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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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條上寫得正是玉露煥肌膏幾個字。 這不是之前那個趴他窗戶偷看他的人送的嗎?難道這件事早已謀劃好了? 梁承安冷笑一聲,他披著衣服下了榻,走到梁景湛面前,語氣咄咄逼人:“三哥這下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再辯解也無濟于事,三哥不如如實說了。” 梁承安指著自己的臉,“你看看,我和七弟這幅模樣,都是你造成的!你因為我們武場上激怒了你,就想要毒死我們,如今父親都在這了,你也不用裝了,趕快交出解藥吧,興許父親還會饒過你。” “一定是有人陷害容王殿下?!苯裨抡玖顺鰜?,護在梁景湛面前,抬著一張小臉,目光堅定地說,“容王殿下心胸寬廣,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嵋王殿下有懷疑的功夫,還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好自己的身子吧?!?/br> 梁承安眉毛高高聳起,七弟喜歡的人居然幫著仇人說話,還為了別人當他的面頂嘴,梁承安感覺到了背叛,他臉色漲紅:“陷害?怎么陷害?如何陷害?毒藥出現(xiàn)在他殿里,這還算是陷害嗎?” 梁承安看見梁景湛那張臉,心里就來氣。 這個無能的蠢物居然能讓七弟的心上人為他說話。 他毫不客氣道,“你給江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這么相信你?江姑娘你又怎么會信那個蠢物的話,七弟他被這個蠢物在武場上打成重傷,失了面子,他還想趁機害死七弟,江姑娘怎么能為這種蠢物說話!” “什么蠢物?愚蠢!他是你三哥!” 被晾在一旁的天和帝忍不住出聲制止梁承安的愚蠢行為。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上一口一個蠢物地叫著自己兄弟,這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皇家顏面又往哪擱?若三郎是蠢物,那他是什么,六郎又是什么? 不論如何,一個父親即使知道自家兒子無能,也不喜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字眼,何況說這話的人還是自己的另一個兒子。 雖然起初他也不看好梁景湛,但他就在面前,不能眼睜睜地任憑梁承安出丑跳腳,壞了名聲,落下一個他管教不嚴的壞名頭。 看了眼梁承安的臉,天和帝怒氣平息下來,語氣不變,話卻轉(zhuǎn)了轉(zhuǎn)音,“朕知道你急于知道真相,心急了點,但六郎不要沖動,真兇遲早會發(fā)現(xiàn)的,六郎的身子也會很快好起來的。” “真兇除了他還……”梁承安指著梁景湛,跺著腳還要再說什么。 “住口!” 天和帝看他沒眼色的樣子臉色一黑,拍著桌子當即呵道。 龍顏大怒,眾人皆屏氣斂息,跪在地上的人各個抖得如大風里的樹葉。 “父親,兒子想叫來殿里昨晚當值的人來問問。”梁景湛小聲提議。 這么做也不過是緩兵之計,即使知道有人送藥,也難以說明派來送毒藥的人不是他的人。 天和帝坐在桌邊,臉上還帶著慍意,“也好。” 方才去過容王殿里的公公正給天和帝倒茶水,想讓他消消氣,天和帝抬手示意他停下,“去把容王殿里昨晚當值的人都叫過來?!?/br> “是?!惫畔虏璞?,又一次出了殿門。 趁著這段時間,他得好好想想突破點。 目前太醫(yī)和藥那邊他都想過了,還是想不到能夠證明清白的地方,最后就只能從病因下手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到了第一個問題上,梁承安和梁承深究竟是真的中毒了還是吃了什么東西后引起不適,再把罪名推給他? 梁景湛食指扣著下頜,暗暗整理思緒。 約莫過了一刻鐘,他的一雙柳葉眼里發(fā)出如星子般亮眼的精光。 原來如此! 他把一切都想通了。 公公回來了,身后帶了近十名宮女侍衛(wèi),他弓腰向天和帝稟報:“這些都是容王殿里昨晚當值的人?!?/br> “三郎,你要問什么就問吧?!碧旌偷勖蛑杷朴频?。 “好。”梁景湛在他們面前來回踱步,先沉默了會,垂眼默默掃過每一個人的神情,看到底下的宮女侍衛(wèi)都沒有什么異常后,他才開口道,“昨晚有人來過本王殿里嗎?” 幾個宮女侍衛(wèi)想了想后搖頭說:“昨晚并沒有人來殿里?!?/br> “也沒有人進過本王殿里放什么東西?” 梁景湛蹲下身子,將第一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不曾有人?!?/br> “奴婢從沒有見過有人進去,昨日夜深,殿下一夜未歸,因而掌燈的宮女也不曾進去過?!?/br> 宮女侍衛(wèi)話音雖不整齊,所幸答的話都是一致。 梁承安看到他沒問出什么結(jié)果,不免譏笑他,神色更加得意:“三哥你還想說什么?沒有人進你殿里放毒藥,你就不要再裝下去了,是你做的就早點承認吧?!?/br> 之前對梁承安的逼問不予理會的梁景湛將垂到肩頭的頭發(fā)撩到肩后。 他瞇著眼回過頭,眼光凌厲,似一眼看透梁承安的心思,懶懶笑道,“六弟中的毒根本就不是因為膏藥吧?” 他的語氣并不強烈,落在梁承安耳中卻帶了幾分威懾力。 梁承安面色如土,從地上提起鄭太醫(yī)道,“鄭太醫(yī)都說過了,我中的毒就是因為服用了膏藥!” 梁承安拿腳踢了踢腳邊的其他太醫(yī),“這么多太醫(yī)診治過了,還能有假?” 鄭太醫(yī)在他手下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梁景湛低頭撿起地上的玉露煥肌膏,“六七弟這幾日沒來過我殿里,不會知道玉露煥肌膏的存在。你們壓根就沒見過這個東西,在我殿里知道我有玉露煥肌膏的人,只有送來藥的那個人。” 當然還有蕭魏升,只不過蕭魏升他還是信得過的。梁景湛不愿給蕭魏升惹麻煩,便沒有提他。 “送藥的那個人么,倘若真的是他要陷害我,那何不在藥里摻點東西直接置我于死地,他也不通醫(yī)理,就算真的有毒我也不會知道?!?/br> “什么陷害?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人證物證俱在此,三哥你就別胡扯了!”梁承安指著一群太醫(yī),疾言厲色道。 梁景湛笑了笑:“六弟氣勢洶洶理直氣壯要讓人去我殿里搜毒藥,是因為有人告訴你和七弟,容王殿里有這么個東西,對吧?” “叫來的宮人說沒有人進我殿里,那玉露煥肌膏的存在就是我在外面時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的,極有可能是通過氣味,鄭太醫(yī)說氣味特殊,很容易聞出來。 “六弟和另一個神秘人里應(yīng)外合陷害于我,玉露煥肌膏也是那個神秘人發(fā)現(xiàn)的,昨晚出去時那個神秘人還和我接觸過?!?/br> “再好好想想,沒進我殿里動過玉露煥肌膏,那六弟七弟也沒道理說中了玉露煥肌膏的毒,所以你們中的毒是并不是藥膏所致!” “你怎么知道我們中的毒不是因為藥膏,我看你就是胡說八道!你都說自己不通醫(yī)理了,還亂加推測什么?我告訴你,鄭太醫(yī)說的話不會錯!” 梁承安氣急敗壞,說話時牙還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導(dǎo)致后面說的話都是大著舌頭說的,吐字含糊不清。 說著說著怒火上頭,梁承安就氣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梁景湛模模糊糊聽清了他后面的話,這句話正中他下懷,他抬高了聲音,在他話音剛落后緊接著問他,“你怎么知道鄭太醫(yī)不會說謊話?” 梁承安順口就忿忿回道:“因為他是林太尉舉薦的人!” 天和帝濃眉重重沉了下去,不悅的情緒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上下唇抿在一起,卻沒說什么。 梁景湛自是留意到了天和帝的神情變化。 他繼續(xù)激梁承安,輕描淡寫地說:“六弟無需擔心,你就沒中毒,你臉上的腫脹幾日后自會消失,不會因此喪命的?!?/br> “放屁!你又如何得知我沒有中毒?”梁承安嘴角抽搐,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 梁景湛嘴角微微上揚,“太醫(yī)院那么大,如若我隨便選一個太醫(yī)過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估計要被六弟反咬一口,說我買通太醫(yī),最后還牽扯無辜。這個時候需要一個大家都相信,全然不會講私情的人來證明才更有說服力。” 梁承安和天和帝同時看向梁景湛,異口同聲問:“是誰?” “是傅——” 一個公公提著袖擺從殿外急匆匆跑過來,細長的聲音打住了梁景湛的話,“圣人,傅侍中求見。” “來了。”這小東西可真是及時雨啊。梁景湛嘴角笑意止不住加深。 天和帝離開座親自去殿外迎傅晏寧進來。 “臣聽說兩位殿下不幸中毒,便過來看一眼,臣還為兩位殿下帶了一些藥過來,不知道有沒有用。”殿外熟悉的聲音說著讓梁景湛聽著不甚熟悉的話。 小東西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近人情了? 以前遇到這種事,傅晏寧可是看都不會看一眼,今日居然破天荒地主動地找上門來給別人送藥。 梁景湛的手按了按自己心口,神色困惑不已。 怎么就這么不舒服呢。 “傅愛卿有心了,殿里發(fā)生了些事,讓朕實在焦頭爛額啊,有你來了,朕就放心了?!碧旌偷壅f著話,臉上的郁意去得七七八八了,就像是去了趟殿外,讓風給吹去了。 天和帝抬腳再次邁進殿里,身后跟了一個高出他一頭的傅晏寧,傅晏寧還帶了一個小仆過來。 ※※※※※※※※※※※※※※※※※※※※ 梁景湛捂著心口:心里不舒服,需要傅侍中按按 傅晏寧:qaq 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