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只扶貧不睡覺_分節(jié)閱讀_80
他也不知道自己答應(yīng)將一切事情都告訴戚果究竟是對還是錯,只是終究不愿讓他傷心難過。戚果的話并非沒有打動他,可是成長是件多么痛的事情。 一聲嘆息從他口中呼出,又輕飄飄地消失在朦朧的夜色里。 戚果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房的了。一覺醒來,他睜開眼便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身上臟兮兮的衣服被換掉了,腳上的傷口也被細(xì)致地處理好了,仿佛昨晚只是一場過于真實的噩夢。 除了一點不同。 腰間的那雙手臂纏得實在有些緊了,溫度比他高的身體緊緊貼了過來,都讓他熱出了一層薄汗。戚果輕皺眉頭,只伸手去掰腰上的手,花了好些力氣才掰開。然而他剛稍微獲得了些自由,那雙手卻忽然不由分說地又抱了過來,甚至比剛剛摟得還更緊了。 “哥哥!醒了就起床?!逼莨埔餐撇婚_他,只好抗議道。 又不是小孩子了,兩個少年擠在一張單人床上也太過擁擠。昨晚陶鶴竟然就這么睡在了他的床上,簡直是乘人之危。 “再抱會兒?!?/br> 真像只纏人的大型犬。戚果心中忽然躥出這么個比喻來。他又想起昨晚兩人也算是終于敞開了心扉,便默許了陶鶴繼續(xù)抱著他。 還好今天是周末,高一還不需要補(bǔ)課,否則他今天肯定得請假了。正好,趁著這個周末,把事情都問清楚了。戚果心里正默默地想著這些事,忽然覺得有什么不對,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陶鶴忽然松開了手,退開身來直接下了床,只留下一句“我去洗手間”便匆匆地走了。 真奇怪,倒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逃走似的。 他沒仔細(xì)想,只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收復(fù)了剛剛被陶鶴霸占住的另一半領(lǐng)地,將身體舒展開來。 等了好一會兒他也沒回來,還依稀聽到洗手間那邊傳來的淅瀝水聲,戚果更覺得奇怪了。陶鶴從來沒有早上洗澡的習(xí)慣,他好端端地洗澡做什么?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原因,腦海中忽然一閃而過一個微妙的念頭,又聯(lián)系到剛剛自己身后有什么熱熱的東西。戚果臉色一僵,瞬間就明白了陶鶴為什么大早上的要洗澡。 這!個!人! 他雖然自己還沒發(fā)育到那個程度,但也知道他們已經(jīng)到了這個年齡。只是他已經(jīng)很久沒和陶鶴同床共枕過了,根本忘了陶鶴比他大一歲,生理現(xiàn)象自然也會比他提早發(fā)生的這回事。 戚果半是羞半是惱,只用枕頭埋住自己通紅的臉。這太尷尬了…… 待會他到底要用什么表情對待陶鶴?。?! 作者有話要說: 戚果:哥哥是變態(tài)?。槭裁磿χ艿艹俊??! 陶鶴:哥哥也很難過啊……為什么不是果果對著我晨○? 戚果:???????????? 第61章 包養(yǎng)黑道大哥14 他鴕鳥似的將自己埋在枕頭中,耳朵卻清楚地聽到那隱隱約約的水聲忽然停止, 緊接著便是一陣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 顯然是陶鶴洗好了澡, 又回到房間里。 還是……還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他仍沉浸在尷尬與羞窘之中, 直到身邊的床鋪被另一個人的體重壓得微微凹陷下去,他才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突然彈坐起來。 “怎么了?”陶鶴坐在床上, 手里還拿著條毛巾正隨意地擦著半濕的發(fā)。 “……”戚果偷瞄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神情淡定十足,就好像真的只是單純地洗了個澡。 為什么這人看起來這么平常,一點都不害羞?!戚果已經(jīng)在心中大聲地抗議起來,然而陶鶴看起來實在太過淡定, 他又不自覺地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錯怪他了。 算了算了!戚果揉了一把自己的臉,他才不要繼續(xù)糾結(jié)這種羞恥的事情。 “沒什么, 我要去洗漱了?!?/br> 他嘟囔了一句, 正要下床,一腳踩到地上時卻痛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啊猛??!弊蛲硖怔Q把他照顧得太好,讓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因為光腳逃跑而受的那些傷,這魯莽的一踩讓他腳板上那些細(xì)碎的傷口瞬間又裂開來, 疼得他立即收回了腳。 抬起腿一看, 果不其然裂開的幾處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聽到他呼痛, 陶鶴立即就靠了過來, 握住他的腳踝仔細(xì)一看,皺起眉,又好氣又好笑地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坝诌@么莽撞, 怎么不叫我?” “哥哥——”他本來疼得眼淚汪汪,額頭還被陶鶴彈得生痛,不服氣地抗議了一聲。陶鶴只挑眉看著他,他自知理虧,又只好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來?!拔?、我忘記了?!?/br> “乖乖坐好,我去拿藥?!碧怔Q又彈了他額頭一下,對他的瞪視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從客廳里拿回了藥,又坐回床邊,對著戚果拍了拍自己的腿。 戚果直接將自己的那條腿不客氣地放在他腿上,看著他細(xì)致地給自己流血的傷口一一涂了藥。陶鶴動作小心翼翼又耐心至極,溫柔得不可思議,戚果每每看到他這幅模樣,便會覺得他一點也不像是會和別人打架的人。他從未見過陶鶴生氣,也完全想不出來他動手的樣子。 在他心中,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陶鶴才能配得上溫柔二字。 上好了藥,陶鶴將藥瓶蓋好,轉(zhuǎn)眼看到戚果只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便開口問道:“怎么了?痛嗎?” 戚果搖搖頭,只眼巴巴地看著他,忽然冒出個問題來:“哥哥,你就沒對我生過氣嗎?”無論他要做什么,陶鶴總是站在他身后默默地支持,順著他,寵著他,完全沒有一點意見。戚果并不是任性的孩子,但他也知道自己偶爾也會提出一些堪稱過分的要求。但即使是那樣陶鶴也從來沒有拒絕過他。 被他那雙烏黑的雙眼注視著,陶鶴只覺得心底一軟,忍不住伸手將他整個人抱了過來,額頭抵著他的,低聲道: “你這么乖,哥哥怎么會生氣?!?/br> “可是我昨晚讓你找了好久……”戚果有些心虛,垂著眼簾,不敢看他。這是他最不該做的一件事,也是他最愧疚的一件事。換成他是哥哥,早就把自己狠狠揍一頓了。 “只怪哥哥沒有及時找到你?!碧怔Q輕嘆一口氣,看得出他還在因為這件事耿耿于懷,不僅沒生他的氣,反而是自責(zé)居多。他抱緊了懷里的人,“下次再生氣也不要跑出去了,好嗎?” “不會再有下次了!”戚果用力搖了搖頭。他再也不想和陶鶴這樣吵架了,更何況他們本來就該親密地彼此相依?!岸腋绺缫惨呀?jīng)答應(yīng)要把事實都告訴我了,我怎么還會生氣呢?” 他靠在陶鶴肩上,用手指戳了戳陶鶴的肩膀,要他再次做出保證?!皩Σ粚Γ俊?/br> “對?!碧怔Q如他所愿地立即作答。 聽他答應(yīng),戚果立即來了精神。他昨晚還有一肚子的疑問沒得到解答,現(xiàn)在正是個尋求答案的好機(jī)會。 “那個程澤……澤叔,他不是混混頭子嗎,為什么又開了家面館?”真是奇怪,明明就是個性格古怪的大叔。戚果想起昨晚那碗香噴噴的排骨面,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嘴饞。 聽他提起這個問題,陶鶴顯得有些無奈:“澤叔說做面是他的興趣,所以就開了家面館作為副業(yè)?!彼麑τ谶@一點也非常想不通,一個刀口舔血的人開面館?實在是有些不可置信?!捌綍r我們商量事情也是在面館里,如果想要找他,去面館就行了。” “商量什么事情?”戚果敏感地捉到這一點。 “就是……”陶鶴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了他?!熬褪谴蚣艿氖虑?。最近澤叔要把勢力擴(kuò)大,所以一直在針對原本的地頭蛇,要他們讓出自己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