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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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顯還沒答話,一道聲音就從堂外傳來了: “舅舅?!?/br> 坐著的朝臣全起身相迎,諂笑著:“離王殿下來了?。 ?/br> 宋襄眼里亮了亮,見梁添一身白衣,溫暖的笑容漾在嘴角,還是那副溫和如水的樣子。 他對這個人再熟悉不過了。 梁添客客氣氣地問候了幾個重臣,寒暄了幾句才走到林顯身邊,入座時不由多看了宋襄幾眼,“這位是……” 林顯側(cè)頭看了眼宋襄,神色自滿:“這位是老臣的門客——各府衛(wèi)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中郎將宋襄?!?/br> “離王殿下萬福?!彼蜗逍辛艘径Y,面上的冷漠如冰化作了一灘溫水。 “原來是宋中郎啊!”梁添拱了拱手,眼神在他眼角多停了會。 直到宋襄與他直視,梁添才發(fā)覺自己看得太久了,“失禮了?!?/br> “殿下不必介懷。”宋襄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眼神,被其他人這樣看著,他倒沒什么感覺。 而此刻盯著他的人是梁添,他心里莫名其妙地生了慌張之意,宋襄藏在袖下的手攥著面具,默默后悔沒有戴著面具遮下傷口。 “臣眼角的傷是幾年前被敵軍涂了毒的劍所傷,迄今為止仍消不了,毒性尚且反復(fù)發(fā)作,發(fā)作時痛癢萬分,臣耐不住癢便去撓傷口,這樣下去只又添新傷,倒是嚇到殿下了?!?/br> “哪里哪里?!绷禾砼滤嘞?,“只是看到宋中郎的傷,讓本王憶起了一個小兵,曾經(jīng)在沙場上為了救本王,將本王擋在身后,讓敵軍的劍生生劃了臉,傷具體在何處,時隔多年本王也忘了,竟連那小兵的模樣都記不清了?!?/br> “這么說,臣與殿下還算是有緣啊?!彼蜗逖劾镩W過某種情愫,像夜里一道微弱的火光閃了閃又很快被吹滅。 “對了,上次在望月樓,本王醉了酒后,是你帶我回殿里的吧?”梁添這次刻意不去看他的傷口,而是緊緊直視著宋襄的眼睛,語氣溫和,嘴角帶著和善的笑。 宋襄硬是出了神,“……是。殿下真是聰明?!?/br> 梁添笑著:“上次謝謝宋中郎了。我喝醉后沒有失態(tài)吧?” 宋襄笑得有些不自在:“……當(dāng)然沒有?!?/br> 梁添嗯了一聲,說清楚了話后,便將目光轉(zhuǎn)向林顯,“舅舅今日在朝上愁眉不展,是因為三哥?” “嗯。”林顯沉悶地應(yīng)了一聲,端起茶啜了一口。 一口飲完,他打了打哈欠。 下面的大臣立刻會意,拍了拍屁股站起來,“天色已晚,那林太尉好好休息,臣等先告辭了?!?/br> “別忘了備份禮,三日后慶賀容王升任中書令?!绷诛@在他們身后提醒了一句。 “好。”幾個大臣雖不知道為何,但也只好答應(yīng)。 大臣的身影消失在中堂門口后,林顯才說:“那個草包好辦,老夫給他備了一份驚喜,只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了。還有一件事讓老夫頭疼……”林顯喝了口茶,嘆了口氣,“鄭念找到了嗎?” 宋襄目光沉了沉:“還沒有,屬下一直在派人找,林太尉放心,城門口安插了人,他逃不出去,此刻人必定還在京城。屬下絕會趕他把太子的事透露出去之前,找到他,滅了他的口?!?/br> “劫走他的人,可有線索?”梁添問。 “當(dāng)時追過去的人全都被那人所傷,此人應(yīng)該與殿下可匹敵,然如今在京城里,臣實在沒有見過這等人物。”宋襄答道。 “那到底會是誰?”梁添喃喃道。 “回來的人說那人帶著半張狐貍假面?!彼蜗逖酃庖话担行┦骸翱上д谥?,并沒看清那人是誰?!?/br> “狐貍假面?”梁添端起茶杯的手一頓,不可置信地反問他,“宋公子確定沒有看錯?” “那天雖有雨,但派去的人與他交過手,對這一點(diǎn)應(yīng)該不會弄錯?!彼蜗蹇此膭幼骱蜕袂橛行┎粚?,“殿下知道他是誰了?” 梁添面上出現(xiàn)了鮮有的謹(jǐn)慎,宋襄和林顯兩人能看得出,這個人一定是連梁添都有些忌憚的人。 “此人究竟是何來歷?”林顯不由急著問道。 宋襄也在想同樣的問題,這樣的人他不可能沒見過,京城中武藝入流的也就那么幾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七夕夜那晚我親眼見到三哥買了一張狐貍假面?!?/br> 梁添話音剛落,宋襄和林顯互相交換了眼神,一致認(rèn)為是梁添多想了。 林顯坐姿松垮了許多,他哈哈笑道,“卻是離王大驚小怪了,那個草包武藝如何,朝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宋襄也譏笑一聲。 只有梁添不覺得好笑,他依舊保持著小心的姿態(tài),看著杯中的茶葉認(rèn)真道:“容王不簡單?!?/br> “殿下有所不知,容王前幾日還跟到我面前來,問我要姑娘,更不可思議地是,他為了追求姑娘,居然都傻到了愿意替一個不相識的姑娘受蠱。這樣一個滿心滿眼都是姑娘二字的人,如何會做出這些事來。” 宋襄回憶著那日晚上發(fā)生的事,瞧了瞧林顯的面色,忽然低聲,“只是說來,上次我抓江姑娘的事,被容王撞見了,他……應(yīng)該知道了江姑娘的身份,也知道我是誰,我本派了屬下去殺他,不料被人救走了。” 宋襄語氣一轉(zhuǎn),“不過不足為懼,容王已經(jīng)中了我下的子母蛇蠱,只要我不給他解藥,他隨時都會死,在他死之前,我們還能通過他得到無雙劍閣的來信?!?/br> “那草包死得也算值了。”林顯冷冷笑了一聲,繼續(xù)喝著茶。 “江姑娘?是父親上月接到宮里來住的江姑娘?”梁添問。 宋襄答:“是無雙劍閣送到宮里的江姑娘,負(fù)責(zé)將劍閣的消息傳達(dá)給圣人?!?/br> “三哥不可小覷,他知道了江姑娘的身份,還救走了江姑娘,若江姑娘因為恩情主動將閣里傳來的消息告訴三哥,只怕對我們不利?!绷禾砻碱^緊鎖,剛碰到唇邊的茶盞沒喝一口,就被他放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殿下近來怕是沒有休息好,有些草木皆兵了?!绷诛@撫掌大笑,“若是一個草包救走了鄭念,那倒好辦了許多,他這樣做恐怕背后有人指使,別人可以利用他,我們也可以,只要利用他,借著他的手就可除去鄭念?!?/br> “是啊,而且無雙劍閣送來的消息還是會到我們手上的。江姑娘若是想救容王,就必須以劍閣的來信換解藥?!彼蜗宓奈逯嘎龜n起來,包著手心,好像掌心里有只獵物被包圍住,“殿下放心,一切盡在我們掌控中?!?/br> 梁添又問:“那上次收到的來信可在?信上說了什么?” 宋襄從懷里拿出之前抄的字條,“信上是幾個字謎,江姑娘說,意思是不日災(zāi)難生?!彼蜗灏鸭垪l捧到梁添面前,“殿下請過目?!?/br> “字謎?”梁添展開字條,看了好一會,才看出個眉目:“江姑娘騙了你?!?/br> 宋襄一驚,忙跪下請罪:“怪臣辦事不利。” 他對梁添的話堅信不疑,倒是沒想到自己竟被會一個姑娘給騙了。 宋襄牙齒緊咬在一起。 梁添放下信扶起他,和氣地笑了笑:“宋公子盡力了?!?/br> 宋襄仰頭看著他的細(xì)長的眸子,如忽而撞見了月光,眼前一亮。 “那信上說了什么?”林顯放下茶杯,拿過梁添放在桌上的信,耷拉著的眼皮動了動。 “信上說,逍遙長清出?!绷禾碜亓俗?。 宋襄站在了他身邊。 “無雙劍閣的消息果然靈通。”林顯將頭側(cè)向宋襄,“你也要注意,下次長點(diǎn)記性,不要再被一個丫頭片子騙了?!?/br> “是,屬下知錯?!?/br> 林顯朝他招手。 宋襄知道這是要他附耳過來,林太尉有事吩咐他。 聽到林顯說了幾個人名出來后,宋襄眼神恢復(fù)冷漠,“林太尉,這些人最后是要全殺掉嗎?” 林顯重新端起茶:“你看著辦。” “好,屬下這就去辦?!?/br> 宋襄說完話就離開了,臨走時他轉(zhuǎn)頭望了眼梁添的笑容后,眼里的冷漠又消失了。 中堂只剩下了梁添和林顯。 林顯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問:“你娘最近過得如何?” 梁添發(fā)了會愣,溫和的笑瞬間斂去,他看著自己的手,似乎在想著什么心事,“還好。”……也就是有幾個在殿外說她娘壞話的碎嘴小太監(jiān)宮女罷了。 不過已經(jīng)死了。 死幾個沒什么的,他們都是該死的人。 若要真正保護(hù)好阿娘,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了,他別無選擇。 林顯皺著的眉頭慢慢展開,“良妃出于前朝,在后宮中,難免遭人冷落欺負(fù),唉……”林顯邊觀察著梁添的反應(yīng)。 看到梁添放在前面的手緊緊絞在了一起后,林顯默默喝了口茶,面上稍稍露出了點(diǎn)欣慰。 夜深人靜,梁景湛回了殿里,放下了手中的一卷古籍,脫了靴就要睡了。 才躺倒在榻上,就有小婢女匆匆跑來了。 梁景湛被嚇了一驚,不是因為婢女來得突然,而是因為婢女臉上的血。 “殿……殿下!”婢女眼里的驚恐還沒有消失。 梁景湛披了衣服,看到了血,他暈乎乎的頭腦清醒了不少,梁景湛下了榻,走到她身旁:“怎么了?” ※※※※※※※※※※※※※※※※※※※※ 昨晚修文看到前三章我頭都大了,人物出場真的太多了 還能看下去的小可愛,我真的是太感動了嗚嗚嗚謝謝包容撒花花,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