和諧。

    七點鐘左右，外面沒有尖銳刺耳的車鳴喧囂，程毅偏過頭看向仍熟睡的少女，覺得還在做夢一樣。

    他們赤裸坦誠相擁，蓋著同一薄被，睡在同一張床，床上到處是小女人的馨香，兩人水rujiao融，不分彼此的抱在一起。

    程毅滿心歡喜，心頭像是砸了蜜般，甜絲絲的。他低頭親了親女孩軟乎乎的臉蛋，伸出舌頭變態(tài)的描摹了一遍唇形，饜足地笑了聲，男人再緊緊把小人夾在自己的寬闊硬朗的胸膛之間，鼻尖聞著散落枕邊發(fā)絲的清新，滿意了，輕手輕腳離開溫暖的褥墊。

    昨晚他們只做了一次，念在易遙初次破身，高潮后就喪失力氣，海綿似的趴趴靠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程毅大發(fā)慈悲忍住沒有完全傾瀉的yuhuo，抱著小姑娘到浴池里好生清洗了一番，過程雖然十分痛苦折磨，最后還得自己動手射了回，但結(jié)果是沒有釀成什么大禍。

    程毅專門扒開易遙的腿心觀察了下，xue口周圍紅腫不堪，顯然是被大roubang貫穿時給傷著了。

    他當即下樓買藥，回來給那嬌嫩的嘴兒仔仔細細抹了個徹底，上藥時小姑娘還哼唧嬌吟著，差點讓他又失了分寸。

    程毅光著身子從陽臺取下昨夜洗好的黑T恤衫與銀灰短褲，他沒帶衣服過來，只好把易遙收拾妥帖后勤勤懇懇蹲在衛(wèi)生間搓洗，好在夏天衣服干的快，晾上一夜基本就可以穿了。

    從陽臺往下，可以看到穿著白服早起打太極的老人，站在小區(qū)的綠化帶前邊，優(yōu)哉游哉鍛煉身體。

    程毅走到鏡子前理了理有點亂的頭發(fā)，心頭納悶，現(xiàn)在大學生都這么有錢了嗎？感覺這里的地段房租價格不會很便宜啊，他22的時候還在地里吃土呢。

    他回到房內(nèi)打開冰箱門，易遙說的沒錯，冰箱里是空蕩蕩的，連根菜葉都不剩，他還想大展身手做一頓豐盛的早餐給遙遙一個驚喜，聽她不加掩飾的夸贊呢。程毅把錢包裝進兜里，順手從客廳茶幾拿起開門的鑰匙，出去買早點，順便到附近的菜場轉(zhuǎn)轉(zhuǎn)。

    昨天他進來的時候看到街對面不遠的地方掛著高大的牌匾，鋼筋棍搭建堆成懸頂，里面是賣菜專砌的水泥石桌，成排整齊有序的分布。

    清晨的空氣都是清新舒爽的，吸進肺中涼爽又暢快，讓人的精氣神也提高不少。程毅頂著一頭短寸發(fā)，干凈帥朗邁著大步子走出小區(qū)，徑直到菜場去。

    雖然還很早，可是買菜的地方已經(jīng)有很多人，多是一些爺爺奶奶，其中摻雜了提著包帶著小孩的辛苦mama，程毅走到他們中間實屬有點異類。

    他也沒在意，裝模作樣學著別人有板有眼挑挑這樣，瞅瞅那樣，抓著看起來差不多的西紅柿左右打量，根本分辨不清差別還要挑刺，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實在無奈放棄掙扎，索性隨便挑了幾個裝起來。

    賣菜的大媽看著小伙子這么爽快，不拖泥帶水地精挑細選，連忙趕著推薦其他的東西：“哎呦小伙子，你再看看我這新鮮的黃瓜，也是剛摘不久的，要不要選幾根，夏天拌著吃解渴哩！”

    程毅聽了覺得涼拌黃瓜挺不錯的，想都沒想，伸手抓起了叁根黃瓜。

    結(jié)果還沒放回裝蔬菜的塑料袋，就被來人一手制止住了。

    戴著白色遮陽帽，上身白色的針織薄衫，下身黑短褲的女士，目不斜視盯著程毅手中的黃瓜，從他手里取下一根，說：“這也算新鮮？你們就糊弄糊弄這些小年輕吧，看看這皮都黃成什么樣了？老的不行也敢拿出來賣?！?/br>
    女人把這些瓜重新放了回去，拍著程毅的肩膀指了指斜對面的停著叁輪車的一個攤位，說：“小伙子，那家的蔬菜不錯，老板人也好，要買要選的話可以過去看看，不要買了一堆壞菜，回去吃了難受。”

    賣菜的老板正要爭辯幾句，便又聽到女人丟出的炸彈：“你別跟我吵，我這里認證物證都在，信不信我給管這的人事打電話投訴，告你欺騙消費者？”

    大媽一聽她說的中氣十足，還扯到糾紛去了，況且剛剛她是想騙這個小伙子多買點蔬菜走，眼下乖乖地一聲不吭了。

    被稱作年輕小伙子的程毅呆呆地給身邊時尚豪氣的阿姨道謝：“謝謝您。”

    “沒事，”女士一改嚴肅的表情，轉(zhuǎn)眼笑容滿面，把程毅看得一愣，怎么感覺這位阿姨的眉宇間有幾分易遙的影子？詫異著，接著聽到她說，“我也是看你這么大個的男人在這人堆里顯眼，好奇過來看了看，畢竟這種體貼的男人不是很多了。”

    她笑得瞇起眼睛，和易遙更像了：“冒昧問一句，是買給家里那位？”

    這句話有些曖昧的成分，程毅想了想和小姑娘的關(guān)系，再聯(lián)系阿姨的稱呼，略微臉紅起來：“嗯。”

    “我就說嘛！”那阿姨高興的一拍掌，沖他揮揮手，“那行，你去接著買吧，阿姨就不打擾你了，再見?！?/br>
    “嗯嗯，再次謝謝了?！背桃泓c點頭，轉(zhuǎn)身不再耽擱，想著遙遙估計快醒了，還要去買早飯。

    蘇麗時目送男人沒入人潮消失不見，轉(zhuǎn)身走到不遠賣魚的地方，對蹲著逮鯽魚的人說：“老易，還沒選好?。靠禳c，我給閨女發(fā)消息沒回，估計還睡著呢，唉我跟你說，剛剛有個爺們在那……”

    程毅左手提著買好的蔬菜牛rou，右手提著香噴噴的熱豆?jié){和千層餅，干勁十足往回走，到了五樓的門前時，突然發(fā)現(xiàn)防盜門是半掩著的，當下一驚，以為進了什么人，慌慌張張就沖進去。

    “哐當！”一聲，門被推撞向墻發(fā)出巨響，驚動了屋內(nèi)剛換下鞋的兩個人。

    程毅提著袋子石化當場，下意識吞咽口水，和一雙熟悉的眼睛對上號。

    坐在沙發(fā)上脫鞋的易炳恒疑惑的開口：“你是哪位？”

    “大清早找我閨女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