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賭技
好一會兒,凈玉才說:“也不知道譚三坤在干什么,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他要是在的話,我們商量一下,說不定就鼓起勇氣下去了?!?/br> “別患得患失了,走吧。” 有事做的時候,時間過的是很快的,今天是半個月的最后一天。依照沈月制定的計劃,今天是考核的日子。 這些天里,譚三坤能感受到沈月的教授是盡心盡力的,他甚至懷疑沈月教授的時候毫無保留。因為很多技巧都不是一個兩個人能總結出來的,顯然是匯集了很多人的智慧。也就是說這些技巧是千門的真正傳承。 當然,千門的傳承里不只是賭術,還有跟賭術齊名的騙術。 沈月為之講授賭術的時候,也涉及到了一些騙術,不過,也都是跟賭術相關的。 跟人對賭的時候,也可以通過自己的動作和神色給對方造成錯覺,從而讓其做出錯誤的判斷,進而影響賭局的結果。 那個場景之下,動作不能過大,也不能太多,表情也不能過于做作。對施展者的要求是極高的。 如果沒能領悟到位,施展的時候讓對方看出來了,就會弄巧成拙。 這個技能可不是練習就能掌握的,需要對各色人等都有大量的了解,自己對人生也有豐富的感悟,否則,最好不要拿出來。 沈月只是給他講解了一下,并沒有做硬性要求。實際上,她對譚三坤根本就沒有什么要求。只是,譚三坤學得太快了,所以,她才多教了一些。 當然,這只是譚三坤的感覺,因為這半個月里,他的時間被沈月安排得幾乎是滿滿當當?shù)摹6?,沈月總是拿出一些他不會的東西。 有鑒于此,譚三坤再傻也能看出她沒有藏私。 一直以來,沈月教授的時候都是避開鳳西西的,不過,考核就沒必要了,所以,她將地點選在客廳里。 茶幾上只有一副沒有拆封的紙牌。 沒等沈月講規(guī)則,譚三坤看著鳳西西問道:“我的對手是什么人?需要這樣的賭技?” 沈月也看向了鳳西西,她不喜歡打聽別人的秘密,而鳳西西一直都沒有說的意思,她也就沒有詢問。不過,既然譚三坤問出來了,她也是很想知道的。 依照譚三坤此刻的賭術,等閑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依照他的資質,只要他在這一道上下功夫,過幾年絕對可以登堂入室。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窺門徑了,接下來就要他自己努力了。 鳳西西,看了沈月一眼,然后就說:“曹明南?!?/br> 沈月立刻就震驚了,繼而就驚呼道:“你讓一個初學者去跟曹明南賭,你不會不知道曹明南是誰吧?”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br> 隨即,鳳西西指著譚三坤解釋說:“我原本沒打算讓他親自上場,只是讓他做我的助手,真正要跟他賭的是我?!?/br> 沈月先是一陣錯愕,繼而就問道:“我知道你心靈手巧,對于賭術也有涉獵,可曹明南可是賭術天才,十三歲就封王的存在,你竟然要跟他賭,絕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可是我有必須跟他賭的理由。” “什么理由讓你會加入這樣的一個沒有勝算的賭局?”沈月追問道。 見鳳西西沒有說話,沈月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當即就道歉:“對不起,我不是要打聽你的秘密?!?/br> “告訴你也沒關系,我?guī)煾傅幕昶鞘軗p,還有消散的跡象,需要穩(wěn)固魂魄的寶物,曹明南的手中有一顆佛祖舍利,我上門求購無果,就跟他設下賭約,他用那顆舍利作為賭注?!?/br> 聽到佛祖舍利的時候,譚三坤的心底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當初奪舍了劉山炮的周翔就是因為佛祖舍利來到人間的,結果卻一直都沒有頭緒。 之后,譚三坤認為佛祖舍利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就算佛祖是真的存在的,舍利也不可能流落人間。因此,他很快就把這茬給拋到九霄云外了。卻沒想到?jīng)]過多久竟然有聽到了,而且還是如此的確鑿。 一個能讓地府判官親自關注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譚三坤的心頓時就是一動,不過,他隨即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合時宜。 且不說佛祖舍利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跟他沒有任何關系。除非他見到東西的時候設法偷取,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鳳西西可是出自盜門,看樣子在盜門中的地位還不低,她沒有前去偷取,而是選擇自己不擅長的賭術,足以表明偷取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譚三坤瞬間想到這些的時候,沈月說話了:“既然是賭,總得有賭注吧,曹明南拿出佛祖舍利作為賭注,你用作賭注的是什么?” “我……” 不管是譚三坤,還是沈月,都愣住了,兩人同時盯著鳳西西,想要從她臉上看出更多的東西。 見她似乎沒有解釋的意思,沈月就問道:“你?……” 鳳西西點頭說:“我輸了,就給他做侍女?!?/br> 這一刻,譚三坤對鳳西西的看法大為改觀,一個甘愿為了師父賭上自己的人是值得欽佩的。他也因此想到了自己的師父。當時,如果有辦法救師父,哪怕是希望再渺茫,他也會毫不猶豫去做的。 沈月又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贏的機會?” 不過,兩人都不看好她。曹明南在知道她是出自盜門的情形之下,還這么做,自然是不怕她這么做的。說不定,他甚至已經(jīng)設下了圈套,就等著她往里鉆呢。 可兩人都沒有把想法說出來的意思,鳳西西不是傻子,他們能輕易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早就想到了。 他們很想說些什么,結果卻發(fā)現(xiàn)要說的都不是那么適合。 譚三坤也明白了鳳西西何以會那樣逼迫他了,于是就說:“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刻苦練習賭術的,竭盡全力幫你贏下賭局?!?/br> 鳳西西看了他一眼,卻并沒有說話。 沈月立刻就直奔主題:“譚三坤,待會我會讓西西洗牌,我會指定你在規(guī)定時間內找出幾張牌?!?/br> 對于她提出來的考核方法,譚三坤自然不會有意義,真正的賭局都是由荷官洗牌發(fā)牌的,所以,自己掌握的洗牌技巧用處其實并不大。充其量也只能讓自己看明白荷官的手法。 當然,最根本的還是考核自己的眼力,如果眼力跟不上,就算是知道荷官的洗牌手法,也沒有任何用處。 沒等譚三坤有所表示,鳳西西就拿起了紙牌開始拆封。 她的動作非常嫻熟,撲克牌在她的手中似乎已經(jīng)活了過來。這個時候,譚三坤也注意到了她的雙手,她的手指快到了在他的眼中留下了殘影的地步。 實際上,留下殘影的不只是修長白皙的手指,還有撲克牌。 很顯然,鳳西西的賭術造詣也是非同凡響。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敢答應曹明南的賭局。 這樣的賭技都要從賭局之外找尋辦法,足以說明曹明南的賭技有多高明,想到這里,譚三坤頓時就壓力山大。 不過,他想這些的時候,卻并沒有影響到他觀察鳳西西洗牌。這要歸功于沈月教授給他的那些秘技。正是因為那些秘技,他才得以能夠做到一心二用,乃至一心多用。 鳳西西洗牌的時間并不長,前后也就十多秒中,時間雖短,可她卻不知道把一副牌洗了多少次。 當她把洗好的紙牌放在茶幾上的時候,沈月說話了:“西西,麻煩你把牌攤開。” 鳳西西的右手按在紙牌上,然后往右側一抹,紙牌立刻就以一條直線的形式被攤開了。每一張牌之間的距離都是一樣的,就像是用尺子量著擺放似的。 當她靠回椅子上的時候,沈月說話了:“譚三坤,你把四張3找出來。” 譚三坤身體前傾,右手懸浮在紙牌上方,從最右側向左緩慢移動,很快就停下來,然后抽出了一張牌,翻過來放在了前面,是一張梅花3. 他的手又抬起來繼續(xù)移動,接著又抽出了方塊3和紅心3,隨后,他的手移動到了紙牌的末尾,也沒能將黑桃3找出來。 他沒有繼續(xù)找,而是將手拿開了,然后看著沈月。 沈月立刻就說話了:“你看著我干什么?” “里面根本就沒有黑桃3.” 沈月點頭說:“你過關了。” 她的話音尚未落下,鳳西西的左手一抖,一張紙牌就旋轉著飛了出來,最終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茶幾上,跟譚三坤翻開的三張牌擺成了一條直線,赫然是黑桃3. “下個月的明天,我們一起去香港,你回去后把相關的證件準備一下。” 沒等譚三坤說話,她緊跟著又說:“接下來該兌現(xiàn)約定了。” “什么約定?”譚三坤下意識地就問道。 沈月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鳳西西,同時也沒忘記暗中觀察譚三坤,她想確認譚三坤是故作不知,還是就是不知道。 在兩人的注視之下,鳳西西說話了:“我們當時不是說好了半個月的學習時間一過,我們就打一場的嗎?” 譚三坤頓時恍然,于是就說:“我一時沒想起來,是現(xiàn)在就開始嗎?” 鳳西西點頭說:“酒店的健身房里有封閉的搏擊場地,我們就去那里?!?/br> 很快的,譚三坤就見到了鳳西西說的搏擊場地:這是一個用鋼絲網(wǎng)封閉起來的空間,面積充其量也就二十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