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們的_分節(jié)閱讀_254
側殿里,大夫已經給四個人把過了脈,軟筋散的藥性再有一天會自己消掉,但為了不影響任務,大夫還是回去開藥方了。 夜燼炎一進去的時候,四個人看了看他的臉色,就低眉順眼的站到了一邊,教主現(xiàn)在心情極其的不好,還是不要往上撞得好。 “朱雀!”夜燼炎帶著低氣壓和冰渣渣的聲音一喊朱雀的名字,朱雀就打了個寒噤。 “是,教主?!?/br> “給我立刻去查玄夜的資料!” “是,教主?!边€好是查資料,為了避免教主突然再生點什么別的氣,朱雀迅速的溜下去完成任務了。 兩個時辰后,朱雀幾乎想自盡,哆哆嗦嗦的把消息報告給夜燼炎,朱雀哀嘆自己的“紅顏薄命”。 “玄夜曾經是天倉攝政王楚寒情唯一的一個影衛(wèi),自小就被皇室的暗衛(wèi)團收養(yǎng),三歲就開始訓練,八歲做了楚寒情的影衛(wèi)……” “我問的不是這個!”夜燼炎煩躁的摔了一個杯子:“他跟名兒什么關系!” 就知道逃不掉,待會兒會不會有人給自己收尸…… “回教主,玄夜跟央央……”朱雀咬緊牙關:“曾經是情人關系?!?/br> “哐——”一整面墻被夜燼炎轟出一個大窟窿來。 “那當初我讓你調查名兒的過去的時候,怎么沒有提到!” 朱雀心里嚎啕大哭:那個時候不管是天倉的攝政王楚寒情,還是璇璣新皇穆天凌都在找央央,打死我我也想不到央央和一個小小的影衛(wèi)會有一段故事啊,而且居然是最深刻的一段,更離譜的是楚寒情和穆天凌居然不管,她自然就沒有往哪方面查…… 不過現(xiàn)在打死朱雀,朱雀也不敢把這番話說給夜燼炎聽:“是屬下失職?!?/br> “失職?!朱雀你說你失職多少次了,我不記得我養(yǎng)的都是酒囊飯袋!” “是,屬下知錯!”人家不是酒囊,也不是飯袋…… “那個玄夜現(xiàn)在人呢?!”夜燼炎狂躁異常,卻還得打聽情敵的消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回教主,死了?!?/br> “死……了?”原地踱步炸了鬃毛的獅子驚訝地停下了腳步,看向朱雀:“說清楚?!?/br> “是,天倉攝政王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回來后卻失去了記憶,他的影衛(wèi)玄夜是在救他出來時以身殉職的,但據(jù)屬下查證,那個時候玄夜并沒有死,真正的死因是被燒死的,那個時候他好像已經失去了神志,要殺……要殺央央,最后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卻沖進了著火的木屋里?!?/br> “你確定他死了?他的武功怎么樣,是那種會輕易死在火里的人嗎?” 朱雀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回教主,玄夜武功極好,屬下認為他沒死的可能相當大。” 夜燼炎皺著眉頭不說話了,有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來稟告:“回教主,未央護法發(fā)狠了,在屋子里拿椅子砸門,現(xiàn)在已經用上了鞭子,門都快被砸爛了……” “一群笨蛋!”夜燼炎一聽,甩了袖子就往外面走。 過去的時候,屋里鞭子揮舞到門上的聲音噼里啪啦的,門框已經有了松動的跡象。 “開門?!?/br> 門一開,首先甩出來的就是一道金光,開門的下人嚇得腿軟,一下子坐到地上。衛(wèi)名剛想往外沖,就被夜燼炎攔腰抱起來,夾在胳膊底下扔到了床上。 “百折不撓”是衛(wèi)名最大的優(yōu)點,利落的從床上爬起來繼續(xù)往門外沖,夜燼炎把他又扔回去,再跑,再扔,最后還是夜燼炎先交了白旗,再這么扔下去,床鋪再軟也會疼的,他心疼了。 于是便點了衛(wèi)名的xue道給他蓋好被子:“名兒不要再鬧了,乖,先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是你剛才看錯了,玄夜已經死了?!?/br> 衛(wèi)名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放我出去,我只是想拿回玄夜的東西?!?/br> “好好好,拿回東西,但你不能去,我找人去給你拿回來?!?/br> “不行,我要親自去,我有話要問他!” “你要問什么,我代你問?!?/br> “解開我!” “那算了,我把人抓回來,名兒親自問吧。乖,好好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 夜燼炎離開之后,還真的派人去查消息了,只不過他查的是玄夜。但是這一查,讓他查出了個大消息來,顧尋居然就是玄夜。 拿著朱雀傳回來的消息,夜燼炎心里又驚又怕,還有慶幸,玄夜果然沒死,居然還當上了武林盟主,怪不得一直在找名兒。但是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他只是盯上了未央,還沒有確定那是不是名兒,幸虧名兒沒有見過那個顧尋,要不然…… 衛(wèi)名被點了xue道躺在床上,大概是真的折騰累了,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夢里他看見了一條河,玄夜站在對面沖他笑:“名兒等我,我會找到你的,我會帶你離開。” 醒過來的時候,夜燼炎坐在床邊給他擦眼淚,枕頭都濕了一大半。保持著一個姿勢睡覺,渾身都有點麻,夜燼炎輕輕的給他按摩手腳。 “名兒醒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衛(wèi)名搖了搖頭,看著夜燼炎欲言又止。 夜燼炎開口:“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是人還沒有查到,決明峰現(xiàn)在沒那么容易進,而且那個人也沒什么特征?!?/br> “我不是想說這個,”衛(wèi)名嘆口氣:“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br> 夜燼炎將衛(wèi)名眼角未干的淚痕擦掉:“名兒……玄夜已經死了?!?/br> 衛(wèi)名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掃過夜燼炎的指端:“我知道……我只是,或許是我眼花了,但我想去找找看,不然我不會死心的,那是玄夜唯一的東西了……” “好,我?guī)湍阏?,你現(xiàn)在不方便出面,我讓朱雀去查。” “謝謝?!?/br> 夜燼炎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名兒跟他說謝謝…… 給衛(wèi)名蓋好被子:“名兒剛才應該睡得不舒服,再躺一會兒吧,我讓人給你做點粥,不餓也吃點東西。” 看著衛(wèi)名乖順的閉上眼睛,夜燼炎才轉身走出去,出了門還不放心的壓低了聲音對門外的下人吩咐:“看好了?!?/br> 他其實很想問,衛(wèi)名說只把他當恩人,究竟是不是只是一時的氣話而已,但他不敢問,他怕衛(wèi)名的回答是肯定的。面對衛(wèi)名,他永遠都是沒有信心,患得患失的,尤其是知道了玄夜的存在后。