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們的_分節(jié)閱讀_370
陸阡陌把他拉到了衛(wèi)名的床前,駱清伸手探了探衛(wèi)名的脈象,心里刷的就涼了,人已經(jīng)是沒救了,或許,可以說是死透了。 駱清搖頭:“師兄,他已經(jīng)……” “閉嘴,名名沒死!他還沒死,我們還有蠱王,一定會救醒他的!” 駱清驚訝,他從來沒有看到一向笑嘻嘻的師兄這么瘋狂過。 其實陸阡陌又何嘗不知道衛(wèi)名的狀況,只是不愿意承認,畢竟他們還有小金子…… 衛(wèi)名一直在他們周圍飄蕩著,看著陸阡陌和駱清呆在藥廬里不吃不喝,守著已經(jīng)把蠱王融進心脈里的衛(wèi)名。 衛(wèi)名知道這樣是不會有用的,因為從生理上的科學性來講,不會有人在心臟被刺穿,并且死透了的情況下,只是心臟里再鉆進去一顆“金豆子”,就會起死回生了。 但是讓衛(wèi)名吃驚到眼睛脫窗的事情居然發(fā)生了,陸子軒和駱清不眠不休的守了三天后,在陸阡陌再次探上衛(wèi)名的脈息的時候,奇跡出現(xiàn)了。 陸阡陌松了口氣,捂住臉跌坐下來,唇角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擴大,駱清也探上衛(wèi)名的脈息,指下的脈動,雖然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出來,但還是真真切切的跳動著。 “怎么會……” “我就說名名不會死的,你看,好人有好報,閻王爺都不舍得收了他,他回來了?!?/br> 衛(wèi)名繞著床“飛”了一圈兒,糾結(jié)的扒了扒頭發(fā),然后湊天身體前細細的看,但是看是完全看不出跡象的。 魂魄沒有觸覺,衛(wèi)名幾乎把鼻子都貼上去了,也感覺不到呼吸,繞著床又飛了一圈兒,衛(wèi)名貼到床側(cè),睜大了眼睛盯著身體的胸口,一眨不眨的盯了半天,沒見有什么起伏,倒是把眼睛瞪酸了,衛(wèi)名伸手去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但這一揉就揉出問題來了,因為他看見身體的胸膛的確在微弱的起伏著,相當?shù)牟幻黠@,是一種幾乎會讓人忽略的幅度起伏著。 衛(wèi)名呆愣愣的飄在床邊,他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救活了的話,那么自己為什么還會在這里飄著? 門外的四個人已經(jīng)跪了快三天了,本來在玉龍山莊受的折磨就已經(jīng)夠多了,現(xiàn)在傷還沒好就又這么折騰…… 衛(wèi)名飄在窗戶前,看了看屋子外面跪著的四個人,又回頭看看躺在床上已經(jīng)恢復了生氣的人,心里越來越苦。 自己還在外面飄著,沒有別的解釋了,那就是正主兒可能回來了,自己這個鳩占鵲巢的該走了…… 正發(fā)呆的時候,外面出現(xiàn)了點小小的sao動,衛(wèi)名抬眼看出去,就看到一身兒狼狽的玄夜被烈焰和夜鷹攔在了門口。 “玄夜,你不能進去。” “為什么!名兒呢,我要見名兒!” “他沒事,只是在療傷,陌陌不會讓你們?nèi)魏我粋€人進去打擾的,你也不例外,玄夜?!?/br> “你們不讓我進去看他,是不是名兒出了什么事……” 衛(wèi)名輕輕勾起了嘴角,誰說玄夜是呆子的,有的時候也挺敏感的。 而還跪在外面的幾個人一聽玄夜的話不由都瞪大了眼睛,想說話,卻因為三天水米未進而嘶啞了嗓子,說不出來。 “你們很希望名名出事?”陸阡陌打開房門:“要讓你們失望了,有我在,閻王也別想把名名帶走!” “陸前輩,讓我進去看看名兒好不好。” “不好!” “嘭——” 陸阡陌把衛(wèi)名看的緊緊的,誰都不讓見,玄夜不死心的在外面拍房門:“陸前輩,求你讓我看他一眼!” “烈焰,夜鷹!” 陸阡陌在屋子里怒吼,烈焰和夜鷹無奈的對視一眼,把玄夜拉開來:“陌不會讓你進去了,死心吧。” 玄夜咬緊了牙,轉(zhuǎn)身跪到了那四個人的身邊。 衛(wèi)名飄出來,繞到玄夜身邊靜靜的看著,伸出手來,只能虛虛的劃過他臉上的輪廓,卻碰觸不到。 玄夜,你有多久沒洗臉刮胡子了啊,邋遢成什么樣子了…… 轉(zhuǎn)頭看了看另外四個人,情況基本一樣,衛(wèi)名皺了皺鼻子,真是笨,跪在這里有什么用……我要走了,你們是不是會忘了我,忘記一個曾經(jīng)叫衛(wèi)名的人,只看的見一個叫隱然的…… 眼睛很酸,卻沒有眼淚,衛(wèi)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對啊,魂魄又怎么會有眼淚那種東西。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衛(wèi)名居然看到了結(jié)隊而來的一大群人,最前面的是楚墨硯還有穆天闊。 還有輕塵,蕭隱,夜十五,夜一,暗六,和冥教的四大護法,以及秦幕涵。 蕭隱和輕塵都沒事,傳說中死了的青龍也活生生的站在這里,衛(wèi)名欣慰的笑了笑,想必小白也應該沒事。 五個人都不肯走,那一隊人馬來了之后連問都不問,直接把人敲暈了搬走,衛(wèi)名飄在夕陽的余暉中,淡淡的笑。 只是沒多久,包扎好了傷口的幾個人又都跪了回來了。 衛(wèi)名無奈,只能繞著他們飄來飄去,可以的話,真想一人踹一腳。 只是這一次,除了這五個人跪在藥廬門外以外,還多了其他的訪客。 好久不見輕塵了,輕塵在邊疆這幾年居然都沒有曬黑,只是輪廓硬朗了一點;四大護法一起來的,臉色都不好,朱雀哭的稀里嘩啦的;夜十五和蕭隱站在五個人身后的樹下抿緊了唇,衛(wèi)名欣慰的看到兩個人的手是緊緊牽在一起的。 這么多人里,最讓衛(wèi)名心疼的,就是司竹,小白,悔兒,楚安洛還有虎子。 司竹身邊有楚墨硯陪著,哭的都哽住了,卻還死死的咬著牙不肯哭出聲來;安洛長大了,當初那個故作嚴肅的八歲娃娃已經(jīng)長成一個小小少年,眉目間已經(jīng)有了帝王的霸氣和凌厲了。 小白是最忙的,抱著悔兒,還帶著虎子。 兩個孩子,再加上小白這么個大孩子,居然都沒哭。 悔兒癟著嘴,沖著衛(wèi)名的方向伸出雙手要抱抱,衛(wèi)名一驚,心說難不成悔兒看得見他,因為以前的確聽老人家說,小孩子眼睛干凈,能看的到魂魄的。 小白拍拍悔兒的背,微微晃著哄:“悔兒乖,美人兒會沒事的,肯定會,有這么多人保護他呢,牛頭馬面不敢來的?!?/br> 虎子揪了小白的衣襟,嘴巴抿的緊緊地,臉都快皺到一起了,卻死死地憋住了眼淚。 一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了,那幾個人已經(jīng)不跪了,只是都不肯走,楚寒情已經(jīng)開始把天倉慢慢放給楚安洛了,穆天凌那邊有穆天瀾和穆天浩照應著,夜燼炎本來就是個任性的主兒,榿木也不用他管,小小一個冥教,自然不會去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