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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欠你們的_分節(jié)閱讀_366

    人帶上來以后,楚墨硯的眼睛立馬就紅了,他何時見過他的七哥如此凄慘的模樣!手腳上外翻的皮rou,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廢了手腳,一直高高在上,強勢凜冽的人現(xiàn)在凄慘而狼狽的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情景,最是讓人感到悲哀和憤怒。

    結(jié)局卷 第47章 驚變

    對面幾個人通通站了起來,想要沖上來,卻又被抵在那四人脖子上的刀給鎮(zhèn)住了。

    衛(wèi)名搖頭:“不要動哦,不然你們眼睛瞪那么大,眼神又那么兇,嚇到了我們的人,手一抖可就不好了?!?/br>
    那四個人雖然不能動,但還都是有意識的,軟軟的癱在地上用眼神制止了想要沖過來的幾個人。

    江重找了一圈兒,發(fā)現(xiàn)只有四個人,唯獨不見了顧尋。

    “顧尋小子呢!”

    “江老前輩放心好了,我對玄夜還是有點好感的,不會對他怎么樣,不過武林盟主他是當(dāng)不成了,從今以后他是我的人?!?/br>
    “放屁!”

    江重睚眥欲裂,破口大罵。

    “人也看了,可以把東西交過來了?!?/br>
    楚墨硯和朱雀抬手把天倉和榿木的令牌扔了過來:“東西你們拿到了,我們要把人帶走。”

    “但是幾位似乎沒有把東西交齊哪?!?/br>
    “兵符和令牌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么樣?!?/br>
    “玉璽呢?”

    “你們!”

    “玉璽是一國之君的憑證,根本不可能在我們身上?!?/br>
    “沒關(guān)系,我可以找人幫幾位帶封信回去的,我們也不著急,可以和幾位一起對飲幾杯慢慢的等,來人啊,筆墨伺候?!?/br>
    對面幾個人呀都快咬碎了,卻也只能盯著擺到自己面前的筆墨紙硯,打落牙齒和血吞。

    握著毛筆頓了好久,墨汁一滴一滴的滴在宣紙上,暈染開一片濃的化不開的痕跡。

    廢了無數(shù)張宣紙,穆天闊才咬著牙落筆,飛快的寫了幾行字,取下自己身上的印章蓋下去,閉上眼睛把信紙推到了一邊。

    其他幾個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寫好,季淮尤讓人把他們寫好的信一一收過來看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把信都裝好了,送出去?!?/br>
    侍衛(wèi)退下去之后,衛(wèi)名按住琴弦輕笑:“等著的這段時間干坐著也是坐著,各位別客氣,我彈一曲助興怎么樣,只要不嫌我彈得不好就行?!?/br>
    華觴笑:“我們家寶貝兒的琴技還是拿得出手的,想必天倉的十三王爺是見識過的。哦,對了,天倉的攝政王殿下還有璇璣的皇帝陛下,以及夜大教主應(yīng)該也都是知道的,污了各位的耳朵倒還不至于?!?/br>
    衛(wèi)名抬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幾個人,抬手就是一串音符流淌了出來。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滾滾紅塵里,誰又種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 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所有的人似乎都呆了,連華觴和季淮尤都愣住了,除了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曲調(diào)以外,更多的是被歌詞和衛(wèi)名唱出來的那種哀怨凄婉而震撼。

    衛(wèi)名垂著眼,聲音不大,低低的在舌尖上把那一串音符婉轉(zhuǎn)的吐出來,唇邊笑意,眉中凄楚,決絕而又凄艷。

    “能不能再……”

    “回兩位主子,在隱然公子竹樓里的顧尋不見了!”

    一聲不和諧的匯報聲打斷了琴音,“嘣——”的一聲,琴弦也應(yīng)景而斷,衛(wèi)名把割破的指尖放進(jìn)嘴里舔掉血滴,笑意擴(kuò)大:“不見了就不見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br>
    華觴和季淮尤心頭一跳,隱隱的覺得不妙,但沒等他們來得及反應(yīng),本來還癱在地上的四個人突然挺身跳了起來,動作利落,伸手矯捷的根本就不像是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的人。

    華觴和季淮尤瞳孔猛縮,所幸周圍早就布置好了,隱在暗處待命的侍衛(wèi)們沖出來緩了緩那四個人往這邊沖的勢頭。

    周圍還藏了一批斑蛇,“嘶嘶——”吐著信子從灌木叢里涌向敵人,近身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不再往前上,甚至還畏縮的往后退了退。

    趁著這個空檔,八個人迅速把手腳上還帶著鎖鏈的四個人圍到了中間,夜一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往四個人身上灑藥粉。

    華觴和季淮尤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衛(wèi)名,卻看到衛(wèi)名嘴角如釋重負(fù)和志在必得的笑意。

    “是你干的!”

    衛(wèi)名轉(zhuǎn)頭:“你們是最笨的,現(xiàn)在才知道是我干的,可惜已經(jīng)晚了,我最恨的,就是不知道滿足想要侵占別人家園的禽獸們!”

    華觴猙獰了面目,五指成爪向衛(wèi)名抓過來,衛(wèi)名倉促后退,險險避過一擊。

    還被從暗處不斷涌出的大批人馬包圍的四個人心驚膽戰(zhàn)的喊:“名兒!”

    衛(wèi)名順手拍開古琴的暗格,將藏在里面的短鞭握進(jìn)了手里:“不要分心,按計劃行事!”

    “計劃?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人群外圍只剩下了衛(wèi)名和華觴和季淮尤對峙著。

    “簡直笨到家了,你們這樣還想占了整個大陸,也不怕被撐死!”

    “隱然,你想叛變不成!”

    “早就跟你們說過,我不是隱然,我叫衛(wèi)名,或許,你們可以叫我顧言?!?/br>
    季淮尤咬牙:“顧言?天倉那個銀面將軍?”

    衛(wèi)名挑眉不語,算是默認(rèn)了。

    “不可能,顧言已經(jīng)死了,我射出去的箭上有毒?!?/br>
    眼神掃過來,衛(wèi)名微微皺眉:“當(dāng)初暗箭傷人的居然是你,可惜我命大,現(xiàn)在才會好好的站在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