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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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清用一種同情的目光望著他:“看你這般相信他,為師只怕說出來你也不相信。” 梁景湛被他吊胃口的話弄得心癢,他語氣平靜,目光也平靜了下來,道:“師父就明說吧。” 在他說出那句話時,梁景湛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今日為師在花園散心,見到他與你五弟……倒是很親密的樣子,他們二人若是一條心,最后吃虧的人倒是你啊,不如盡早斷了心思地好?!?/br> 梁景湛本以為自己做好了準(zhǔn)備就可以坦然接受了,但聽到這里,他的心還是像被人緊緊抓住了,又被死死扭在一起。 所以……傅晏寧這一世還會選擇梁添? 長清看到徒兒眼里的流光,覺得吃在口中的松子也沒味了,他安慰道:“也別傷心了,雖然為師也吃不下了,可這松子不可浪費,待為師吃完這包松子再教你傀儡術(shù)的基礎(chǔ)。” “好?!绷壕罢康穆曇粼陟o謐的夜里如風(fēng)劃過湖面般,還是起了些波瀾,簡簡單單一個字也是廢了好番力氣才吐了出來。 “你身為至陽之體,小師妹應(yīng)該給你逍遙心法了吧,練得如何?” “練了一半,我這就演習(xí)一遍,請師父指點指點。” 一早,他才進(jìn)了中書省坐下,江婉月就過來送信和解藥了。 “殿下今日臉色看起來很好,毒沒有發(fā)作嗎?”江婉月將解藥放到他的小幾上。 梁景湛怕她自責(zé),才沒有提前幾日毒發(fā)的事,他將手中剛?cè)〕龅恼圩尤酉拢骸皼]事,江姑娘不必?fù)?dān)心。” 江婉月又看了他的臉色才相信了,她把信遞了過來:“殿下,這是父親傳來的信?!?/br> 梁景湛收下信,道:“這幾次都麻煩你了?!?/br> 江婉月不以為然:“我這條命都是殿下救的,做的這些也不算什么?!?/br> 雖然她已經(jīng)這樣說了,但梁景湛心里還是有些愧疚,這樣做仿佛就像他在利用江婉月一樣,似乎真的很卑鄙。 不過他在救江婉月的時候,也沒有想那么多,要真的說起來,也就是八分徜徉心里的教義和兩分涌上頭腦的沖動作祟。 又和她隨意說了些話,江婉月才走了。 梁景湛打開手里的信,看了后又合上了。 等到了手頭的事忙完后,梁景湛約了蕭魏升來酒樓。 他走進(jìn)酒樓的時候,蕭魏升還沒到。 此刻也還未到申時,酒樓里的人也不多。 梁景湛走了進(jìn)去,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坐下。 酒樓里的伙計端著茶水過來了,幫他斟滿了溫?zé)岬牟杷?/br> 梁景湛道了謝后,注意力就落在在他前面分散而坐的幾個人身上。 他們幾個都是男子,也沒什么不同,但特別的一點是,在他們的身上都系著或戴著一串亮白色的花串,花串上的花小小一朵,緊緊簇在一起,還發(fā)著淡雅的香味。 幾乎是在他剛走進(jìn)來時,就看到了。 那幾朵純凈惹眼的白,在映入他眼簾的那一刻起,傅晏寧的容貌氣質(zhì)就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 仿佛鼻尖縈繞的不是茶香,也不是那白花香,而是傅晏寧身上似有似無的丁香。 也只是片刻,他心里的疑問又盤踞心頭了。 京城里倒是沒有男子戴花環(huán)的風(fēng)氣,那這幾個人同時帶著一模一樣的花環(huán),該是認(rèn)識才對,但既然認(rèn)識,為何又不坐在一起? 他方才一懷疑,門口忽然出現(xiàn)了另一個帶著相同花環(huán)的男人,氣勢洶洶地站在了門口,一下引來酒樓里全部人的注視。 那人走進(jìn)來,找了個座位坐下后,梁景湛又發(fā)現(xiàn),驚奇的人不止是他。 其他幾個坐的有些遠(yuǎn)的人在那人坐下后,皆是同時望向自己身上的花環(huán),又看了看他的,俱是一驚。 在他們低頭望的時候,終于發(fā)現(xiàn)在離他們較遠(yuǎn)的位置上,居然每個人都和自己一樣身帶著白花環(huán)。 最后,一個絲質(zhì)錦衣的人站了起來,走向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個人身旁,摸向那人胳膊上系的花環(huán),又低頭仔細(xì)比對了自己的花環(huán),待看清楚后,他大叫著后退了半步:“怎么……怎么……你也有?” 被他摸花環(huán)的人還在惱怒他的無禮和唐突的行為,但在看到他們兩個人帶的花環(huán)一樣后,他的腿撞倒了凳子,也踉蹌地站了起來,退了幾步,他指著對方: “你……你又怎么會有這花環(huán)的?” 酒樓里所有人聽到花環(huán)后,都互相靠近,走到了一起,互相質(zhì)疑對方。 “你莫不是偷了這花環(huán)?你可知道,這花環(huán)是永玉公主特意給我的?” “什么特意給你的?分明是公主殿下心慕我,才給我這個作為信物的?!?/br> 里面有一個還算理智的人道:“你們小聲點,這種事情說出口傳出去了,咱們啊,都得去做陪葬品?!?/br> 幾個人站在原地不動:“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剛進(jìn)來的氣勢洶洶的男子問:“那你們都是來做什么的?” 其他人不假思索,紛紛答道:“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來等公主殿下來的。” “我也是?!?/br> “我也是啊?!?/br> “那咱們先找個桌子,坐在一起,好好把事情說開?!?/br> 其他人見這辦法也可行,便都同意了。 一群人環(huán)視了一圈,正挑著桌子。 在他們挑桌子時,梁景湛為了防止他們生疑,換了個方向坐了,背對著他們。 梁景湛聽見身后有了動靜,應(yīng)該是坐在了他身后。 他們的聲音在酒樓里不算大,梁景湛還是可以聽得見他們在說什么。 “公主殿下是不是說,讓你們未時來此處與她會面,有要事對我們說?!?/br> “不,公主要我申時到。” 另一個人的話也與他不同:“公主要我酉時到?!?/br> “……” “那你們來這么早做什么?” “當(dāng)然要來早了,怎么能讓公主等我們呢!” “說的有道理。” 一個男聲充滿著失落:“不對,公主他居然找了這么多人,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 另一個男聲也嘆息:“她對我說過很多次,她只要我一個人的。” “我也當(dāng)那花串是獨一無二的?!?/br> 梁景湛舉杯喝著茶,聽著他們話著凄涼的心情。 沒等多久,他就聽到身后的人安靜了下來。 接著是一道語氣驚訝的女音:“你……你們怎么都到了?我不是給你們都安排好時間了嗎?” 其他男子紛紛諂媚地笑,討好地道:“我是怕公主等久?!?/br> “我……我也是!我可不舍得公主……” 那道女聲低了些,似帶著威脅和怒氣,打斷了那男子的話:“你叫我什么?” 有幾個聰明的立刻改了口:“小……小玉。” “既然都來齊了,也罷,話也好說?!绷壕罢柯牭缴砗箝L凳移動的聲音,應(yīng)是永玉公主坐下了,“近日我聽說外面走漏了風(fēng)聲,已經(jīng)有關(guān)于我的謠言了,這幾日,大家都忍忍,等風(fēng)聲過去了,再來找我。” 一道哀楚的男聲道:“公……小玉的意思是……不要我了嗎?” 女聲頗為不耐煩:“我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吧,這段日子,誰都不要來找我。” “小玉的私宅……也不能去了么?”一個男子試探著問,聲音也弱了下來。 身后有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永玉公主道:“你要我說幾遍才能明白?” 男子們?nèi)珱]了聲。 永玉公主舒著氣,長凳移動的聲音又一次出現(xiàn):“話就這么多,我今天來,也就是說這事,我先走了?!?/br> 腳步聲響了幾下又停了,“對了,那花環(huán)別露出來,好好藏著。” 身后的男子們各個垂頭喪氣,卻還是不甘心,沒有一個人肯走。 這會兒,梁景湛又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耳邊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梁景湛仍是沒有回頭,直等到蕭魏升坐在了他面前。 梁景湛站起來為他倒茶,倒茶的時候,他貼近蕭魏升的耳旁:“幫我看看,我身后有幾個人,把他們名字都記下來?!?/br> 蕭魏升點著頭,話不多說,眼睛看著對面的人。 他之前在戶部待過一段日子,認(rèn)人的能力和認(rèn)寶物的能力不相上下,京城里每個人,他都多少見過幾次面,名字也都叫得上來。 “能看見臉的人,我都認(rèn)識。”蕭魏升低聲道。 梁景湛對他說:“你再去柜臺買壺酒過來?!?/br> “好?!笔捨荷龔亩道锾土藥變摄y子,就往柜臺的方向去。 等回來時,他放下了酒,拔了酒塞,給梁景湛倒著酒:“都認(rèn)識,名字我也記下了。” “好。” 梁景湛看著蕭魏升的指尖蘸了點茶水,指頭在桌上畫了起來。 梁景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嘴里默默做著口型又復(fù)述了一遍,一遍下來,也就記住了。 看著他寫完后,梁景湛喝著杯中的酒,笑了笑。 蕭魏升這才問:“你叫我來做什么?” “上次在京兆府里,很多人都丟了東西,是不是?最后在小川侯府里,那些失物找到了沒?” 蕭魏升也給自己倒了杯酒:“都找到了。就這些日子,還不斷有人到府里來向小川侯求情,都被我回拒了,整日三天兩頭來府里的人都沒消停過?!?/br> 梁景湛不無擔(dān)憂地望向他:“你這次抓了小川侯,恐怕是會招惹更多麻煩啊?!?/br> 蕭魏升仰頭往喉中倒著酒液,忽地一笑:“你不也是?” 梁景湛嘴里還含著酒香,聽到他的話,倒也覺得有趣,嘴角也懶懶揚起。 他又問道:“京兆府那日還有人說自家女兒丟了,可有找到?最近這幾日,有沒有人去京兆府里要找女兒?” “你怎么知道這事?”蕭魏升放下了酒杯,一手抹了抹嘴角的酒漬,眉頭皺得緊巴巴地,“還真有。來過好幾次了,但這姑娘,在小川侯府上是真沒見著,所以我最近也在憂心這件事。你說這活生生的姑娘,長著腿,得去哪找?” ※※※※※※※※※※※※※※※※※※※※ 無情海王翻車現(xiàn)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